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勒索

「聖使初期。」
「師弟初入宗門,只有這些凡物,若是師兄瞧不上,師弟也無可奈何。」
隨著三人錯身而過,林楠悄然在心底鬆口氣,可就在這時,前方的周培文陡然停下腳步,眉頭微皺著轉過身來問道。
「才第二層,想要達到他的境界,需要多長時間?」
「我打心眼裡敬佩周師兄,不但天資過人,修行更是勤奮,連丹峰長老都願意私自為師兄煉製丹藥,周師兄日後必然是宗門的中流砥柱。」
啪。
林楠沉默著,又取出一瓶丹藥,長袍青年臉上隱隱有些怒色,再次開口說道。
長袍男子望著俊美少年背影,目光艷羡,並開口低聲嘀咕道。
「周師兄,這次的外宗大比,師兄已經勝券在握了吧?」
正想著,長袍男子一掃林楠,滿是鄙夷的問道。
這俊美少年正是與林楠一同進入開山宗的那位散修,他冷冷瞥了一眼林楠,轉眼間消失在石徑上。
「你可曾見過周某?」
「周師https://m.hetubook.com.com兄早就可以進入內門了,師兄是想要破了內門第一人趙師兄的記錄,才在外宗滯留三年。」
「師兄現在聖使初期,破了趙師兄的記錄指日可待,一旦進入內門,定會超過沈師姐,趙師兄,成為內門第一人。」
「聚元丹?丹峰弟子可會缺了丹藥?」
長袍男子臉色一冷,哼了聲,接著開口說道。
這一刻,林楠心裏猛地一沉,呵呵乾笑著解釋道。
無論是身形還是氣質,皆給人完美之感,彷彿此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天縱之才。
三人交談時,從林楠身邊經過,他的心神一半放在那靈隱戒指中震動的符牌上。
不少外宗弟子正奔向深處,瞧其個個神色急匆,似是有要事發生般。
「周師兄是外宗第一人,誰沒聽說過?想不到竟然能在這碰到師兄。」
「那幾位早就交過了,這是丹峰的規矩,第一次進入丹峰弟子,必要供奉。」
m.hetubook.com.com此刻,林楠心裏沉甸甸的,如今的周培文莫說抗衡,或許他的隨手一擊,足以讓自己灰飛煙滅。
「這般年紀竟能粗通借風術,若是勤修幾年,必成開山宗天驕。」
而那壓迫感的方向,有一穿著素錦長袍的青年,正邁步而來。
林楠一拍儲物袋,也取出三張符紙,也不廢話扔給對方。
林楠心底漸有怒意,臉上卻平靜如常,料定他不敢出手,索性丹藥一收,拿著一雙眼瞧著對方。
林楠神色一頓,眼見那長袍男子眼神閃爍精光,邊說邊搓攆著手指,嘴角似有笑意。
「不過,念在你崇拜丹峰風采……也罷,師兄也是那等不通情達理之人,只要師弟你……」
其上雲霧籠罩,瞧不清石徑後面目。
當下邁過青石,心中一動,將控火之術凝在指尖,隨著指尖愈發炙熱,體內真元急劇消耗著。
林楠不知這是丹峰規矩,還是這長袍男子明目張胆勒索,略一沉吟,笑道。
走在和-圖-書前方的白袍青年溫聲和氣,聲音很輕,但卻有陽剛之意。
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男子,神色冷漠出現在青石后,手臂擋在林楠前方。
此刻走來,那股淡淡壓迫感瀰漫開來,忍不住讓人心生膜拜。
那長袍男子相貌算的上英俊,單手指著林楠,頗有睥睨之態。
林楠原地等候片刻,就見三三兩兩外宗弟子匆匆而來,手中符牌一閃,隨即身子一晃消失在雲霧之後。
另一半則餘光注視著周培文三人,就算林楠再過愚鈍,也能從面相上看出此人正是自己在古礦中坑殺的周培山的哥哥。
只不過長發掩住的眸中閃過的精明之色,給人奸詐之感。
只不過他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規矩在此,師弟也不敢逾越,先前那幾位師兄……」
在原地沉吟片刻,這才繼續前行。
細一回想,那俊美少年走路如憑虛而行,足下離地寸許,若不是真元充沛,就是連走路之時,也在刻苦修行。
「師兄說的是,是師弟天賦不足,和*圖*書惹師兄恥笑了。」
「來人止步。」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丹峰,宗門煉丹重處,豈容你隨意出入。」
「師弟,這回可知曉……」
直到此時見到周培文,林楠心底那股沉重如山的危機感,開始爆發出來。
「養氣丸?這等丹藥也敢班門弄斧,存心戲耍曹某不成?」
「仙途無盡,以已為峰,何必去妄加攀比?」
聽著長袍男子如此一說,林楠瞳孔悄然收縮。
一身素色長袍的周培文走過林楠身邊,看見林楠額上布滿細汗,微微點頭走過,其餘二人看也不看一眼。
過了不久,就見路旁一塊大青石上,寫著丹峰二字,筆力遒勁,隱隱然有一副龍蛇氣象。
這青年與周培山有六分相似,但比其更為冷漠孤傲,衣著白如霜雪。
也不答話,隨手取出數張符紙甩給長袍男子。
隨即他也取出符牌,直見眼前霧氣如散,露出幽深石徑,茂林修竹,景色別緻。
林楠凝神看了一眼,方要踏足青石后的山徑,就https://m.hetubook.com.com見眼前如有光華閃動。
林楠嘴角有抹輕嘆,眼中卻無絲毫氣餒之意。
其身後跟著兩個俊朗青年,若放在外宗也必是天驕之輩,可在這白袍青年身旁,立時成了陪襯。
長袍男子滿意的收起符紙,掃了眼山下人影不見,也就隨著林楠向上而來。
他正是如今開山宗外宗第一人周培文!
周培文軒眉一展,心裏雖然疑惑為何此人會給自己一種奇異之感,仍是溫和點點頭,轉身離去。
直到三人遠去,林楠才沉沉的喘了粗氣,望著三人遠去背影,背後生出的汗被風一吹,那股冷意如刻在骨。
長袍男子暗是氣惱,正此時,忽見一身穿墨服的俊美少年前來。
他神情淡漠,彷彿世人皆為芻狗,臉上那抹鎮定自若,似乎泰山崩於前,也不會變色。
林楠不知真假,從外面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那長袍男子只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當即冷著聲道。
長發隨意披散,任風吹揚,丰神俊朗,面孔不但沒有周培山的粗獷,反而極為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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