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薇薇急切地看著我。
「對。」
「別這麼說，是我翻窗戶進來的，我應該道歉才對。」
「剛才怎麼打不通？」
「沒有啊，我剛才在吃飯。」
緊接著我倆同時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從飯店出來，我這才滿足地打了個嗝兒，這麼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一下子吃了不少，突然讓我感覺到很放鬆。
「一點都沒變啊，還跟新的一樣。」我禁不住贊道。
說完，我也不等薇薇說話，就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她詫異的眼神下，我接通了趙天打過來的電話。
「可能是在那個該死的地方待了太長的時間吧，而且那裡把很多東西都做得特別真實，就算我現在回到了城市裡，我還是會下意識覺得自己並沒有離開那裡。」
「該死。」
「為什麼這麼問？」
我站在這輛車旁邊，看著熟悉的外觀，坐在副駕駛里，這裏幾乎每一個內飾都讓我倍加熟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說完我就坐在了沙發上，燈泡不亮，我也只好把手機的閃光燈打開，放在茶几上。
在小區門口，薇薇帶著我找了一家ｈｔｔps://ｗｗｗ•hｅtｕbｏoｋ•com.com飯館點了一些東西吃，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沒那麼強烈的飢餓感了，就問道：「以前小區門口是不是有個麵館？」
我放下筷子看著她，上次的時候她明明已經猜到了一些，雖然我們都沒有說，但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想法。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頭，這才看到了唯一不同的是，薇薇站在我旁邊，而且她在我旁邊輕聲地說：「別慌，你跟著我，很安全。」
我回過神兒來：「沒什麼，似乎那個實驗室能從電話定位到我的位置，趙天只是打電話過來通知我，讓我不要長時間跟別人通話。」
薇薇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過來，仔細看著我：「你怎麼出來了？」
「詳細的情況見面了跟你說，不能通太長時間，會被他們給發現的。」
「就是感覺。」
趙天嗯了一聲，頓了一下才說道：「你的手機號上面有記錄，要是有人給你打電話的話，不認識的號碼盡量別接。」
異口同聲讓我突然覺得很尷尬，撓了撓頭，還是薇薇先說到：「上次因為跟你聊m.hetubook.com.com了很多，本來就打算有空過來看看的，剛好今天晚上有空，誰知道在這裏碰到你了。」
雖然她這麼說著，可卻不解地看著我。
很快她就說道：「你別說，有的時候我還真會把你當成小灑，不過也只是在某個瞬間，就好像是無意間從你身上捕捉到了他的影子。」
過了好一會兒，薇薇才抽了一下鼻子，扭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機，有些歉意地說道：「真是抱歉，我很多年沒回來了，想必肯定是因為電費欠了太久，被停用了。」
……
薇薇也跟著坐在我旁邊不遠的位置，不過她卻很愛惜地摸著沙發，藉著光線，能看到她臉上都是懷念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薇薇才是這間屋子的半個主人，剛才我有點反客為主了，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吧，你繼續吃吧。」
「我認識他，但他不知道我認識他，剛才我進小區的時候，他還把我當成張小灑了，叫住了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趙天打過來的。
「上車吧。」薇薇拉開了車門。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帶我和*圖*書出來也冒了很大的險，現在他也沒辦法回去了，可能找我有要緊的事情吧。」
「我是被趙天給帶出來的。」
「吃完了。」
「對，我見過他了。」我邊吃邊說道。
該死的，現在手機這個東西成了生活必需品，想棄還棄不掉。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點了點頭。
我就這麼看著她，沒有打擾她。
薇薇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你還認識他啊？」
薇薇點了點頭。
說完趙天就掛斷了電話。
「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麼？」薇薇奇怪地看著我。
我低頭看著這個我僅有的東西，沒想到連這個手機都被做過了手腳，可沒有了手機，我就沒辦法跟別人聯絡了。
這一瞬間，讓我慌了。
「額，我見過……」
我有些詫異，可緊接著屋子裡燈的開關就被按了兩下，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擔心燈亮了被發現，可燈泡也許是時間太久壞掉了，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光亮。
我四處看著，除了這裏沒有電，又布滿了黴菌和發霉的味道之外……
薇薇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她卻無奈地笑著說道：「那家麵館後和圖書來出兌了，現在開這的小超市，是小灑的發小，我跟他也比較熟。」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她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就拿起挎包，招呼服務生過來結賬了。
「我聽到敲門聲也嚇了一跳。」
薇薇斜眼看著我：「你知道？」
「喂？」
薇薇摸了摸下巴，我看到她似乎是在審視著我。
車子突然發動了，我奇怪地看著她：「去哪？」
我低頭看著我的電話，從趙天剛才的話語中，也就是說，現在我拿著的這部手機通話時間太長的話會被定位到？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有的這麼感覺，我真的懷疑我腦子裡被填充的那些東西，遠沒有趙天所說的那麼簡單，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填充物。
「沒事，我就知道小灑肯定出門之前又沒鎖窗戶。」
說完，我就注意到薇薇在一個勁兒打量著我，知道捏了捏我的胳膊，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剛才你嚇死我了，要知道這個老房子十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你突然一說話，把我嚇個半死啊你。」
「是啊，我跑出來了。」我也拿出手機，照著自己。
進來的女人罵了一聲，我立刻就聽出來她的聲音ｈｅtuｂoｏｋ.cｏm.ｃoｍ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
說著我就站起來走到了陽台，透著長了一層淡淡黴菌的玻璃，看著外面。
我無奈地說道：「趙天把我帶出來，我身上只有一個手機，沒有地方住，想起來你說過張小灑已經不在了，就打算過來住，誰知道房子變成這樣了，我只收拾了一下沙發，卧室是沒辦法睡覺了。」
聽到她這麼說，我這才鬆了口氣，至少我覺得薇薇不會騙我。
「怎麼回事？」
「你呢？」
我看著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我也不是很肯定，怎麼跟你說。」
「哦，這樣啊……」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
我驚慌地回頭打量著整個屋子，包括客廳和卧室的位置，幾乎都跟我之前所在的實驗基地的房子一模一樣！
我從躲藏的角落裡站起來，這一下子卻把她給嚇了一跳，立刻就拿出手機來照著我這邊，警惕地說道：「你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立刻就問道：「那現在我是已經出來了對嗎？回到了原先我們所生活的城市？」
「薇薇？」
門打開了，咳嗽的聲音如期而至。
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