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章 突然冒出來的美國兵

進了戰俘營之後,他和獄友們進行了兩次越獄,第一次失敗了,第二次,他成功地逃出了戰俘營。按他的陳述,他本來想到波蘭來投奔我軍的,結果因為在陌生的環境里不認識路,他錯誤地爬上了前往柏林的火車。
武官把該進行的程序都走了一遍后,來到了我們的面前,望著朱可夫說:「元帥先生,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認了,他就是我們失蹤的士兵羅伯特。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儘快將他帶回莫斯科的大使館。」
在向院長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后,武官向跟著身後的一名陸戰隊員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上前,從背著的包里掏出一疊紙。我的眼尖,看到那是一些傳真件,上面印著指紋和掌紋,心裏頓時明白,武官是打算通過比較指紋和掌紋的方式,來確定對方的身份。
馬利寧剛把接傷員的飛機派出去,捷列金便帶著一名美軍軍官走了進來。就在我正在考慮是否提醒朱可夫,讓他找一個翻譯來的時候,便看到那名五官走到了朱可夫面前,抬手敬禮后,用字正腔圓的俄語說:「你好,元帥先生,我是來自美國大使館的武官,是奉命來核實我軍士兵羅伯特的身份的。」
院長聽武官這麼說,連忙插嘴說:「對不起,軍官先生,他的傷勢目前不適合移動,還是讓他在這裏靜養一段時間,再把他帶回莫斯科吧。」
見朱可夫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武官只好點點頭,無奈地回答說:「好吧,元帥先生,既然你能這麼說,那就讓羅伯特先留在這裏吧。我會儘快和大使館方面進行聯繫,將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向他們進行彙報。」
見這起異國戀的申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結果,我正準備向朱可夫告辭,然後返回崔可夫的司令部。不過沒等我說話,朱可夫卻搶先說:「麗達,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如果這麼美軍士兵的身份得到了確認,我打算同意他們的結婚申請,到時候我打算讓你代表方面軍司令部,前往伯梅拉尼亞地區去主持他們的婚禮。你沒有異議吧?」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此事的。」朱可夫放下電話后,將這事交給了捷列金:「軍事委員同志,今晚會有美國的武官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海軍陸戰隊員乘飛機趕來,到時由你去負責接待一下。」
朱可夫想了想,然後說道:「軍事委員同志,你轉告卡圖科夫,說我們正在核實這個美國兵的身份,一旦確認他是可靠的,我們再考慮是否批准他們結婚的事情。」
朱可夫站起身,背著手在屋裡來回地走動著,皺著眉頭開始思索這件令人頭疼的事情。當他停下腳步時,對捷列金說道:「軍事委員同志,我們在做出結論之前,首先要搞清這個美國士兵的身份,等一切都搞清楚后,再決定是否同意他們結婚。」
朱可夫等武官說完后,將目光轉向了院長。院長抬手看了看表,點點頭說:「昨晚他到了以後,我們對他的傷勢進行了處理,然後注射了鎮定劑,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
在武官的協助下,陸戰隊員將羅伯特的指紋印在了幾張紙上,經過了一番比對后,沖武官點了點頭,示意兩者是完全吻合的。武官走到了朱可夫的面前,開口說道:「元帥先生,如今我們已經確認了指紋和掌紋吻合,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打算再做進一步的確認。您能想辦法讓他醒過來嗎?」
他在逃往過程中,被我們的近衛機械化第20旅的坦克營所救。副營長亞歷山德拉·薩穆森科大尉由於懂一些英語,便主動成為了他的翻譯。在了解了他想繼續打擊法西斯侵略者的意願后,他便成為了坦克營的一名步兵戰士……」
朱可夫開門見山地問:「昨晚送來的美軍傷員在什麼地方?」
羅伯特蘇醒以後,看到屋裡站了不少的人,而且級別還特別高,不禁顯得有些慌亂。美軍武官連忙走到他的床邊,俯下身子,用英語低聲地問了幾句。羅伯特愣了片刻,然後開始用英語快速地說了起來。我多少還懂一些英語,從兩人的對話中,我聽出武官是在問羅伯特被俘以及脫險的詳細經過。
「沒錯,我也是這樣考慮的。」朱可夫點著頭說:「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等莫洛托夫的答覆,搞清楚那個美國兵的真實身份。」
院長搞清楚我們的來意后,頓時變得冷靜下來,口https://m.hetubook.com.com齒清楚地回答說:「報告元帥同志,他在二樓的特殊病房裡。」
一聽到是卡圖科夫轉來的結婚申請,我就本能地問道:「卡圖科夫將軍又要結婚了?」等問完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有多麼傻,卡圖科夫的妻子還健在,他怎麼可能停妻再娶呢?
「什麼,美國士兵喜歡上了我們的女指揮員?」莫洛托夫聽到朱可夫這麼說時,不禁大吃一驚,隨後試探地問:「他喜歡的不會是麗達吧?」
電話接通后,我聽到莫洛托夫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朱可夫元帥,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看到朱可夫放下電話,捷列金又問了一句:「元帥同志,那卡圖科夫將軍那邊,我該如何回復呢?」
朱可夫聽完后,手握話筒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莫洛托夫同志,你應該知道,在戰爭時期出現一些小紕漏是在所難免的,完全有可能把一個失蹤者當成陣亡者……」
在聽完捷列金的講述后,我感慨地說:「這位士兵的經歷,簡直都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了。」說完這句話,我扭頭望著朱可夫問道,「元帥同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第二天一早,朱可夫帶著我、捷列金和美軍武官,前往安置羅伯特的軍醫院。軍醫院的院長看到一群高級軍官進入醫院,顯得有些慌亂,連忙走到我們的面前,準備抬手向朱可夫報告時,卻被朱可夫制止了。
「是這樣的,外交人民委員同志。」朱可夫客氣地說道:「我們解救的一名美軍士兵,喜歡上了我們的一名女指揮員,所以我想拜託你向美國大使館打聽一下,確認此人的身份。」
「快點帶我們去。」朱可夫吩咐完院長后,轉身對美軍武官說:「武官先生,你的同胞在二樓的特殊病房,我們這就去看他。」
武官聽完后,沒有說話,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望著朱可夫,等待他做出最後的裁決。朱可夫想了想,然後對武官說:「武官先生,你也聽到了,為了你同胞的健康著想,在目前暫時不宜移動,我看還是讓他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再說吧。」
沒等朱可夫的話說完,武官便從座位上蹦起和*圖*書來,緊張地問:「元帥先生,難道羅伯特在戰鬥中陣亡了嗎?」
「還是我來吧。」朱可夫說著走到桌邊,拿起了高頻電話,對著話筒說道:「給我接莫斯科、外交人民委員會,找莫洛托夫。」
沒想到他卻沖我擺了擺手,示意我繼續向朱可夫彙報,然後找了一張椅子在朱可夫的辦公桌旁坐下。由於我急於想知道捷列金有什麼好消息,要向朱可夫報告,便加快了彙報的速度。等我把崔可夫所擬定的授勛花名冊放在朱可夫的面前後,便扭頭望著捷列金說:「軍事委員同志,我已經彙報完了,您有什麼事情,就可以對元帥同志說了。」
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接待美軍武官的準備,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卡圖科夫又發來了電報,說德軍在近衛機械化第20旅的地域,發起了意想不到的進攻,雖然在經過激烈的戰鬥后,成功地粉碎了德軍的進攻。但令人遺憾的是,薩穆森科大尉在戰鬥中不幸犧牲,而羅伯特也負了傷。
我們在院長的帶領下,走進了二樓的特護病房。屋裡就擺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名金色短髮的男子,應該就是大家所關注的羅伯特。他此刻正酣然入睡,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房間來了不少的不速之客。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莫洛托夫立即一本正經地說:「朱可夫同志,你說說那個美國兵的名字,以及原來所在的部隊。」
我正在向朱可夫彙報奪取要塞的詳細經過時,軍事委員捷列金手裡拿著一份電報,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我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向朱可夫彙報,便連忙停了下來,想聽聽他怎麼說。
由於遭到了德國平民的舉報,他被蓋世太保逮捕了,並在監獄里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可能是由於德國企圖和英美私下媾和,所以對英美戰俘的看押變得鬆懈起來。他在被轉移到新的戰俘營途中,再次成功地逃出了德軍的魔掌。
馬利寧答應一聲,走到了個武官的面前,笑著向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武官先生,請跟我來吧,我會給你和你的部下安排一個舒適的住處,讓你們好好地休息。」
「沒有,沒有。」朱可夫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武和-圖-書官坐下后,才接著說:「他只是在戰鬥中負傷了,不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已經派出專機前往伯梅拉尼亞,將他連夜接回來。你們明天早晨就能看到他了。」
正當我們緊鑼密鼓為進攻澤勞夫高地而做準備時,卻發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是的,元帥同志。」捷列金說著,將手裡的電報遞給了朱可夫,同時嘴裏說道:「這是卡圖科夫將軍轉來的一份結婚申請。」
他和戰友們失去聯繫,在德軍的後方按照計劃實施破壞,成功地炸毀了德軍的一個發電站,以及一些通訊線路。但過了沒多久,他就被在實施破壞行動的過程中,被德軍俘虜。
朱可夫在接過電文時,同樣疑惑地問道:「卡圖科夫轉來的結婚申請?難道是他手下的哪個副手要結婚了,所以才這麼鄭重其事地給我們發電報請示?」
朱可夫上前和他握了握手,招呼他坐下后,有些為難地說:「軍官先生,出了一點意外,在你們到達這裏之前,羅伯特所在的部隊和德軍發生了激烈的交火……」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朱可夫立即給馬利寧下命令:「參謀長,立即派出飛機,將那個美國兵送到這裏來,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的生命。」
「是這樣的,元帥同志。」捷列金連忙又從背著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幾張紙,開始向朱可夫介紹說:「我接到電話后,也同樣感到疑惑不解,便親自給卡圖科夫和他的軍事委員發去了詢問的電文。這是他們給我的回復,這位美軍士兵叫約瑟夫·羅伯特·貝爾,隸屬於美軍第101空降師的第506傘降步兵團,在諾曼底登陸的前一晚,他所在的部隊飛往德軍後方空降,他所乘坐的C-47運輸,不幸被德軍的防空炮火擊落,幸運的是他成功地跳傘著陸。
捷列金的話,引起了朱可夫的警惕,他皺著眉頭問道:「卡圖科夫手下的指揮員,怎麼會和美國士兵發生接觸呢?」
「元帥同志,你誤會了。」捷列金連忙向朱可夫解釋說:「打結婚申請的是近衛機械化第8軍第21旅的坦克營副營長亞歷山德拉·薩穆森科大尉,和她結婚的是一位美軍士兵。」
兩人又聊了幾句后,朱可夫便吩咐馬利寧:「參謀長hetubook•com•com同志,給我們的美國盟友安排一個住處,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真沒想到這件事會讓自己躺槍,頓時羞紅了臉,正在考慮是否應該親自向莫洛托夫辯解一番時,朱可夫已搶先開口說道:「莫洛托夫同志,你搞錯了,美國兵喜歡的是卡圖科夫部隊里的一名女坦克手,不是麗達。」
「元帥同志,這可是好事啊。」聽說朱可夫打算讓我去支持兩位新人的婚禮,我連忙笑著說:「要不了多久,我們的部隊就將和英美軍隊在柏林會師。假如在會師時,讓這對新人出現在會師的現場,那麼將非常具有歷史意義。」
朱可夫快速地翻閱了一下授勛花名冊,隨手遞給了坐在旁邊的捷列金,笑著說:「軍事委員同志,授勛方面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在負責,這些就交給你處理了。」等捷列金接過花名冊之後,他接著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吧?」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捷列金的眼睛望著桌上的電話,試探地問:「元帥同志,不知道這個電話是由你來打,還是我來打?」
捷列金見朱可夫沉默不語,也補充了一句:「元帥同志,對於這份結婚申請,我們該怎麼辦?是駁回還是同意?」
「朱可夫同志,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莫洛托夫打斷了朱可夫後面的話說道:「為了搞清楚這位美國兵的真實身份,美國大使館會連夜派出了一名武官和幾名海軍陸戰隊隊員,乘飛機趕往你們那裡,希望你們能為他提供必要的協助。」
朱可夫連忙拿起捷列金放在桌面上的紙,照著上面讀道:「他叫約瑟夫·羅伯特·貝爾,隸屬於美軍第101空降師的第506傘降步兵團,在諾曼底登陸后不久被德軍俘虜,不久前剛從德軍的戰俘營里逃出來。」
傍晚的時候,莫洛托夫的答覆終於來了。他在電話里,語氣嚴肅地對朱可夫說:「朱可夫元帥,事情有點麻煩,根據美國大使館的調查結果,他已經上了陣亡者的名單,他的家鄉已經登了訃告,並舉辦了追悼會……」
「我都記下來了。」莫洛托夫鄭重其事地對朱可夫說:「我會立即和美國大使館聯繫,核實一下是否有這麼一個人。只要一有消息,我會立即和你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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