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打我林小築的臉嗎？
林小築恨透了唐尼。
眾所周知，美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從英國分出去的。而說得再詳細一些，那就是一群曾經的英國人來到美國本土，然後建立了新的政權。搶走了日不落帝國的霸主地位。成為至今仍制霸全球的超級大國。
「你哪來這麼多敵人？」蕭正沒好氣的問道。
「強身健體。打倒敵人。」唐尼怕蕭正罵娘，加了句違心的定義。
「就算找到了。」唐尼退了一步，繼續說道。「就算他對我忠心耿耿。可如果對方出動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高手襲擊我呢？」
「你想說什麼？」蕭正問道。
「只要您喜歡，再得瑟一點也行。」唐尼咧嘴笑道。「誰讓您是我師傅呢？」
唐尼咧嘴笑道：「我這不是在做一個很合理的假設嘛。我畢竟是您的徒弟，以後要是被人追殺得滿街跑，豈不是丟您的人？」
酒是好酒，菜也都是珍品。部分菜肴和-圖-書連見多識廣的林小築也沒怎麼吃過。也算是長見識了。
「花多久可以找到一個像您這麼強大的高手？」唐尼問道。
所以老一輩，甚至更老一輩的美國人，對「皇宮」二字還是很有情結的。而位居紐約中心的皇宮酒店，便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上流社會最鍾愛的消費場所之一。其消費水平也高居不下。
「這麼大陣仗，太得瑟了吧？」蕭正落座后，品了一口美女招待倒出的紅酒。
「嗯？」蕭正微微一怔，遂又搖頭笑道。「怎麼，想用金錢來壓師傅？」
「好徒兒。」蕭正愜意的灌下一杯紅酒，嚴肅道。「吃晚飯，師傅請你洗腳。」
原本還算熱鬧的聚餐變得安靜起來。就連林小築也察覺到了唐尼的心緒變化。
酒過三巡，唐尼忽地端起酒杯，向蕭正說道：「師傅，徒弟這幾年每天都有刻苦訓練。但練著練著，卻發現殺傷力還是不夠大。雖說能打敗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ｍ對手，但總覺得差點什麼。」
「滾。」蕭正無奈的搖搖頭。「你說你一個大少爺，何必把自己逼成這樣？」
「師傅現在假假也是個公司高層，平時忙得很，恐怕沒空保護你。」蕭正笑著解釋道。
唐尼沒怪蕭正，教是恩情，不教也天經地義。追問道：「那您覺得我現在可以學了嗎？」
「強身健體用不著練我教的東西。回頭我給你一本廣播體操手冊。你照著上面來，每天十分鐘就能受益。還不用日夜苦練。」蕭正抽了一口電子煙，平靜道。「至於打倒敵人。你把拳頭練得再堅硬，也打不過子彈。與其發了瘋練功，倒不如揣把槍防身，再厲害的高手，你一槍就能幹掉。何必花那心思？」
「因為我想成為和師傅一樣強大的男人！」唐尼鄭重其事地說道。「因為我希望將來有一天，可以保護師傅的安全，而不是一輩子靠師傅保護！」
「既然您沒有。誰和-圖-書又能保證別的高手有時間？」唐尼追問道。
「那你覺得練功的意義在哪裡？」蕭正故作高深地說道。
唐尼以一人之力包下了整個皇宮酒店，不僅僅是大手筆，更是其龐大家族背景的象徵。否則，他就算再有錢，也未必有資格包下皇宮酒店。
「師傅，今晚咱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唐尼大搖大擺來到主廳偏席，把主位留給了蕭正。
因為這個紐約小惡魔搶走了她所有的風頭。
「怎麼說？」唐尼問道。
吃飯就吃飯，喝酒就喝酒。幹嘛來紐約最著名的皇宮酒店？來皇宮就來皇宮，幹嘛還要包下整個酒店？讓近百名女招待伺候師徒二人吃飯喝酒？
「假如有人要殺我，假如我有利害的高手保護。但最終——提心弔膽的是我，而不是我身邊的高手。也就是說，我的性命在這種時刻，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唐尼抿唇道。「師傅，您希望您的徒弟淪落至此嗎和_圖_書？」
「你大爺。」蕭正笑罵道。「和師傅打感情牌呢？」
「嗯。」蕭正點點頭，也沒隱瞞。「當初你小子太邪氣，是個刺頭。我教你的多用於自保。在每一招上面都有所保留。或者說，都設置了障礙。就怕你出手太重，鬧出人命。」
「總會有的。」蕭正說道。
「這可不好說——」蕭正委婉說道。
「只是假設。」唐尼說道。
「怎麼，打敗對手還不能滿足你？非得出招見血？」蕭正抽了一口電子煙，板著臉問道。
林小築啐道：「上樑不正下樑歪。」
唐尼苦著臉問道：「那師傅你把身體練到極致幹嘛？按照你這麼說，咱們豈不是沒有練功的必要？」
「你沒有，但我有。」蕭正笑道。
蕭正斜睨了唐尼一眼：「你一個富家子弟，家裡堆著金山銀山不琢磨怎麼去花，反倒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東西感興趣？」
「我從小就愛練功。對錢沒什麼興趣。」唐尼笑道。「遇到師傅您，可以和_圖_書說是我人生最大的轉折。」
「倒也不用。您也看見了，我身邊隨時隨地都跟著八大金剛。打發小角色，他們或許還能讓我練練手。遇到厲害人物，肯定沒我露臉的機會。」唐尼喝了一口紅酒，坐在蕭正旁邊說道。「我就是天天琢磨您教我的那些招式。老覺得缺了點什麼。」
「您直接回答即可。」唐尼恭敬地說道。
「師傅。我需要花多少錢，你才會來保護我？」唐尼抬頭問道。
蕭正大笑。唐尼卻是面露猥瑣笑容。顯得十分接地氣，一點富家子弟的矜持也沒有。
「我練，是防身。是求生。你練，到這份上已經夠了。再往深了練，意義不大。」蕭正說道。「再者，就算你會面臨威脅，遭遇真正的高手襲擊。我想也用不著你親自出馬。你的家人自然會為你安排高手護駕。等將來你長大了。也可以花錢請高手保護你。」
唐尼耐心聆聽著蕭正的解釋，他並沒反駁，只是沉默的點了一支煙。細細品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