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最後一顆子彈(上)

「你們這兩天打的不錯啊。」一直沒說話的維洛爾忽然開口,對葉夫季費耶夫讚不絕口,「只要看看山腳下燃燒著的坦克,再看看山坡上法西斯匪徒的屍體,就知道你們的戰果有多麼輝煌。」
「上校同志,請等一等。」看到我要走,葉夫季費耶夫突然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大聲地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撤。」
聽到我這麼說,科斯嘉率先請纓:「師長同志,在這兩天的戰鬥中,三團的傷亡較小,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來完成吧!」
我聽完她的話,頓時愣住了。仔細一想,可不是,獨立師有四個團,每個團分40名學員的話,至少要160名學員,也不知我當時是怎麼算的,居然算成了120人,甚至還想著把剩下的36人補充進警衛營里。
沒等我表態,門口又傳來喊報告的聲音,我從地圖上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皮爾吉斯上尉和莫羅佐夫上尉來了。我連忙向他們招招手,讓兩人過來一起參加會議。
聽完我的命令,幾名指揮員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謝傑里科夫聽我說到這裏,主動問道:「師長同志,現在坦克和炮兵都有了,步兵呢,您打算派哪支部隊去?」
和通信連的指揮員都認識后,我走到葉夫季費耶夫的面前,關切地問道:「政治指導員同志,你們連還剩下多少人?」
我沉吟了片刻,接著果斷地說道:「步兵部隊,我決定抽調了三團戈都諾夫中尉的九連,在這次的撤退行動中,他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另外,一團抽調一個連,普加喬夫的一個連,外加巴斯曼諾夫的一個排。我想這麼多兵力去救援的話,既不會影響我師的防禦力量,又能把被圍困的友軍營救出來。」
站在我身邊的巴斯曼諾夫,見到少尉不友好的態度,連忙跳出來氣呼呼地質問道:「少尉同志,你怎麼能對我們的師長這麼無禮呢?」
「歧視他?!」謝傑里科夫聽完這話,一臉茫然地向四處張望了一下,聳了聳肩膀,不解地問道:「師長同志,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不好意思地沖謝傑里科夫笑了笑,又對普加喬夫說:「上尉同志,這都是我的錯,把人數算錯了。這樣吧,既然謝傑里科夫中校和維洛爾指導員已經把學員分配完了,想再調整的話,估計其他團長也不會答應。」說到這裏,我有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另外三名團長的身上掃了掃去。
幾人響亮地答應一聲,紛紛跑下山坡,去執行我的命令了。
看到目前這位我見猶憐的美女軍官,我改用平緩語氣說道:「說吧,維洛爾指導員。」
「既然清楚了,那為什麼不執行我的命令?」我說這話時,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氣。
戈都諾夫率領的部隊,也乘著卡車,跟在坦克的後面向前沖。當佩爾斯堅的坦克第二輪射擊,再次摧毀了一輛德軍坦克的時候。步兵戰士們紛紛從卡車上跳下來,端著武器就朝山坡上潰逃下來的德國兵撲了過去。
「是啊,師長同志。全師撤退時,您就擔任過危險的後衛任務,這次可不能再冒險了。」普和*圖*書加喬夫緊張地說道。
對於他的提問,我只能淡淡地說道:「上級的命令,是不允許被討論的。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該派什麼規模的部隊去救援吧。」
站在坡頂的制高點,我舉起望遠鏡向前方硝煙滾滾的地方望去,只見大群的德國兵在坦克的掩護下,正在向一個高地發起衝鋒。高地的下面,有二十來輛被燒得漆黑或者正在燃燒的坦克,車身上那個白色的十字,代表著這些報廢的坦克都是德軍的坦克。
這時佩爾斯堅和莫羅佐夫也來到了山坡上,看清遠處正在交戰的情景后,向我請示:「師長同志,我們該怎麼辦?」
葉夫季費耶夫拚命地擺動著雙手,著急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上校同志,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不能撤,是因為我們還有部隊沒有撤出來。」
幾分鐘后,戈都諾夫帶著幾名戴大檐帽的指揮員來到了山坡上。我看著這幾名臉上白一道黑一道的指揮員,和顏悅色地問道:「指揮員同志們,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因為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不是從車窗望向天空,深怕天上會突然出現德國人的飛機。像我們這樣一支沒有任何防空能力的車隊,只要一架俯衝式轟炸機,就可以把我們重創。
我一口氣下達完了所有的命令后,看見除了離開的巴斯曼諾夫上尉外,其餘的人還站在原地沒動,不由眉頭一皺,沖他們大聲吼道:「既然任務都明確了,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執行?」
德軍的坦克來到山腳下停住,用炮火轟擊著山坡上的陣地。德軍的步兵,端著槍彎著腰蜂擁著向山上衝去。眼看他們就要接近我軍陣地了,原本沉寂著的陣地一下就復活了,戰壕里的各種槍支同時開火,頃刻間就打得德軍步兵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德國兵在對射一陣,見實在無法衝上去,又連滾帶爬地退了下來。
「科斯嘉中校。」謝傑里科夫聽到科斯嘉這麼說,有點不樂意了,馬上反駁他一句:「你們三團的傷亡小,我的一團傷亡也不大啊。」接著挺直身體向我懇求:「師長同志,請您一定要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團。我向您保證,保證把被圍的友軍營救出來。」
拉斯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奧夏寧娜上校,這是舒米洛夫司令員的命令。要知道,根據條例,上級的命令是不允許被討論的,立即執行吧。」
就在這股德軍被我們打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山頂的友軍及時地跳出戰壕,端著武器向山坡下沖了下來。他們的進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就在苦苦支撐的德軍在我們的兩路夾攻下,再也支持不住了,紛紛調頭往回跑。
我向幾名指揮員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別離開,接著禮貌地對著送話器說道:「請說吧,參謀長同志。我聽著呢。」
佩爾斯堅搖搖頭,有些沮喪地說:「報告師長,我們只有坦克油箱里的燃料,可也不是全有。假如要強行出擊的話,等戰鬥結束后,這些坦克就不得不因為沒有燃料,和_圖_書而被迫丟棄或者就地炸掉,以免便宜了德國人。」
「謝傑里科夫中校把我、科斯嘉還有蓋達爾叫到陣地上,說根據您的指示,要把一批剛從德軍包圍圈裡衝出來的軍校學員分配給我們。」
聽到我準備親自出馬,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謝傑里科夫率先勸說我:「師長同志,您是一師之長,可不能再冒險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師長同志。」
我循聲向門口望去,見從外面走進來的,不光有謝傑里科夫和維洛爾,還有科斯嘉和蓋達爾。見來了這麼多人,我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玩笑地對謝傑里科夫:「謝傑里科夫中校,二團的代理團長普加喬夫上尉正在向我告狀,說你有意歧視他。」
「你打算由誰來指揮這支部隊呢?」蓋達爾問道。由於二團和四團目前都是預備隊,所以普加喬夫和蓋達爾這兩位指揮員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謝傑里科夫中校說,根據您的命令,每個團可以分到40名學員。」
「可是什麼?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中校同志?」對於謝傑里科夫的吞吞吐吐,我心裏浮起了些許的不滿:「我讓你給每個團分配40名學員,說得不夠清楚嗎?」
結束和朱可夫的通話,我反而有點患得患失了。本來我只是通過私人關係,想把梅列茨科夫大將的少尉集訓隊要過來,充實完善自己的指揮系統。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連最高統帥本人都參与了,就讓我感到誠惶誠恐,打勝仗還好說,要是打了敗仗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朱可夫、梅列茨科夫他們幾人。
看著普加喬夫滿臉的委屈,我只好先給他畫一個大餅:「普加喬夫上尉,二團這次減員較大,等補充了新兵后,我會給你們團多分配幾個少尉集訓隊的指戰員。」
「別的三個團都分配了40名學員,謝傑里科夫中校憑什麼只給了我36個學員啊。」普加喬夫氣呼呼地說道:「難道因為我們二團在戰鬥中打殘了,就該被他歧視嗎?」
我讓司機衝到整個車隊的最前面,讓所有的車輛都停在一個小山坡旁。等車停穩,我迫不及待推開車門,跳下車就帶著維洛爾就往坡頂走去。
結束通話后,我先命令拉祖梅耶娃打電話,叫佩爾斯堅和莫羅佐夫兩人趕過來參加最新的軍事會議,同時把幾名指揮員召集到桌前,把剛才拉斯金下達的命令,向幾人重複了一遍。
謝傑里科夫聽完我這話,和維洛爾對視一眼,接著滿臉苦澀地回答說:「報告師長,我也想遵照您的命令執行,可是……」
科斯嘉俯著身子盯著桌上的地圖,不解地問道:「師長同志,我就不明白,既然近衛師離被圍的部隊這麼近,為什麼他們不出兵,反而讓距離這麼遠的我們去救援?」
「要是再加上坦克分隊的戰果,德軍有27輛坦克在這裏報銷了。」戈都諾夫望著遠處戰場上,正在燃燒的德軍坦克,不禁得意地說道。
我抬起手,制止了巴斯曼諾夫繼續說下去,態度和藹地回答說:「少尉同志,我和圖書是第64集團軍獨立師的師長奧夏寧娜上校。我是奉上級的命令來營救你們的,我現在可以問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嗎?」
謝傑里科夫不是和維洛爾去分配到各團的學員去了嗎,怎麼又把普加喬夫得罪了,想到這裏,我不解地問道:「普加喬夫上尉,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看到步兵在救出友軍后,已經開始撤退了,摧毀了敵人五輛坦克的佩爾斯堅坦克分隊,也不戀戰,向逃跑的德軍坦克又開了兩炮后,也快速地退了過來。
「是!」巴斯曼諾夫答應一聲,就下坡召集警衛營的戰士去了。
「師長同志,請允許我來回答這個問題。」維洛爾在得知自己成為獨立師的一員后,對我的稱呼也由上校變成了師長,看到謝傑里科夫尷尬的樣子,她連忙出來解圍。
看到我和另外三位團長已經站到了同一戰線,獨木難支的普加喬夫,滿臉漲得通紅,只能無奈地說:「好吧,我服從您的命令。」
「師長同志,情況是這樣的。您剛才說一個團分40名學員,應該是160,可隨我突出重圍的戰士只有156人,別說警衛營了,就連四個團都不夠分。」
普加喬夫把頭一昂,氣呼呼地說道:「師長同志,謝傑里科夫中校做事不公平,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不錯,我的確是這樣吩咐謝傑里科夫中校的。」聽到他這麼說,我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我還讓文尼察步兵學校的政治指導員維洛爾,和他一起去的。」
抬頭一看,原來是二團的代理團長普加喬夫,看著他一臉的不高興,我不禁詫異地問:「怎麼了,普加喬夫上尉。都當上代理團長了,怎麼還滿臉的不高興啊,給我說說,是不是誰得罪你了?」
謝傑里科夫、科斯嘉和蓋達爾三人立即心領神會,連忙使勁地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們已經把這些學員分配到了連里,要再進行調整的話,估計戰士們也會有意見。」
前面是兩輛剛加滿了燃料的坦克開路,接著一輛輛滿載著戰士的卡車,我和維洛爾還有拉祖梅耶娃乘坐的吉普車,行駛在整個車隊的中間。
對於集團軍司令部這種捨近求遠的調動方式,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於是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參謀長同志,您所說的地方,似乎離柳德尼科夫的近衛師更近,距離不超過五公里。為什麼不調他們的部隊,反而要捨近求遠地調遠在十公裡外的我師去增援呢?」
既然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好無奈地答應道:「是,我付出命令。」
我看著站在幾名男指揮員中間的維洛爾,笑著問她:「維洛爾指導員,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執行這次的營救任務嗎?」
這次和我通話的,是集團軍參謀長拉斯金,聽到我的聲音,他就著急地說道:「奧夏寧娜上校,我有個緊急任務要交給你。」
接著我又命令佩爾斯堅:「佩爾斯堅上尉,等德軍的新一輪攻勢開始后,你率領坦克從他們的後方發起突然襲擊,爭取把德國人的坦克多幹掉幾輛。」
我擺了擺手,固執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見地說道:「好了,你們不用再勸了。既然我已經下了決心,你們再怎麼勸說,我還是要去的。」說到這裏,我提高嗓門大聲地宣布:「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師里的指揮,由謝傑里科夫中校負責,大家聽明白了嗎?」
我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名政工人員上前一步,抬手敬禮,報告說:「上校同志,偵察排副政治指導員科瓦廖夫向您報告,聽候您的命令。」
我放下望遠鏡,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身邊還站著戈都諾夫中尉和巴斯曼諾夫上尉。見指揮員都在場,於是我開始發號施令:「巴斯曼諾夫上尉,你帶警衛營的戰士,抓緊時間在這個山坡上挖掘掩體。等我們把被困的部隊營救出來后,你們負責擔任阻擊任務。」
我沖他笑了笑,扭頭問剩下那名大士:「還有您,大士同志?」
在向他們簡單地介紹情況后,我特意問佩爾斯堅:「佩爾斯堅上尉,坦克還有多少燃料?」
「誰被歧視了啊?普加喬夫上尉。」門口傳來了謝傑里科夫的聲音。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上午八點,心想今天這個任務還算順利,這麼輕易就完成了。不過這裏可不是什麼久留之地,要馬上轉移,否則等德軍的飛機出動了,再想撤退,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了。想到這裏,便催促他們說:「好了,同志們,既然通信連已經成功地突圍出來,那麼我們也該撤退了。要是等德國人的飛機出動,地面部隊再尾追過來的話,我們就是想撤也撤不了。」說完,我抬腳就往山坡下走。
沒等少尉回答,一名政工人員撥開他,來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禮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說:「報告上校同志,我們第62集團軍通訊連的,我是連政治指導員葉夫季費耶夫,這位少尉。」他說著一指剛才說話的少尉,繼續介紹說,「是通信連少尉斯特列爾科夫。」
「戈都諾夫中尉,待會兒佩爾斯堅上尉的坦克開始進攻時,你帶部隊趁機向德軍步兵的側面發起攻擊。莫羅佐夫上尉,我們的步兵進攻時,你要集中炮火轟擊德軍的步兵,讓他們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掩護對面高地上友軍突圍。」
而莫羅佐夫的炮兵也不含糊,炮手們把迫擊炮從卡車上搬下來后,迅速地將炮架設起來,瞄準敵人聚集的地方就開了火。五發迫擊炮彈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后,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密集的德軍隊列里爆炸,原本擁擠在一起的德國兵被炸得狼狽不堪,亂糟糟地向四周跑去。
在經過一個小時的準備后,我們這支救援分隊出發了。
那名大士連忙挺直身邊,向我報告說:「我是通信連的司務長普卡佐夫,聽候您的命令。」
葉夫季費耶夫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又向山坡下看了看,隨後回答我:「報告上校同志,我連總共還剩下33人。」
戈都諾夫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來營救這支被困的友軍,而不是去消滅面前這股敵人,所以他沒有命令部隊追擊,而是讓戰士們掩護著剛突出包圍的友軍指戰員上車,向我們這邊撤回來。
聽到維洛爾的表揚,葉夫季費耶夫在將她和-圖-書上下打量一番后,把自己的腰板挺得直直,自豪地說:「是啊,女政治指導員同志。在這兩天的戰鬥中,我們用反坦克槍打,燃燒瓶和反坦克手榴彈炸,擊毀了德軍22輛坦克,還打死了他們將近兩百人。」
不過我們的運氣似乎不錯,行駛了大半的路程,也沒有看到德國人的飛機,而前面傳來的槍炮聲已經清晰可聞。
見到冷場了,我連忙望著維洛爾,再次問道:「維洛爾指導員,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執行這次的營救任務嗎?」
我點點頭,向另外兩名站在旁邊的沒說話的指揮員揚了揚下巴,問道:「這兩位指揮員又是誰?」
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多事的夜晚,等平息了普加喬夫的怨氣,我正打算將幾個人打發出去后,找個地方休息,沒想到集團軍司令部又給我們布置了新任務。
我邊聽拉斯金的說話,邊在地圖上查找他所說的地區,離我師現在的位置相距十公里,相反離近衛步兵第70師的防區更近,假如柳德尼科夫出兵的話,要不了一個小時就能趕到目的地。
「情況是這樣的,奧夏寧娜上校。」拉斯金嚴肅地說道:「在小羅索夫卡地區的巴薩爾吉會讓站附近,有一個第62集團軍的通訊中繼站,如今正在遭到德軍的圍困,堅守在那裡的部隊已經堅持了兩天。科爾帕克奇將軍剛給舒米洛夫司令員打來電話,讓我們派出精兵強將,去把這支被困的通訊部隊營救出來。」
這次維洛爾毫不遲疑地點點頭,乾脆地回答:「師長同志,我服從您的命令。」
我也不隱瞞,就把普加喬夫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道:「我當時命令你,給每個團分配40名學員,為什麼二團只給了36名?」
我揮了揮手,果斷地說道:「佩爾斯堅上尉,這次我們只出動兩輛坦克,把其它坦克油箱里的燃料都抽出來,給它們灌滿了。」接著我又扭頭看著莫羅佐夫:「莫羅佐夫同志,你現在改行當了迫擊炮連連長,帶上五門迫擊炮,跟我出發,去狠狠地教訓一下德國人。」
一名少尉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警惕地問道:「上校同志,我可以先問問,您是哪部分的嗎?」
「清楚!」謝傑里科夫忙不迭地回答。
「是的。」我再一次肯定了普加喬夫的說法,並補充說:「我讓他給每個團分40名學員,剩下的都留給警衛營。」
德軍的新一輪進攻在十分鐘后開始。看到德軍的坦克再度停在山腳下,用炮火掩護著步兵向高地上衝鋒,佩爾斯堅率領兩輛坦克果斷出擊了。他們一邊行駛一邊開炮,首輪炮擊,就各自命中了一輛坦克,德軍的坦克忽地竄起一大團暗紅色的火焰后,就開始熊熊燃燒起來。而那些正在爬坡的德軍步兵,也被山坡上的輕重火力打得鬼哭狼嚎,丟下一大片屍體,狼狽地向下撤。
「為什麼?」因為擔心德軍的飛機隨時回來,所以我說這話時,語氣就顯得格外生硬,「我們的任務是營救你們,既然你們已經脫險了,那接下來就該趕緊時間離開這裏。你攔住我的去路,難道是打算留下來和德國人開宴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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