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家園(一)
第七十三章 他說屋裡沒人

審判原罪是上帝的工作,教會只負責送人去見上帝……
「暫時不能碰?」陸遠看著這張名單,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敲敲敲!屋裡沒人,你眼睛瞎嗎?!」
要知道,金妮可不是像催化劑、艾羅娜那樣,老牌老奸巨猾的資深主神!她還很稚嫩,因此會經常做錯事,有些時候會做的過火!譬如說,將《鄧布利多的魔法禁書目錄》丟給老陸這種行為,絕對是違反了一大堆主神之間的約定。那麼,這張紙內,到底還包含了什麼內容呢?就算陸遠心思飄忽,就要抓住那處靈感的時候……
這就是兩個二百五魔法師在一起吹了三年牛逼!這樣的書,伊蓮讀一次就吐血犧牲一次。
當研究進行到三分之一,陸遠已經無比確信,「梅林」正在重建自己的整個魔法體系!當確認這一點后,連陸遠也不得不為他的勇氣點個贊——這簡直就是「錯的不是我,而是世界」的勵志版!
對於無限世界中的幾個著名的魔法體系來說,DND魔法是一個自我完善的嚴密體系,只能選擇接受或者放棄,改造幾乎不可能;型月的魔法則是各種腦洞大開,最後都牽扯到「根源」。但對於踏足聖階的輪迴者來說,根源不過是主神世界的某種特殊規則,不具有普適性;
因為老陸和伊蓮都很默契的自認為,自家做人的下限要比「梅林」高好多好多!
不是因為沒有頭hetubook.com•com緒,而是因為可能性太多!哪怕陸遠是DND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魔法淵博者,哪怕拉文克勞女士號稱人形圖書館,依舊不可能窮舉出所有的可能性,然後一一進行分析——那根本不是人類能完成的工作。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二人手頭關於「梅林」的資料達不到要求。譬如「梅林」在主神那兒都兌換了什麼力量?這些力量導致他怎樣的缺陷?然後這些缺陷他想怎麼彌補?
老陸獃獃的整理著資料,每拿起一份就說上幾句。有的是備註,有的是階段性結論,這些資料將被分門別類的歸檔。當他拿起一張紙的時候,忍不住一愣。因為這是當初金妮接機的時候,交給他的那張名單——「暫時不能碰的人員清單」。
解析書目的第一步工作很成功,可正當二人想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時候,研究工作卻隨之陷入了可怕的僵局!
「啊,妮妮。」伊蓮驚喜的將貓兒抱進懷裡,隨即打了個響指。「沒錯,是去遊樂園,這次真的去!」那是陸遠和伊蓮答應過小貓無數次的事情,可惜,這兩個人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然而接下來的整個研究過程,就變得痛苦而又讓人絕望——雖然說「失敗是成功他媽」。但媽太多,在媽世界中被包圍和窒息也是一種磨難!而更多的痛苦來自於,假設本身很可能就是有問題的……
和圖書算了,霍格沃茲馬上要開學,這個月你也累壞了。休息幾天吧。」再次在假設前折戟沉沙后,陸遠乾脆決定將手裡的工作暫時放下,也勸伊蓮休息一段時間。這麼幹下去等於走死胡同,況且學校快開學,他恰好還有幾件事情需要提前處理。
……
……
還用肉呼呼的小爪子搔伊蓮的面頰……怎麼看都像是撒嬌。
簡直男默女淚。
而那人的三個重要化身,無論是「梅林」、「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還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原來所有的魔法師都是他的小白鼠,他在用整個世界充當試驗場!」
這個人選擇的身份,全都是那種對該世界造成重大影響的導師型、引導者型角色。這說明「梅林」正在主動將他的知識向外傳播,引導這個世界向他期望的方向發展,觀察魔法的使用情況,然後積極進行研究與改進!他的整個魔法側的掌控力度前所未有——霍格沃茲是魔法側的最高研究機構,同時還是魔法側的教育機構;梅林騎士團勳章是最高獎項;而鄧布利多則是學術領袖……
還好要讀的不全是這種書,某些書是「梅林」從別的世界帶來,陸遠恰好也看過。為了滿足伊蓮的「求知慾」(好奇心),他都會默出來交給伊蓮閱讀。像《沐浴龍血對軀體的有益性與有害性分析》,《靈魂遷徙,永生的第五道路》等等,一看書名字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對內容有個大致猜測。這些書的作者都很老實,絕不會像某黎明號那樣,開頭是奇幻冒險流,中間一轉變無限流,然後又一轉變劇情流,最近開始向三流言情劇方向發展……
「咚咚!!——咚咚咚!!!」
知道「梅林」的目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
先是實驗室的門口鈴鐺,被人一次次急促的撥響!發現沒人出來開門后,那人開始變本加厲的狠勁砸起大門來。老陸的臉色唰的一下鐵青,眉毛皺成一團疙瘩!剛才的思路被猛然打斷,那一剎那的靈感也跟著不翼而飛!
「梅林」的最終目的,肯定不是哈利世界這套缺陷極大的「言靈術」,他的目的藏得更深。想象一下,為什麼教會的聖水會對魔法師有這麼大的作用?而且與幾百年前相比,這個作用是強化而不是被削弱了,為什麼?!
就在說話的功夫,陸遠便又沉入自己的世界。
研究過程枯燥而乏味,某些時候甚至讓人沮喪——哪怕對知識狂熱的拉文克勞女士同樣如此。就像「吃貨」並不是有吃的就高興——那是乞丐——「吃貨」是吃到好吃的才高興,好比伊蓮。
因為靈魂有善念和惡意,魔法師也就能分成白巫師與黑魔法。但聖水嘛,就是用來超度靈魂滴——此水效果與善惡無關。
他一邊整理著桌上的資料,一邊喃喃自語著,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明白的話。話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陸平時也是個很會抖機靈的人,但是一涉及到魔法就變成了書獃子。說起來陸遠在魔法上的投入,無論時間、精力還是天賦都是道法的無數倍!他是真的喜歡這門神奇的技藝。也難怪當初娜娜將他丟進去的第一個世界是博德之門,真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本質!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很簡單啊,因為現在的魔法師全都是用靈魂在當能源施法……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無論伏地魔、鄧布利多還是在校學生,全都可以歸類為亡靈法師。其中唯一的區別就是,DND世界的亡靈學派法師操縱和奴役靈魂,而哈利世界的魔法師是通過情緒與存在世界中的靈魂能量產生共鳴。
這傢伙一定是從中科院出來的……
僅憑手頭的資料完全無法推測。
算來算去,可能真的是哈利·波特的世界好些。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體系雖不嚴謹,但普及教育+大規模生活化應用的模式,很像一種新的文明走向繁茂前的模樣。對於那些有志於創造歷史的人來說,這是個蓬勃向上、充滿朝氣和機遇的新世界,很吸引人。
這個想法的基礎就是:既然我的知識體系已經長殘了,根本無法彌補,那就乾脆研究出一套只適合我這個基礎的新體系來用就好了!就好像古龍筆下的斷臂劍客,一定練了一種更犀利的用劍方法!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進了宮的太監哪怕五行有缺,也能創出橫行天下的武功《葵花寶典》——以上都是成功案例。
「好吧。」女院長神色疲憊的答應下來。此刻的伊蓮完全素麵朝天,衣著囊冗,完全就是個宅女。要是被洛哈特看到準會嚇一跳,原來的拉文克勞院長可是他心中的女神。「我想想能做點兒什麼?」伊蓮捏著眉心,大腦開始轉動,終於想點兒跟學術無關的事情。「妮妮~!」一隻小黑貓躍上她的肩頭,惱火的叫著,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麼。
「他這麼卑鄙,純潔如我怎麼可能猜得到他的想法呢?」
「王八蛋……」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陸遠飛起一腳將自家大門踹開。
有些書哪怕鰲牙拗口,內容虛無縹緲到通篇吹牛逼。但為了過濾其中的內容,伊蓮也不得不咬著牙讀下去——還得認真讀!偏偏文藝復興之後,這樣的書益發的多了起來。像《我與雅各賓先生一千零四十五天的討論記錄,關於魔法粒子、常識與星辰運行的深刻演論》……你說這本書是魔法吧它看起來像是哲學,你說是哲學吧它東拉西扯又像是日記,你說是日記吧但作者又是兩個人……
於是二人不得不採用次笨的方法——僅比窮舉法好一點點——那就是先提出「假說」,然後試圖「證偽」。別看這個方法愚笨,我們的科學史大部分都是靠這個方法在推動的。當研究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假定一個方向就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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