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青奴哈哈一笑：「就是就是，總在城裡挨打，悶也悶死了，大帥，這差事交給我老費吧，我保證把這些戰馬全給搶回來。」

魏徵點了點頭：「既然敵軍增兵南城，我們是不是也要加強南城的防守呢？」

沈光笑了笑：「這裡是黃河沿岸，哪來的大片草地，只有東城這一塊，就是李密紮營的這裏，我們的三道壕溝之外，有半人高的一片草地，倒是可以用來牧馬，您看，李密不是現在正在往這裏放馬嗎？」

王世充雙眼一亮，仔細看去，只見李密的大營營門洞開，三四千匹軍馬被幾百名騎馬的軍士持著套馬杆趕出，驅向了這片草地，很快，這方圓四五里的草場上，就遍布了俯身吃草的戰馬，一匹匹都是驃肥體壯，矯健有力的公戰馬，雄健過人，即使是沈光看到了，也是兩眼放光，點頭不已。

沈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看，他們是想炫耀自己的騎兵數量眾多，和*圖*書以威懾我軍吧，而且，可能李密也想誘我們出城搶馬，他這裏應該是布好了埋伏，想要伏擊我們出城的部隊呢。」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當然，所以，等李密填了第一道壕溝之後，咱們再裝著措手不急，氣急敗壞地出城攻擊，那可就真實啦。」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大約就是這樣，李密在南城還是佯攻，他絕不會以為靠了徐世績和羅士信，就真的能獨力攻下南城，我們可不能讓我師弟的這番打算落了空啊，傳令，一旦發現李密在偷填壕溝，就出動騎兵，出城反擊。」

王世充沒有馬上接話，沉吟了一下，問道：「南城方面，我軍的戰果和損失統計出來了沒有？」

王世充轉頭看向了魏徵：「玄成，你怎麼看？」

沈光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什麼？大帥，我沒有聽錯吧，這時候要出城反擊？李密早有準備，肯定是有埋伏的和*圖*書，我軍自己有三道壕溝，根本不好跨越，只怕中了埋伏，跑都跑不回來啊。」

他順手一指正在向南城方向行進的羅士信大軍，說道：「看到沒，羅士信帶著幾萬步騎去南城了，應該是支援徐世績去了，接下來幾天，徐世績的南城仍然會是猛攻的方向，我等切不可掉以輕心。」

王世充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青奴，既然你這麼主動請命了，我就給你這個任務，派你帶一千五百騎兵，到時候出城反擊，許敗不許勝，全部騎剛下了崽的母馬出去，然後給我跑回來，一匹馬也不許帶回！」

王世充嘆道：「這些應該就是瓦崗軍的精騎戰馬了，聽說很多都是為了驍果軍所準備的河西好馬，還有突厥的汗血馬，這些運馬的官船在運河上給翟讓截了，這才組建了自己傲視群賊的騎兵部隊，李密接手后，歷次大戰勝利之後，也俘虜了大批的官軍戰馬，看起來，和-圖-書倒象是他們是官軍，我們是賊寇了。」

王世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說道：「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讓我們奪取一些敵軍的馬匹才行，沈光，你可知道，這河陽附近有什麼大的草場，可以牧馬嗎？」

王世充笑道：「好，很好，沈將軍，你說，這李密把這麼多戰馬放出來，就在壕邊，意欲何為呢？」

沈光恨恨地說道：「若是驍果鐵騎在此，又怎麼會讓李密在這裏囂張？！」

魏徵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說道：「除了沈將軍說的那兩點外，我以為，李密可能還有麻痹我軍，趁機派人藉著這些馬匹的掩護，填平我軍壕溝的意圖，畢竟這城外一片空闊，若是派大隊人馬過來填溝，很容易給發現，但是牧馬吃草，不經意間，往裡丟幾個沙包土囊，尤其是晚上，很難引起注意的。」

王世充搖了搖頭：「不會，如果完全不打，太傷士氣，瓦崗軍本是乘著大勝而來，要和*圖*書的就是士氣高漲，這些民軍土匪，作戰靠的更多的是氣勢而非嚴格的紀律，若這口氣鬆了，那就沒的打了。」

王世充坐在城樓之上的一張胡床，看著城外的瓦崗軍騎兵開始調轉馬頭，退兵回營，魏徵嘆了口氣：「李密還是狡猾，南城沒有得手，這邊也開始收兵，主公，你看他們會不會改為長期圍困？」

魏徵點了點頭，說道：「主公，李密故意這樣拉出大量騎兵在城外炫耀，只怕也有心理戰的成份，他想要告訴我們，他有大量騎兵，讓我們絕了開城反擊的想法，即使是我們突擊某處大營，他也可以讓騎兵迅速地增援到那裡，打退我們的突襲。」

楊公卿大聲應諾一聲，轉身就走，王世充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前方的李密大軍上，喃喃地說道：「李密的騎兵數量超過了我的想象，原以為他們連戰之後，損失也會不小，不會超過三萬騎兵，可是這一看，他的騎兵不下五萬，我軍要是開城https://m.hetubook.com.com反擊，只怕也沒這麼容易啊。」

沈光點了點頭，說道：「剛才龐將軍派信使來報，說是民夫壯丁死了五百四十七人，傷八百二十二人，多數是輕傷，還可以作戰，關中重裝步兵死二百四十二人，傷四百三十一人，弓箭手和投石車的操作士傷亡三十多人。加起來大概千餘人失去戰鬥力。」

沈光微微一愣，轉而說道：「冬天馬匹很多是在廄內圈養，加上秋後膘肥，有力，也確實是生育的高峰期，我軍不是也有不少母馬最近產仔嘛。」

王世充嘆了口氣：「殺敵上萬，我軍也折損千余，不過敵軍損的多是精銳，按這個交換比打，不用十天，李密就崩了。但是，折損的都是我軍的百戰精兵，也實在是讓我有些心疼，罷了，今天一戰，龐將軍打得很好，公卿，你帶兩千重裝淮南步兵去南城，支援龐將軍，聽從他的指揮。」

王世充突然說道：「現在是冬天，馬兒是不是也是交配，繁殖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