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說,為了錢,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聽了王磊的話,全然不顧我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既然能那樣子對我,我當然不能輕饒了你們!
我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連搭話的慾望都沒有,對身邊憋了一肚子火的小弟們說:「是不是看著幾個貨不爽?」
我冷笑,說那次找我的人那麼多,王磊還能用刀子一個一個逼著你們去不成?說到底就是貪錢,你們到處亂竄的時候。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得他媽躲垃圾桶里,裝成乞丐才能逃命!
我這人記憶力還算好,所以當初那些幫忙搜捕我的學生,我能記得個七七八八,再經過李薇這一星期的調查,自然就查到了他們的班級和宿舍。
我登時就火了,罵道:「看他們不爽就上啊!高二的怎麼了,他媽的惹上我,蔡文濤來了都不好使!」
反抗不是沒有,但很少,倒是掃蕩到最後的時候,有個學生叫來了高二的人,幾個小弟壓不住。就告訴了我們,然後我們帶著人過去,高二那些人就說他們是體育部的,我欺負的這學生跟他們有點關係,讓我別動他。
學生之間的仇恨,其實並沒有誰對誰錯,很多時候單m•hetubook.com•com單看對方不順眼,就打上了。這是一種普遍心理,加上虛榮心太強,怕在別人面前丟臉,所以誰也不服誰,有時候明明認個錯就能了結的事情,非得打得頭破血流才罷休。
半小時不到,三層宿舍樓幾乎都被我掃蕩了一個遍,打了三十多個人,其他有一些不記得名字,或者沒在學校的,就暫時放過。這些學生大多是沒有背景的,就算有,在我這個高一老大面前,也生不起多少反抗的心思。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大壯一直在後面嚼著薯片,不時邋遢的用衣服擦一擦油膩的手掌,事不關己的模樣。但只有我和李薇才知道,別看大壯弔兒郎當的,一旦打起來,他絕對會是第一個衝上去的人,不為其他,就因為我和李薇是他最好的朋友。當然,我和李薇也是一樣的想法,為了兄弟兩肋插刀,這是絲毫不用猶豫的事情。我們認識雖然才不過半年多時間。但也已經經歷過了很多事情,高一老大的位置,明面上是我做主,他們兩個也不跟我爭,平時甚至還會在外人面前叫我一聲老大。但我卻清楚知道,如果沒有他www.hetubook.com.com們,我仍舊是之前那個連女孩子都敢欺負的窩囊廢。
然而遇到了威廉之後,別說一個,哪怕是五個蔡文濤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大壯、李薇,還有那三胞胎,個個都不是等閑人物,他媒婆痣濤哥想要動我,可得仔細掂量掂量了。
男生宿舍有三層,我帶著人先從一樓開始掃蕩,一個一個宿舍踢門進去,遇到擋路的大腳大腳踢開,敢反抗的則直接打趴地上。
我又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仍舊被嗆到了,心想自己果然不適合抽煙,還是不裝逼了。於是把煙頭掐滅,看了那幾個高二體育佬一眼,說體育部的人?蔡文濤的手下?
幾個小弟咬著牙,雖然仍舊不說話,但漲紅的臉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們的想法。
高一能夠統一,是我們三個一起打下來的江山。受過傷,流過血。哭過鬧過,經歷了許多悲傷和痛苦,我們的感情始終未曾變過。
看誰不爽。就是打,打到你服帖為止,打到你下次見了我,也要繞著路走,打到你提起我的名字就感到害怕才行!
看著他們非常優越的樣子,我揉了揉鼻子,說:「媒婆痣濤哥算個吊?配給我和_圖_書
提鞋么?」
那幾個體育佬一愣,立即就火了,說葉陽,你他媽在找死?你真以為這什麼破高一老大,能跟我們體育部抗衡?
那幾個體育佬以為我慫了,得意的點點頭,說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小弟們顯得相當憋屈,卻都不敢說話,不斷看我的臉色,臉都漲紅了。
這兩小子沒法反駁我的話,只能不斷的求饒,我讓這些小弟打了他們好幾分鐘,才收手出來。
我點起一根煙,抽了一口,發現味道不太好,還被嗆到了,咳嗽著把煙扔掉,說是啊,你在學校確實沒惹事,不過一個月前的全城大搜捕,你們參与了吧?最後得到獎賞了嗎?王磊給你們錢了嗎?
那兩小子立即叫苦,說王磊放狠話了,說不去找你的話,以後就別想在三中混下去,我們迫不得已才去的!
隨處都可以聽到哭喊聲,叫罵聲,最後效率太低,我乾脆把名字報出來。讓小弟們分批去打,誰敢反抗的報上名來,然後我和李薇大壯親自出馬。
也正是因為這樣,之前我在蔡文濤手裡吃虧之後,那麼多新收的小弟。才會突然跑掉。而且我隱約聽到一些話:在三中,可以不怕葉陽,但一定得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蔡文濤,明面上兩個人是高一和高二的老大,但如果說到一統的話,蔡文濤能甩葉陽九條大街。
我冷笑,二話不說往裡面一招手,身後的十多個小弟立即蜂擁而進,將那兩個男生給摁倒在鐵架床上,二十多個拳頭雨點一樣打下,登時就哭爹喊娘起來。
我站在門口,提高了聲調喊:「張子山和錢曉文是哪兩位?」
憑著印象,我來到103的宿舍門前,一腳把門踢開。裏面的人有了短時間的哄亂,見到我進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不敢直視我的目光。
當然,我也知道,這些挨打的學生,有很多平時都是三好學生,確實不惹事,但這個並不能為他們開脫,總不能因為他們學習好,或者家裡貧窮,就就此放過。我也是個窮學生啊,我也不惹事啊,可為什麼陳碩之前就偏偏喜歡欺負我?還不是因為我太過懦弱,不敢反抗?
那幾個高二的以為把我們唬住了,越說越得意,其中一個還鄙視似的往我腳邊吐了一口口水,說葉陽,你他媽忘記之前在我們教室,是怎麼被吊打的了?你女朋友腦袋那棍子不輕鬆吧?咱們濤哥早看你不爽了,你要麼現在收手,要麼我們讓你滾出三和-圖-書中,你自己看著辦!還弄我們的人?活膩歪了?
以前的我對此很反感,但現在卻不得不帶頭做這種事情。
其中一個還一邊哭嚎一邊喊冤,說你們憑什麼無緣無故打人,我沒惹事啊!
幾個小弟都有些懵逼。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高二上面的人,對他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媒婆痣蔡文濤的威名,在整個高二有著絕對性的統治。整個二中,或許很多人表面上怕我。但一轉身卻又開始朝我吐口水了。唯獨蔡文濤,在三中沒有人敢說他的壞話,一旦遇到找死的,不單單是被修理一頓那麼簡單,以後每天都會有人在飯堂等著他。除非不吃飯,否則就是真正的見一次打一次,求饒都不好使。
裏面的人面面相覷,然後就有兩個文文弱弱的男生站了出來,顯得很害怕的樣子,說他們就是。
對於這些傳聞,如果換成剛掰倒陳碩那會兒,我一定會既生氣又憋屈,因為事實就是這樣,蔡文濤手下眾多,而且夠團結,個個人高馬大,足以甩我幾條街。
接著就是到達下一個宿舍,同樣展開報復。
整個宿舍區都鬧開了。
收拾了張子山和錢曉文。我又帶著人去下一個宿舍,一個一個找那些落井下石的學生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