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權力間的騰挪
第七十八章 規矩

李欣兒欠起身子看著王源,髮絲覆蓋在王源的臉上,麻酥酥的發癢,低聲笑道:「二郎,咱們現在還是假夫妻么?」
「如果我留在李適之身邊,是否我也是個特別執事呢?」王源好奇問道。
李欣兒抬起身子皺眉道:「這什麼規矩?這麼霸道。」
王源清醒過來,抽出捏著飽滿肉饅頭的手,尷尬道:「對不住,十二娘,我……」
王源摟住她身子,手掌在她臀背上輕撫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了我可沒什麼好處,我一無權勢二無錢財,還惹了一身的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王源皺眉道:「答應便答應,說那麼多作甚?能不能遵守。」
李欣兒悄聲道:「我是為報殺父母之仇之故,怎能每日若無其事?我幾乎每隔數日便去窺伺偷聽李林甫在府中的行至言論,這也確實是我暴露的原因。那夜即便我沒有偷聽到那份情報,太子也不會怪我,我也不會暴露了。」
「第二條么?」李欣兒想了一想反應過來怒道:「那有什麼兩樣?還不是以你為準?你這是霸王規矩,你王家的規矩比皇家規矩還霸道。」
李欣兒道:「你便沒有錯的時候?若是你錯了怎麼著?」
李欣兒輕聲道:「恐怕是這樣了。打擊韋堅可一石二鳥,既針對太子又除去李適之的支持者,老賊之算計可見一斑。所以在李林甫身邊的暗探可以為特別執事,而李適之身邊的相比而言大大不如了。」
「什麼規矩?倒是好玩。」李欣兒繼續玩弄王源的耳垂。
兩人捂在被子里蜜吻不休,直到王源的手突入衣物內握住李欣兒挺翹的雙峰肆意揉捏時,李欣兒才發力推開了如野獸般和圖書的王源。
「你既決意跟著我,有些事我要說在頭裡,作為我們以後的相處規矩。」王源道。
王源深以為然,李欣兒定是每時每刻都在尋找斬殺李林甫的機會,在戒備森嚴的相國府中能潛伏三年已經是奇迹了。李亨能將李欣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在李林甫身邊固然是一著妙棋,但他未能洞察李欣兒的心理,卻又是一著敗筆了。
「說吧。」李欣兒滿心都是柔情蜜意,手指在王源的臉上捏捏揉揉,玩的不亦樂乎。
……
王源想了想道:「你不是說你是兩個特別執事之一么?那另外一個安插在何人身邊?誰能讓太子如此重視?」
兩人絮絮叨叨說到半夜,不知不覺困意襲來都沉沉睡去,半夜裡春寒料峭,不知是因為地席太冷的緣故,還是兩人都心有預謀,也不知是誰主動還是誰被動,本來裹著兩床被子的兩個人稀里糊塗的睡到了一個被窩裡。
王源喘息稍定,重重躺在一旁,喘息道「你說的對,是我衝動了,我們不該如此。」
王源道:「那便是第三條也是最後一條規矩了,丈夫若是錯了,便按照第二條規矩來辦。」
王源略一思索突然驚坐起身道:「你是說,另一位特別執事安插在……陛下……身邊?」
「我王家有王家的規矩,你入我王家門,便要遵守這些規矩。」
李欣兒靜默半晌,低低道:「我也不知道那一位是誰,事實上我從未同另外一位特別執事照過面,若非太子說我是兩位特別執事之一,我甚至不知羅衣門中有幾位特別執事。那一位潛伏在何人身邊,其實也並不難猜,誰能和李林甫比肩,誰能左右太子即位的m•hetubook.com•com格局,其實一猜即明。」
李欣兒在王源胸脯上扭動身子,輕笑道:「有錢有權的人奴見得多了,那又如何?奴可看不上那些人。不知為何,見了你卻覺得很不一樣。師傅說你與眾不同,也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子,叫我要真心實意的對你好。我知道之前是我對不住二郎,奴願意一輩子伺候二郎,絕無二心,二郎你說好不好?」
李欣兒手在半空僵住,終於意識到若是答應了這樣的規矩,自己的一舉一動便被完全束縛住了,氣的怔怔無語。王源呵呵而笑,伸手摟住她,低聲道:「開個玩笑罷了,王家哪有這麼霸道的條款,睡了睡了,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李欣兒道:「特別執事不受潘成芳節制,行事自專,享有太子直接覲見之權,除非有重大事宜,特別執事可不必暴露身份刺探消息。」
王源道:「好,規矩之二,丈夫永遠是對的。」
王源道:「那是為何?李林甫是相國,李適之也是相國,地位同樣尊崇,難道太子不重視李適之的位置么?」
王源咂舌道:「確實很特別,若是不想暴露的話,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暴露自己了,除非李亨和羅衣門統領曝光你的身份,你輕易丟了太子苦心為你安排進李林甫身邊的機會,李亨當然會很震怒。」
雖然都穿著中衣,但那也擋不住突然而至的激|情,王源久而不知肉味,美女在懷,頓時慾望勃發,迷迷糊糊摟住李欣兒狂吻起來。李欣兒本可一腳將王源踹到九霄雲外,但她似乎被廢了武功,竟任由王源輕吻嘴唇,反將香舌勾住他的舌頭,似乎要以這種方式作出反抗。
https://m.hetubook.com.com其實你若進羅衣門之後職位也自不低,太子讓你當紫衫衛,羅衣門中只有二十人有此職位,你是第二十一個。」李欣兒道。
「其一,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王家不允許有暴力行為,無論是丈夫對妻子,還是妻子對丈夫,都不準動手,大家講道理。」王源道。
王源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行動,但終於說不出這麼裝逼傷人的話來,輕嘆道:「弄假成真了,咱們都這樣了,除非你不願意,否則我自是真的娶你了。」
李欣兒嘻嘻直笑,低聲道:「你是怕打不過我,害怕我欺負你是吧。」
王源猛然醒悟道:「所以李林甫才尋到這次機會對韋堅下手,只要再將裴寬弄下馬,則無人再與之抗衡了。」
「二郎,莫說對不住,奴……其實是歡喜的,自那日和你成親,奴其實心裏便視你為丈夫了;可是現在不成?師傅她就在隔壁,而且奴……奴還沒準備好。待奴準備好了,再來伺候二郎便是。」
王源渾身冒汗,終於明白電視劇電影里演的那些東西不是假的了,李亨在自己父皇的身邊都安插了眼線,若非親耳聽聞,又怎能相信。可以想象,能安插在玄宗身邊的特別執事身份該是如何的神秘,而且一定是能力非凡而且一定絲毫不招人嫌疑,卻又在關鍵的位置上。
王源輕聲道:「看來你這特別執事的身份不久矣。但不知特別執事的身份有什麼好處。」
王源心中激動,面對李欣兒真情傾訴,怎會有半點抗拒。兩人又蜜吻了一番,王源沒忘記把話說清楚,有些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趁現在說了為好。
李欣兒伸嘴唇在王源嘴上一吻,甜蜜和圖書嗔道:「便宜你了,不知多少人對我獻殷勤,我都不假辭色,你還來賣乖。潘成芳想我想的發瘋,可曾碰到我一個手指頭?」
「你知道就好。」李欣兒低低道:「所以我才不得不提出你加入羅衣門,若不想魚死網破,這是最好的緩解之途。除此之外,我別無它法。」
王源吁了口氣道:「那我真要謝謝他全家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羅衣門要對我這小小的坊丁趕盡殺絕了,原來這是個不能暴露的秘密,若被當今陛下知道有個羅衣門的存在,而且自己身邊也有太子的人當眼線,那恐怕便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了,太子怕是也要性命不保了。」
王源道:「王家的規矩。」
李欣兒輕嘆道:「二郎你還是沒弄清楚朝中的格局,李適之雖為左相,但和李林甫相比無足輕重,朝中大權握在李林甫手中,而李適之雖有爭權之心,但卻無此實力。我雖也對朝中格局也不甚深謀,但這一點還是看的清的。今日午後我和師傅談到此事,師傅對朝中格局了如指掌,她說,李林甫是故意留著李適之跟他爭權,但以李林甫的手段,想要除去李適之毫無困難。李林甫唯一所慮的是李適之朝中的盟友,刑部尚書韋堅和戶部尚書裴寬和李適之相互呼應,韋家和裴家又都是我大唐世家,實力不容小覷。李林甫擔心若將左相之位騰空出來,則必為韋家或者裴家所攫取,反這兩家可比李適之要難纏的多。」
李欣兒氣的伸手在王源身上捶打,王源忙道:「第一條規矩,莫忘了,不準動手。」
王源咂舌道:「組織如此嚴密,看來太子沒少費心。但你尚未說你的地位如何超然呢。」
李欣兒低語道:「hetubook•com•com我是特別執事之一,羅衣門中只有兩名,一個是我,潛伏于李林甫身邊,要知道李林甫府中要想安插暗探足有登天之難。這次我的身份暴露,太子極為震怒,也是因為失去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我若不是因為那情報太過重要,也不至於暴露自己。」
李欣兒吹氣如蘭悄聲輕語:「羅衣門中設統領副統領兩人,潘成芳是統領總領事務,另有一名叫闞朝忠的副統領負責日常事宜。統領之下設八執事,執事之下轄紫紅白青黑五色衫衛,衫衛之中紫衫衛職介最高,在羅衣門中紫衫衛的人數不超過二十人,大多潛伏在極為重要的位置之中,職介最低的便是黑衣衛了。京中各坊市中都有衫衛潛伏,或為官吏,或為幕僚,或為商鋪掌柜夥計,或是市井閑人百姓,這些都是具體辦事之人。相互間很少接觸,數十坊設有一處據點,請報通過據點彙集上報總門。」
李欣兒這才意識到被王源戲弄了一番,伏在王源懷裡輕輕捶打他,又撅著嘴巴撒嬌索了幾回吻,這才枕在王源肩頭慢慢睡去。
李欣兒笑道:「能,當然能,我的武藝是對付敵人的,怎會是你,放心便是。」
「那是絕無可能的。」李欣兒道。
王源的慾望緩緩消退,也冷靜了下來,忽然間便成了這樣一個局面,王源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也許是壓抑的太久,自己才會突然間的爆發出來,不過經此之後,王源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很喜歡李欣兒的,對她其實早就有了些邪惡的慾望,這才在今夜爆發了出來。
李欣兒欠身低低道:「噓……你這麼大聲作甚?快別喊了。」
「二郎……不可!以後再說。」李欣兒臉色火燙,低聲如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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