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余從地上撿起一隻手電筒：「喲，還是高壓電棍呢。」
鈴聲響了兩遍，電話接通，傳來王長貴的聲音：「喂。」
麥小余信步走來，眾人自行分開，讓其進入，分出兩人拱衛在他身後。
像是北京赫赫有名的798、九棵樹、尚8等藝術區、創意園，都是在廢棄廠房的基礎上，改建發展而成。
可以說，這次張凱帶來的五六十人，大部分都有過光輝戰績。超過一半被警方打擊過，是警方重點關注對象，每年到了重要節假日，為了維穩，警方都會提前打招呼，讓他們老實點。
張凱被折磨的太「爽」，怨毒的盯著麥小余，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伍國棟無語，沒好氣瞪了這糙貨一眼，又問麥小余：「我是覺得，這次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不好嗎？」
十幾分鐘后，張凱一夥毫無懸念的趴下了，一個沒少，或趴或躺在地上不停哼哼。匕首、小刀、電棍神馬的散落一地。
「你無恥！」
以暴制暴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麥小余還想盡辦法羞辱、刺|激張凱，完全沒必要嘛！
「不敢是你養的！」
這三天，他們除了養傷，還各自聯繫自己的狐朋狗友，充分準備，發誓要找回場子。
一方十幾人，配置小刀、匕首、電棍，長不過小臂；一方几十人，配置棒球棍、鐵棍、鋼管，一米多長，別說反擊了，連尼瑪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姓麥的不會不敢來吧？」
「就是你讓我們寫遺言？」
腿窩裡來幾下！
從聲音上判斷，顯然是剛被吵醒。
十幾人打著強光手電筒四處尋找，嘴裏還不識閑，不乾不淨罵咧不停。
「我又不是瘋子。」麥小余給兩人倒上酒，自己拿著酒杯輕輕晃動，「多好的舞台啊，咱們一起看戲不好嗎？」
言畢，麥小余閉眼雙擊手掌，周圍突然亮起十幾盞大功率探照燈，集中打在張凱一夥所在的位置。
寒風吹過，頗有種風蕭蕭兮兮易水寒的氣勢。
「看來是不爽了。」
這些人手裡的傢伙，全是一米多長的棒球棍、鐵棍、鋼管等，m.hetubook.com.com將張凱一夥團團圍住。
麥小余摁下開關，手中高壓電棍噼里啪啦冒著電弧。
上次鞋底抽了八十個耳光，這次三次電擊「爽」到飆尿，對於極好面子的北京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嚴重！
五道強光手電筒同時朝著聲音方向打過去，就見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年輕人站在不遠處，不是麥小余還能是誰？
他們這次一共帶來五把，打算讓麥小余的「五肢」同時體會快|感有多爽。
「擦！」
擺弄幾下后，他有罵道：「尼瑪，質量太差，居然摔壞了。」
警察的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這是制度。
在他看來，上次輸給麥小余，是因為被偷襲；這次輸給麥小余，是因為被欺騙。
啥行事風格？
四輛車上跳下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愛漫文化安保總監張凱。
說好的一個人呢？
「嘿，孫子真敢來。」
十幾輛車駛入廢棄的二通廠。
北京也有不少。
「怎麼樣，還不爽？」
還不躺下？
又是三天後。
兩輛切諾基、兩輛悍馬，駛入廢棄的二通廠。
麥小餘一聲令下，群毆開始了。
「好，太好了！哈哈哈！」
伍國棟還以為麥小余精神方面疾病發作，擔心地問道：「你打算自己上？」
「孤膽英雄？哈，今晚爺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裝逼一定會被|插！」
「可贏家是我。這個世道，不就是贏者為王嗎？」
「你不講究！」張凱渾身劇痛，恨聲道，「你不說你一個人嗎？」
空曠的廠房內，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這些人相互招呼著，從車廂、後備箱里取出早已備好的砍刀。
麥小余選擇電擊的部位，那是有講究的。張凱被電到小便失禁，在他預料內。
上次被麥小余騙，外加準備不足，張凱十幾人吃了大虧。
「姥姥的，一提上回的事兒，我就拱火。咱們這麼多人，被姓麥的孫子耍的團團轉，灌了一宿冷風。」
位於北京朝陽大黃庄的二通廠，同樣是一座廢棄廠房。
原本漆黑的廠房瞬間變得明和_圖_書亮起來，與此同時，周圍的石柱以及落滿塵埃的廢棄設備後面，陸續湧出戴口罩穿著作訓服、迷彩服的人，足有幾十人之多！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哥幾個，動手，早點收工，我請宵夜。」
五束強光故意打在麥小余臉上，還不停的晃。
……
「借他倆膽兒！他今晚要敢不來，明天咱就砸他公司去！」
「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喂，你們是在找我嗎？」
今晚麥小余找來的那幾十號人，穿作訓服的是伍國棟的人，穿迷彩服的是馬洪山的人，兩批人現在已經安排去簋街吃夜宵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這次我連收藏的尼泊爾軍刀都貢獻出來了。我的尼泊爾軍刀，出鞘必見血！」
還有好幾棍呢！
張凱哭了：「麥小余，我操你大爺……」
今晚註定要動手，要火拚，要見血，因此找來的都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更不可能花一兩百塊錢碼人站場。
馬洪山喝了口酒，不在意道：「沒事兒，我工地上人多的是，下次我帶三卡車人過來，不用動手都能嚇死那幫小B崽子。」
深夜。
麥小余聳肩：「我是一個人啊，他們是路見不平仗義出手的路人。」
麥小余「嘖嘖」兩聲，痛快道：「好吧，我是騙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對。」麥小余點點頭，又塞給伍國棟一張支票，「老伍，下次你這邊也不用了。」
「我們是警察……」一個穿制服的人，手持擴音器喊道。
「還別說，這地兒約架不錯，不用像上次那樣，凍得我感冒好幾天。」
這場群毆，註定是一邊倒的毆打，沒有任何懸念。
「我覺得吧，上次窒息性快|感沒讓你爽，我很過意不去。這次過過電，包準讓你爽翻天。」
「那孫子呢？」
「凱哥，其實SM的時候，窒息性快|感真的挺爽的，我試過……」
張凱無力開口。
凌晨一點多，遺忘酒吧。
張凱再也承受不住，使出吃奶的氣力，大聲嚎道。
張凱心中大駭：「你想幹什麼？」
看看表，已經凌晨三點半，和-圖-書麥小余撥通了朝陽分局副局長王長貴的手機。
「凱哥別生氣，前兩天姓麥的偷襲你，這次咱們堂堂正正讓他快|感快|感。」
張凱認出來人，睚眥欲裂。
車輛停穩，車門打開，呼啦呼啦從裏面往外下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你，你，不要……啊——」
呵呵……
想跑？
黑暗中，突遭強光照眼，誰都會不適應，麥小余也不例外，單手遮在臉前。
可這次呢，還是一個字——干，沒有半點技術含量。
麥小余笑著拍拍馬洪山肩頭，塞給他一張支票：「馬三兒，這次多謝幫忙，下次就不用了。」
「姓麥的，你不講究，你不說你一個人嗎？」張凱高聲質問，色厲內荏。
「爽了就早說嘛，非得讓我捅你三次，你說你是不是犯賤……什麼味兒？我操，你丫多大人了，居然尿褲子？」
接著，他點上一顆煙，似笑非笑的打量張凱。
「記住我的話，多帶點人。」
自從前幾天柳岩說公司要加班，下班會很晚后，麥小余發覺她接連幾天回來的都特別晚。有一天甚至清晨才回來，顯得非常憔悴。
十幾個人，打亮五把高壓電棍上的強光手電筒，大大咧咧走進廠房。
張凱：「……」
伍國棟抽著煙：「麥子，我怎麼覺得你越搞越大？」
剛抽了兩口的煙彈到張凱臉上，麥小余怒道：「勝之不武？那天晚上，你們小二十人打我兄弟一個怎麼不說！」
「麥小余！」
張凱劇烈抽搐，麻痹感從那裡向周圍擴散，一種難以形容的無力感蔓延全身。麻痹、劇痛、痙攣、血壓升高、呼吸困難等滋味張凱逐一品味，當真是欲死欲仙。
隨著華夏經濟發展，產業更新換代，全國多地都出現了一些曾經紅火一時，如今慘遭廢棄的廠房。
「爽，我爽了！」
一棍子掄過去。
三天後。
馬洪山大喇喇一擺手：「搞大就搞大唄，有啥好怕的，比這再大的場面我也見過。」
反觀麥小余這邊的人，毛都沒傷著，推到周圍虎視眈眈盯著張凱一夥。
張凱一夥懵了。
張凱一擺手：「都和_圖_書別說了，今晚給我往死里打。馬勒戈壁的，還特么窒息的快|感，老子也讓他感受一把！」
我勒個大操！
一邊倒的群毆中，五隻高壓電棍摔壞了四個，還好有個落網之魚，在麥小余手裡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放心吧凱哥，咱們這多人，不用擔心。」有人輕笑著說道，似乎穩操勝券。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你卑鄙！」
「你以為就你帶了啊？上次凱哥他們吃虧在準備不足……」
電棍？
他嫌棄的退到一旁，從兜里抽出紙巾擦手。順便把高壓電棍上自己的指紋擦拭乾凈，然後丟到張凱雙股之間，嚇得張凱本能的一哆嗦——怕漏電。
麥小余抽口煙，戲謔道：「看來你還是不服。」
深夜。
他張凱在道上混了十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伍國棟思忖片刻，愕然道：「你該不會是想……」
經理室內，麥小余、伍國棟和馬洪山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張凱無言以對，但不影響心中的滔天恨意。
一個字——坑！
「貴總，是我。」
「看來你不服氣。讓我想想啊，你們這次來，還帶著高壓電棍，是想電的我欲死欲仙對不對？」
藉助車頭燈，張凱環顧一圈豪氣大發，一揮開山刀：「干翻他們！」
電棍捅到張凱小腹，肚臍眼和襠部之間的位置。
「呵呵，你倒是條漢子，有種。這樣吧，我再給你個機會，三天後，凌晨十二點，還是這兒，咱們再做一場，敢不敢？」
麥小余有點好奇柳岩的職業，這幾天又問過兩次，柳岩不願說，麥小余也就沒再多問。
匕首捅？
……
「不用我叫人？」
……
這拉仇恨的方式，絕對的不死不休，場面繼續升級，下次勢必會演化成為上百人的群毆。
「怎麼樣，爽嗎？」
張凱對麥小余的恨，無須贅述。
三天前被對方用鞋底抽了八十個耳光，奇恥大辱啊！
三天後，老子帶幾十人過來，配齊傢伙，看特么誰跪！
兵強馬壯！
「有好事兒便宜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在他的帶領下，五六十號人浩浩蕩蕩和-圖-書闖進廠房。
「操，丫又放咱鴿子……」
張凱那點心思，別說麥小余了，連伍國棟和馬洪山這倆老司機都能想通。
麥小余莞爾：「我啥行事風格？」
一番話說得，伍國棟和馬洪山面面相覷。
麥小余再次將電棍捅到張凱小腹，還是肚臍眼和襠部之間的位置。
你跟人約架，打到最後的終極一戰了，反倒不用我們找人？
這不是普通的手電筒，而是高壓電棍，帶有手電筒功能。
「麥子？這麼晚找我，有事兒？」
進入廠房，面對漆黑的四周，張凱正想再放豪言提升逼格，卻聽得啪啪啪一陣響聲，四周無數探照燈亮起，將空曠的廠房照的亮如白晝。
麥小餘人多？
「強光手電筒？以為就你們有嗎？」
「裝，破雞|巴尼泊爾軍刀，還出鞘必見血。爺們帶著這個呢！」說話這人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八」。
張凱叼著煙神色凝重，拎著開山刀站在車頭：「都準備好了嗎？」
「凱哥，姓麥的不會又放咱們鴿子吧？」
「你懂個屁！麥子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動靜太大對誰都沒好處！」
「放心，下回老子一定帶人廢了你！」
「你算哪顆蔥，裝哪門子大半蒜！」
麥小余收回電棍，問道：「怎麼樣，自己的震動棒，爽嗎？」
「路你大爺！」
麥小余蹲在張凱面前，戲謔道：「早跟你說了，讓你多帶點人，這十幾個小雜毛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夠得著嗎，先打你手腕！
硬扛？
「看你那慫樣。」
「你還想進去？」伍國棟懟了一句，哪知馬洪山卻道；「這你就不懂了。正兒八經的，以前我混道上見過的場面，還真沒幹房地產見過的場面大。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搞拆遷，有時候那場面能有幾百人，武警消防都到了……」
凌晨三點多，麥小余回到家裡，發覺柳岩還沒回來。
第三次……
「滾！」
麥小余和伍國棟相視一眼，放聲大笑，笑的馬洪山一頭霧水，撓著腦袋嘟囔：「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
有人冷笑著打開手電筒，手電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