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緣？因為我演的《醜女無敵》？」
王凱：「……」
明慧茶院，位於北京市西北郊陽台山麓的大覺寺院內。
大覺寺深邃幽遠靜謐，有松柏參天，有玉蘭供賞，有古剎巍峨，有殘碑憶舊，更有名泉環繞，終年流水潺潺。據說此水清冽，沁人心脾，益人心智。
他是華誼的簽約藝人，有約在身合約還沒到期，萌人如果要簽他，可以算是挖華誼的牆角。
「可以這麼說吧。」
麥小余讓他把見面時間安排到今天下午，地點就定在明慧茶院。
「你沒看前兩天媒體對我的報道嗎？」
呃……
「聽說《醜女無敵》第三季暑假播出？」
麥小余品口茶水，放下茶杯，主動挑起話題：「我看了《醜女無敵》系列，你演的很不錯。」
「簽，簽我？」
聽完王凱的解釋，麥小余面無表情地問道：「既然你不願演，當初為什麼要接？」
媽賣批，這不就是標準的標題黨嘛！
「陳家明」，王凱在《醜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敵》中飾演的角色。
陳赫和鄭愷都沒告訴他真相，他還一直以為今天是三人小聚，沒想到來的不是一起打遊戲的小夥伴，而是最近輿論焦點之一的萌人老闆麥小余。
昨天麥小余接到陳赫的電話，說是王凱回京了，已經約好今天見面。
是，按照文中報道，萌人旗下每個藝人，幾乎都是麥小余親自掌眼把關，從未看走眼。
炎炎夏日，在此避暑納涼欣賞景緻，頗有一種「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的感覺，令人心曠神怡。
還能是哪樣！
哪樣？
看到王凱眼皮眨了一下，麥小余笑道：「清醒了嗎？」
直至有一天，他老爹再也憋不住，偷偷問他：「你怎麼演了一個那樣的角色啊？」
王凱沒看過這篇報道，不過聽人說起過麥小余的「眼緣」說。
「為什麼？」
跟大學沒畢業就被華誼簽下，被稱作當年自有潛力的新人之一的情形https://m.hetubook.com.com相比，猶如雲壤之別。
誰能用這個標準來衡量自己，從而判斷自己能否被萌人簽下？
王凱不語，默默搖頭。
因為標準答案只有兩個字：眼緣。
麥小余更新萌人官微當晚，回答了不少網友的提問。
說這算眼緣吧，也不是不行。
「麥總，今天……你約我？」
有多深？
廊檐下一處茶座，麥小余坐在座位上，抽著煙，透過桌上熱茶蒸騰起的裊裊霧氣，笑看站在對面發獃的王凱。
說白了，王凱在劇中扮演的，是個娘炮。
概念首席廣告導演，具有藝術家氣質，女性化，娘娘腔，完美主義者，這是劇本對該角色的人設。
王凱想了想，覺得《醜女無敵》雖火，但是以麥小余的身份以及萌人的地位，不太可能。就算是，讓陳赫和鄭愷來打聽不是更好嗎？
這算是打探商業機密嗎？
「你沒聽錯，我們萌人影視有意簽下你。」
不少媒體把這些問題收集到一起，挑出部ｈｔtps://ｗwｗ•hｅtubｏｏk•cｏｍ•ｃｏm分比較有話題性的問答，集中起來報道，作為對麥小余的宣傳。
《醜女無敵》很火，不然也不會在兩年裡連續拍攝四季。
那種滋味，他到現在仍然記得。
寺內明慧茶院，既有茶之王者、水之極品，又有大覺寺之靜謐佳境。無論是坐于茶室，還是駐足於院中，都能感受到歷史之深邃，文化之幽遠。
「我沒得選擇，也沒資格挑角色，有戲拍就不錯了，要不然生計都成問題。」
「總共四季，我剛拍完第四季完美季回來。」
這玩意也能叫標準？
「謝謝。」王凱笑著感謝，只是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
他還以為，麥小余是找自己是為萌人某部電視劇挑演員呢，那想過麥小余開口驚人，竟然是要簽下自己！
他全都拒絕了。
王凱笑了笑，自嘲道：「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四季《醜女無敵》，將近兩百集，我也掙了點錢，夠我撐很長時間，去尋找懂我的人。」
「坐下說，好歹你也拍了和圖書部挺火的電視劇，別被粉絲認出來了。」
今年過年回老家，街坊鄰居都來圍觀，看他的眼神、表情都是那樣的。連他的父母，也給他一種欲言又止，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感覺。
「應該是。」
當然，他這個牆角沒什麼價值，至少在華誼，他沒什麼地位，完全不受重視。
「我？」王凱睜大眼，難以置信看著麥小余，「麥總，你的意思是……」
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其中，「萌人老闆親口公布藝人簽約標準」的新聞，網民排著長隊罵小編。
「這部電視劇有多少季？」
王凱瞬間明白，對於觀眾尤其是父母來說，總覺得人生如戲，擔心生活中的他也和他飾演的「家明」一樣。他的父母還一度懷疑、擔心他的性取向。
可問題是，什麼是眼緣？
「因為我不想再演『陳家明』。」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飾演「陳家明」的王凱，也跟著小「火」了一把，因為他的娘炮形象演的深入人心。
那一刻，打擊、失望、辛酸、和_圖_書無奈等負面情緒湧上心頭。
「懂你的人，不就坐在你面前嗎？」
「現在你就有得選了？」
「抱歉麥總，恕我不能答應。」
王凱黯然搖頭，坐了下來：「麥總你今天約我見面，有什麼事嗎？」
粉絲……
哪怕今天麥小余當著他的面，說要簽下他，他也選擇拒絕，因為他不願再演娘炮。
麥小余輕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萌人？」
彷彿大家認定，他只能演娘炮的角色。
剛見到麥小余時，王凱還以為是自己的粉絲，聽到麥小余的自我介紹后，則是當場宕機。
「身上還有別的片約嗎？」
自從《醜女無敵》熱播之後，今年以來他接到了許多片約，都是同類型角色——娘炮，沒有別的。
那樣？
「你說呢，我又不搞基。」
Nothing！
他都不知道自己將來的路在何方，萌人竟然想挖他，還是麥小余親自出面……他記得萌人成立至今，還從未挖過其他公司的藝人呢！
王凱驚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