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背景？」陸軍一臉裝腔作勢道。
「陸大山啊。不是你家親戚嗎？你有陸琪兒這麼個大明星堂妹，當我不知道啊？」蕭正鄙夷道。
蕭正掙扎著爬起身來，有氣無力道：「媽的，要是打的不精彩，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蕭正笑道：「那總比我這種孤兒強吧？再說了。他陸大山有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堂侄，可不得花點心思經營一下？」
眯了一會，門外傳來一陣聒噪。被吵醒的陸軍拉開門，揪住一個部下訓斥道：「瞎喊什麼？」
陸軍聞言，也是幽幽道：「可不就是。以姜將軍對你的器重程度。沒準現在我伺候的就是你，而不是郭振東了。」
陸軍領著蕭正坐在事先安排好的絕佳位置，屁股還沒坐熱，陸軍就指了指東北角的後台出口。嗓音略微提高：「郭振東！」
陸軍嘖嘖稱奇道：「畜生啊。這是就你現在的小日子么？」
頓了頓，陸軍繼續說道：「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老薑這樣的領導，在部隊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不多見了。你就鬆鬆嘴。別老端著了。」
「羡慕吧？」蕭正得意洋洋道。
陸軍輕嘆一聲，感慨道：「唉，你小子真變了。」
「沒血性了。」陸軍說道。「當初你可是一點就著。誰敢跟你叫板？」
「豈止是羡慕，簡直是眼紅。」陸軍搖頭晃腦道。「我要有你這福利待遇，別說區區一個中校，就算給我個將軍，我也不願當。」
陸軍瞪了蕭正一眼：「我算是發現了，你這小子越來越腹黑了。唉，不像當初那麼神勇清純了啊。」
「所以我說啊，你也別老是耿耿於懷。老首長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雖說當初因為私心犯了點小錯誤。但你也不能揪著辮子不放，往死了打吧？」陸軍勸說道。
「來了！」
決鬥場地安排在了一個室內訓練館。場地中央搭了一個標準的擂台。四周則羅列了近兩百張椅子，此刻不僅座無虛席，連幾個過道和*圖*書上也站滿了人。說其為人山人海都不過為。
二人說干就干，不到十一點，就把火鍋給架起來了。一人一瓶私藏茅台，喝得痛快，吃得開心。也懶得去管大食堂的勾心鬥角，拍桌子摔椅子。
「一會你真不去吃飯？」陸軍問道。
蕭正表情微變，抿唇道：「老實說，我心裏一直感激著老薑。」
再看之前打過照面的曹勇，已經登上擂台開始熱身了。表情專註而認真。只是任誰都清楚，他就是來給郭振東當墊腳石的，一個炮灰而已。就看他這個炮灰最後是光榮就義呢，還是屈辱收場。
酒過三巡，吃飽喝足的二人順勢就在沙發上躺了起來。陸軍打著飽嗝，瞥了一眼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的蕭正，問道：「喂，老蕭，今兒你真就打算當個看客？」
「去吧。下次注意點。」陸軍趕走了部下，回頭朝悠悠醒來的蕭正說道。「快去吧。決鬥馬上就開始了。」
神勇和清純擺在一起，還真是彆扭啊——
「哪變了？」和圖書蕭正隨口問道。
「屁話。」陸軍撇嘴道。「你要真敢記恨老薑。老子還能認你這個兄弟？」
「欸。」蕭正翻過身看了陸軍一眼，好奇問道。「這郭振東是誰的兵？怎麼也沒聽你說老薑要來？」
「決鬥提前了一個鐘頭。再過五分鐘就開始了。」部下解釋道。
「嗯。」蕭正翹著二郎腿，說道。「你小子也就別煽風點火了。我一個龍組編外人士、萬歲軍被革職軍人，有什麼立場去跟人家叫板？再者，連訓練起來都虎虎生風的曹勇也自忖不敵。我憑什麼跟人家全軍典範干？打輸了多寒磣？」
「你可給我拉倒吧。」蕭正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小子一門心思就想當個官老爺，還能為我這點小甜頭放棄加官晉爵？再說了，你的背景我可是門兒清。」
「我爸和陸叔才是堂兄弟。到了我和陸琪兒這輩，親情已經淡啦。」陸軍搖頭解釋道。
看得出來，這部下急匆匆的，就是要去觀戰。
「不值就乾脆別去湊這熱鬧。回頭和_圖_書咱們整個魚頭火鍋，在你辦公室喝點小酒，然後美美的睡個午覺，下午再去看場驚心動魄的巔峰對決。最後結束一天的行程，多滋潤？又何必咸吃蘿蔔淡操心？」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蕭正迎風點了一支煙。嘟囔道。「你在這眼紅什麼？」
習慣了每天中午睡兩個半鐘頭的蕭正才眯了半個鐘頭就被人吵醒，起床氣大得很。
「我去算個什麼事兒啊。」蕭正擺手道。「你要耐不住寂寞，就去看熱鬧吧。回頭給我帶一份就行。」
二人邊走邊聊，回了辦公室也是繼續閑扯淡。但也正是這種閑扯淡，最是拉近關係。
「司令員欽點的兵。和咱老首長沒關係。」陸軍搖頭說道。「自打當年力保你無事之後，老首長也被人打壓了。雖說還是升了副司令，但你也知道咱們軍方的升調路子，敢把你留在三十八軍，基本上就沒你什麼事兒了。安心等退休吧。」
「所以你這種左右逢源的傢伙才能功成名就，我這種傻缺只能四海漂泊。」和圖書蕭正雙臂枕著頭，說道。「說起來，我當初要是沒闖禍。沒準現在比你升得還快。」
畢竟是軍方最巔峰對決，還有被打造成了軍方偶像的郭振東。這幫部下自然對神秘的郭振東極為好奇。
各機構的代表坐在視線最好的前面，最高軍銜是少將。一不是白城軍區代表二不是萬歲軍代表，分明就是郭振東的背後支持者。而陪同在其身邊的，則是陸軍的頂頭上司，警備區司令員。同樣是少將軍銜。
陸軍挑眉道：「眼紅倒真犯不上。我就是替萬歲軍不值。」
「看出來了吧？」出了訓練館，陸軍意味深長的看了蕭正一眼。「郭振東的對手還沒打，就認輸了。你說這次決鬥還不就是郭振東的封神之戰？」
「那我也不去了。」陸軍笑道。「說起來，這種事兒我也沒什麼興趣參合。這幾天為這點破事，也是把我累得夠嗆。還是和你喝個小酒睡個午覺比較舒服。」
蕭正沉默的點了一根煙，安靜起來。
「還有這回事？」蕭正眉頭一挑。暗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