「知道。」陸大山毫無懸念的點頭。
蕭正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才需要陸叔你的指點。燕京方面具體是個什麼局勢。幕後操控者又是誰？你昨兒拉著我聊天，是不是猜到顏商會出事？」
「你可拉倒吧。」陸大山瞪眼道。「你當我是算命先生啊？能未卜先知？」
「鄉巴佬。」陸大山埋怨道。「真是有眼無珠。」
「對，和商經天一比，顏紅和顏甲胄的確算不上什麼厲害角色。但你別忘了，他們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商經天的提拔。而是彥世昌。一個和葉公同輩，看似退居幕後，實則還在掌舵的老人家。」陸大山表情平淡地說道。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在明珠過我的安逸日子就好了。管那些閑事幹嘛？」陸大山慢悠悠地說道。「再說了，燕京哪天不亂？」
「哼，臭小子滿嘴軟刀子。刀刀扎人心窩。」陸大山翻了個白眼。「擱在舊社會，你要是能進宮，保准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魏忠賢。https://m.hetubook.com.com」
蕭正哈哈大笑。討好似的給陸大山送上一支煙，然後親自點燃，這才好整以暇地說道：「陸叔。這事兒您怎麼看？」
蕭正點點頭，抿唇道：「這麼說來，連你也懷疑是商經天乾的？」
「我就是琢磨不透，這事兒是沖我來的。還是沖顏商本人。」蕭正問道。
「那他這麼做，就不怕顏家震怒？眾叛親離？」蕭正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陸大山搖頭道。「只是他的嫌疑最大。畢竟，獵狐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誰沾上誰倒霉。顏商魯莽把自己給暴露了。他這個華夏代表當然得擦乾抹凈，把自己藏好了。」
秦霜一走，蕭正也就打開了話匣子，探頭問道：「陸叔。今天收到了不少風聲吧？」
「這是肯定的。」蕭正抿了一口茅台，點頭道。「我倒也不是擔心自己。」
陸大山抬眸看了蕭正一眼：「為了利益，親兄弟都可能互相殘殺。有什麼好稀和-圖-書奇的？」
「那我得嘗嘗。」蕭正吃了一口，在嘴裏咀嚼了幾下，眯眼道：「口感軟糯，脂肪比較足。雖然比肥豬肉好吃。但也不至於吹成宮廷八珍吧？沒吃出什麼太美妙的味道啊。」
「那他為什麼還要蔣青來查？」蕭正蹙眉道。「龍組查得這麼辛苦也沒頭緒，他作為總指揮，怎麼不向部下透露這麼重要的消息？」
「他早就脫離顏家單幹了。有什麼好怕的？」陸大山漫不經心地說道。
秦霜也很識趣，沒往餐桌上湊。端著一碗清湯麵條，就著蕭正帶來的滷味隨便解決了晚餐。而後便上樓休息去了。
蕭正一反常態，非但不頂嘴，還一溜兒拍馬屁，可算是把陸大山拍痛快了。
「廢話。我又不在現場，怎麼猜得出來？不過有動手動機的人就這麼幾個。猜來猜去，就算沒猜中，也不會偏得太厲害。」陸大山緩緩說道。「但就目前來說，商經天是最大嫌疑人。也是所有人都願意相信的兇手。」
「別裝和圖書
了。這種大事兒能瞞住您的耳目？」蕭正直奔主題道。「顏商被人暗殺了。燕京風起雲湧。亂得不可開交。」
龍組查了這麼久，還得通過自己找線索。可偏偏陸大山堂而皇之的，就在商經天的頭上安上了華夏代表的名頭。這實在是讓蕭正感到萬分震驚，還有一絲小尷尬。
蕭正又嘗了兩口，嘀咕道：「我就把它當糯米丸子吃吧。」
「那這麼說，戚將軍也知道？」蕭正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陸大山喝了一口茅台，緩緩說道。「越是奇珍異寶的玩意兒，口感越是一般。能達到熊掌這種口感比普通材料好的，已經是寥寥無幾了。不信你回頭嘗嘗正宗的千年老人蔘，極品鮑什麼的，味道更一般。」
「那你擔心什麼？」陸大山挑眉問道。
「你知道商經天就是華夏代表！？」蕭正震驚不已的問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蕭正喝了一口茅台，咧嘴笑道：「跟您老人家比，我可不就是見識淺薄，沒什麼文化嘛https://m.hetubook.com.com。」
「你想多了。」陸大山撇嘴道。「我有什麼好跟你生氣的？再說了，你背靠葉玉華，名義上還有個隻手遮天的老丈人。輪得到我來替你擔心？」
蕭正訕笑道：「陸叔您雖然隱居幕後，但對於這種大勢，多少還是得了解一些不是？」
陸大山高傲道：「幾隻熊掌而已，還能難倒我陸大山？而且我跟你說啊，熊掌可是宮廷八珍之一。不僅大補，還難做。就算是那些宮廷御廚，也不是人人會做。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結交了一個御廚後代，從他那拿到了菜譜，才有這本事。要不然，你去明珠打聽打聽，能把熊掌做出味道的，一隻手數得過來。」
今兒一整天招待了不少客人，秦霜實在不想再聽那些高深晦澀的鬥智斗勇。膩歪。
「他可是顏商的親舅舅——」蕭正唏噓道。「這也下得了手？」
蕭正聞言，面露尷尬笑容道：「您還在生昨天的氣啊？不至於，咱倆誰跟誰啊？您陸叔海納百川，宰相肚子里能和_圖_書撐船，至於跟我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嗎？」
「沒興趣。」陸大山吃了一口菜，嘬了一口小酒，滿臉享受。
「看不看你最近都老實呆在明珠，哪也別去。踏踏實實賺你的錢，過你的小日子即可。」陸大山開口便是忠告。「沒事兒別瞎轉。免得給人揪住小辮子。」
「商經天都沒把我怎麼樣。那幫二房小三還能把我怎麼著？」蕭正試探性地說道。
「那你大致能猜出幕後操控者嗎？」蕭正追問道。
「除了你和龍組那個小丫頭，全世界都知道他就是華夏代表。」陸大山翻了個白眼，玩味道。「臭小子，還想在我面前耍心眼？你陸叔出來闖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孤兒院撒灰玩。」
「有區別嗎？甭管沖誰去的。你都容易被牽連。」陸大山說道。「當然，你本就得罪了顏家。也不算冤枉。」
「什麼風聲？」陸大山裝瘋賣傻。
「看看。滿嘴酸味。過了啊。」蕭正莞爾笑道。「我這都拎著大魚大肉上門負荊請罪了。您要再這樣，可就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