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遠征高句麗
第1082章 六郎奪命刺

費青奴也是邊跑邊吼道:「這老虎頭看到了嗎,就是高建的坐騎,你們不認識那顆腦袋,總認識這顆虎頭吧,還不速降!」
費青奴突然大吼一聲:「六郎,就是現在!」
正在與隋軍將校們廝殺的那十幾余名高建的護衛,紛紛扭過頭來,一看來整和費青奴二人舉著的槊尖,臉色大變,頓時就有三四個人一失神,被對面的隋軍武將一槍刺中或者是一刀斬于馬下,其他的人,在那副將高登平的帶領下,也顧不得再廝殺,紛紛撥轉馬頭,向著本方的軍陣中逃去。
高建剛才早就做好了盤算,先棄刀,再掄錘,生死就是這一下,雖然沒有一下砸死費青奴,但也打壞了他的兵器,接下來就是任由自己擺布了,他哈哈一笑,咬牙切齒地說道:「費青奴,拿命來!」
「撲」地一聲,來整的長槊從高建的胸口穿心而入,把他整個人都頂離了虎背,高建的臉上黃金面當隨著這一下劇烈hetubook.com.com的動作掉了下來,一起落下的還有他那金光閃閃的頭盔,束髮的髮帶早已經斷裂,一頭短髮披了下來,蓋住了他那張滿是鮮血,半人半狼的可怕面容。
這次殺出來的一干隋將,俱是隋軍中的青年才俊,來護兒的其他幾個兒子,如來弘,來嶷,來淵等,還有周法尚的兒子周紹范,以及徐世績,單雄信等人都紛紛殺出,一看高句麗的那些將佐落荒而逃,也不追擊,紛紛拿出自己鞍上或者是背上所背的弓箭,對著這些高句麗護衛的后心射去。
費青奴一聲虎吼,左手棄了短槊,而雙手全力捧住大斧的斧身和斧柄,擋在自己的前心要害之處,只覺得一股絕大的力量從前方襲來,直震自己的胸口,那柄精鋼大斧,給這一錘砸得幾乎變了形,整個斧面都向內彎,再也成斧形了,而流星錘也給大斧所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砸出一個足有半尺深和圖書的小坑。
也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來整和費青奴二人,也已經與單雄信等人會合到一起了,不知什麼時候,隋軍的第一線步兵的盾陣紛紛打開,從步兵的行與行之間,奔出幾千匹戰馬,第一列的步兵紛紛棄了手中的步槊,翻身上馬,拉下面當,操起弓箭。
來整的這一下突刺,直接把高建釘到了地上,去勢仍然未盡,一路向前頂行,把他的人在地上又拖了十幾步,高建的手緊緊地抓著槊桿,用盡全力想要把它從自己的身體里拔掉,終於還是未能如願,低吼一聲,雙腿猛地在地上一掙,鮮血如浪濤般地從他的後背湧出,血沃了整塊方圓丈余的黃土,而他的那雙血紅的眼睛,仍然是死死地瞪著,看著老天,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好好的嶺上又怎麼會衝出來整這個殺神呢?
來整長出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費青奴,笑道「費將軍,多虧你啦,你的傷沒事吧和*圖*書。」
高建心中猛地一沉,舞起流星錘的動作也稍稍一緩,只聽一聲馬的長嘶聲響起,頭頂的小坡之上,突然從黃土層里暴出一騎,連人帶馬,馬上的騎士,手中一根足有一丈的騎槊,槊頭呈丈八蛇矛狀,自黃土坡的頂層,直衝而下,而那根槊尖,直指高建的前心而去!
費青奴哈哈一笑,手中的大斧一揮,一斧頭就把高建座下那隻猛皮的頭給剁了下來,自顧自地說道:「這畜生著實可惡,我的馬只怕給他咬得抓得以後都不能作戰了,六郎,你既然已經殺了高建,那我二人就按大帥的吩咐行事,梟首奔于陣前,讓高句麗軍聞風喪膽吧。」
這會兒功夫,費青奴也把那虎頭挑在了自己的短槊之上,二人跨上坐騎,從那小土坡之後奔出,來整奔在前面,一邊跑,一邊高聲吼道:「高句麗軍士且看,這就是你們家元帥高建的首級,已被我來整來六郎取得,爾等還不放下兵器和*圖*書,我天兵一到,必讓爾等灰飛煙滅,梟首槊尖!」
原來他們一直是騎兵,為了迷惑高句麗人,才把戰馬藏在陣中,而自己則端著步槊裝成步兵的,這會兒高句麗從高建到高登平等將佐悉數斃命,對面的高句麗軍陣已經一片大亂,許多弓箭手已經不顧隊正們的呵斥或者刀砍劍刺,扔下兵器,解開皮甲,頭也不回地向著後方逃跑。
來整停下了馬,手腕一用力,把高建的整個人都生生地釘到了地上,他反覆攪了幾下,高建都無法再動一下,而前心本來那個茶杯大小的血口子,給他這幾下攪動弄成了碗口的粗細,鋼甲被完全撕破,胸口的白花花肋骨,還有五臟六腑全都冒了出來,腸子和胃,肝流了一地,就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復生了。
尤其是單雄信,這會兒更是讓他有拿手的機會了,一邊向前賓士,一邊左右兩張鐵胎弓輪流發射,箭無虛發,每次羽箭破空之聲響起,總會有一個高句https://www.hetubook.com.com麗護衛慘叫著倒于馬下,就連那副將高登平,也被單雄信一箭斃命,從后心到前心射了個通透,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就滾鞍落地,吐血而亡。
高坡之上,來護兒滿意地撫了撫自己的長髯,對著四周面帶喜色的將軍們說道:「很好,傳令,不必弓箭準備,五千鐵騎直接衝擊,凡有斬一甲首者,錄功!」
高建本能地想要踢老虎的肚子,讓它一跳避開這致命一擊,右腿剛動,卻是一陣劇痛,小腿的正面被費青奴的腳尖生生踢上,這一下足有幾百斤的力氣,只聽一陣小腿骨折斷的聲音,高建慘叫一聲,哪還動得了分毫。
來整點了點頭,跳下戰馬,抽出腰間的一把寶劍,只一揮,高建的腦袋就和身子分了家,滾到一邊,他笑著抽回了長槊,回到馬上,向那腦袋下方一刺,再一舉,高建的那個亂髮飄舞,死不瞑目的首級,就掛到了他的槊尖之上,而血液順著槊桿不斷流下,染得來整的手上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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