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概有500萬軍隊的樣子。」
「誰說我不是您兒子了，您別這麼小氣呀，不是事有輕重緩急嗎？」
「恐怕不能。」
「就這幾天，我還要準備準備。」
老爸有些無力地靠在沙發里：「能不去嗎？」
「咳咳咳……」老頭被嗆得順著耳朵眼冒煙，「500萬？」
「文青是種病，得治！」
老爸堅決道：「如果我就是不放你走呢？」
「您聽我說呀，她來的時候還帶來了我前世的力量，這些力量已經逐漸覺醒，這就相當於我拿了人家的訂金，收了錢不辦事是不是不厚道？所以蘇競的忙我必須幫。」
老爸道：「我同意你走，但是走之前你要告訴我。」
我隨口道：「給女朋友買點東西。」
我又好笑又感動道：「您別這麼說，您瞧咱們父子倆這長相，您把頭髮焗一焗跟雙胞胎似的。」
「這些都是？」
老爸無比冷靜犀利道：「上輩子的事就應該讓它過去，他們纏著你不放不是等同作弊嗎？況且這輩子你是我兒和_圖_書子，他們讓我兒子替他們賣命，是不是應該徵求一下老子的意見？」
「說說你的理由。」
老爸瞪了我一眼，冷丁道：「你執意要回去，除了蘇競，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吧？」
老爸帶著深深的失落道：「我明白，你是翱翔天際的蒼鷹，不可能滿足於吃些蚊子臭蟲度日的。」
「你說吧。」
「正宗藍田玉，絕對A貨，每一款飾品都有國家權威機關的鑒定書。」
……
「是，其實我上輩子在他們那也不是靠腦子吃飯的，說白點我是他們那第一猛，蘇競找我回去是為了幫她打仗。」
我攤手道：「您不放我走那麼好的兒媳婦不要了？」
「是的。」
段天涯一笑道：「我迴避。」
老爸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個人和你到底怎麼回事？」
第二天我趁著高小薇還沒來得及煩我就進了城，我口袋裡裝著蘇競給我的手鐲，進了一家正規的玉器專賣店，導購小姐熱情地問：「先生選點什麼？」
老爸一拍桌子道：和*圖*書「別扯淡了，老子雖然是黑社會，可也是個唯物主義者！」
老爸恍然道：「你這是色迷心竅啊？」
老爸斬釘截鐵道：「我今年剛60！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那您以為我費力巴哈地圖什麼呢？」
我說：「你們這有藍田玉嗎？」
老爸翻個白眼道：「就你？」
我臉色微變，心說這老頭難道預感到了老媽的事？結果他說：「我明白，是所謂的英雄情結在作祟，你其實跟我一樣，就是受不了別人需要你，當年和海河幫的事本來不一定非要我出頭的——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你培養成一個就知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這說明我對你的教育還是成功的吧？」
我嘿嘿笑道：「您看說明白了有意思嗎？」
我胡亂地指著其中幾隻玉牌道：「麻煩你拿這幾隻看看。」
我笑道：「您放心吧，其實要不是他們也有幾個厲害角色，500萬人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知性了？」
和-圖-書當導購小姐把東西擺在我面前時，我假裝不經意地把蘇競的手鐲和它們碰在一起，那手鐲忽然光芒大作，那些原本暗淡的地方像被注進了活力一樣變得潤澤起來，我又驚又喜，收好手鐲，大手一揮道：「這裏所有的東西我全要了。」
我使勁理著頭緒，說道：「爸，您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我點點頭，隨即道：「那公司的事我就幫不上您了。」
我鬱悶道：「那您怎麼解釋？您都是唯物主義者了，您把萬有引力置於何地？」
老爸失落道：「你要昨天和我說這些我全當你鬼扯，但是現在只能相信——你實話實說，回去會有危險嗎？」
「有。」
我一拍大腿：「太贊了，您的腦力絕對還保持在25歲上！」
老爸嘆了口氣道：「你直接說吧，我已經準備拋開一切成見聽你扯淡了。」
我若有其事地點頭：「對，差不多就是這類功夫。」
「不吹牛能死啊？」我小聲嘟囔著。
老爸無語半晌，點上一根煙終於又恢復了黑和-圖-書老大的陰鷙，他問：「跟你們作對的人實力如何？」
我含糊道：「白天您肯定是眼花了……」
導購小姐一指西邊的櫃檯：「這邊請。」
我一聽老頭舊事重提立刻頭皮發麻，跟他說「另一個世界」這類東西還好，畢竟那是虛無飄渺的東西，眼不見心不煩，在沒有劇組跟著的情況下，我在天上弔了半天維亞，這怎麼跟老頭解釋？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敷衍道：「那您聽說過輕功吧？凌波微步、神行百變、八步趕蟬什麼的。」
「你是真喜歡上蘇競那個丫頭了？」
這時段天涯端著兩杯茶走過來，他把茶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有什麼話還是說明白比較好，有些人你是沒法瞞一輩子的。」
「繼續說。」
老爸無奈地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了，再回到你說的另一個世界的問題上，我問你，你是不是還要回去？」
老爸斜著眼道：「我要是你就說梯雲縱，腳背腳面換著踩能一直憑空爬上臭氧層！」
老爸神色渙散道：「情節很好理解ｍ.heｔubook.ｃom.ｃoｍ，你是《終結者》里的救世主，老段則是第一部里的施瓦辛格，那個蘇競是第二部里的施瓦辛格。」
我捂著臉道：「爸，有句話深藏我心裏多年，現在我一定得告訴您了。」
我語氣滄桑道：「簡短來說，我上輩子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人，在另一個世界，我前世的身份舉足輕重，當然，這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死之後——也就是我成了您兒子之後，我先前那個世界打亂了瓢，於是他們就要把我找回去平事，但是另一幫人不願意，所以兩撥人都找到了我，蘇競是其中一撥，剛才那個老段則是敵對分子派來的，他的目的就是殺我……截至目前為止，您哪句聽不懂？」
老頭憂傷道：「我要讓你走你都得懷疑你不是我親生的吧？」
老爸整了整情緒道：「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先生是想要手鐲還是掛飾？」
老爸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道：「我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能不回去嗎？」
我緩緩搖頭道：「我對那個世界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