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突然發生的這樣的、超過了常識可以理解的可怕事件，簡直就像是有惡魔來到了人間並且在本地潛伏了下來那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哪還有心情去思考為什麼都是那幾個該死的傢伙遭殃其他人沒事？自然不知不覺的就變得人心惶惶了。
這是一座完全就是用各種戰爭科技加工製造出來的武裝要塞，是猙獰的鋼鐵都市，自給自足的同時充滿了侵略性。也是技術宅的最主要底牌，能夠讓他徹底發揮出自己的強化體系的力量，以五星級的層次打出六星級的輸出的強大後盾——
只是連遵紀守法都不願意嘗試一下的卻還是大有人在，但是結果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在小鎮上爆發武力衝突。普通居民倒是能夠爆發武裝衝突，畢竟美利堅是個民眾可以合法持槍的可怕國家，但是在這個鬼地方反而是掌握了非常識力量甚至是傳說級力量的非人異類們被限制住了。
當真是簡單粗暴直接，而且有效率。
……
里世界當中的建築、街道等等，之所以能夠被破壞了之後隔一段時間又自行恢復，那是因為它們本來就沒有實體。就像是水面上的倒影那樣，即使被攪混了水體影像支離破碎，但是等到一切都恢復平靜了之後總歸又會還原的。
裴辰自然沒有什麼興趣去關注那些傢伙的心思以及所謂的強者尊嚴，反正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傢伙是會怎麼樣選擇的了。換做他自己來的話，也肯定不會願意什麼方面都被人控制住的，哪怕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但是選擇也必須是自己作出決定的。
事實上現在裴辰自己的力量都已經足夠單獨完成預定的目標了，只是自己一個人負擔終究還是有些許的勉強，而且之前的準備即將完成，不說接近尾聲也快了，他自然不會傻得現在撇開一切自己去一手打穿通往世界外側的孔。
沒錯，里世界是可以被徹底的破壞的，並非是能夠一直無限的自我修復。畢竟裴辰可沒有掌握無限物質的技術，或者倒不如說真正有這樣的技術他也肯定首先應用到自己身上吧？！里世界當中的空間是亞空間，物質是現實世界的建築投影結合了人們的心象風景，就連物理規律和常數變數都是直接大部分複製現世的源代碼……
裴辰皺著眉頭吐槽道，他現在正在俯瞰著里世界的中央範圍方圓一千兩百多公里的區域。灰濛濛的色彩就表示著里世界本身的背景布局，而紅色的部分則是代表著被破壞了的、幾乎難以修復的部分。
其實也無關乎尊嚴什麼的，只是一種態度而已。
「……」
在兩人的身後卻是靜靜咬合在符文系統之中的聖杯，龐大的咒力散發出滿溢的光芒，順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銜接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蔓延著，一道道流光閃爍出現然後蔓延、最後消失在四通八達的地下甬道的黑暗盡頭。
兩人爭執著，打打鬧鬧，但是兩人都臉色疲倦心力交瘁。而在他們的四周，已經是連裴辰都完全辨認不出來的重型武裝陣地。就如同魔術師職介的英靈會掌握陣地作成的職介技能那樣，可以建構出強大的魔術工房，甚至可能使據點變成連英靈也難以入侵的超級要塞，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建造一座可怕城市。
就這樣和*圖*書，一開始有人做壞事被殺這件事讓人恐懼，結果恐懼中的人歇斯底里之下也去發泄自己內心的恐懼與慾望，於是又被殺，然後這樣的事情又讓別的人恐懼……就是這麼一個坑爹的惡性循環。
「完了，感覺革命沒希望了……」
……
桔梗眨眨眼睛，若有所思。
「口胡，你別亂說這些危險言論啊！！」
兩人隔著一個身位坐在平台的邊緣之上，靜靜的看著鏡面一般的圓光術折返回來的景象，雖然間中或有交流，但是一般都是裴辰在說，巫女則靜靜傾聽。一個完全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一個完全沒有表達出來任何的不耐煩情緒，竟然使得氣氛和睦安寧。
只是……
「問題很難解決嗎？」巫女輕聲問道，她看見裴辰似乎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所以大漢只能夠這樣子嘆息道，覺得自己等人的確是要放棄這一次的機會了。
就算是獲得者自己無法界定應該許下怎麼樣的願望，才不會超過聖杯本身的能力範疇並且又不至於過於浪費其力量都好，也能夠轉手賣給無限空間兌換等價的各種兌換許可權，怎麼都不會虧本而且絕對有賺——
一旦察覺到無休止的修復那些投影建築的消耗已經入不敷出了的話，那麼里世界就會果斷的轉而以維持自身的存在作為首要任務，畢竟是人們的夢境與心靈堆砌出來的精神類亞空間，會產生這樣朦朦朧朧的混沌意識貌似也無可厚非。
因為表裡世界的空間節點總是遊盪不定的緣故，所以進出的方法也是有所不同的。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有可能遇上寂靜嶺一般的里世界，只要他們還會做夢，還有心靈的話都逃不過這樣的可能性，因為這是建立在心靈之隙與精神夢境的基礎之上的噩夢空間。
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發現了小鎮上是無法直接爆發武力衝突，除非你首先將里世界徹底摧毀了。雖然說這樣子並沒有太多的影響，而且也佐證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確是一般的六星級難以對付的人物，可是任誰都不喜歡這種完全無力對抗、受制於人的感覺啊！
依然是那麼的聖潔美麗，看上去似乎有緊緊攥住注視者全部心神的魔力的聖杯，但是仔細看去的話會發現有絲絲縷縷的幾乎不可察的黑氣，在杯口縈繞著發散，就像是幻影一般的黑觸手那樣。
不過實際上也差不多了，大概便是這麼一個設定。不過和遊戲術語當中所指的絕對安全區域不同，小鎮這種地方只是近似那種概念而已，卻並非真的絕對安全。別的不說，只要有心的話隨便誰都能夠在小鎮上發動攻擊性行為。
現在妖怪只是盤腿坐在地下迷宮的巨大平台之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圓光術的高級運用版本，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有一面光滑如玉的鏡子鑲嵌在了他眼前的空間之中的感覺，只是這面鏡子卻沒有倒映出他和旁邊的巫女的身姿，而是在上演著其他地方的景象。
首先是那些本來就該死的傢伙因為冒犯到他們，於是直接被斬殺，但是他們的手法各異造成了那些傢伙的死法也非常的離奇古怪，完全不像是人類所能夠做到的事情。因此本地居民們開始害怕了起來，而且有些本來根本就沒有什和-圖-書麼事情的人也在恐懼之下變得歇斯底里，開始去做一些能夠減輕自己的恐懼（但是會增加別人的痛苦）、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反而吸引「惡魔」們的注意力）的事情。
好吧，如果能夠運轉正常的話，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而科技側本來的重點就在於暴兵、全面、輔助、基地、種田……等等方面的領域，某種方面上來說只要有物質和時間以及足夠的加工製造技術的話，他們是比魔術師職介的英靈能夠準備的更為充分更為可怕的傢伙。
「明明是你先說的！！」
「這就意味著只剩下兩個可以爭奪入圍賽的機會，合計最多只能夠再有四個人有可能參与到最後爭奪聖杯的階段了哦！要知道我給出的獎勵可的的確確是毫無水分的，一旦最後奪得聖杯的話至少能夠在空間裏面兌換相等的兩次甚至三次的S級兌換強化的機會，這幾乎是他們至少兩場任務發揮到完美才能夠獲得額外收穫，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啊，這個倒也不是啦……」說著這樣的話語，但是妖怪的表情卻不見得有多麼輕鬆，恰恰相反的是，倒不如說他的想法的確就是如此，「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自然很是容易，但是治標不治本總歸不是個辦法……只要他們還在打，那麼就必定會對四周的環境和空間造成巨大的破壞，這樣子的話就算是我修補好了又能夠怎麼樣？！」
——這真是嗶了狗了！果斷的痛快的做個了斷，互相給對方發便當啊，中場休息算個什麼鬼？！
譬如說在里世界當中打生打死的兩個人或者兩個人以上的存在，在表世界的小鎮上互相見面了，居然一般都只是冷哼一聲，雖然互相都不給對方好臉色，但是就此作罷不會立刻就出手將對方的狗腦子打出來——就彷彿不知不覺之中，表世界的小鎮已經成為了默認的安全區那樣。
既然在地球上的任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進入里世界的話，那麼反過來也就表明從里世界出發也能夠抵達地球上的任意一個角落。每一道門戶都可能聯通表裡世界，至於到底門后具體的位置是連接著哪一片空間的就難以得知了。
即使不計算無法被一眼看見，在三萬米高空之上的二十四顆武裝衛星的話，任誰都知道擅闖這個地方會有什麼後果。畢竟最低級的智能化武器都是從擬態艙裏面出來的機械蝎子，至於最常規的火力覆蓋自然都是軌道炮的級別了。
「總感覺他們拆屋的水準越來越高了啊……」
不過如果不是找那些默認的門戶離開的話，只是在原地等待或者用精神強制自身「下線」，那麼就會直接被遣送到小鎮上。相反過來，用同樣的方法進入里世界的話，也會出現在之前到達的地方……這個小竅門只是第二天就被人摸索出來了。
考慮到里世界的特殊性，即使沒有準確的公式和單位進行換算，裴辰都清楚那集合起來的破壞力估計能夠燒焦半個地球了。也不知道這些天裏面，那些變態們到底將自身的能量轉化了多少，通通化作了最簡單粗暴直接而且有效率的輸出與破壞力，只怕換算成核彈頭的話至少是得三位數才能夠打成這樣的效果？！
「……」桔梗揚了揚眉毛，和_圖_書雖然沒有說話而且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來她似乎鬆了口氣。好歹在她攙和進來之後，這傢伙總算是顧忌到她的看法刻意將戰場設置在了另一層空間當中，而沒有直接大搖大擺的將聖杯就放在小鎮上。
現在的話看看四周依託于無數的陰影建築改造而成的武裝要塞就知道了，所有的建築的類別、用途、結構都考慮到了，所需要配合的地形、高度、位置也沒有被忽略。遠遠的看過去只會發現無限密集無限大的陰影城鎮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座猙獰的鋼鐵要塞——
否則的話，那些人怎麼會一個個的都聞風而動？！反正裴辰是覺得如果有人發布了一個任務，獎勵僅僅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破杯子的話，肯定也會提不起勁的。
這些天來，隨著奈亞子的徹底沉寂，他很快的就和桔梗變成了兩人獨處的情景。只是巫女性喜靜，很多時候都不怎麼說話，於是兩人居然就真的這麼安靜了好幾天都沒有互相搭過話——
「就快了呢……」他揮了揮袖子，圓光術固化出來的鏡面水晶上的影像頓時為之一變，從極高處的俯瞰視角直接轉到了具體的場景。
聖杯儀式被裴辰魔改過，所謂的降靈儀式·英靈召喚的部分被他剔除了，但是聖杯儀式本質的將其股力量扭合為一股的儀式本身卻沒有多做改變，因為他需要那股力量幫助自己完成某個目標。換言之也就是英靈召喚和聖杯戰爭是同一系統，但是卻類型不同，他有選擇性的修改了自己需要的部分。
這代表著接近二十萬個符文被抹去並且重新刻畫的工作量。
有人被變成了鹽，有人被乾脆利落的殺掉，有人被未知生物拖走啃咬得不成人形屍體才被找到，有人被剝離了部分魂魄一夜之間變成了白痴……雖然說其實遭罪的都是鎮子上本來就臭名昭著的那些壞傢伙，平日里就有不少人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讓他們去死一萬遍的那種。
看著萬用工具的投影屏幕上再次彈出來的接連幾個錯誤提示信息的窗口，然後看見技術宅緊張期待的臉色瞬間轉變化作凝固的表情，差點兒沒有眼前一黑噴血而亡的表現，大漢就知道了這一次的結果到底如何。
似乎就像是有著和平光環籠罩，所以在該區域不會受到攻擊或者發動攻擊，因為這兩者都是不被允許的行為。
「不過問題倒的確是不太嚴重就是了……」裴辰輕笑著擺擺手說道，「怎麼說呢，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上去麻煩，但是只是一時的……現在的混戰之所以變得如此激烈，那隻不過是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而已，你沒發現已經有五組人馬決定下來了嗎？」
——圓形的鏡面當中，灰濛濛的背景色最為稀少，絕大部分的篇幅都是觸目驚心的鮮紅色，縱橫交錯佔據了大片大片的面積。
沒錯，就連「創造」都嘗試過並且成功了，僅僅只是「修補」的話對於他來說又能夠有多少的難度呢？！真正的問題癥結從來就不是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啊，而是只要那些參賽者還在開戰的話，這樣的事情就還會一直發生，治標不治本根本就沒有太大用。
單純的拼力量的話，他本身就擁有最強之名。而拼技巧的話，他還是屬於最高精尖的那一行列，
和*圖*書這讓別人怎麼活？！可以說這種手段已經開始接近無限空間的傳送機制了，雖然強度和神秘度還是遠遠不能夠相提並論，但是本質上卻的確相當接近。
於是不知不覺之中，絕大部分的參賽者，包括時空使徒和劇情人物都聚集在了小鎮之中。而小鎮才多大？這麼多陌生面孔就連本地居民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而這些傢伙更加是非常容易的就碰面了。人一多的話什麼事情都會亂，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遵紀守法的。
哪怕結果一樣，也得是由自己來選擇的才行。
什麼東西什麼行為都必然會支付相應的代價，或者說無論是物質還是能量，即使總體不變但是也一直在被消耗著。里世界本身也是在靠著人們的精神力量在維持著，怎麼可能一直都在修復幻影一般的投影建築上面消耗過多的「代價」？
至於小鎮上的「安全區」的說法，也只不過是相對而言的。
也就只有裴辰發現里世界的根基又有著被削弱的趨勢，雖然幅度非常微弱但是值得注意，於是一路探尋才發現了這麼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要是這種情況一直這麼持續下去的話，表世界的小鎮不過一萬人口，能夠讓這群臨時客串正義的夥伴的喪心病狂的傢伙殺上多久？！
……
好吧，時空使徒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只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你還能夠指望他們能夠考慮得有多麼周全？！對於他們來說反正都是很簡單的問題，解決起來也容易得很啊：看見讓自己不順心的噁心傢伙就殺，只是因為害怕就做出那種事情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好一併殺了還時間一個朗朗乾坤……
從聖杯儀式的第一階段揭開序幕，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的時間了——
……
不過正如之前說的那樣，再如何高貴的人類在無法想象的憎惡與不可名狀的恐懼面前，都會變得歇斯底里。考慮到因為大量的非人存在不知道何時入駐了鎮子，這樣的事情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畢竟隔三岔五的就有人冒犯到了那些可怕的人物，於是就遭到了懲罰——
不過聖杯的本質雖然有所改變，算是「裴辰1.0」版本的而非是月世界流出的版本。但是也的確是回應著人們的願望的聖遺物，就算是有限的許願機但是概念上依然是許願機。
就好譬如說這近半個月來小鎮本身的住民因為在各種各樣的恐懼、噩夢的侵襲之下，變得歇斯底里而做出來的壞事情就有不少。包括但不限於惡性鬥毆、搶劫勒索、強行發生不正當男女關係……等等方面的惡性事件，就超過了二十起。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估計最後階段的七日決戰也就要開始了呢，大概就這兩天了……唔，一想到空間到現在都還沒有發布最後階段的主線任務我就覺得有些不安啊！」
時空使徒們大多都不是正義的夥伴，但是看見了某些讓自己感覺到討厭噁心的事情，舉手之勞就能夠讓自己稍微高興一下還是可以做的。然而他們卻並沒有想到自己看見了就順手而為的為民除害的行為，反而造就了一個奇怪的惡性循環：
——黑之聖杯。
無限空間似乎還是在持觀望態度？！
如果放寬點心態直接無視掉某些坑爹的情況的話，還算是一切進展順利和_圖_書的，嗯，一切順利。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局面，因為一方面對立衝突的氣氛愈發激烈，另一方面卻又稍稍緩和或者說隱忍不發。
反正大概便是這麼一回事了。
但是效果的確驚人，在修正了這部分之後裴辰的一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方面，一旦察覺到有人準備擼起袖子大戰一場的話，立刻就將對方扔進里世界當中去！在他那浩瀚無邊的法力傾泄之下，還有碾壓任何人的精密控制力，結合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稍稍對抗一下。
「胡說！中國人是有辦法的！！」技術宅一把跳起來，用力揮舞著拳頭說道，他還真的不信這個邪了。
——有人遵紀守法是為了拉著大家一起遵紀守法。
一如既往的還是沒有調整好，畢竟很多技術手段是對方壓根就沒有完全吃透的。畢竟這很正常，組裝機也不是說什麼配件好就用什麼的，盲目的將不同的技術甚至是成品想當然的互相搭配，只會理所當然的出現各種衝突和大小錯誤。
而且兩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某些奇怪的變化，他們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安或者尷尬的奇怪情緒，反而似乎這才是最適合兩人相處的模式那樣。唯一的問題只不過是，兩人並沒有發現和對方的契合度的提升似乎高的離譜了一些，現在兩人基本上只是一個眼神交流，對方就能夠明白大體上的意思，這種關係還真是……
即使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抗爭的態度與決意總歸是要擺出來的。否則的話，久而久之的就連自己都會真正不知不覺的完全失去了銳意，這就麻煩了。
一望無際的高大圍牆綿延不絕，讓人望而生畏的高塔炮台密密麻麻，各種工廠、機場、車站、兵工廠、實驗室、發電站、指揮部……等等建築規劃整齊，各種軍用設施守衛森嚴。無數的擬態機械在水泥大路上一隊一對的巡邏，天上也到處都在飛著侵略性攻擊型極強的無人機。
否則的話現在地面上估計早就只剩下城鎮的廢墟，一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了。
——有人遵紀守法是為了將來不再遵紀守法。
他這麼低聲的嘀咕著，然後桔梗才反應過來，這段時間的平和似乎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直到現在她聽見了裴辰的低語才陡然想了起來。是啊，貌似還有一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到現在都沒有發布最終階段的主線任務呢！
裴辰倒不是詫異於里世界本身能夠自行做出這樣簡單的二元判斷，他只是驚訝于那些傢伙們的行動力和破壞力竟然是如此的驚人。從他注意到這件事為止，里世界當中已經有數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徹底的化作廢墟與焦土了，沒有繼續再自行修復。
倒不是說完全不能夠開打，只是一旦在小鎮上開打立刻就會被卷進里世界當中去。因為在接連出現或大或小或沒注意或沒在意的失誤與BUG之後，某個妖怪下定決心痛定思痛，大刀闊斧的對於儀式的符文系統某部分重新大修了一遍——
這麼說道，妖怪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聖杯，赤眸當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嗯，雖然是魔改過的，不管是儀式本身還是聖杯本身都和月世界的沒有太大聯繫，只有某些功能和要求才是一致的……但是好歹也是許願機啊，誘惑力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