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走馬上任,故人重逢

「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執勤吧。」
帳篷里先是一片沉默,隨即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進來吧!」
我們三人從車上下來,司機自告奮勇地在前面為我們當嚮導,沿著那些遮擋著高射炮的胸牆,抹黑往帳篷的方向走。
我指著外面問道:「那裡就是我們要去目的地嗎?」
剛被中尉抱住時,我還愣了一下,但聽到她對我的稱呼以及所說的話,我立即就想起她就是擔任171會讓所女子高炮排副排長的那位基里亞諾娃。當時她還是個中士,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也當上了軍官。
基里亞諾娃中尉突然撲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我,激動地喊道:「是你嗎,麗達?親愛的,我一直都以為你犧牲了,沒想到你還能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我招呼希金和司機過來,然後一起往那個帳篷走去。
聽到我這麼說,他連忙搖動手柄,將車窗關嚴。車窗一關好,寒風不再往裡灌,我頓時感覺車內暖和了許多。
我點點頭,剛想說謝謝,突然看到了旁邊高射炮裝置的輪廓,更準確地說,是看到了挺聳的炮筒,因為其餘部分被用雪堆成的胸牆擋住和-圖-書了。一尊尊高射炮聳立交用雪築成的胸牆,後面在遠處閃現了一下依稀可辨的帳篷,我想,那裡大概是高射炮兵住宿的地方了。
我抬手指了指他身邊的窗戶,說:「政委同志,是您那邊的窗戶沒關嚴。」
司機將車穩穩地停了下來,回答說:「是的,政委同志。我們到目的地了。」
「是!」克拉斯信娜響亮地答應一聲,又端起槍在高炮陣地前來回地走動起來。
背對我們坐的那名女軍官也站了起來,她是個身材修長的年輕女性,胸前別著一枚勳章,黑髮紋絲不亂地在腦後挽成光滑的髮髻,她也沖我們敬了個軍禮,同時她嚴肅地報告說:「報告政委同志,女子高炮連連長基里亞諾娃中尉向您報告,聽候您的指示。」
「少校同志,我們已經在拉多加湖上行駛了。」司機頭也不回地說道。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前面突然傳來一個女兵警惕的聲音。
政委聽完我的話,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她向後方二十來米外的一個透出燈光的帳篷一指,說道:「指揮員同志,連長和指導員都在那個帳篷里。」
和圖書到了我的聲音,對方好像安心了一些,然後怯生生地說:「那其他人站在原地不想動,就你一個人慢慢地走過來。」
我掀開布簾率先走了進去,政委和司機緊隨其後。
我苦笑了一聲回答說:「什麼女將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是一名少校。」說完我扭頭看著旁邊的希金政委說:「政委同志,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的誤會,您看能否為我儘快地更換軍人證?」
「喂!」雖然聽到司機這麼說,但是對面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緊張,「你們都站住,離我們的軍事裝備遠一點,不許過來,否則,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我無意中一抬頭,從後視鏡里看到司機在莫名其妙地微笑著。便忍不住奇怪地問道:「司機同志,您在笑什麼啊?」
走到帳篷外,司機想掀開帘子進去,被我一把攔住了。我站在帳篷外,禮貌地問道:「可以進去嗎?」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會遇到了一個熟人,而且還是在剛穿越時就認識的熟人。當我也緊緊地抱住她時,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忍不住一個勁地淌了下來。
希金政委還了個軍禮,和*圖*書然後向她們介紹站在旁邊的我:「姑娘們,你們好!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奧夏寧娜少校,新任的第二高炮營營長,以後你們就歸她指揮。」
突兀出現的聲音把我們三人都嚇了一跳,我本能地把突擊步槍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還差點扣動了扳機。
「繼續執勤吧。」說完這句話時,我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接著問:「你們連的指揮員在哪裡?」
而站在我面前的基里亞諾娃中尉,卻好像中了什麼魔咒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瞧著我,嘴角不斷地抽動著,那表情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久別重逢的親人似的。
帳篷里有兩名女軍官,都沒戴軍帽,正對門坐的是有著一頭金黃色頭髮的指導員,而另外一位背對著我們坐的軍官,雖然看不見她的軍銜,不過應該就是女兵連長了。
我四處查看,好不容易才發現寒風是從政委那邊沒關嚴的車窗吹進來的。有心想讓政委把車窗搖上去吧,又不好意思打擾正在閉目養神的希金。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政委睜開了眼睛,也四處張望著說:「怎麼回事,車裡怎麼這麼冷啊?寒風是從哪和圖書裡吹進來的?」
克拉斯信娜首先向前和我握手,禮貌地說道:「您好!少校同志,很高興見到您!」
我走到了離那個女兵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見我停止了前進,執勤的女兵摁亮了手電筒,在我的臉上晃了晃,然後聽見一個乾巴巴的聲音報告說:「報告指揮員同志,戰士克拉斯信娜正在執勤,聽候您的指示。」
政委朝車窗外望瞭望,然後問開車的司機:「那裡是女子高炮連的宿營地嗎?」
「少校同志,您真的很了不起。」司機出人意料地回答說:「真沒想到您還曾經當過將軍,而且還是我軍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女將軍。」
我好奇地從車窗向黑暗裡張望,可是除了車燈照亮的前方一小塊區域,其它地方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本想問問希金,卻發現他正在閉目養神,於是轉而問司機:「司機同志,我們還有多久能到達拉多加湖。」
我聽出對方是個執勤的哨兵,頓時鬆了一口氣,我放低槍口,朝她的位置慢慢走了過去,同時開口說道:「戰士同志,你不要緊張。我叫奧夏寧娜,是你們高炮營新任的營長,我到https://m.hetubook.com.com這裏來是找你的指揮員的。」
我扭頭對希金和司機說了聲:「政委同志,你們先留在這裏,我過去看看。」然後提著突擊步槍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奧夏寧娜同志。」他關切地說道:「真沒想到這湖上會這麼冷,你可要注意保暖啊,要是被凍傷就麻煩了。」
汽車在拉多加湖的冰上又行駛了幾分鐘,刺骨的寒風不時地吹進車內來。我被冷得渾身發抖,連牙齒也打顫起來。心裏不禁在想,我坐在車裡都被凍成這個德行,那些待在冰上執勤的士兵,又是怎樣受得住這樣的嚴寒啊?
離開檢查站后,有很長的工夫,車裡都沒有誰開口說話,轎車默默地向前行駛著。
那名年輕的指導員看見我們進去,連忙站起來,向我們幾人敬了一個軍禮,向希金乾巴巴地報告說:「報告旅政委同志,女子高炮連指導員奧爾洛娃向您報告,聽候您的命令。」
她身邊的克拉斯信娜輕輕拉拉她的衣角,悄悄提醒她說:「喂,連長同志,您怎麼了?」
在短暫的沉默后,司機迎了上前,大聲地說:「不要緊張,戰士同志,我們是專門來找你們指揮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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