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音眉頭微蹙，斜睨了蕭正一眼：「你想拿這筆錢做什麼？」
「我沒那麼無聊。」林畫音輕描淡寫的看了蕭正一眼，淡淡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借，還是送。」
林畫音陷入沉默。
「——」蕭正再一次被問倒了。
「中午和朋友聚餐的時候，我粗略算了一下我的年收入。算上分紅，大概可以拿到三億左右。對吧？」雖說直奔主題，但畢竟茲事體大，蕭正還是說得比較婉轉，含蓄。
面露憤慨之色，覺得特別委屈。
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勇闖總裁辦公室已經不再稀奇。相反，他要是長年累月不去總裁辦公室。反而會引起外界的猜測，公司員工的揣度。懷疑蕭副總和林正總產生了分歧……
隱約之中，林畫音似乎猜到了什麼。而且是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
「去年是三點二億。」林畫音精確道。
和蕭正一年能拿三億二的年收入一比，兩個多億雖然不和-圖-書少，但也絕對達不到被林畫音拒絕的地步。
「我阿正哥是這麼貪財之人嗎？」蕭正惱羞成怒道。「老林！你這是在侮辱我！」
「找誰？」蕭正收起電子煙，一臉正經地說道。「就算有人肯支持，我也不希望被人搶功。愛國這種事，是很私人的。」
三個億，五個億。這已經超出蔣青認知的極限了。她實在不忍心讓蕭正掏空了自己，再去求別人。
「老林，吃飯了嗎？」蕭正十分熱絡地笑道。大喇喇坐在桌邊。
「你如果想賺高額利益，就把錢借給我。我給你利息。」林畫音冷淡地說道。
「那就放在銀行。」林畫音很不仗義地說道。「吃利息。」
告別了蔣青，蕭正驅車直奔公司。原本預計的一日假期業已告吹。和部門同事打了招呼，蕭正也沒耽擱時間，正大光明的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捏了把冷汗的蕭正無可奈何的點頭道：「是的。每年五和_圖_書億。白送。」
她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經濟獨立。和錢的多少無關，要的是一個體面。
「嗯。」林畫音合上文件，微微抬眸望向蕭正。眼中寫著一抹困惑之色。
只是，正如蕭正自己所說，他平時也沒什麼日常開銷，連自己那一份收入也花不出去，何以向自己借錢？
「我想借給別人用。」蕭正又喝了一口咖啡，笑眯眯地說道。「你看怎麼樣？」
「那豈不是便宜銀行了？」蕭正一臉不忿道。「借錢那麼貴，存錢那麼賤。真是什麼都銀行說了算，我不服！」
難道她當時就在現場監聽嗎？
蔣青知道蕭正沒背景沒後台，走到今時今日，靠的全是一顆拼搏的心和日以繼夜的努力。拿出三個億，已經是把蕭正的所有年收入都拿出來了。再讓他去找大領導商量，蔣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最刻薄的毒婦，把他往死了榨。
這個女人，怎麼連這麼細緻的問題都問和圖書得出口，而且直擊人心，擊中自己的軟肋？
他沉默了片刻，點頭道：「送。」
端起蕭正還沒喝完的咖啡喝了一口。
昨晚不是和自己請過假了嗎？怎麼又跑到公司來了？這可不像蕭正的作風。有懶不偷王八蛋啊。
當然，這隻是蕭正的權宜之計。自己有沒有被監視，他能不知道？他只是盡量活躍氣氛，轉移林畫音的注意力，然後讓她答應自己的獅子大開口，迅雷不及掩耳盜鈴！
儘管，她並不知道蕭正嘴裏的大領導是誰。
蕭正推門而入，一眼瞧見端坐在辦公桌前辦公的林畫音。和往常一樣，她穿一身修長的工作裝，銀灰色，把她本就冷艷的臉龐襯托得愈發無情。彷彿一隻隨時會咬人的雌獅子。氣場強極了。
「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也就直奔主題了。」蕭正咧嘴笑了笑。
林畫音目光一閃，淡淡道：「說正事。」
「你要做什麼？」林畫音平淡的問道。
「是總共送五和-圖-書億。還是今後每年都送？」林畫音追問道。
說完這番話，他連腦袋都垂下去了。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姿態扭捏。
「要不——我和戚將軍再去找別人談談。看有沒有人肯支持。」蔣青一臉猶豫地說道。
阿正哥虎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盯著林畫音。片刻之後，他猛地一拍桌面：「老林，你該不會還在監視我吧？」
「說。」林畫音言簡意賅道。
「——」蕭正表情微變，苦惱道。「你剛才不是還說隨我安排吧？怎麼轉眼就翻臉了？這不像你是作風啊。」
蔣青唇角微微囁嚅，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放在銀行嫌利息少，他該不會打算投資高利貸吧？
林畫音見狀，卻是暗忖：我一直如此，你又何以拿做借口？分明是有大事求人——
瞧出林畫音微妙的眼神，蕭正喝了一口桌上早已冷卻的咖啡，微笑道：「我有件急事和你商量。」
「嗯。送五億。」蕭正坦誠道。
「嗯。」蕭正點點m.hetubook.com.com頭，遂又話鋒一轉，問道。「你看我平時也沒什麼太大的日常開銷。這麼大一筆錢，用作什麼比較好呢？」
然後放下杯子，目光閃動：「是借，還是送？」
「我也沒什麼理財經驗——」蕭正微笑道。
「靠！」蕭正恍然大悟，惡狠狠瞪視了林畫音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想做高利貸生意吧？」
「不行。」林畫音當即否決。
「你自己安排。」林畫音輕描淡寫地說道。
蕭正心理素質一貫堅挺，但在林畫音的強大氣場面前，他卻有點慫了。騙人，始終是不好的。當面說謊就更不堪了。蕭正不想今天撒這個謊，然後未來又要編製無數個謊言來彌補這個黑洞。
「五億？」林畫音問道。
林畫音沉默了。沒有回應。
「你能借我點錢嗎？」蕭正話鋒一轉，腆著臉哀求林畫音。「不多，就兩個億。」
「借給別人——」蕭正說罷，忙不迭解釋道。「不是高利貸。而且是借給我最尊敬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