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難得也笑了，半晌笑容變淡，難得的，也嘆口氣。
韓棄不解：「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有什麼用呢？況且神王再強大，魔皇不是一樣可以牽制他？」
韓棄看著心魔，就這麼看著，許久之後，輕聲開口：「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魔皇。」
「你堅持了下來。」
心魔笑了笑，看著韓棄：「你很聰明。出乎我的意料，但還是有很多是你不了解的。」
意外的是，周圍，居然沒人。
心魔點頭：「因為魔族是魔皇不回歸，一樣強大。神族是神王不回歸，就有天壤之別。」
看著韓棄，心魔……現在，要叫魔皇了。
失笑看著魔皇：「所以你才是親爹是吧？我養了她那麼多年，她居然當我是什麼？佔有慾那麼強。沒血緣關係也是養女啊。」
韓棄笑了笑：「那就是意外了。」
心魔平靜開口：「魔族也有傷亡，而且神族沒那麼弱。」
指著周圍，魔皇開口：「魔族的特有本領。普通魔族只有適應力，沒法做到。但也只有魔族可能有的，破開空間。類似的位面次元有的是。找到一個不錯的地方，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然後創造一個種族……」
韓棄沒問是什麼條件，因為該說的他會說。不能說的估計也不會告訴你。
韓棄失笑：「她可是正在這麼做呢。」
「額……」
韓棄一頓，皺眉開口：「我不信他們有隱藏。」
心魔搖頭：「那只是你認為而已。」
韓棄呵呵和-圖-書笑著：「要麼亞當夏娃？」
韓棄輕笑開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魔皇起身看著韓棄：「你如果過來，也許戰爭早點結束。你們可以在一起，從此以後逍遙自在。甚至穿梭任何位面。」
「我靠！」
魔皇輕嘆：「如果你死了。她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滅世，但我估計那時還做不到，也不該做。還不是時候，要麼就是力竭而死。」
魔皇開口：「我沒想到你真的自己悟通禪理，不但重新接上斷掉的經脈，反而更加強大。似乎在內功的基礎上，創造了一個更強大的能量形式。」
魔皇皺眉，想說什麼，不過沒說。
魔皇笑了笑：「我只能送他們來做棄兒，這是條件。」
魔皇輕笑：「我以為你不怕死的。」
韓棄嘆息蹲下看著他：「所以我只能嘲笑你的是，你看錯了自己的女兒，那不是殺人機器，而是有情感的一個生命。」
「你說話算嗎？」
韓棄出神片刻，無奈笑著：「還有這麼說女兒的，也是服氣。」
魔皇一愣，眨眨眼開口：「我以為你喜歡嘛。」
心魔上下打量自己，半晌笑著點頭：「沒錯。」
指指一邊：「就在外面。」
韓棄點頭：「墮落大陸上升，百名武力官合擊的什麼漩渦吸收了極大的能量。還有被巨龍拍死……」
魔皇停頓片刻，繼續開口：「她很驕傲的曾經。不管是戰力還是精神。沒有誰可以被她看上眼，也沒有誰配讓她和*圖*書看著。我當時很自信，等她覺醒后，或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對你有什麼情感的牽絆，但是我錯了。」
韓棄眉頭一皺，腦海閃過一個什麼想法，但沒抓住就溜走。
韓棄下意識後退。是哈，不是心魔了坐那麼近，隨手可以殺掉他的。至少，可以偷襲。
打量韓棄，韓棄驟然感受到魔皇隱約一閃而逝的殺意。
「沒有高低之分。」
「巨龍拍死是怨我。」
「女媧伏羲啊？」
只是韓棄即將離開內心世界恢復意識之前，最後一句話縈繞耳邊。
板著手指，韓棄搖頭：「我好好的在前世，如今看來是你打開空間給我拽到這個位面的。根本不是意外。然後又什麼？給你女兒注入娜塔莉身體，就當個孕育胚胎的肉身？我就是個保姆？」
魔皇打斷：「你一開始就當她是那個矮人女孩的生命延續，你將自責悔恨和遺憾都寄托在她身上。那可不是養女兒的心態。而後來你太過縱容她，她哭鬧你不管多強硬最後都妥協。睡都睡一塊。」
韓棄平靜點頭等待。
「其實跟著她在一邊，又有什麼不好？」
韓棄一頓，坐下看著他。
說完一揮手，將韓棄扇回去。
只是看著他，韓棄神色有些暗淡：「我想嘲笑你終歸還是錯漏了她和我之間的感情。但其實此刻我和她這樣的局面，我有點笑不出來。因為你只是錯漏，而我承受的是撕裂一般的難過。」
心魔更正：「就和她唯一在乎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是你一樣。我唯一在乎的人，是她。」
咧嘴站起看著他，韓棄皺眉：「別這麼臭不要臉好嗎？我喜歡的事多了，你哪做過一件啊？」
心魔平靜笑著：「以後沒什麼時間和你聊了。今天和你好好談談。」
「我說我算錯了你，不止這些。」
倒是久違看到眼前的心魔。
韓棄沒說話，等著他說。
韓棄輕笑：「誰說我沒得到過……」
韓棄嗤笑：「我也想問，為什麼跟著她還是和她對立，她都要殺光所有種族？」
韓棄估計自己又昏倒了，因為此刻還是在內心世界。
但如果不是敏感，他都捕捉不到。
韓棄點頭：「那我堅持我的選擇。誰有命或到結束再說。」
出神看著韓棄，目光沒有聚焦，魔皇出神很久，點頭開口：「那種情感也許超越了親情……」
韓棄沒說話。這話聽多了。
魔皇看著韓棄，半晌點頭：「我也預料到了。你是不太可能改變的。」
韓棄眼睛一暗再一睜，已經躺在床上。
「來殺我的？」
「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吧。」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說真的。」
韓棄嘆口氣：「所以好幾次大難不死，是你在保護我。」
韓棄語氣一滯，點頭開口：「我可以坦然的說……」
只是覺得，也許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讓他們無法抽身。
看著韓棄，魔皇開口：「她是靈魂形式，被注入到矮人女孩的體內。藉此生產，出生后那個矮人ｈｔｔps://wwｗ•hｅｔｕｂooｋ.coｍ•cｏｍ女孩的使命完成，你順利接手。守護她到完全覺醒。」
韓棄大致能聽懂了。但不是很確定，這些是魔皇自己完成的。
招手示意韓棄，韓棄慢慢挪步，防備坐下。
魔皇讚賞開口：「當然，也是我沒想到。內功才是真正適合棄兒的能量運行方式。」
魔皇搖頭：「只會快點結束。況且我回來了，神王也會回來。自然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心魔也坐在那裡，看著韓棄。
魔皇一頓，笑著點頭：「一開始是有這個打算。但如今，不會了。」
韓棄試探開口：「但又不太像。」
韓棄打斷他：「相比男女情感，我更重視親情。」
指著韓棄，魔皇開口：「事實上後來你對她真的當女兒嗎？」
「忘了說，你猜到我是魔皇只是猜對了一半。至於另一半……」
魔皇身子一顫，隨即平靜開口：「那只是因為你沒得到過，才憧憬。」
「你不死，她會乖乖成長。」
韓棄搖頭：「這是兩回事。和怕不怕無關。」
韓棄要不是感覺有點打不過他，估計早就抽他了。
魔皇嘆息：「事實上也是，她除了你，沒有在意過任何誰。但是，我是她的父親，卻終究不是母親。我忽略了她也是個女人，她總也需要伴侶，子女總有一天是要找到另一半，生活下去，然後從子女變成父母，一代代延續下去。」
魔皇搖頭：「我說了，我小看你了。我可以保護你不死，但僅此而已。你的作用只是對她來說，我www.hetubook.com.com需要一個可以保護教授陪伴她成長的人，等她恢復了一切，你就沒用了。」
魔皇沒說話，這不是默認，而是剛剛他自己說過的。
心魔一愣，看著韓棄笑著：「我剛剛說你聰明的。你猜猜我是誰？」
韓棄卻不覺得自己人緣差，或者都出事了。
皺眉打量他，韓棄開口：「話說已經是魔皇了，就不要再頂著德空師叔祖的外貌面對我了吧？」
魔皇搖頭：「倫理的事，總也無法分出對錯，也分不了那麼清楚。」
韓棄恍然：「歷史上是有記載，棄兒不是只有我這裏才崛起。早期也有棄兒比較優秀的帶領他們要反抗，只不過被破滅了。」
輕嘆口氣，心魔開口：「事實上，這個位面別說你一個外來者，其實本身土生土長的大多數，也沒有多了解。」
「不多說了。」
魔皇打斷：「當時我叫你進來的，要說說你暗傷的事。以為外面有她應該沒問題的。」
韓棄點點頭，平靜看著他：「這麼說，你真的不是心魔了？」
擺手開口，韓棄看著魔皇：「不說那麼多。只說你讓我過去，那麼就能放過這邊的人？」
魔皇出神看著韓棄，輕嘆開口：「我小看了你。這些年我送回來很大法回輪迴再輪迴，沒有一個可以支撐你這麼久，最後連一點痕迹都沒留下，就消逝了。」
「是在保護她。」
韓棄笑著：「你當然希望我一直是個廢人就最好了。自生自滅不用惹麻煩嘛。」
心魔還是德空師叔祖的模樣……韓棄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