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柔慢悠悠地走到旁邊，接過了江晨手中的行李，貼近了他的耳邊輕聲道。
……
直到中午，兩人才在孫小柔笑眯眯地注視下醒來。
湛藍色的激光彈在樓道間飛舞，與橙黃色的子彈雨碰撞在一起。
不過這些「鋼琴女王」的弱點也很明顯。
溫熱而粗重的呼吸撲在耳際，讓她覺得有些痒痒的，然而卻莫名地令人安心。
「哦？那你準備怎麼對君華姐？」雖然依舊掛著那淺淺的微笑，但孫小柔的眼中卻是帶上了幾分認真。
「你失望的地方還真是奇怪。」江晨汗顏道。
如果能從這溫暖中……
就算姚姚來了也沒用。
很難以形容。
唯一能證明昨晚發生過什麼的證據，僅有那仍未褪去的痛覺。
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先造兩台出來。」
負責量子計算機研究的科學家名叫張帆，此刻正站在江晨的旁邊，負責為他做簡單的技術說明。
張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見江晨點頭，才確認了自己沒有聽錯。
感受著那刻骨銘心的刺痛，韓君華只覺心中莫名有種少了些什麼似的空洞感，但卻又有種被填滿的充實……
因為第一次是在浴缸中，所以那落紅的痕迹已無處可尋。
「老大，這個……真不能怪我啊。我們當時想去找孫小姐，但她不在飛艇上啊。」呂澤苦著臉為自己辯解道。
「這就是那量子計算機的生產線嗎？」江晨無語地看著小山似的陳列在空地上的生產設備。
好傢夥，光是這麼方方正正地擺在一起，都得佔地上千平米。
「有嗎？heｔubｏｏｋ.com•ｃoｍ哈哈，哈哈哈。」江晨乾笑了幾聲，然而顯然沒能糊弄過去。
「……還是找韓參謀吧。」
目標坐落於東區的高科技園區內，因為主體建築位於地下的緣故，戰後留存度較高。雖然接近核彈爆炸中心不遠，但主體建築卻為受到結構性的損傷。
「有嗎？」
食指搭在唇邊，依舊是那溫柔的笑容，孫小柔毫無自覺地偏了偏腦袋。
好傢夥，這場戰爭打到現在，也差不多才花了四十萬信用點吧。
「那……那下次元帥喝醉了，我給您找個男人……」呂澤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然有，只要獲取了量子計算機相關技術，我們可以通過3D列印的方法進行小規模的生產。不過這種方法的弊端也很明顯……您知道的，對於這種零部件較多，技術含量較高的產品，3D列印不但生產效率很低，而且成本也至少在常規量產技術的三倍以上。」
「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可以弄出一台，第二台的話，再要半個月就可以弄好。」張帆肯定地答道。
經過接近半個月的調查，量子計算機研究所的具體|位置終於被確定。
聽到張帆的回答，江晨的嘴角抽了抽。
睜開眼，望著那柔和的笑容，江晨總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哼。」
簡直不可理喻，因為溫度而對環境產生依賴，簡直是太愚蠢了……
當然，她也知道，若是指望如此簡單的手段就能解除「心靈政委」的枷鎖，那未免也太小看科技的力量了。
「我可是答應姐姐了，要在外面看好你喲ｗｗw.h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oｍ。」
呂澤帶著親衛隊的人親自去了一趟，按照韓君華制定的計劃，強行爆破了研究所的側牆，攻入了大樓內部。
在確認大樓內的安保級別之後，江晨立刻下大了強攻的命令。
把整個第六街區的技術工人全部徵用，差不多才能湊出這個數字。
「這麼多技術工我上哪找去。」江晨有些頭疼地說道。
當他走進新蓋好的指揮所時，正巧撞見了等候在門口的孫小柔。
身子平躺，雙目放空。
近似於石墨烯環結構的蛛絲擁有納米材料的韌性，同時在弱光環境下幾乎無法察覺。小蒼蠅在通過鬆散的蛛網后，甚至還能繼續飛行個兩三米，然後被整齊地分割成數段……
為了將這些設備從地下搬出來，27號避難所的研究員還坐飛艇親自來了一趟洪城這邊，將哪裡能拆，哪裡動不得都和那些士兵說了個清楚。
「NAC在量子計算機這塊的缺口很大，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儘早解決生產的問題？」江晨皺眉問道。
覺得有些累了，韓君華暫時的放棄了思考。
零件拆卸打包，數據全部拷貝，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也不放過，在研究員的指揮下，NAC的士兵如蝗蟲過境一般，將這實驗室搬了個精光。
「三倍？你大概給我個數字吧。」江晨沉聲道。
弄到密碼？
「一台標配民用級的預算至少三十萬信用點。」
像這種保存有PAC核心技術的建築，安保級別自然不會低。即使是在戰後二十余年的如今，那些潛伏在大樓角落的安保機器人依舊保持著
和_圖_書完好的機能，等待著自不量力的闖入者將其喚醒。
「……我會對她負責。」
「已經收拾好了嗎？姐夫。」
江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趙氏集團那麼久都弄不來幾台量子計算機了，原來這玩意兒確實不是那麼好弄的。
被那結實的臂彎環的有些緊，她略微活動了下脖子，調整了一個稍稍舒服些的姿勢，繼續感受著這難以言喻的餘韻。
陷阱一旦被發現，那就失去了身為陷阱的作用。而幾乎不具備主動進攻能力的它們，在面對手持噴火器的NAC士兵時，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清空了母巢。
雖然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貪心，但江晨依舊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了口。
將這事吩咐給張帆，江晨便離開了這堆滿設備的空地，向指揮所的方向走去。
「這個……具體情況不太好說。算上那些通用電子零件的生產，實現50%自動化的話，整個廠房面積大概得要165畝，技術工人5000名。」張帆保守估計道。
開玩笑，這麼多年了，上哪弄密碼去？
「嗯……收拾好了。」江晨有些尷尬地答道。
沒有辜負江晨的期望，張帆點了點頭，但開口的時候卻是有些猶豫。
……
「避難所太不靠譜了，指不定啥時候才冒出來一個。還是想辦法速成吧，用虛擬實境教育系統多久能培養出一個合格的技術工人？」停頓了下，江晨補充了句，「從零開始。」
「這，這是個意外。」江晨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一邊。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江晨看著他問道。
依舊是那身長裙，小柔笑眯眯https://m.hetubook.com.com地看著江晨。
「這個……其實元帥也別想的太難了。知識可以通過虛擬實境教育系統速成，而且光是望海市那些未開放的避難所中，就儲藏著大量高學歷勞動力。」張帆說道。
「姐夫的表情好像很緊張呢。」
雖然起床后韓君華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表示憤怒，甚至連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但江晨總有種虧欠了她的感覺。
「你直接給我幾個具體的數字吧，建廠生產要多少人，佔多少地。」江晨看了張帆一眼說道。
不過好在親衛隊的士兵戰鬥力強悍，在遠征軍士兵的支援下，用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NAC的人總算是攻破了大樓的安保系統，抵達了底層的實驗室……
然而肉痛歸肉痛，該花的錢還是得花的。需要的材料想辦法從現世那邊弄來，應該能省下一大筆錢。如果解決了量子計算機的生產問題，現世那邊在虛擬實境網路上的業務擴張速度，無疑也將快上許多。
孫小柔轉過身，丟下江晨，向大廳內走去。
「太久了。」江晨搖了搖頭。
「那你也不能找君……韓參謀，隨便找個人給我換身衣服不就行了。」江晨沒好氣地訓斥道。
至於駭入，更是不用想了。在研究量子計算機的地方秀黑客手段，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這裏的網路安全級別，至少是銀行的兩倍。
也正是因此，這裏成為了異種的巢穴，寄居著大量名為「鋼琴女王」的危險種——一種由跳蛛變異而成的蜘蛛。這種腦殼大小的蜘蛛不依靠毒液或牙齒捕獵，而是用它的蛛絲布下死亡的陷阱，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ｈｔｔｐs://wwｗ•ｈetubｏok.coｍ•ｃｏm網。
依託于量子計算機建立的安保系統中，擁有極強的信息壓制能力，攻入大樓的士兵無法使用無人機等支援武器。
「這其中還不包括部分通用電子零件，以及計算機外殼等設備。」
然而沒走出兩步，那裙擺輕輕搖曳，她很快卻又轉過身，笑眯眯地看了回來，「還算你還有點良心。要是你就這麼不管她了，可是會讓我失望的喲。」
就算是死爪，若是誤入了它們的領地，也難保不會再陰溝裡翻船。
「聯邦的人，他們出手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趙辰武就是來找他的。
「可能得要一年。」
如此想著，她的意識漸漸蒙上了迷霧，久違地在清晨時分合上了雙目，睡了一次回籠覺。
「大概要多久？」江晨問道。
「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儘快去弄吧。還有技術工人培訓的事，你也多操心下。」
清空建築中的異種后，偵查兵開始搜索大樓內部，最終確定了量子計算機核心實驗室位於地下室最後一座樓層。
沉默在兩人之間持續了半分鐘。
樓道內的安保機器人確實很強，即使是emp武器，也只能對其造成短暫的停頓，而無法使其直接癱瘓。
「消化這條生產線中的技術差不多也需要一年的時間，這也不算很久。」張帆解釋道。
很難想象，這種2cm高的小傢伙兒，能進化成如此致命的生物。
「兩台？」
趙辰武面色陰沉，簡單地說道。
趕走了呂澤后，江晨收拾行李下了飛艇，正式將指揮部從空中搬到了地面。
在路上，他碰巧遇上了正向指揮所走去的趙辰武，於是便停下了腳步，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