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神久夜的身周湧起了強烈的妖氣,一瞬間四周便風雲變色,似乎山中就連大氣的成分都與外界的構成不同那樣,妖氣剛剛就出現就與四周的大氣發生了極其強烈的摩擦,每一個氣體分子似乎都在發生著劇烈的放電現象,噼里啪啦的能量火花在虛空之中迸發出來。
這是切實的功德,並不會因為說他當時就已經迷茫了,所以靈魂墜入黑暗,因此就沒有功德。
但是,這本應該是那柄劍的明顯缺陷的方面,對於神久夜來說卻一點兒都不是什麼好事。
裴辰抬起頭,正好對上巫女那黑玉般的雙眸,清澈明亮。
……
「呵,因為……那傢伙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啊!」妖怪莫名的笑了笑,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再次模糊了一下,輪廓邊緣出現了奇異的律動。
「不會……白靈山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如果神久夜能夠恢復到巔峰時期的話,也許還能夠一舉從裏面撐破整座白靈山的結界,但是現在她做不到。不過,大概她會發現奈落的存在,然後以白心上人的心靈作為戰場,和對方展開拉鋸戰的吧……」
五十年後,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時間段,她不久之前才剛剛脫困,本來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橫掃天下,結果當初封印了自己的大法師雖然已經因為某些原因早早就掛掉了,但是那時候的異人卻又找上門來。她本來以為這次可以輕易解決,結果沒料到為首的那個人竟然拖著那柄傳說中的魔劍而來……
五十年前剛剛脫困,馬上就又被路過的大法師和一群不知死活的異人聯手封印,結果就連這個世界在數百年間風起雲湧,如何變化都沒有來得及搞明白。她就被封印進了自己的生命之鏡裏面去了,好像是被人抓住了關進了精靈球那樣,簡直無比的恥辱。
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
一瞬間的,神久夜感覺到自己墜入了一個靈魂之中,一個永遠的被禁錮在黑暗之中並且彷徨迷茫的靈魂。
白靈山,山腳下的村莊。
而神久夜眼眸之中的神采也是消失不見了,對於一尊肉身菩薩而言,她不可能如同原劇情裏面那樣,輕而易舉的玩弄犬夜叉一樣玩弄白心上人的負面心靈。事實上,她現在是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白心上人的心靈裂隙之中去,想要以此來控制住對方。
妖怪和瘟疫不會出現在這附近,因為白靈山的強大結界將會凈化一切不潔之物,就算是沒有接觸到結界,僅僅只是接近了附近的土地,妖怪也會因為忍受不了那種氣息而退卻……
妖怪沉默了一下,然後很是歉意的低聲道:「對不起。」他也沒有料到巫女的靈覺竟然如此的敏銳,有這份天資再加上在不同的世界印證過自己的道路,晉陞禁忌估計也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只可惜的是……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一百年來他都已經救了多少人了。」裴辰摸了摸下巴,如此斷言道,「這麼一合計的話,就算是巴比倫通天塔都給建起來了,他又怎麼可能不能夠成佛?」
心靈本和*圖*書來就有破綻的白心上人神色一僵,沒有任何的行動了。
最多也就是等到身前死後,將總體的業報與德行來互相抵消,看一下最終剩下的是什麼而決定其最終的歸宿結果而已。
神久夜當場就被打蒙了,那柄魔劍的力量絲毫不遜色於一個位於此世最頂尖的、甚至向著神明境界邁出了小半步的大妖怪。唯一的缺點就只在於因為並非是此世之刀,所以在發揮出超乎常理的力量的同時,也會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壓制,不但需要時時飲血,而且會被象徵天的牙之劍所克制……
她輕輕的轉換了術式,手中的明鏡發出絢爛的光芒,一下子就將反射回來的攻擊用鏡子完全吸收后,下一瞬間再次原封不動地反射過去。接下來她就似乎和那個結界扛上了的樣子,你反射過來我反射過去,不斷地重複這樣看似是毫無意義的舉動……
白心上人漠然的重新懸浮起來,雙手結印正想要重新布置結界,然後預謀已久的神久夜已經發動了後手——
「真是這樣嗎?」桔梗依然直直的注視著他。
夜晚,白靈山深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桔梗突然開口說道:「這幾天就先緩緩吧,不用急著上山去……」
「……」桔梗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一動。
山腳下的村子里的村民幸好現在已經都入睡了,否則的話突然看見白靈山上方的妖氣洶湧遮雲蔽日,黑壓壓的烏雲聚集以及明晃晃的雷霆遊走,如此異常的景象絕對足以完全激怒他們。要是看見其後緩慢出現的一個超巨大的、籠罩在山頂上的妖氣漩渦的出現,更是會讓他們發狂的上山去拚命!
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鏡子,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翻滾著的能量場呈現出一種奇詭的混沌疊加態,最後一次從神久夜的鏡子里反射回去的時候,神久夜的鏡子出現了一道極其明顯的開裂,但是那道空前絕後的可怕攻擊確實一下子撕裂了那道強力的結界,威勢不減的向著祠堂呼嘯而去,發出撕裂真空的宛若雷鳴之聲。
神久夜有把握,作為自己使用、強化了數百年的明鏡,絕對要比區區一個沒有實體的結界能夠支撐更加長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這個結界就會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連帶著後面的祠堂乃至是小半個山頭,都會被直接轟平,沒有了屏障的保護,就算是肉身菩薩的身體,也是脆弱無比。
「桔梗,接下來的道路我也已經完全無法掌控無法預測,也許是仰望天堂,也許是俯視地獄,甚至是連下地獄的資格都沒有……但不管出現什麼情況我都會繼續走下去,你是否……願意陪我一直走到這最後,看看那未知的結末?」
「好吧,我之前是孟浪了一點兒,但是也是因為太高興了……而且是你以為我認不出來,也不關我的事情啊,那個明明就是夫妻之禮……」果然是太高興了,所以妖怪依然在不知死活大放闕詞。
他那精芒大盛的眼眶之中,瞬息間暗淡下去不少,看樣子倉促之下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也是逼近了他的極限。hetubook.com.com幸好,至少白靈山的結界沒有受到波動。
時間慢慢的過去,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了起來。
「那又怎麼樣呢?你之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是已經考慮過了我們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桔梗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猶若玲瓏的清泉,其中毫無迷惘。
「咦,這樣看去還真是壯觀……」嘖嘖稱讚的聲音。
「……」
「白靈山會被從內部攻破嗎?」他身後的門,屋子裡的黑暗中,傳出了淡淡的柔和聲線。
正所謂行善積德,好人做了善事,自然會為自己積德,壞人做了善事同樣也是如此。很多人卻覺得壞人就是壞人,就算是做好事的初衷也肯定是目的不純,所以不會有這樣的待遇,這就是所謂的「有心行善善而不賞」。然而人道意志卻不會有這麼多的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管你的最初目的是什麼,只要做了對大部分人都有好處的事情,那就算是積德。
神久夜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命鏡,釋放出了一大片威力極強的破壞光線,呈圓錐形那樣的破壞範圍,直接掃射向前方的山中寺廟。
這個時候,桔梗攏了攏耳邊的長發,忽然笑了起來:「話說回來,這一次你為什麼沒有想著要將我們送出去,然後獨自面對了?!我記得你以前不都是這樣子做的嗎?」
「……」一想到之前那個該死的狼妖毫無憐憫毫不留情的揮舞著大劍向自己脖子砍來的場景,神久夜就臉色發黑。
戰亂不會波及到這附近,因為不管是諸侯軍隊還是野盜馬匪,在舉兵侵襲這個地方之前,都會感覺到迷惘、悲傷、愧疚而為自己的念頭而後悔不已……
然而,神久夜現在藏身於白靈山之中,她的追隨者——也就是那些契約者,又被那些異人攔在了富士五湖之外,不能夠接近,所以這件事就一直被耽擱下來了……
祠堂裏面宛若干屍木乃伊那樣的肉身菩薩,猛然間睜開了雙眼,射出了一道懾人的精光,在他身前擺放著的生前法器金剛杵筆直的飛起,迎向了翻滾著的可怕能量場!
乾屍木乃伊一樣的白心上人橫飛出去,跌落在不遠處險些沒有就此摔下懸崖。
……
「……」
然後……
明明穿著貴重華麗的和服,有著難以言喻之美的容顏,可是神久夜的臉色卻非常的陰沉可怕,她停下了在山間小路上獨自行走的優雅步幅,陰冷的視線看著前方盡頭出現的山中寺廟。這是山下附近村子的人們,在一百年前就修築起來世代膜拜維護的祠堂,哪怕是一百年過去了也沒有絲毫的破敗。
那是緊隨著剛剛那恐怖的明鏡回反咒術後面的幻術——明鏡亂心。
但是看著那水幕一樣的結界泛起波紋,她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讓手中的明鏡釋放出更加強烈的破壞光線。
他的妖氣悄無聲息的擴散瀰漫,已經將白靈山的整個地域都給滲透了,每一絲每一縷都是如此的隱蔽而且難以察覺,但是在他的操縱下,想要讓村民們全部睡得死熟,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驚天動www•hetubook.com.com地的大碰撞,以前是活聖人、現在也是肉身菩薩的白心上人的法器,金剛杵在硬生生的抵消、湮滅了那威勢驚人的恐怖轟擊的同時,自身也終於是不堪重負的變成了兩截,斷口光滑平整似乎是被什麼高能激光切過去了一樣……剩下的餘波確實一點兒也沒有減小,生生將整個祠堂都給吹飛了!
擁有天女之姿的妖怪終於露出了一絲妖艷的笑意,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打不破的結界,如果她沒能夠混進白靈山的話,在外面也許還束手無策,但是既然這座靈山的最核心的區域就在自己眼前,那麼無論如何自己都必將贏下這一局。
……
所以,為了逃避那傢伙或者說那傢伙手中的叢雲牙的追殺,她不得已的躲進了白靈山的結界之中,藉助這個超乎想象的地上凈土遮掩了自身的行蹤。
但是擁有著美麗的天女之姿,實際上卻是正體不明的可怕妖怪,陰沉著臉色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或者說她本來就不是這樣的打算。僅僅靠著一式咒術就想要擊破一個肉身菩薩布置下來的結界的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她也從來不奢望有這樣的好事情。
「咳咳,因為信任?」看著巫女的秋水剪眸和那輕輕的淺笑,裴辰突然感覺多少有些不大自然。
因為外在是被吞噬了的「天女」的緣故,所以雖然這座山的氣息非常讓她噁心,同樣的這座山上展開的結界對她而言也非常的致命。可是神久夜依然能夠通過某些手段欺騙結界,進入白靈山深處之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自己還沒有能夠成功的完全復活之前,她藏身在這裏的確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你給我出去!馬上!」弓弦繃緊到極限的聲音響起。
而且也正是因為結界的存在,所以連年風調雨順,村民們也從來沒有什麼大災大病,所以很合理或者說很不合理的,白靈山成為了這個國度有名的地上佛國凈土。——不管白心上人的靈魂是否並沒有得到救贖,還是反而是墜入了黑暗,彷徨而迷茫都好,他也的確是實打實的庇護了附近上百年的時間。
不管是泥土、樹木、金石還是人體都好,都會在一瞬間就會摧毀蒸發得乾乾淨淨,這就是利用鏡子釋放的可怕咒術。然而,卻完全沒有能夠起到什麼效用,直接供奉著即身佛的山中的寺廟,本就是一百年前村民們建造的祠堂,在白靈山的大結界之內,這裏還有一層小結界,但是更加的強悍無匹,叢雲牙來了都不是兩三劍就能夠砍開。
「……」
因為村民們不但依照當年的承諾為他修建了祠堂,把他的肉身當作神靈一般供奉敬仰著。而且在過了很多年以後,所有的村民依然感念他的功德,為了保護他的肉身不被破壞,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
畢竟神久夜之前剛剛從生命之鏡裏面解封的時候,本來覺得自己是一雪前恥的機會到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的重新掌控住這個變化頗大的妖怪時代,從那頭九尾妖狐的手中將曾經屬於自己的地位強奪回來……至於當初封印自己和_圖_書的那一行人,她壓根就不放在心上,其中屬於人類的在過去五十年之後也基本上都死了,不屬於人類的區區五十年又能夠做到什麼?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散發著可怕邪氣的,由萬千妖怪融合而成的巨大邪惡半妖,正在極其憤怒的盯著她,眼睛里滿是殺意。
裴辰微微一愣,然後疑惑地道:「你不打算儘快解決掉奈落了嗎?」
「不需要。」桔梗挑了挑眉毛,臉色隱藏在黑暗之中,也看不出是否羞惱,不過聲線平淡卻是掩飾得極好的。
裴辰伸了個懶腰,然後轉身就想進屋,然而正對著他的依然是閃爍著寒光的箭尖。
「……」
「哼!——咒術·明鏡破滅!!」
她緩緩轉向,正對著裴辰跪坐著,三指朝著地,行了一個非常正式的禮節,露出了一個非常溫婉而又堅定不移的表情:「從今往後,請多多指教。」
屋內,桔梗的素手纖纖,正在撥弄著火塘里的木柴,燃起火焰,聞言眼波一轉:「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對他也未免太過了解了吧?」
他突然笑了起來,感覺這些天以來一直壓抑著的感覺以及產生出的些許自我厭惡,似乎都在瞬間便煙消雲散,似乎自己一直都多慮了。桔梗是這樣的態度,那麼國主大人大概只會更加坦然,而奈亞子雖然一直表現得很糟糕,然而應該也還是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這一方的。
也就是說,她恢復到了全盛時期之後開大停止了全世界的時間都好,叢雲牙依然能夠生生砍殺她。之前需要幾劍,之後同樣還是需要幾劍,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而之所以他們都早早的睡下了,自然是因為裴辰動的手腳了。
什麼東西急速劃破空氣的奇妙聲音!
然後她就和每次想要去占某人便宜的白井黑子那樣,下一刻就被現實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了——
現在他就站在臨時落腳的門外,靜靜的看著那個可怕的妖氣漩渦,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
屋子裡頓時又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火塘里的木柴在燃燒著,發出噼里啪啦的爆裂聲。裴辰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巫女,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相處方式,雖然關係似乎進展頗多,然而湊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依然都是不怎麼說話,你不言我不語,卻反而有一種非常自然的安心感。
裴辰連連搖頭,好像是也有些糾結與迷惘,最終苦笑著道:「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才會單方面的做出那樣的決定啊,不過真的很抱歉,雖然並不是懷疑你們的決意……可是我終究是沒有問詢過你們的意見,就這麼做出了決定,如果最終失敗的話,我甚至不能夠保證能不能夠真的有機會活下來,繼續存在……」
毫不留情的擊穿空氣,留下一股濃郁的臭氧的味道。
白靈山,雲霧繚繞,靈氣氤氳。
桔梗挑了挑眉毛,不再說話。
桔梗輕輕搖頭,說道:「無礙……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會和你一起走到最後,不管那結局到底是什麼都好。」
用命鏡顯現出被照之人的內在的樣子或者說黑暗面,使被照之人內心深處的人格、黑暗面www.hetubook.com.com覺醒,並加以控制。
有著天女之姿的可怕妖怪獨自一人走在雲霧繚繞的山路上,她的臉色非常的陰沉。
因為山上的祠堂供奉著一百年前的即身佛的原因,所以張開了極度龐大而且不可思議潔凈的結界,籠罩住了整座大山並且世世代代守護這片土地的人們。距離當初的白心上人圓寂至今,已經又過了一百多年的時間了,白靈山山腳下以及附近的村子竟然從來就沒有受到過這個戰火紛亂的時代的影響。
神久夜的攻擊似乎無功而返。
巫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微低垂眼帘,沒有立即就說話。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她才重新抬起頭來輕輕嘆息一聲,喃喃地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這樣子平靜的時光可能已經不多了,很可能是最後最後的一段……」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聲響起。
但是,那不斷地被反射的攻擊所累積的可怕能量卻是越來越龐大,到最後已經變成了翻滾著的、有若實質的能量力場了,慢慢的,一直很有耐心的神久夜聽到了一聲什麼東西的清脆開裂聲音。
「好吧……反正……嘖,那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吧!」妖怪先是略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然後咬了咬牙,卻又轉過頭直直的與那雙黑玉般的眸子對視著。
這意味著就算是她的全盛時期,也不能夠如何對叢雲牙產生什麼優勢。因為她的最強力量在於時間領域的術法上,然而卻也只能夠停止此世的時光,對於異世之人或者身上帶有異世之物的傢伙來說,卻正好能夠鑽她所掌握的時間規則的漏洞,不受任何影響。
「老實說,成佛的大門並不是對他關閉了,而是被他自己給關閉了……由於生前修行執著追求善,他不能容忍人生的污點,也沒有勇氣面對錯誤,只能讓它延續下去。心結難解,他困住了眾人也困住了自己。」
「但是,這一切就即將要走到盡頭了!」
「哈,也是,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咳嗽了一聲,妖怪清了清嗓子說道:「桔梗,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畢竟之前……」
同樣的,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神久夜沒有辦法完全的復活,儘管她的追隨者們已經將龍頸之玉、火鼠裘、佛陀石缽、燕之子安貝以及蓬萊玉枝都找到了,然而作為儀式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卻一直沒有能夠完成——將五件不存在於凡世的寶物,按照特定的順序分別投入富士五湖,她的城池夢幻城才會重新顯現出來。
籠罩寺廟的結界的屏障顫動得越來越激烈了,終於在約莫十息時間之後,突然間泛起了無比劇烈的金色波紋。一直持續攻擊向結界之中的破滅力量似乎被聚集了起來一樣,然後惡狠狠的反射向了神久夜的方向!她一直以來持續的攻擊終於是觸發了結界的第二階段機制,開始將受到的攻擊原路反射回去。
所以,因為天地人這樣的互相克制關係,天生牙可以克制叢雲牙,卻無法對於人間界的事物產生影響。叢雲牙能夠在人間界發揮恐怖力量,卻總歸是地獄的產物,會受到限制——
——「咒術·明鏡回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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