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連累了民族脊樑!

不等常逸山回應,蕭正繼續說道:「常先生,你在華爾街代表的可能我們華夏啊。民族脊樑不會因為你的小有成就而高高挺起。但你也不能連累民族脊樑被人看扁啊。這恐怕也算是咱們國人在外闖蕩的底線吧?」
在這一次看似平緩的交鋒中,二人各有所斬獲,蕭正吃了點虧,也佔了點便宜。常逸山也並非始終佔據優勢。
口吻清雅,卻字字戳心。換個脾氣暴點的,只怕得當場翻臉了。
「之前我收到一封郵件,有人要我離開林畫音。並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拿新奧的魅影系列開刀。」蕭正慢悠悠地說道。「常先生,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沒禮貌,還很放肆?」
蕭正發現常逸山總能通過一個本來無關緊要的話題來進行攻擊。彷彿無孔不入一樣,令人防不勝防。起初的吃軟飯,此刻的喝酒問題。都只不過是無心提起的話題,卻能被常逸山發揮到極致。
蕭正笑了笑,反問和_圖_書道:「個人喜愛也能聯繫到局限上來?常先生或許太鑽牛角尖了?」
蕭正甚覺常逸山不愧為燕京神童,不論是氣質、談吐,又或者口才,定力,都遠非顏登奎所能比擬。就算是自己,也得小心應對,不敢馬虎。以免鑽了常逸山的套。
「放肆嗎?」常逸山反問。「也許他只是看不慣蕭老闆吃軟飯?」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又何必刨根問底,找出不喜歡的理由?凡事太認真,豈非令人反感?
活脫脫就是一個商界精英,上流人士嘛。
「人總是往前走,向高看。又怎麼會喜歡往下走的台階呢?」蕭正也是笑著,話語卻鋒利之極。「常先生,難道這些年在華爾街,你都是靠向人低頭,彎腰,才走到今天?」
從今晚開始,蕭正就算是成功登陸這座卧虎藏龍的城市,展開他人生的全新階段。
「我說了。我不愛洋酒。」蕭正一臉輕鬆地說道。「口感再好,純度再和-圖-書高。也不喜歡。」
「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蕭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這麼追根問底,觀察我,研究我,會不會顯得不太禮貌?」
「什麼?」蕭正問道。
說著,他指了指面前一杯就數百元的紅酒。
「你可以這麼認為。」常逸山含笑點頭。
生活,往往是人類最好的老師。而經歷,則足以令人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可以說,即便讓如今的常逸山參与全球最頂級的盛會,哪怕是參加英國皇室貴族的晚宴,他也能表現得無懈可擊,滴水不漏。
面對常逸山禮貌的詢問,蕭正緩緩放下酒杯,微笑道:「愛酒。但不愛這種。」
真是一張利嘴啊。
緩緩收回遊離的視線,蕭正端起桌前的高腳杯,像酒會上無數名流富翁那樣姿勢標準的品了一口。哪還有半分大塊吃肉,牛飲美酒的卑劣姿態?
「見微知著。」常逸山不著痕迹地說道。「了解一個人的最佳途徑,就是通和-圖-書過這個人的細節小事。而不是通過這個人的自我介紹。介紹太主觀,觀察才能做到客觀。」
「看來蕭老闆愛烈酒。」常逸山微笑道。「據我所知,國外也有不少烈酒。其純度不比國酒茅台差。甚至口感更佳。」
常逸山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眸之中,卻不著痕迹地閃過一抹異色。
「我不否認。」常逸山見蕭正有侵略跡象,忽地話鋒一轉。「而且除了看不慣蕭先生吃軟飯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
「如果只是不習慣,我能理解。就像煙民,很少能習慣國外的烘烤型香煙。」常逸山笑道。「但如果是抗拒的話。蕭老闆就略顯局限了。」
「蕭老闆也是好酒之人?」坐在正對面的常逸山微笑著。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儒雅的姿態。
常逸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是不習慣,還是毫無道理的抗拒?」
但這些年走來,鮮少吃虧,也不喜歡吃虧的蕭正又如hetubook.com.com何會被常逸山輕鬆拿下?他雖然強在武力上,險噁心思也並非浪得虛名的——
「重要嗎?」蕭正反問。
「這隻是我的猜測。」常逸山微笑道。
「他認為你配不上林畫音。」常逸山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給你一個台階,給你留點餘地。」
和這樣的人談話,難免令人感到壓力,怕稍不注意,又進了他的套子。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常逸山的心思未免太細膩。太較真了。
是的。
十年的華爾街之路,他見識了最陰暗醜陋的資本內幕,同樣,也學會了上流社會一切禮儀規矩。
從酒會靠窗的位置,可以一覽燕京璀璨絢爛的夜景。一座座聳立的大廈,一道道華貴的霓虹燈。無一不顯露出這是一座屹立世界之巔的國際都會。
「二鍋頭可以,茅台也行。但就不愛喝洋酒。」蕭正眼神平淡地說道。
「蕭老闆請講。」常逸山微微一笑。
「常先生。有個小困惑纏繞了m.hetubook.com.com我許久。一直以來都沒有破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蕭正面帶微笑地說道。看上去十分的人畜無害。
「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往往象徵著這個人的內心想法。常先生,你覺得呢?」蕭正平靜的問道。
「我不告訴你,你能知道我在研究你嗎?」常逸山絲毫不顯尷尬,反而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相信,這場酒會上的大部分人,蕭老闆都是初次見面。但你所觀察者,卻不下兩位數。而我卻只觀察了蕭老闆一人。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蕭老闆也許比我更不禮貌?」
「言下之意,常先生想了解我?」蕭正似笑非笑的問道。
「原來常先生是這麼認為的?」蕭正一不動怒,二不反擊,只是意味深長的問道。
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再清純,又能純到那裡去?
尤其是蕭正最後那番話,頗有點戳破常逸山華爾街神話的意味。令人慍怒。
「哦?」常逸山莞爾笑道。「那蕭老闆喜歡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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