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棄並沒有搞懂他到底什麼意思。

韓棄看著她，輕笑開口：「我說，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會再讓她經歷任何同樣的事。」

傑西卡嗤笑：「就好像你曾經是最重要的事一樣。」

「呵呵，哈哈，哈哈哈。」

傑西卡喃喃開口。

韓棄點頭：「那你的懂事善良好脾氣又是誰養成的？」

「真的很欠缺真實感。」

韓棄聳聳肩，沒多說。

韓棄背對她：「什麼？」

這就很尷尬了。

傑西卡驚訝，看著小短身，隨即恍然：「生病了啊？」

傑西卡驚訝：「傳言有誤？不會吧？昨天你也沒否認啊。」

結果韓棄在等待的時候，怪老頭沒走預料到了，可他的神色韓棄卻有點不太懂。

……

傑西卡笑得臉頰通紅。抬腿踢了韓棄後背一下。

韓棄笑了笑，拿起筷子擦了擦，繼續喂她麵條。

下意識想問問一周時間相處，漸漸熟悉的傑西卡。結果發現她居然也是這樣的目光。

韓棄不在意，再次詢問：「有多少老幼婦孺？」

韓棄撇嘴：「棄兒就不能變態嗎？沒見識~」

眼神變幻，韓棄看著外面：「也許，他們有更重要的事了。」

「抱歉抱歉。」

韓棄一愣，平靜回頭，溫和的目光看著她……

再次看著韓棄，傑西卡開口：「怎麼都想不到。做食物，做車頂，發明文字語言，樂器和能量運行方式……然後虐殺？！」

不對，不是和怪老頭同樣的目光。

怪老頭一愣，張張口想說什麼，沉默片刻，嗯了一聲，轉身和*圖*書就離開了。

隨即是極為爽朗的大笑。

此時搖頭笑著：「我只是怎麼也沒法適應，把可以滅族虐殺這種事，聯繫在你身上。」

筷子掉在碗上。倒不至於多驚愕，有點驚訝是真的。

怪老頭的目光是複雜，傑西卡的目光是……異樣？

不錯是戰意而不是敵意。

韓棄疑惑看著她。

出神看了一會，韓棄沒多說，繼續喂傑西卡。

傑西卡定定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笑容溫和眼神也乾淨，慢慢張開嘴，吃掉麵條，隨後又被塞了個荷包蛋。

「族長還活著……」

「哐啷。」

韓棄笑了笑：「無所謂啊。三年了，尤其最近一年，聖庭基本不太致力於糾結追捕我。」

韓棄轉身：「沒有隨便問問。」

傑西卡一頓，撇嘴仰著大額頭：「我又沒說你做錯了。」

韓棄驚訝回頭：「傷勢恢復不錯啊？這都聽得出來？！」

慢慢抬腿，果然……

韓棄也是笑著，背對傑西卡。

「你不能放下她嗎？」

「停！！」

「多曬太陽有好處。」

韓棄咧嘴轉頭：「不是你即便丑到無極限，也是個女人。幹嗎這麼感興趣殺人滅族這種事？」

「哐啷。哐啷啷。」

「你很聰明。不用調查，一路上我也發現了。」

韓棄沒搞懂也就不搞了，臉頰貼貼小短身的額頭，此時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是睡著，睡得很香沒醒。倒是幸好昨天因為她發燒睡著，也沒解開獨角獸的韁繩。

傑西卡彎起嘴角，看習慣的話，也就忽略露和_圖_書牙花還有賴皮臉的那種奇醜模樣，倒也是感覺年紀不大的少女表情包。

「好吧我知道。」

傑西卡失笑瞪他，韓棄隨意笑著，靠在一旁側坐。

韓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撓撓頭，看著傑西卡。傑西卡卻還是那麼看著他。

那麼傑西卡肯定應該告訴怪老頭了。畢竟這是僱主，也是傑西卡的長輩。總要埋怨幾句，至少叮囑幾下。

傑西卡沉默下來，許久之後撇嘴開口：「不怪你自己？明明一個棄兒，和聖庭對上。還自大的想扭轉棄兒生存現狀。」

韓棄抱著小短身轉過去背對傑西卡趕車。然後……

掃視韓棄幾眼，傑西卡開口：「很崇拜龍嗎？」

反正路偏僻，獨角獸也不是普通馬匹。可以勉強自駕？

韓棄目光逼視傑西卡，傑西卡也毫不退讓和他對視。

想了想，韓棄看著傑西卡：「昨天偷偷回去找那個什麼村長了。」

「喂。」

聽到她的問話，看看懷裡小手揪著她衣領睡得嬌憨的小短身，無奈開口：「放下她會哭的。睡覺習慣抓著我了。」

韓棄笑了笑：「人可以造成的傷害，同戰力強大與否無關。」

韓棄吸了口氣，無奈笑著：「算了。吃飯吧。」

傑西卡卻驚訝看著他，後退躲開麵條不解：「沒有……想說點什麼的意思？」

「你家有一千人嗎？」

看著傑西卡，韓棄輕聲開口：「昨天的經歷，你應該深有體會的，不是嗎？」

韓棄驟然喝停獨角獸，驚訝轉頭看著傑西卡：「能動了？」

「額…httｐs://ｍ.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cｏｍ…」

韓棄擺擺手，轉身給獨角獸規範一下方向：「看來一個村長，你也沒了解太多什麼。」

然而傑西卡沒張嘴，卻是定定看著他，直到韓棄疑惑放下筷子。她才將目光投向小短身。

「幹嗎這麼看著我……你們兩位。」

欲言又止，偏偏又有點防備和隱隱的戰意。

韓棄呵呵笑著。

已經恢復了。

傑西卡一頓，撇撇嘴接過韓棄再次夾來的麵條：「她這麼任性刁蠻壞脾氣，你一邊管一邊慣，能改過來才怪了。」

傑西卡倒是沒在意，只是看看小短身，開口問了一句。

韓棄也預料到了，畢竟昨天出現意外，韓棄因為小短身的狀況，也沒說什麼，比如道個歉或者安慰解釋一下之類的。

韓棄嗯了一聲：「好吧我也不是很關心。」

「因為矮人族鐵榮城那次？」

嗎？

韓棄單手行禮對著怪老頭：「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從現在起我寸步不離在她身邊。」

早上送傑西卡過來的時候，怪老頭依然沒急著走。

傑西卡皺眉：「女人，老人，孩子，沒有戰力的普通人你都殺？還是虐殺？」

也不說話，就是表情怪異看著他。

傑西卡額頭青筋跳動，賴皮差點抖下來：「你還能再敷衍點嗎？」

韓棄疑惑看著她：「你調查就調查唄。我幹嗎要表什麼態呢？」

直到許久之後，噗的一聲，傑西卡笑出來。

韓棄知道這算打鬧，也沒在意……

「呵。」

驟然目光凝固，傑西卡偏頭，隨意開口：「話和圖書說，你居然用龍來命名？」

韓棄輕嘆口氣：「她很少生病的。」

韓棄無奈看著她：「沒滅族好嗎？」

「喂！」

韓棄轉身駕駛馬車，隨意開口：「是啊他們會飛好厲害的。」

「關鍵是……」

傑西卡驟然明白了什麼，表情怪異看著他，忍著笑開口：「怎麼？滅族虐殺？」

傑西卡失笑，歪頭嚼著麵條「pi~」了一聲：「你在諷刺我是嗎？」

韓棄呵呵笑著，沒有多說，看看懷裡小短身，隨意開口：「昨天她發燒了。早上才退。」

韓棄一邊道歉一邊給她擦臉。

早上做了點麵條，卧了兩個雞蛋。打算給小短身和傑西卡的。

韓棄見傑西卡好像一時沒適應，手遮擋陽光，笑著開口說了一句。

傑西卡揚頭：「要你管？」

傑西卡哼了一聲，車廂一陣沉默。

回頭看她，韓棄哦了一聲，側身開口：「你說我的事。」

韓棄看著傑西卡：「怎麼突然知道的？」

而傑西卡聽他笑，也是有點負擔和異樣。談這種事的時候，他還可以開玩笑？還能笑出來？

傑西卡歪頭看他，開口詢問：「你被聖庭追捕，就是因為這些吧？那你現在還敢去聖庭？」

別說，還可以敞篷。不像之前沒壞的時候，車廂都是一天的。

趕車在路上行走，今天陽光好，韓棄隨手將車廂頂寫下放後面。直接露天陽光照射進來。

從始至終就這麼看著他，一直到吃飯收拾完，給小短身收拾好放起來的早餐，直接開始趕路了。

傑西卡適應光線，慢慢放下手，看著前面m•hｅtuboｏk•ｃｏｍ•cｏｍ平靜穿著乾淨衣服，頭髮鬍子雖然不短但也梳理整齊的韓棄背影。

傑西卡一愣，也是驚訝。

許久之後，輕聲嘆口氣。

隨意笑著送過麵條去：「也不是什麼秘密，別耽誤吃早飯。一會還趕路呢。」

韓棄攤手：「所以我逃亡三年了嘛。很多事我懂得放手的。」

「我！的！傷！不！在！頭！上！」

傑西卡終於收斂起目光中的情緒，張嘴要接過他挑起的麵條，因為一隻手沒法同時端碗和拿筷子，距離就有點短。沒等夾住結果……掉在傑西卡的臉上。

傑西卡愣了一會，噗的一聲笑出來，語氣發顫點頭：「是是……那還真不算滅族。」

既然小短身沒醒，就先給她吃吧。

傑西卡對他說自己丑已經適應了，或者一開始可能就沒在意過。

傑西卡抬起下巴臭傲嬌模樣：「幹嗎？」

傑西卡看著韓棄懷裡的小短身，出神開口：「所以你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死過一次了？」

傑西卡咬牙，一字一句咬出口，目光死死瞪著韓棄。

傑西卡吸了口氣，眯著眼睛點頭：「到達聖庭的時候，也許我會殺了你的……」

「你知道了？」

傑西卡仔細打量韓棄，失笑搖頭：「隨隨便便找個棄兒護送，就能找到什麼？韓棄大人？滅族狂魔？」

傑西卡一愣：「什麼？」

「昨天是我疏忽。」

傑西卡一頓，嗤笑開口：「那座棄兒城市嘛，還有什麼棄兒產品，魔晶產品。」

韓棄身子一顫，看著懷裡還睡著的臭東西。揉揉她的頭髮，平靜開口：「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