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頭頂冒光!

于萍壞笑道:「既然我高攀不上他,你也沒了機會。乾脆咱倆湊合過?」
俞飛能走到今天,豈會如此愚昧無知?
「我臉上殘留著隔夜的菜渣?」蕭正有些無奈的問道。
「不跳槽。只有我一個人能進顏登奎的會所。跳槽。你們都能一起進。」俞飛笑問道。「你希望我跳,還是不跳?」
「重口味啊。」俞飛笑了笑,遂又眼神一凝,說道。「老於。你那邊渠道多,幫我打聽一下蕭正的背景。我很好奇他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
俞飛抿唇說道:「你呢?不服氣?」
「誰稀罕?」白玉嬌撇撇嘴,眼中卻偷偷閃過欣喜之色,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平時可沒什麼興趣和他們打交道。一個個滿身官場陋習,看著就煩。」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境界高了,格局大了,許多曾經過不去,也不能原諒的事兒,如今已經不再重要?
要知道,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和*圖*書求的會所金卡。有這樣一張卡,身份起碼抬高一個檔次。即便有了龍鳳樓的會員卡,也沒必要做得這麼決絕吧?
「明知道他對你沒有善意,你還肯幫他,不僅肯幫,還送他會員卡。你是不是瘋了?」白玉嬌咂舌說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啊。」
蕭正乾咳了一聲,含蓄說道。「人嘛,總會慢慢成長的。」
「阿飛,你瘋了?」于萍震驚道。
蕭正搖頭笑道:「在其位謀其政。你總不能指望他們天天沒心沒肺,弔兒郎當吧?」
「你對他們真的一點怨氣也沒有?」白玉嬌頗為好奇的問道。
上了轎車,于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俞飛的臉色也顯得格外複雜。
……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豈止是有眼光?」俞飛並沒因為被貶低了而懊惱,苦笑說道。「簡直慧眼識珠。」
可如今,他竟然毫無怨念,只是把這當成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兒。
這不僅僅是進和*圖*書步,而是蛻變。從小人物到大人物的蛻變。
雖然他不是胸襟狹隘之人,但換在以前,他沒準也會整整俞飛。即便不會有太大惡意,也會出出這口氣。
送白玉嬌回家的路上,蕭正發現這個女人一直用驚奇的眼神盯著自己,起初還不打緊,時間一長,他就有點滲得慌了。
于萍知道俞飛的疑惑。她也同樣疑惑。按理說,到了他們這個層面,即便很多人接觸不到,但至少也會聽說過。起碼不像眼下這樣,對強大而睿智的蕭正毫不知情。
「現在的你,頭頂發光,猶如天神下凡。恩澤四海。」白玉嬌驚嘆道。「蕭正,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有氣度,這麼有胸襟?以前那個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的你呢?」
俞飛白了于萍一眼:「認識十幾二十年了。你真對我下得了手?」
俞飛笑著搖頭:「當心玉嬌毀你的容。」
于萍聽素來心高氣傲的俞飛這般說,不由得和圖書雙眸放光,十分微妙地問道:「你可從來沒服過什麼人。就連顏登奎在你眼裡,也只是一個有點城府的二世祖。」
「服氣。」于萍唇角泛起一抹妖嬈的笑容。「不止服,還很樂意當他的女人。」
之前因為每個男人都繞不過去的兒女情長擾亂了思緒,此刻他若是還不能作出正確判斷。那他這輩子也就僅止於此,沒什麼前途了。
現在的他,儼然成了許多人眼裡的大人物。彷彿真如白玉嬌所言,連頭頂都冒光了。
她不是憤世嫉俗的小年輕,她清楚各行各業都有其規矩。官場有,商場何嘗沒有?出了社會,見多了人,看多了事。她早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眼裡揉不得沙子。能過去的事兒,她盡量不隔夜。自討苦吃也沒人心疼。
一剎那,蕭正對自己的內心活動也有些意外。
「唯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蕭正壞笑道。「我說白隊,今晚我這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啊。相信從今往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你們同鄉會裡,你將是當之無愧的頭牌。」
阿正哥啊阿正哥,你非但沒有慢慢變成曾經令自己討厭的男人。反而變成了曾經令自己崇拜的男人。
俞飛微微一笑,從貼身口袋裡取出一張金卡。那是顏登奎會所的通行證。他抽了一口煙,順手把燒完的香煙和金卡一齊扔出了窗外。
也沒久留,俞飛驅車上了主幹道,卻情難自禁的點了一支煙,搖開車窗道:「以前老覺得那些所謂的年輕才俊不過是仗著家世背景好,起跑線比咱們普通人高。才有令人仰望的成就。現在看來——我還是格局太小了。太沒見識了。」
「怨氣?」蕭正先是一陣沉凝,遂又搖搖頭,輕鬆道。「完全沒有。」
俞飛一直很喜歡一句話,而這句話也是他多年工作以來的信條: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白玉嬌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她嘴裏這麼說,也不過是死鴨子嘴硬。俞飛什麼人,她比蕭正清楚一萬倍和_圖_書。她,俞飛,包括于萍,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原本一起進入警隊系統謀職,她非但沒有任何長進,反而被革職開除。于萍和俞飛卻是高歌猛進,非但來了燕京,還在各自的單位發光發熱。這樣的本事,白玉嬌相信就算自己能接受官場規矩,恐怕也做不到。
于萍也覺得體內躁動的情緒需要平復一下,抽出一支女士煙,深吸了一口。而後緩緩說道:「阿飛,說句你不愛聽的。白玉嬌挑他,而不選擇你。只能證明她有眼光。」
「怎麼,打算跳槽了?」于萍笑眯眯的問道。
顏登奎視他如無物,俞飛又何必熱臉貼他冷屁股。蕭正給了他極大的恩惠,他若還猶豫不決,站在顏登奎那邊,豈非忘恩負義,不識好歹?
「青梅竹馬不是更好?」于萍笑眯眯地說道。
「跳跳跳!」于萍連續三個跳字,說得痛快極了。
「瘋了?」俞飛微微一笑,搖上了車窗。然後用一種耐人尋味的口吻說道。「不丟我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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