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竹你還記得吧？」商瑤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爺爺說他這輩子就經歷過兩次。這是第三次。」商瑤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戲言，有人會從金字塔頂端掉下來。有人——會一步登天。」
連東北虎都坐不住了——連顏世昌一輩子也只經歷過兩次。說得擲地有聲。
「不是因為利益？」蕭正問道。
那麼，卡莉妲只是成為了許多大佬眼中的契機？
能讓商瑤定性為大事兒，只怕得讓燕京翻江倒海。
蕭正笑了笑，打趣道：「我才混了幾年。哪能跟商小姐拼底蘊。要不回頭你幫我搭建一個情報網？我報銷也行啊。」
蕭正略一沉凝，旋即挑眉問道：「卡莉妲？」
「為什麼我一點消息也沒收到？」蕭正驚訝道。
「他們要幹什麼？」蕭正不可思議地說道。「搞這麼大陣仗。難道要在華夏商界大洗牌？」
蕭正一聽，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風塵僕僕趕到，商瑤早已在包廂和_圖_書內等候多時。
賈斯汀親臨，也做不到！
卡莉妲像一個超強吸鐵石一樣，位置正中，瘋狂吸收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勢力。匯聚成一道可怕的龍捲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蕭正被一通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因為是周末，蕭正偷懶多睡了一會。老林卻早早去公司加班。
又是誰——擁有如此恐怖的能量？能讓陸大山這級別的商界大鱷言聽計從？
頓了頓，商瑤眼睛一亮：「除非有人不想你卷進來。除非——有人放了話。不許通知你。」
「他不是一直想通過你打進燕京嗎？」蕭正想到這茬，提出來問道。
因為他完全不了解什麼情況。
商瑤倒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繼續說道：「令狐竹提起他，很敬畏。」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除非利益大到誰也不捨得讓。不然很難鬧掰。」商瑤說道。
地點是商瑤挑的。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和蕭正密談。龍鳳樓hetubook.com.com自然是最好選擇。
蕭正有點發懵。
商瑤咯咯笑道：「這種地方，蕭老闆去一百次，也沒人敢找你茬。」頓了頓，商瑤忽然壓低了語氣，緩緩說道。「燕京出大事兒了。」
蕭正一愣，旋即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父親。令狐獨一？」
「我知道。」蕭正點頭。
「天要塌了？」蕭正一進包廂，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當然。」蕭正微笑道。「東北王的兒子，我怎麼能忘記。」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耐人尋味道：「恰好，我們屬於個高的。」
「因為他念舊情。昨晚悄悄通知我。讓我主動出局。」商瑤目光堅定道。「亮出刀子逼我出局？我商瑤真有那麼膽小怕事？」
「但他現在有了更好的方案。」商瑤說道。
「叛變？」蕭正聽出商瑤這句話的線外之意。抿唇道。「你和他鬧掰了？」
商瑤搖搖頭，滿臉困惑道：「不應該啊。這麼大的事兒www.hetubook.com.com，怎麼可能沒人和你通氣？」
「你一點也不知情？」商瑤哭笑不得。「蕭老闆，你是時候調整一下你的情報網了。消息滯后可是圈內大忌。」
「多大？」蕭正心頭一跳。
「燕京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好去處嗎？」蕭正眯眼笑道。「沒事，我在公安系統有人。不怕被堵。」
「東北王一動——」商瑤緩緩說道。「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聞風而動。你和陸大山他們交情匪淺，有收到風聲嗎？」
「嗯。」商瑤點點頭。「這個該死的令狐竹。居然背後捅我一刀。」
「我最近一直飄在半空，很沒腳踏實地的感覺啊。」蕭正暫時還沒表態。
商瑤喝了口普洱，眼神莊重道：「天塌了有個高的頂。」
「怎麼樣？」商瑤似笑非笑道。「蕭老闆有沒有興趣一步登天？」
掛了電話，蕭正急急忙忙穿衣打扮。臨出門又想起什麼。跑回餐廳把桌上早已冷卻的三明治塞進嘴裏。囫圇個吞和_圖_書進肚子。這才驅車前往龍鳳樓。
「要是沒十萬火急的大事兒。我會把你拉進黑名單。」蕭正抱怨道。「擾人清夢如斷人錢財。商小姐不懂這個道理？」
商瑤沒好氣道：「咱們還是找個地方面談吧。」
除了丈母娘，蕭正想不到第二個人。
「打擾蕭老闆休息了？」商瑤溫和的聲音傳來，略帶歉意。但那歉意太虛偽，完全沒走心。
「喂？」蕭正也沒看來電顯示，起床氣還不小。
蕭正一愣。也聽出了商瑤的弦外之音。
商瑤見蕭正還沒有領略到深層含義。直奔主題道：「你覺得誰能讓他背叛我？」
蕭正腦海中浮現一幅畫面。
又或者——「卡莉妲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叫冬藏。」商瑤緩緩說道。
而卡莉妲，恐怕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能量吧？
「完全沒有。」蕭正搖搖頭。
他是真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察覺到。
「只能說不是因為我和他之間的利益。」商瑤緩緩說道。
蕭正心中驚駭，抿和*圖*書了一口茶靜靜神。問道：「你還知道多少？」
誰不想自己捲入更大的麻煩？
「他叛變了！」商瑤微微咬唇道。似乎到現在也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怎麼樣？這一趟，你走不走？」商瑤意氣風發道。「雖然事態還不明朗。但這一仗，我爺爺支持我打。不打。成不了氣候。不打。登不了頂。」
「有大問題。」商瑤重重點頭，又搖搖頭。「沒人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和卡莉妲一起從紐約過來。可是——他只是去了一趟東北。令狐獨一就性情大變。於今晚親臨華夏。」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蕭正接通了電話，下床洗漱。
蕭正眉頭一挑：「你覺得有問題？」
「是的。」商瑤一字一頓道。「這條東北虎蟄伏多年。終於要出手了！」
商瑤忽略了蕭正的抱怨，意味深長道：「我這邊收到了一個邀請。就是不知道蕭老闆敢不敢去？」
蕭正搖搖頭，不解道：「這事兒到目前為止，和我好像沒有半毛錢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