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這兒幹嘛？滾滾滾。」

……

王智也問道：「你和唐嫣學姐一起拍戲？」

男一馮紹峰，女一唐嫣，根據小麥暢銷做改編，金牌編劇阿正親自操刀，還是萌人劇，導演孫亞興更是靠拍萌人劇起家……

「你是說，萌人簽下你了？」

佟儷婭點點頭。

「你說過不碰我的。」

麥小餘一手用力捏緊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抓住她那隻鳥悄的手：「你現在遇到的情況，唐嫣以前也經歷過，這都是小兒科。你連這個都處理不后，畢業之後怎麼辦？

自己不努力主動創造機會，機會是不可能主動光顧自己的。

「我已經答應替你保守秘密，還跟公司簽下十年合約，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佟儷婭雙手撐著辦公桌，瞪著麥小余。

「藏不住的，早說早輕鬆，你的生活也會因此而改變，你要學會適應出現的新問題。」

只是娛樂圈的水，會那麼潛嗎？

「可是……」

「不是嗎？」佟儷婭反問。

宿舍內只剩下兩個人，王智和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

佟儷婭背著雙肩包離開辦公室，去找趙初朋商量自己的發展規劃。

馮紹峰畢業於上戲，唐嫣畢業於中戲，如果能以校友的天然身份搭上兩人，哪怕只是混個臉熟要到聯繫方式，對於矢志從事表演事業的莘莘學子們來說，也算一條快速接戲的捷徑。

散養好了，自己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拉倒。

佟儷婭頹然坐下。

「注意你跟我說話的語氣，不然我不介意現場教你學做人。看到那個門沒有，那是休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最重要的是床很舒服。」

娛樂圈競爭異常激烈，哪怕科班出身的三大藝術院校的畢業生，畢業后能在娛樂圈站住腳跟的也不多，混出點成績的就更少了。

距離太近了，別說口鼻氣息，佟儷婭甚至會感受到麥小余口水，噴在自己臉上。

這下，那邊正在化妝的馬尾女生都不淡定了：「萌人劇？」

佟儷婭：「……」

當她帶著合同和劇本回到宿舍后，宿舍內已m.heｔｕbooｋ•ｃｏm•ｃｏm經沒什麼人了。

她已經過了22歲生日，十年不接通告……合約期滿后她可就是32歲了，大好的青春全毀了，在娛樂圈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F4熱度未退，馮紹峰飾演「陸飛」，支持的人不少；而唐嫣的定妝照，一身空姐制服襯托出來的氣質，征服了不少了觀眾，甚至引發制服控舔屏。

麥小余鬆開她，回到座位上：「公司旗下十幾名藝人，女藝人偏多。即將出道的藝人中，除了你之外，還有劉詩詩和趙麗潁，我的精力也主要在她們身上。所以你不用擔心，這次拍完《空姐》，由小趙全權負責你的一切工作，你我不必再見面。」

「你到底想幹什麼！」

「出去吧，記得去找小趙聊聊。他是你的經紀人，負責安排你的工作，以後多跟他聯繫，不然是你自己雪藏自己。」

見到佟儷婭回來，王智抬頭打招呼：「回來了。」

等到晚上宿舍樓鎖門之前，女生們陸續返回宿舍，佟儷婭簽約萌人、接到《空姐》女二片約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都傳到男生樓那邊了。

付出……代價？

她想藉著萌人影視的名頭，在經紀人趙初朋的幫助下，淌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佟儷婭，一個中戲表演班大三女生，沒什麼表演經驗的純新人，能拿到這個角色……

如果他想的話，有一百種辦法重新圈一遍佟儷婭，讓其心甘情願成為萌人簽約藝人，就像趙麗潁那樣。

「嗯……你見過，就是上個月去大觀園海選那次，送我回來的那個人。」

「可是你的同學們對你態度大變，有些人還充滿羡慕嫉妒恨，你很不適應是不是？」麥小余起身，走到佟儷婭面前，俯下身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近距離面對自己，「這就是娛樂圈。」

佟儷婭的想法很簡單，簡單到天真。

外宿舍的女生嘰喳過後各自離去，本宿舍的女生有的接了通告這段時間不住宿舍；有的出去玩，享受夜生活了；有的去圖書館看書。

《hetubook.com.com空姐》趁勢展開一波新的宣傳攻勢，而公眾對兩人主演《空姐》，大多持支持態度。

「拿的什麼？」

「她們對你的態度發生變化？」

自己的命運攥在別人手心裏，這種感覺對於為人要強性子烈的她來說，太過沉重太過痛苦。

「樂樂。」

「真的？」

「樂樂……女二？」馬尾女生的尾音驟然提高，還帶著顫音。

「我跟萌人簽約了。」

「我憑什麼信你？要不這樣，今天平安夜，也是失身夜，你陪我過夜，我把咱倆ML的畫面錄下來。到時候我手裡握著你的把柄，也不怕你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怎麼樣？」

佟儷婭還想掙扎，可是聽到麥小余最後那句話，愣住了。

「嗯。」

王智關好門，走到佟儷婭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恭喜你了，丫丫。」

「我，我知道了。」佟儷婭的態度軟化許多，「請你放開我。」

剛打退擎天的偷襲，又收到多家公司的誠意，萌人現在發展的順風順水。麥小余正準備明年大展拳腳更進一步呢，哪有那麼多精力放在佟儷婭身上，還特地抽時間去馴服這匹列性十足的小野馬？

唐嫣是怎麼紅起來的，不就是簽約萌人，大二的時候出演萌人劇《仙劍》，扮演女二「林月如」嗎？

等你畢業真正投身娛樂圈，你才會知道圈裡是怎樣一番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像你這種易衝動的蠢萌，隨時被人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前段時間唐嫣的遭遇，你沒聽說過？」

「智智，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不跟萌人簽約。」

王智八卦道：「萌人老闆長什麼樣，是又老又丑還是年輕帥氣？」

書迷們已經熟悉萌人的風格，自製劇男女主角向來從自家藝人中選擇。

馬尾女孩的話，不論是表情、語氣還是字面意思，都是恭喜。可不知為什麼，佟儷婭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佟儷婭不語。

麥小餘一口煙噴她臉上；「今天出門葯吃多了吧，發哪門子瘋m.hetubook.com.com？」

「那是建立在你不冒犯我的前提下，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

早在萌人決定改編小麥的純愛小說《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時，就已經在網上引發一場宣傳炒作，書迷們一度為男女主角的人選爭議不休。

「這種事兒沒關係的，封閉培訓那幾天，我親眼看到有女選手晚上進入製片人的房間，還不止一個。」

「《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團糟！」

「那就算了。哦，差點忘了恭喜你，你不但要跟唐嫣學姐一起拍戲，還將成為唐嫣學姐第二了。」

等她冷靜下來，麥小余問道；「你的同學都知道了？」

「因為你的善良，我說過好人應該有好報。」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這部劇里的重要角色，競爭有多激烈。

他是老闆，不是保姆！

但是憑什麼？

佟儷婭還是沉默。

同為萌新，劉詩詩和趙麗潁比佟儷婭可愛多了，這不今晚聖誕夜，趙麗潁就專門邀請麥小余吃飯看電影……

「為，為什麼？」

上午十點多，佟儷婭出現在麥小余的辦公室里，大聲質問。

「你……」佟儷婭怕了，麥小余在她心裏留下的陰影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太可怕，「你發過誓不會碰我。」

看得佟儷婭和王智面面相覷。

「我剛簽約還是新人，說不上話。」

反正佟儷婭有信心，幹勁兒十足，離開麥小余辦公室的時候，連聲再見也沒說。

回到宿舍后，佟儷婭終於明白過來。

她有口難辯，就像之前同學們懷疑麥小余潛規則唐嫣那樣，現在她們也懷疑自己被麥小余潛了……

「那你跟我解約，我保證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現在佟儷婭幾乎是複製她的路線，簽約萌人，大三出演萌人劇《空姐》，也是女二。

萌人安排佟儷婭出演《空姐》女二，即便她現在繼續隱瞞，等將來正式演員名單出爐、劇組開機、媒體報道，同學們還是會知道，那時候她會更被動。

和圖書「難怪最近你對其他劇組不感興趣，原來是去《空姐》劇組試鏡了。」馬尾女生似乎明白什麼，「你演哪個角色？」

「OK，回頭我就把小趙調走，今後不給你安排任何通告，你在公司按月領取三千塊補助，十年後還你自由。出去！」

來串門的，打電話的，形形色|色的恭喜祝賀套近乎，讓佟儷婭徹底意識到：自己平靜的校園生活，毀在麥小余手裡了。

王智想了想，回憶起麥小余，驚呼道：「天啊，那個年輕的高富帥就是萌人老闆！他知道你的小名丫丫，喊你特別親切，你當時又騙我說他是你老鄉，是個花|花|公|子……丫丫，你現在還不承認嗎？」

《空姐》可不是沒什麼名氣的小製作電視劇。

幾分鐘后，馬尾女孩的手機響起。

「你要雪藏我十年？」

藝人和經紀人密不可分，只有關係融洽，才能實現共贏。藝人剛出道的新人時期，更離不開經紀人動用自己的所有資源，儘可能地為藝人鋪路，讓她儘快走上正軌。

她拿起電話說了沒兩句，就不耐煩地說道：「催催催催什麼催，我還沒化完妝呢！剛才我室友接到《空姐》女二的片約，還簽在萌人，我恭喜她幾句耽誤點時間怎麼了！」

王智眼前一亮：「丫丫恭喜你，什麼片約？」

後來唐嫣險遭毒閨蜜陷害，接受記者採訪時聲淚俱下，又引發公眾如海般的同情心。

是錯覺嗎？

麥小余讓趙初朋轉告的話語，再次浮現佟儷婭耳邊。

萌人現在兵強馬壯，對於麥小余來說，像佟儷婭這樣的萌新，多一個少一個真心無所謂。

佟儷婭忽然發現，自己真的說不清了。

「藏不住的……」

「智智你誤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佟儷婭：「……」

不是不在意佟儷婭的態度，而是不在意佟儷婭這個人。

「知道你這個角色，如果對外選角，會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擠破腦袋想上我的床嗎？不要瞧不起她們，這就是現實，是真實的娛樂圈。別以為你的顏值和演技比別人好，因為你是公司的藝和圖書人，我才會把這個角色給你。」

麥小余倒也不在意。

「嗯。」

就像麥小余讓趙初朋告訴她的，這事兒藏不住的。

第二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

「你感覺不適應，認為是我造成的？」

不過萌人影視從來不會考慮書迷們的意見，故意弄了個噱頭，經過一番宣傳炒作后，披露了馮紹峰和唐嫣的定妝照。

幾乎是吼著掛斷手機，馬尾女生簡單化好妝，穿上外套挎著包包起身離去，連招呼都沒有打。

這一刻，佟儷婭終於理解麥小余那句「你的生活會因此改變，你要學會適應出現的新問題」了。

「我雪藏你？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佟儷婭坐著沒動。

「別說傻話，萌人很有名，他們簽下的藝人都能成功，付出一些代價也無所謂的。」

麥小余抽口煙，慢悠悠道：「你丫有病吧？」

「你太狡猾了，不吭不哈成了萌人簽約藝人。咱們同學里，你是第一個簽約的吧，還是萌人這樣的大公司。噯，能不能幫我說說話，也給我安排個角色，戲份和台詞稍微多點就行。」

猶豫片刻，佟儷婭決定實話實說：「片約和劇本。」

不是做人太現實可以鑽營，而是現實本就如此。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麥小余讓趙初朋轉達的這句話，前半句佟儷婭能理解，可是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王智也難以置信的看著佟儷婭：「你演女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為你是誰！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惦記《空姐》女二，我為什麼要給你這種毫無表演經驗的新人？」

王智正在閱讀《紅樓夢》，為12月26日的《紅樓夢中人》北京賽區複賽第一場做準備；馬尾女生則在化妝，不時看眼手邊的手機，顯然是在等電話。

這部劇還沒開機，便引起公眾廣泛關注，身為三大藝術院校表演系的學生，自然不會不知道，還有一些學生特意去《空姐》劇組跑組，想混個角色呢。

佟儷婭：「……」

她餘光一掃，一隻手鳥悄的去摸桌上的煙灰缸，以防麥小余突然獸|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