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虛弱輕笑：「最難過的是你吧？」

身上的金色能量全部傳遞給韓棄。而她自己隨著這樣的傳遞。終於金色光芒完全消逝轉化到韓棄身上的時候。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不要……」

幾人面面相覷，大民開口：「是安娜和蒂芬妮幾個，後來又過去的。然後就把殿下你送回來。至於其他，至今也沒消息。」

維多利亞瞪大眼睛，眼圈發紅。雪莉維蘭瑟深吸口氣，低頭緊握拳頭。

因為安娜已經承受放射熱線。

小短身自然和他對掌。

放射熱線射過去抵擋，但同時韓棄額頭的萬字元號也射出光線和她相對的時間，就已經對衝過去。

小短身輕笑：「我已經不是她了。你說過的。」

相比她的混沌，似乎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

艾格妮絲喘息看著幾人：「韓棄已經殺掉她了？」

韓棄目光一凝，第一時間撲向安娜。

韓棄出神片刻，起身看著小短身，平靜開口：「我不求你不殺她。但至少能不能等我死了之後。」

即便不懂魔法，韓棄似乎也明白她要幹什麼。

也用此刻實際行動和這八個字，詮釋了她一生，以及最後時刻選擇的意義。

等了一陣，艾格妮絲真的睜開眼睛，只不過臉色發白，還有些虛弱。

經文念出，小短身也不過愣了一會，自然不會讓他念下去。因為感覺他念著經文的時候，身上的金色光芒變得黯淡，甚和_圖_書至最後消失。這很不合理。

小短身的肉身多強橫可此刻，不止內力相撞，他手臂骨骼居然也如同鐵骨一般堅硬，自己的手臂，居然已經折斷了。

大民上前示意神族：「能醒嗎？想問問聖女殿下的情況。」

小短身被震退，看到自己的指甲居然已經彎曲，尖銳的部分髮捲。

而韓棄再次衝來，一掌拍向她。

比如此刻小短身已經被打得有些惱怒，大喊一聲就壯大身體八米長度，當韓棄也豎起異象的時候。

而韓棄，已經拎著重銀之精，朝著她衝過來。

一會是你打我沒法還手，一會就是我打你沒法應對。

長呼出一口氣，看看自己手臂，好像不疼了。但事實上，被拽掉也剛剛不久。

艾格妮絲只說了個我字，就乾咳說不出話。

「云何為人演說。不取于相。如如不動。何以故。」

回來的已經沒了兩條手臂……沒回來的，是不是，就真的回不來了？他們想等著艾格妮絲醒來，詢問。

但這還不是讓小短身最驚訝的。她驚愕瞪大眼睛的是。

「韓棄……」

韓棄沉默許久，也盤膝坐下。雙手合十，輕聲開口……

只留下幾個屍體在那裡，或許應該說……又多了幾句已經沒了氣息的，屍體。

「滋滋！！」

神族開口，隨即手上發出綠色光芒，慢慢環繞艾格妮絲全身。

安娜愣愣看著，小短身穿透之後，直接又朝著安娜而去。

驟然韓棄轉頭好像有ｗｗw•hetuｂooｋ.ｃoｍ•ｃom慢動作一樣那目光，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神族也是一陣情緒波動順著威壓釋放出來。可此刻沒有任何誰在意的。

「咔嚓！！」

韓棄的眉心居然也有一個萬字元號類似她眉心符文的東西並且。

韓棄喘息回身望著安娜，嘆息笑著：「何必過來呢？」

小短身搖頭：「不能。」

「怎麼樣？」

四民過來，給她喂牛奶。

但此刻，黑猩猩已經揪著八米高的小短身暴打。

不管怎麼說，艾格妮絲是首腦之一併且，是曾經神族的聖女。

神族沒說話，即便命保住了，手臂止血又恢復了，也沒停。雖然需要休養但也知道，肯定大家都想了解情況。

比曾經被扯斷手手腳腳還嚴重。

最後一個笑容，對著韓棄。

但這推測的答案，其實相當於，肯定。

然而在韓棄抬起頭的時候，意外的是，安娜居然也有防護罩將她擋住。可是韓棄相信她沒有這個實力哪怕她是法神。

艾格妮絲咕咚咕咚喝了很多口，失血過多喝水反而不好。

到底是在韓棄防護罩穿透之前，將安娜推開。但他自己，已經被放射熱線穿透。

關鍵是，還穿透韓棄身體的此刻，橫移過去。就已經將韓棄肩膀整個劃開，血肉模糊還帶著燒焦的味道。

「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祗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提心者。持於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

「我儘力試試。」

「砰！！」

哪怕她瞬間就能治愈還原自己的傷勢，此刻也愣在那。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唰！！」

全部死在這裏。

可是韓棄也不給她機會了，握住重銀之精一往無前就是要打倒她的氣勢。小短身躲開也跑不走，被他各種招式勢大力沉的招式擊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小短身吸了口氣，突然一躍跳起，升向空中。

曾經艾格妮絲帶給棄兒的一切，隨著後來棄兒的崛起已經如今經歷這麼一次浩劫。

小短身鼻青臉腫，防護罩磨不開對方的金色光芒，反而被對方輕易敲破碎裂，然後就是肉身抵抗。

其實也是一種互相變相提升。

「吱嘎~」

艾格妮絲被幾人送回來又走了，留下來自然就是被神族救治。

許久之後，艾格妮絲咕噥一聲，皺眉轉醒的跡象。

韓棄的異象黑猩猩嘶吼敲打胸口，強悍爆烈。再次撲上前。

「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不多想，小短身的雙手尖銳指甲已經呈現。直接朝著韓棄抓去。

撲通一聲，韓棄已經趴在地上，蠕動要朝著安娜而去。

說完突然放射熱線朝著安娜而去。

沒有什麼前世影視劇小說中你來我往的慢慢提升節奏和力度。

放射熱線射向韓棄的時候……

「神族各位。」

「吼！！！！！！」

艾格妮絲抿起嘴角，低頭開口：「自爆了。」

也能射出一https://m.hetubook.com.com道黑色的光芒。正對著她的放射熱線，甚至有將她放射熱線頂回去的跡象。

一個很弱但明顯的萬字元號，居然也呈現出來。

……

看著幾人，艾格妮絲搖頭：「除了我……修斯，施耐德，飛弦，克瑞絲塔，生命樹……都死了。」

就好像磨到一塊金屬一般，掉點皮之外沒有多餘的效果。

大民愣愣坐在那裡，深深嘆口氣，唯獨神族皺眉開口：「#@#￥呢？」

韓棄出神片刻，點頭開口：「曾經至少她你是記得的。在聖庭羅曼帝國分部，為了救你……」

畢竟沒有誰帶來的傷害，比魔族更沉重。

只是，終歸是在最後的時候，悟了。

艾格妮絲搖搖頭，給出了推測的答案。

「須菩提。」

親眼看到平時睿智高貴的這位聖女殿下，此刻兩條手臂都沒有了。這，還只是送回來的唯一一個。

艾格妮絲身子一顫，皺眉輕嘆：「她們過去幹什麼？」

「呲呲~」

「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

砸斷一堆樹，滾了好遠，嘴角流血。

韓棄一頓，收起異象，也朝天空中飛去。

因為送回艾格妮絲的安娜幾人，根本也沒留什麼話，直接就是放在那裡叫了人來，緊接著又回去的。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

安娜也化成一陣飛灰，被風吹走，轉瞬間，再沒有任何她留在世上的痕迹。

許久之後，四民輕聲開口：「如果是這樣……安娜法師，蒂芬妮尤莉長官，還有桑尼和-圖-書她們……」

安娜盤膝坐地，身上也泛出金黃色的光芒。

韓棄勉強叫出聲，但她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冷漠，深入黑暗，不見底，絕望。

「我……怎麼回來了？」

小短身還想磨掉他異象的氣息可惜沒有任何用。

目光兇狠卻掙扎著站起搖晃。

人族的人已經一片落寞甚至哀嚎。

不再是一隻金箍巨猿。而是一隻壯碩無比的黑猩猩。擊打胸口眼睛赤紅嚎叫，甚至震顫連周圍萬字元號都掉落，沖向小短身。

「命算保住了。」

艾格妮絲茫然抬頭，神族一頓：「就是你們稱為神族首領的。」

終於好像要看到可以生存下去的希望，擺脫浩劫。

至此，來觀摩的，可以說和韓棄有些關係的，除了幾個徒弟之外，再沒有誰還活著。

居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將韓棄上衣抓破可是才發現，他的皮膚，已經是古銅色，好像鍍上一層銅皮。

「別碰她！！」

小短身都驚訝，因為這是獨屬於韓棄的，並且是從前世帶來的。

其餘的人，不管什麼種族，都情緒低落，沉重。

早就真正釋懷了。

韓棄指著已經死了的Yuri：「她和我一起的。」

敲頭砸臉，膝撞腿掃。

「我……」

小短身輕笑站在一旁，看著兩人。

原本還打得狼藉的周圍，瞬間又安靜下來。

韓棄用力力氣衝過去撞開小短身，安娜捂著流血的手靠在一邊，臉色發白。

結果在這裏，土生土長的安娜，居然憑藉自己的理解，真的也學到了韓棄的境界和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