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滄海橫流
第五百二十六章 救贖

阿蘿臉上淚水橫流,像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王源,口中斷斷續續顫抖道:「你不要走……你不能丟下我,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
王源一邊踩著水保持兩人浮於水面之上,一邊低聲的在阿蘿耳邊安慰道:「阿蘿,放鬆些,不要太過緊張,你已經沒事了。」
王源攀著木樁呼呼的喘氣,阿蘿再次緊緊的摟住王源,將整個身子掛在王源的脖子上,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開,不斷的抽噎哭泣。
王源呵呵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
王源呵呵一笑,伸手在阿蘿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道:「既然這麼想跟我生孩兒,當初為何要吃了同心蠱嫁給我?你大可以先和我同房,再給我下蠱。」
王源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低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們都安全了。」
阿蘿濕漉漉的長發黏在王源的脖子上,整個臉貼在王源的側臉上,抽噎著喘息不語。
「好些了么?哎,我早該在這三天里教會你游水的,你瞧,你落水的地方離岸只有數尺,可是你硬是掙扎到了一丈多遠的深水裡沉下去,我真是無言以對。在山林平地上,你輕盈的像只蝴蝶,一下水便成了個秤砣了。」王源微笑道。
燭火照得清清楚楚,那畫像上畫著一人,金盔金甲,面目俊秀,騎著一匹四蹄踏雪的大黑馬,目視遠方威風凜凜站在山崗之上。
王源笑問道:「你做什麼?」www.hetubook.com•com
兩人獃獃的泡在湖水裡,目睹空中孔雀飛翔鳴叫的情景神馳目眩。阿蘿低聲道:「彩孔雀不會在夜裡出來飛翔,這豈非應了我南詔國的傳說么?」
王源笑道:「這麼說我倒是要感激你了。對了,明日我帶你下山的時候定要好好的教訓你阿兄一頓,他騙我說你畫了我的像掛在床頭,為我相思欲狂,我在這裏三天可什麼都沒看到。」
……
阿蘿頓了半晌,終於小聲的開口道:「孔雀夜翔,大吉之兆。南詔先祖來到蒼山洱海之地落腳時,先祖成婚當夜,便有彩孔雀飛翔而舞。那一夜之後,先祖有了後裔,之後那後裔便是我蒼山洱海之地的王者了。」
兩人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忘情蜜吻,良久之後,終於氣喘吁吁的分開來。阿蘿喘息著靠在王源的胸口不說話,王源剛要調侃幾句,忽聽湖面黑暗的山崖之畔傳來破空之聲,王源一愣,扭頭看去,只見幾隻碩大的黑影從崖壁的暗影中出現在湖面上空的月光之中,幾聲高亢的鳴叫響徹夜空。
阿蘿驚愕張口,整個人都呆住了,王源本以為她會立刻拒絕,沒想到阿蘿卻道:「虧你提醒,這一切都是徵兆,今夜……今夜便是我們的洞房之夜,你……你……說的一點沒錯。」
「不知那傳說是不是真的,若是你今夜有了我的孩兒,這孩兒將來豈非是要稱王了么?」王源低聲輕語道和_圖_書
阿蘿握拳捶打王源的胸膛,怒嗔道:「你還拿我說笑,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入水中?都是你的錯,我若是溺水死了,便是死在你的手裡。」
阿蘿楞道:「此話何意?」
沉重湖水的壓榨出阿蘿胸腹中的最後一絲空氣,將她整個包裹進幽暗之中。阿蘿放棄了掙扎,任由身子緩緩往湖底沉下去。
阿蘿情緒稍稍穩定,按照王源的要求放鬆了手臂,王源一手抱著阿蘿的胸腹,從背後托著阿蘿快速游向岸邊的木棧橋,當手攀上木棧橋的木樁時,王源也長舒了一口氣。一番折騰讓王源氣喘吁吁,雖然阿蘿落水的地點離岸不遠,但是被一個落水之纏住手腳無法遊動那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這回輪到王源驚愕難言了。
即便如此,在進入的那一刻,阿蘿公主還是咬緊了銀牙,眼角流出淚來。但這痛苦只是短暫的,在王源溫柔的動作下,阿蘿公主很快便領略到了此事的甘美之處,終於在蝕骨銷魂的快意之中,阿蘿公主像窗外飛翔的彩孔雀一般毫無矜持的叫出了聲,迷醉在深入靈魂的快樂之中。
阿蘿公主「咭」的一笑,嗔道:「你以為同心蠱是簡單的蠱毒么?那是我南詔國最後一份同心蠱,便浪費在你身上了。要你中那蠱毒還需要獻身給你,而且那蠱毒並不致命,這還不是表達了我對你的情義么?」
通向小竹樓二樓的樓梯上,幾件濕漉漉的衣服https://m.hetubook.com.com胡亂的丟在地上,沿著這些衣服丟棄的道路進入二樓上,四周帳幔虛掩,屋內昏暗不可見物。幾縷月光不時從夜風拂開的布幔的縫隙投射進來,像是一道道溫柔的閃電,在某一瞬間照亮了屋內的景象,也照亮了鋪著竹席的一張大床上的兩具赤|裸的身體。
「我不走,是我不好,放鬆些,不要抱得那麼緊。不然我沒法帶你游上岸。」王源安慰道。
王源低聲問道:「什麼傳說?」
王源手上用力,將阿蘿抱在懷裡,濕淋淋的躍上棧道,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大吉之日,豈非正是你我洞房之時。沒準今夜之後,咱們便能生出一個王者來呢。」
阿蘿不答,片刻後手握一隻捲軸站在床前,低聲道:「你說的那幅畫像就在這裏。阿兄說的是事實,只是你來之後,我將畫像收起來縮在箱子里了。」
「莫怕,莫怕,沒事了,沒事了。」耳邊傳來王源低沉的安慰聲。
「孔雀,彩孔雀!」聽到動靜的阿蘿也看到了這一切,驚喜叫道。
王源呵呵而笑,阿蘿的這番深情表白終於將內心完全敞開,這是王源最樂意見到的結果。王源心情激動,眼前阿蘿吐香的紅唇近在咫尺,王源俯嘴吻了上去。阿蘿身子一怔,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如何應付。直至王源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將她冰冷的舌頭吮入口中時,阿蘿才有些開竅,慢慢的迎合起來。
阿蘿像和-圖-書只八爪魚一般,將手臂緊緊圈住身後王源的脖子,整個身子掛在王源溫熱的身體上,手指甲都要摳進王源脊背上的肌肉里,死命的抱著不撒手。
阿蘿公主雖然具有南詔人的野性,但在這件事上還是第一遭,跟老練的王源相比,簡直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王源盡量的保證自己的溫柔,讓阿蘿公主的第一次能有個美好的回憶,所以他的動作輕柔而舒緩。
阿蘿低聲道:「我錯了,我跟你走,我這一輩子都膩上你了,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住在這裏了。從今往後,你去什麼地方我便跟著去什麼地方,你休想甩掉我了。」
阿蘿撐起身子,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來,吹亮火折點亮床頭小几上的燭火。然後下了竹床,在床頭一側窸窸窣窣的不知在翻弄什麼。
然而,黑暗中,一隻有力的手臂抓住了阿蘿的手掌,阿蘿本已迷糊的意識在一瞬間復甦過來,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用最後一絲氣力緊緊抓住那只有力的手臂。然後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急遽的拉車,整個身子迅速從幽深的湖水之中往上攀升。「嘩啦」一聲響,阿蘿的整個身子衝出湖面,滿眼水霧之中,阿蘿看到了天空中的朗月,看到了岸邊的默默矗立的木樓以及廊下搖弋昏黃的風燈,以及周圍月光下熟悉的景色。
王源一驚,他還從沒看到孔雀飛翔的情景,後世孔雀幾乎滅絕,見過的一些也都是獃獃的站在籠子里打瞌睡的樣子,像這般月夜和圖書之中,七八隻孔雀拖著長長的尾巴在空中飛翔的情景,那還是第一次見到。
王源挑起她的下巴,替她將濕漉漉覆面的長發拂開,露出阿蘿精緻美麗的面孔來,看著阿蘿雙眼道:「你為何不敢面對自己?你不想我走就說出來,又為何要憋在心裏。何苦讓自己遭罪?我跟你說的那一切你都沒聽懂么?還是你真的不願跟我走?」
兩個年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喘息聲充斥了整座竹樓。王源的手從阿蘿赤|裸茁壯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拂過,未經人事的阿蘿在王源的手掌下喘息顫抖。比之落入湖水即將溺亡的那一刻還要緊張。
阿蘿公主唔了一聲,抬頭看著王源道:「不管能不能稱王,只要是和你有了孩兒,那都是最開心的事情。若有個小東西管我叫娘,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雲收雨住,兩人相擁而眠。王源眯著眼在阿蘿公主豐盈而有彈性的肌膚上輕輕撫摸,享受著歡愉后的餘韻。阿蘿公主伏在王源的胸口,傾聽著王源有力的心跳,將燙的發燒的臉在王源的胸口上摩挲,不時的親吻著王源的身體。
「哇。」阿蘿嘔出幾口水,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源欠身看去,但見阿蘿伸出纖細的手指,將捲軸捆紮的絲線扯開,捲軸撲簌簌自上而下展開。
王源的手輕輕在她濕漉漉的脊背撫摸,等著她慢慢的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阿蘿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整個人也不再顫抖,抱著王源的手臂也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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