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早起來，卧室內的凌亂，自己身上只剩下塑身連體內衣……斷片后發生了什麼，還需要想嗎？

「不不，您讓我想想……」

「謝謝你，我不要。」

這次的「蛋糕」太大，一個朝陽分局吃不下！

她一直認為麥小余是「黑澀會」高層，不願跟他扯上干係。即便現在對其產生信任，也不會接受對方送來的「富貴」。

……

屆時只要在一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拔出蘿蔔帶出泥，能扯出來一大片！

「沒聽過？行啊，這話你留著法庭上說吧，看法官信不信。我提醒你一句，除了青皮之外，還有XX和XXX都已經認罪，並且交代和你一起縱火。知道你們造了多大孽嗎？那可是兩條人命，其中還有一個是不滿兩歲的幼兒！」

綽號「青皮」的混混，最先抵擋不住警方強大審訊攻勢，交代自己的罪行。

「真的？你可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縱火那天是幾號？」

簡單梳妝打扮后的柳岩，從卧室出來時，麥小余已經接完電話。

但是，散落的衣服怎麼解釋？

「我沒時間聽你編故事。小王，帶他出去，換下一個。」

麥小余繼續坐在客廳看手機，沒多久眼前一亮，正準備打電話，他的手機先響了。

朝陽分局燈火通明，幾乎所有沒任務的警察都被緊急召集回來，外加56名嫌犯，人滿為患！

忙碌的上班族開始了新一天的奔波。

「我在外面喝酒從來都很小心，不會喝醉。」

「警官，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什麼縱火案我聽都沒聽過。」

記憶的閘門打開，昨晚發生的畫面，陸續在腦海中閃過。

「我確定。如果你真的對我有非分之想，就像你之前對我說的，我根本無力反抗，沒必要等我喝醉。」

上個月，朝陽分局轄區發生一起人為縱火案，數人燒傷財產損失慘重，影響惡劣。趙隊及其手下刑警進行過詳細摸排調查，最終將犯罪嫌疑人鎖定在青皮和另一名混混身和-圖-書上。

可是天明時分，聽完王長貴在電話里的簡短彙報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局裡，與他一同趕來的還有分局政委以及其他副局長。

柳岩終於崩潰了，哭喊著撲過去，狀若瘋狂，從麥小余手中搶下手機。

然後，沒有然後了，柳岩斷片，記不起後來發生的事情。

「你從裏面放出來還不到三個月，政策不用我再重複了吧？」

嘴對嘴……

警方居然在審訊過程中，還挖出有關人體器官販賣團伙、文物走私團伙、拐賣團伙等支離破碎的零星線索。

「你，你昨晚真的對我動手動腳？」

審訊還在繼續，王長貴坐鎮辦公室，抽著煙，靜待喜訊傳來。

「警官，你剛才是不是詐我……」

可是，無意中看到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后，她瞬間清醒過來。

麥小余的話，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柳岩幾欲崩潰。

千里之堤還毀於蟻穴呢，何況混混們的心理防線遠不如河堤那般堅固。

「青皮已經交代了，上個月那起縱火案你是從犯之一，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猜呢？」

柳岩去起身去洗漱，然後回房梳妝打扮。

巧合的是，另外三名嫌疑人中，還有兩名都在今晚的56名混混中。

天亮了，新的一天到來。

制定周密審訊計劃，通過旁敲側擊、軟硬兼施等技巧攻心審訊，引用其他被抓混混的口供，戳破其一個又一個謊言，最終攻破青皮心理防線，承認了上個月的惡性縱火案，並且交代出其他三名嫌疑人。

「只是聚眾而已，又沒有真動手，了不起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你們想拘留就拘留唄，正好我從裏面出來后，一直沒地方睡覺。」

雖然是詐唬，並且詐唬出青皮三人沒交代的新情況，審訊的警察依舊面色不變，力求乘勝追擊擴大戰果。

「替高利貸收債？」

柳岩委婉拒絕，態度堅定。

「這倒是，你的確有點丑。」麥小余點點和-圖-書頭，「去洗漱吧，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還有，抽時間找家正規醫院整個容，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兒，送你一場富貴。」

「對對，就是那個XXX，他專門放數，要是最後還不上錢，女的拉去接客，男的抓走賣腎，青皮他們就是給他辦事兒的。」

「喂，昨晚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哦。」

難道……

「證據？你們五十多人手持管制刀具，其中幾人非法持槍，你跟我要證據！」

「我知道你還在嚇唬我。因為你看不上我，嫌我丑，你還說過，你女朋友比我漂亮一百倍。」

「nonono，不是欺騙，是提前預演。記住剛才的感覺，以後出去喝酒，多回憶回憶，否則遲早有一天，你醒來後會發現，預演變成現實。」

今晚順理成章將兩人抓回來，兩人自然成為趙隊帶人主審的對象。

「你騙我的，昨晚你沒對我做什麼，對不對？」

不是今晚持刀械鬥的罪行，而是上個月一起惡性縱火案的罪行！

看著手機屏幕，柳岩呆若木雞，淚水戛然而止。

「我有個怪癖，喜歡撿屍；還有個怪癖，喜歡拍下來。」麥小余晃了晃手中的鴨梨手機，「猜猜看我在看什麼，高清無|碼，很精彩的喲。」

「想起來了？嘖嘖，至於反應那麼大嗎，又不是處了，不過你的身材真的很棒，一級棒。」

高利貸？

逼良為娼？

「我是王長貴……」

她肯定地說道：「你不會那麼做。」

客廳里一片狼藉，麥小余身著睡衣，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看到麥小余說的繪聲繪色，手上不停比劃，臉上露出回味之色，柳岩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柳岩輕鬆的笑了，麥小余「黑澀會」身份帶來的恐懼感莫名消失。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麥小余嚇唬自己，是為自己好。

「回來喝醉，我可是會撿屍的。」

柳岩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卧室。

……

見她出來，麥小余舔了舔嘴唇，和*圖*書伸手打招呼：「睡醒了寶貝？昨晚舒服嗎？今晚要不要繼續？」

她認得出，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都是她昨天穿的。而現在，就好像被人脫掉，然後隨手扔開一般，散落在床鋪周圍，散落在地板上、床頭柜上、椅背上……

「冤枉啊！馮哥，你也知道我向來膽小，刀都不敢沾哪還敢碰槍啊。那把槍是撿的，真的是撿來的。我知道持槍是非法的，我願意上交國家……」

有些案件是警方掌握的，正在偵破中；有些案件由於受害人沒報警，警方根本不知情；還有些案件可以與警方掌握的案件併案偵查。

「黑澀會」大佬送來的富貴，能是什麼好富貴？

麥小余的話，哪那麼容易猜出真假。

那可是56名嫌疑人，無不是前科累累，其中四十多人更是案底等身，審訊室……不夠用。

今晚的夜，格外漫長。

「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昨晚？

她看眼麥小余，問道：「你吃什麼，我出去買，吃完早飯我再收拾屋子。」

他沒有等太久，黎明時分，口子打開了。

「……王局，這是我們目前已經調查掌握的資料，更多的還在審訊中，事情……有點大。」

打開一個突破口，猶如打開潘多拉魔盒。面對警方摧枯拉朽的強大攻勢及審訊技巧，混混們扛不住了。

搶劫，故意傷人，槍擊，飛車搶奪，強|奸，欺行霸市，造假售假等一系列大小案件的線索及嫌疑人浮出水面，犯案範圍已經超出朝陽分局轄區，涵蓋北京城八區。

審訊艱難，在王長貴的意料之內。但他更確定，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麥小余回來后，自己讓他陪自己喝酒。

「別啊，我想起來了。我那晚喝醉酒，跟花蝴蝶搶了一個男的。」

手機畫面果然高清無|碼——國內某大型門戶網站新聞首頁。

「我操，燒死人了？警官，縱火案真不是我乾的，是青皮他們替高利貸收債，想要嚇唬人家，不小心把事ｈｔtps://ｍ.heｔｕbｏｏｋ.coｍ•com兒鬧大了，不關我的事兒！」

「你是好人？那你告訴我，縱火案那晚，你在什麼地方？」

彙報的警察立正敬禮，轉身出門，繼續投身「戰鬥」。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分局局長。

麥小余不答應，還嫌棄自己，酒醉的自己情急下硬要灌麥小余，還是嘴對嘴。

只是缺乏足夠的證據，以及不確定縱火嫌犯是否只有他們兩人，暫時沒有動他們。

抓了現行，還是五十多人。而人多嘴雜，沒有串供時間，口供很容易自相矛盾露出破綻。

「警官，誘供違法。我是守法公民，怎麼會砍人？其實今晚就是賺個外快，過去堆人頭充場面。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願意寫檢查深刻反省……」

「不用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別忘了我的話，儘快聯繫家正規醫院，整個容……」

大混混們都是老司機，久病成醫，知道自己犯的事兒沒多大，不好審。

昨晚，不少人私下裡還對副局長王長貴有意見，認為他把所有人召回來，大張旗鼓的捉拿一幫打架鬥毆的混混未免小題大做。

她想起來，自己心情極差，獨自在家喝悶酒。

「是！」

……

「沒，沒有！我們就在他大腿上捅了一刀，沒捅死！」

柳岩腦子發懵，換上家居服，來到客廳。

麥小余微微一笑：「你確定？」

「這麼信任我？你恐怕會失望。你的身材真的很棒，皮膚滑嫩前|凸|后|翹手感非常好，老實說，昨晚我都沒摸過癮。」

柳岩遲疑的轉過頭，看著麥小余，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騙我的？」

柳岩要瘋了：「你無恥！」

麥小余抽回自己的手機，捏了捏柳岩的臉蛋：「surprise！」

我主動勾引你？

想到某種可怕的結果，她猛然坐起，發覺貼身的塑身連體內衣還在，自己並非赤身裸體，下身似乎也沒有異樣感覺……應該沒發生什麼吧？

有幾個犯罪嫌疑人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爭取立和*圖*書功表現，主動提供了三個重大案件通緝犯的線索，其中一人就躲在北京郊區。

混混哭了。

「幹得好，繼續深挖。天不容奸，藉著這次機會，把這些社會毒瘤全都挖出來！對了，不是還有些人死不張口嗎，按照以往經驗，這種人身上往往藏著更驚人的秘密！」

他們很清楚，自己只是聚眾，沒有真正鬥毆，沒有造成嚴重影響。僅僅是持有管制刀具，外加幾人非法持槍，罪名不大，頂多治安拘留。可能有幾個夠判刑了，刑期頂天一年而已。

現在呢？

「你問我？」

……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即將洶湧而出的時候，柳岩忽然想到什麼。

柳岩思考片刻沒有答案，乾脆不再多想，安慰自己。

私下買賣人體器官？

局面就這樣被打開。

說句現實點的，這些案子拿下來后，一個集體一等功跑不了！

……

「一男一女同處一室，乾柴烈火共度一宿，你覺得能做什麼？」

「可以啊墩子，玩兒上槍了。說說吧，槍從哪兒來的？」

「我發誓，比黃金都真。你們警察可得明察，不能冤枉好人啊！」

簡短的會議結束后，留下幾個副局長繼續坐鎮。分局局長、政委以及副局長王長貴，帶上現有材料，乘車前往市局，向市局領導當面彙報。

然而還沒完。

這種局面下，想要讓他們主動交代更多問題，沒那麼容易。

何止有點大！

「你是個大混蛋！」

柳岩如遭雷擊。

這……

「光是搶劫嗎？是不是把人捅死了！」

「哪位？」

「老實交代吧，今晚攜帶管制刀具去二通廠想砍誰？」

剛醒來，還有點迷糊，腦子也有點亂，記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到卧室的。

有嬉皮笑臉的，有玩兒滾刀肉的，有反調戲警察的，有一副「老子不鳥你」的，花樣百出不配合警方審訊。

「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省省吧。」

「這樣啊。好吧，你詳細交代一下搶劫經過。時間，地點，還有花蝴蝶是誰，所有細節不許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