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達到歸元境之後，李言的本源之體能力又有大極大的激發，這讓他能夠吸收大部分物理攻擊的傷害，這使得他在與人對戰時，具備了更大的優勢。問題是，即便是體質克制，境界的差距依然無法彌補，所以李言只能盡量的拖延時間。

聞言，李言皺了皺眉，問了一句：「真正敵人，什麼意思？」

「李劍……我想起來了，十八年前隻身一人大鬧我天行候府的那個很有天賦的年輕人。」羅天行看著李言，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那個小子的孩子，也就是說你是李家為數不多的繼承了最優秀血脈的幾人之一，難怪你會有如此天賦！」

「你不懂，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聽到李言的話，羅天行突然面露怒色，眨眼出現在李言面前，揮拳擊來，口中還一邊說道：「你以為這些年來，擁有你這種潛質的人沒有出現過嗎？但是它們根本就不會給你成長和接觸的機會，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歸元境兩重的修為，不僅凝結了神識，而且還開闢了識海，這種違背常識的修鍊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少年，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羅天行突然對李言問道。

天行hｅｔubｏoｋ•ｃom.coｍ台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鑄造的，堅固程度要遠遠超過一般的地方，以兩人的實力，普通攻擊之下，只是在地面留下少量的裂痕，才幾句話的工夫，雙方已經以極快的速度交換了數次攻防，如果有觀眾在旁，一定會眼花繚亂。

「一出生就差點死掉……你是那個先天虧損的嬰兒，不是李家小子後來生的孩子？」聽到李言的話，羅天行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李言，一臉震驚地說道。

李言背對著純陽祭壇，精神力擴展而去，卻感覺彷彿受到了某種阻隔。眉頭皺了皺，話卻沒有停，繼續說道：「我不止知道這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姬家和大千世界接觸的那個強大勢力，應該叫做『九重天』對吧！」

「除非什麼？」李言問了一句，他至今還弄不明白著陰陽祭壇是什麼東西。原以為是單純用來修鍊的輔助品，但從老頭的口中，他知道了這陰陽祭壇可能是姬家竊取小世界地脈之力的鑰匙，然而如今看來，這個鑰匙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一個不好，可能會有毀滅一切的可怕後果。

「並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和-圖-書不清楚。」羅天行突然冷靜了下來，撤去了周身瀰漫的強大威壓，然後看著李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知道了關於域外天魔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所知道的『真相』是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想做什麼，都是徒勞的，因為你連自己要面對的『真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沒錯，這還不是拖你們羅家的福，哼，要不是小爺命大，可能早就死了！」李言看著羅天行，板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凌駕一切？」李言仔細品味著這兩個的深意，心中還是不解。

「哼，托你羅家的福，當初我可是一生下來就差點死掉。」對於羅天行的誇讚，李言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李言對眼前這位天行候，心中並沒有多少厭惡，反而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反正他覺得這個羅天行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只能這樣告訴你，毀掉這座祭壇，只會會帶來無法預計的後果，除非你能在這個世界『凌駕』一切。」羅天行沉吟著說道，又強調了一句：「沒錯，就是『凌駕』所有一切。」

羅天行沒有說話，但是一雙虎目卻m.hetubook.com.com死死盯著李言，眼中閃動著各種光芒，但是李言卻從其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猶豫和不忍。

果然，聽到李言的話，羅天行的動作猛然一頓，李言趁勢拉開距離，露出笑容：「看來我說的沒錯，你知道姬家和大千世界還有聯繫，而且你見識過那股力量的強大，所以你才會如此絕望，我說的對嗎？」

「機會是爭取的。」李言緩緩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時間和希望同樣也是。」

「我叫李言，這個名字也許你並不知道，到另一個名字你肯定聽說過，我的父親，他的名字叫做——李劍！」李言看著羅天行，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過沒等李言想明白，羅天行就又開口說道：「你有這個潛質，只不過，無論是姬家，還是他外天魔，都不會給你這個成長的機會。歸根結底，都是時間不夠啊。」

李言沒想到羅天行會突然攻擊，險些被一拳擊中，連忙後退，但羅天行得理不饒人，攻擊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儘管有本源之體，但羅天行的力量確實不好應付，而且這還是在羅天行並沒有想殺李言的情況下，所以李言並沒有硬拼，而是以閃避為主，然後將兩人的戰團漸漸推移，卻是朝著純和-圖-書陽祭壇的方向移動。

「接觸？等一等，」李言忽然喝了一聲，大聲說道：「你是不是『接觸』是不是指大千世界？難道姬家和大千世界還有聯繫！」

原來如此，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李言現在的模樣，羅天行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而後身影漸漸模糊，一邊說道：「你很有意思，但也不要以為我很好糊弄，你說了半天都只是空話而已，我現在給你一個考驗，如果能通過眼下的這個考驗，我就真正相信你，並且告訴你一個消息，一個你們李家絕對感興趣的消息。」

「哼！不用白費心機了，純陽祭壇的周圍有強力的陣法防護，就算是數個通靈境巔峰級別的強者同時強攻，也破不開那防禦。」羅天行的驚訝變成了傲然之色，說道：「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九重天』這個名稱，但你還是收起這種小伎倆！你愚弄不了我！」

「嗯？」果然，聽到李言的話，前一刻還保持著迷人微笑的羅天行臉色猛然巨變，同時一股強悍到讓人難以呼吸的強大氣息猛然從羅天行身上爆發而出，如同泰山壓頂般落在李言身上，讓李言險些伏跪而下。

羅天行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道：「你怎和-圖-書麼會知道這些？」

羅天行沒有回答李言的問題，只是一邊搖頭，一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理解它是什麼樣的存在，就現在的狀況來看，你是想嘗試毀掉這座祭壇吧？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先不說你能不能毀掉這座祭壇，這座祭壇在，那麼這個世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如果你真的又能毀掉祭壇，那麼這個世界才真的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除非……」

李言突然心念一轉，然後慢慢踱了幾步，看著羅天行，開口道：「我感到很奇怪，一位像天行候大人這樣驕傲的強者，為什麼會淪落到作為姬家的區區看門狗？還是說，堂堂天行候，也已經被域外天魔腐蝕了心智？」

羅天行雖然震驚，但感受到李言的神識正在試圖接觸純陽祭壇的時候，立刻就識破了李言的企圖，不過他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靜靜的看著李言，似乎是在審視這個少年。

「呵呵，你果然知道域外天魔的存在！」看到臉色巨變的羅天行，李言卻是輕聲一笑，然後強忍著全身厚重如山的巨大壓力，抬頭看著羅天行，開口說道：「我不明白，像你這樣的男人，既然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要為姬家還有域外天魔唯命是從，貪生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