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笑著攤開了手，「不，但我是老闆，我有很多能幹的員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是從前天晚上開始，阿伊莎變得更加黏人了。雖然在公共場合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一旦變成只有兩個人的狀態……嗯，剩下的無需多言。
「很好，在尼日等著我。」說完，江晨便掛了電話。
來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之後，他摸出來手機，打給了羅伯茨。
「至少安德烈這老傢伙不用為房子操心了。」一個光頭大漢哈哈笑著，伸出拳頭錘了下站在他旁邊的戰友。
「行了，我不是來聽你抱歉的。」江晨打了個哈欠，晃蕩到了房間的陽台邊上，「尼日，最後一站，那邊的事都辦妥了嗎？」
可就在離開衛生間的時候，他卻是碰上了個意想不到，但又意料之中的人。
「在這個U盤上。」江晨懶洋洋地摸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U盤，遞到了梅林的面前。
「你那算個屁。」那個光頭笑罵道，拍了拍旁邊那個一直都不說話的悶葫蘆，「安德烈這老傢伙更慘，名字本來都排隊排到他了，結果名字卻被頂替了。」
「這一件——啊！不，我的衣服已經很多了……」
「所以，現在離登機大概還有半小時，為了保證我能安全坐上飛機，並平安在目的地降落。在把這玩意兒交給你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說到這，江晨頓了頓，微笑地看著梅林臉上繃緊的肌肉，繼續說道，「U盤給你，但裏面的東西我進行過加密處理，插https://www.hetubook.com.com
在電腦上運行一個半小時後會自動解鎖加密的信息。如果我的旅途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很抱歉，克格勃或許會先一步獲取狙擊手的位置情報。」
「我的身份不便於透露我的名字，不過你可以叫我梅林。」梅林伸出了手握了握，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他。
「別老拿我說事，誰愛替那個騙子賣命誰去吧，這個國家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安德烈神色不悅地低聲罵道。
「沒錯，我和他們的頭頭聊了聊。看中哪件衣服了嗎？」江晨熟練地岔開了話題。
「基地的基礎設施建設完成了嗎？教官的事我都解決了。」
「沒錯。」那個伊萬搞怪地翻了個白眼，攤開了手，「我服了25年兵役，從前蘇聯那會兒就開始了。不過很可惜，最後被分到了烏軍這邊。87年我就上了預備分房的名單，可現在看來，估計排隊得到100年後才能輪得到我。」
「他們去不了。」很少見的，尼克的臉上露出了惆悵的表情。
阿伊莎臉一紅，手指摩擦著書頁。
再見，我的家鄉，願你平安。
「你醒了？」江晨笑了笑，輕輕地握住了那肩頭的小手。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江晨輕聲道。
「終於來找我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江晨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已經搞定了。」
瞅了眼時間，江晨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在上飛機之前，他決定先方便下。
「也祝你們能早日領到薪水和_圖_書，在你們老闆破產之前。」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句，江晨笑著回道了候機室。
「他的具體|位置。根據交易內容，你說過你會在離境時把他的坐標給我們。」
普瑞米爾宮酒店的早餐很豐盛，雖然有些小貴。
一群人站在機場門口，怎麼看都有些扎眼。江晨注意到，門口的警察都在有意無意地向這邊看過來。
「這兩天去哪玩了？」
望著裹著被褥，如小貓咪一般酣睡著的阿伊莎，江晨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狙擊手在哪？」梅林直入正題地問道。
「唔！應該挺適合你的。嗯！買買買！把網址抄下來，我教你如何網購……」
梅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老鷹一般的目光依舊銳利。
坐在了阿伊莎的旁邊，她的手上依舊拿著那本時裝周刊。
「我們並沒有太多選擇。」那個叫伊萬中年人聳了聳肩，臉上縱橫的溝壑略微扭著，笑了笑接著道，「不過你給的我們提供的選擇確實足夠誘人。」
就快到登機時間了。
「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出岔子，我已經親自跑了一趟，把事都辦好了，嘿嘿。」羅伯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對著電話訕笑道。
「沒錯，謝謝。」雖然嘴上說著謝謝，但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感謝的樣子。
「難民呢？」
下車后，阿伊莎又恢復了那清冷的面容，跟在了江晨身後半步。
「很好，祝你永遠也別來烏克蘭。」拿著U盤晃了晃，梅林放下了一句狠話，然後走掉了。
「當然，我認識個葡和*圖*書萄牙的建築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曾經幫助法國陸軍在馬里建設軍事前哨，總之這傢伙很擅長建立軍事基礎設施。要價也不貴，一千五百萬美金。昨天我去看過了，已經竣工了，質量也很過關。」
清晨，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
「我們會遵守諾言。」梅林手上微微用力。
這時，他突然感到一件衣服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身上。回頭看去，正對上了阿伊莎那溫柔而火熱的目光。
江晨語塞，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
稍微靠在床上醞釀了會兒，江晨沒有驚擾熟睡的阿伊莎，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一小時，足夠飛機在尼日降落了。
……
「好了，夥計們，我們不妨去候機室內聊。」
「但我並沒這麼期待過。」然而江晨捏著U盤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江晨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問起了另一方面的問題。
……
畢竟是非常時期，任何聚在一起的人都會受到懷疑。
說完，江晨毫無預兆地鬆了手，梅林拽著U盤狼狽地倒退了幾步，撞在了洗手間的門上。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小時，江晨坐在候機室內和尼克吹著牛。阿伊莎則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江晨身邊，手中卻是捧著一本由機場提供的時裝周刊。似乎那次逛街買衣服，讓她覺醒了某種奇怪的興趣。
看了眼頭頂上的航班信息，尼克有些懷念似地接著說道，「還記得頓涅茨克的那棟小木屋嗎？那裡就是我家。」
「我現在還沒上飛機。」江晨笑眯眯地說道
和*圖*書。
「梅林？魔術師？算了，你的加班結束了？」
「很榮幸，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江晨微笑地張開了雙臂，做歡迎狀。
原本隱隱以包圍之勢坐在他們附近的特工已經離去了，一時間候機室又顯得冷清了起來。
「親自跑了一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江晨表情古怪地接著問了句，「你的『老朋友』沒盯著你？」
「走，我們去吃早餐。」
裝載在U盤裡的小程序自然是姚姚的手筆。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你越來越美了。」凝視著她的雙眸，江晨突然壞笑道。
江晨憋著笑了笑，愜意地靠在了黃銅雕制的圍欄邊上。
「沒想到你還是個程序員。」
行李什麼的，直接用儲物空間就行了。
「回家轉了轉，然後又到處走了走。」尼克咧嘴笑了笑，很簡潔地說道。
「咳咳，夥計，聽說你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呃，真是抱歉，我——」電話一接通，立馬傳來了羅伯茨那滿含歉意的聲音。
「那些人已經走掉了。」阿伊莎沉聲道。
梅林一聲不吭地伸手捏住了U盤，不過卻發現江晨並沒有鬆手，用疑問地目光看向了江晨。
「在頓涅茨克市的某個小屋。聽說狙擊手的忍耐力都不錯，所以走之前我讓他吃了個飽，撐上三天應該沒什麼問題。」江晨笑道。
「說起來，你沒把家人也接到洛杉磯去嗎？」江晨有些意外地問道。
尼克瞟了眼「秀恩愛」的兩人，嘴角咧了咧，目光又是瞟向了牆上的時鐘。
「沒什麼，已經過去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青灰色的馬甲，鷹鉤鼻，正是前天他在冷飲店中碰到的維利會特工。
「嗯。這裏天氣有些涼，尤其是早晨。你餓不餓？我幫你叫份早餐。」阿伊莎柔聲道。
「房子？」
江晨愣愣地看著阿伊莎。
他的原計劃是等到拿到狙擊手位置信息后，立刻對江晨等人執行抓捕。有太多的理由促使維利會這麼做了，至於江晨背後的組織？笑話，他們會怕嗎？
在機場的門口，江晨見到了尼克，還有十個拖著行李箱的烏克蘭人。
以前，江晨只是聽羅伯茨提到過，尼克的故鄉在烏克蘭。不過他卻沒想到的是，居然恰巧就在頓涅茨克市，而且恰巧就是那棟木屋。
昨晚發生了什麼自不必說。
死死地盯著江晨，梅林突然笑了笑。
因為過於沉重，話題中斷了。
和尼克打了個招呼，他看向了那十個名前第92機步旅的老兵。
用過早餐后，江晨便在酒店的前台退了房，然後牽著阿伊莎的小手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前往鮑里斯波爾國際機場。
哈哈笑了笑，江晨語氣很爽朗地說道，「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下一直很不錯。」
輕捏著那陷入慌亂的小手，江晨哈哈笑著拉著阿伊莎轉身回到了屋內。
嗯，不錯。
昨天，他又帶著阿伊莎在各大景點遊覽了一遍，帶著數百張承載著美好回憶的相片，算是為這次烏克蘭之行畫下了完美的句點。
「所以呢？」因為發力，梅林的臉部肌肉全部繃緊。
被江晨如此直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阿伊莎臉頰微紅，小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