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臉跟你一模一樣，不過很臟，也鬍子拉碴的，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跟街邊的乞丐差不多的樣子。」我大致描述了一下。
該死的，這傢伙竟然用我的話來回答我，這讓我無言以對，不過我還是堅持著說道：「那既然都沒辦法證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該死的，這到底是一些什麼實驗啊，完全是從第一人稱來模擬的。
不知道哪裡好笑，他竟然笑了一聲。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持續不斷的耳鳴。
可我強調地說道：「我沒有記錯，也不可能記錯，你就是出現在了我的輪迴里！」
的確，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上一個周期都發生了什麼。
我背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透心涼的感覺，可還是堅持地說道：「證明給我看。」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反而看了看周圍：「這裡是整個城市的控制中心，已經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包括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堅定，他稍稍皺了下眉：「那你跟我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別想了，你想不起來的。看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好了。」
他話的話斬釘截鐵，特別像是薇薇篤定的那副口氣，可我見到的才是事實，不由得他辯解什麼。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讓自己那個樣子出現。」
緊接著他又快速調出來了在尋找身體時候的許和-圖-書多畫面，而且是數個畫面同時展示，在各個畫面中都沒有任何異常。
「我就是正常人啊，怎麼證明自己正常？」
我回過神兒來，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他卻笑了一下：「沒有實物？」
「那你證明給我看，你是一個完全獨立的。」
我皺著眉仔細思索了一下，完全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感覺就像是正常人誤入精神病院，怎麼對護士和醫生解釋自己是正常人，都沒人會相信一樣。
「這不可能。」他篤定地看著我。
嗡——
這樣一來，就完美的把我們對話的心態和場景描述出來，在通過我在純白色屋子中所見到的模擬場景……
「是。」
嗯？
「回答我的問題。」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因為我的腦子裡，有你全部經歷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講，我就是你，只不過樣子不同，所以我不僅有你一些動作上和言語上的細節，還知道怎麼去討好琳，知道她的喜好的同時，避開她討厭的東西自然就很容易成功。」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奇怪地看著他。
「怎麼可能？」
我詫異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緊接著他就走了過來，在桌子上的全息投影上，快速點了幾下，就調出了我的輪迴畫面，而畫面中的我正開車朝著集合地前進。
「我說的可不知這個實驗室。」
似乎我的話讓他很奇怪，半知半解地和_圖_書看著我：「什麼出現在你車前面，你在說什麼啊？」
「你說的具體是哪裡？」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這才注意到他剛才所說的話，的確沒有提到過實驗室，而是提到了整個城市。
聽我這麼一說，他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用手一掃，畫面就全部都消失了，緊接著對我說道：「我跟你說過了吧，這是你的最後一天，你記憶能力已經處於最低谷，以前的事情大多都不記得了，就算出現錯誤的記憶也很正常。」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竟然說我是實物作品。
我本來以為整個研究場地都是這個叫樊戈的傢伙的，不是讓莫醫生來研究我們輪迴中發生的事情嘛，怎麼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他扭頭看著我：「什麼都沒發生，這就應該是這樣的。」
「你肯定聽琳跟你說過的吧，從我身上能察覺到你的某些感覺。」
什麼？！
看著他淡然的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我信或者不信，這反而讓我有點搞不明白了，難道他說出來這個事情並不是為了讓我相信的？
他點了點頭：「你猜得沒錯，你就是我的實物作品，當然只限於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在他口中怎麼又冒出了一個人，而且從他自豪又無奈的神情來看，似乎這個人完全凌駕於他之上，甚至在這個試驗場里，有著比他還高的權力。
最後一天，又是這個詞兒……
他神秘ww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oｍ兮兮地笑了一下，看著我，有些詫異地說道：「我一直都在這裏，只是你不可能發覺我，除非我願意被你發現。」
他震驚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的輪迴我一清二楚，從來都沒有這個橋段出現。」
我皺了下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一次次出現在我車前面，擋住我的車是因為什麼？」
一直到了集合地，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這是我之前就看到的。
對了，莫醫生一直在研究我們三個人的對話，還能從對話中模擬出場景來，進而反覆推敲的話，說話的語氣和心態也能揣測出來。
他神秘地看著我：「琳喜歡我，是因為你。」
「我記憶力有那麼差？」我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記憶力差，相反，這是我一直自以為豪的優點。
莫醫生？
「這就對了，因為我能給琳一種你的感覺，讓她就算離開了你，接觸到了我，還能有你在身邊的感覺。」
「你不用猜測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沒必要對你說假話。」他淡定地看著我，手放在後面，一副完全看透了我的樣子。
我感覺他應該是個明白人，就直截了當地跟他說道：「在我的輪迴中，你一次次出現在我去集合地的路上，突然衝出來擋住我的車子，要不是我及時剎車就把你給撞到了，這事兒你不記得了？」
我突然一陣耳鳴，同時腦袋疼的厲害，就像是被重重擊打了一下，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hｔtps://ｗww•ｈeｔuｂｏoｋ.cｏｍ.com經跪在地上了。
「那我怎麼相信你？」
他聳了一下肩膀：「沒辦法證明。」
「不太記得了。」
「你說的是誰？」
看著他一臉肯定的樣子，好像他說什麼，什麼就是事實。可我堅信的決心也沒有絲毫動搖，因為我不止一次遇到過他，雖然是衣衫破爛的樣子，但我肯定那就是他。
他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我：「其實跟你說了也沒什麼關係，這是你的最後一天，等到了明天你就會處於下一個周期，這個周期中所有的經歷你都不會記得，就像你現在根本不記得上一個周期中發生的事情一樣。」
他眉毛跳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說道：「你還記得啊，真難得。」
「你說什麼？」
「在遊樂場里也出現了？」他意外地看著我，小聲嘀咕著。
「因為我？！」我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我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樣子？」
我還是頭一次被這種目光打量，被看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別人的一個作品，站立在創作者的面前。
他又笑了兩聲，然後打量著我，用那種十分滿意的眼光。
我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在遊樂場里我也見到你了，更在尋找身體的時候抓到過你。當時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好像特別害怕我。」
「不不不，琳喜歡我並不是因為我穿什麼樣的衣服，我想就算是我穿成了你所描述的那個樣子，她也會喜歡我的。」他特別有自信地看著我，整理了一下領和-圖-書
帶的位置。
「這怎麼可能？」我不解地看著他。
「你怎麼可能……」我震驚地看著他。
他卻笑著說道：「那我怎麼相信你？」
「你別那麼著急，既然我說了這裡是整個城市的控制中心，那我也是在被控制範圍之內，他不想讓我出現，我是不可能出現的。」
什麼？！
我真的是不太記得了，具體在什麼，因為經歷的輪迴太多了，我不可能記得清楚是第幾個輪迴里抓到過他。
我打量了一下他，西裝革履的樣子似乎是他一貫的穿衣風格，氣質也很配的上西裝。
「你……」
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從一開始就沒讓你相信我，我說過了，我只負責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你的確很適合穿西裝，怪不得琳會喜歡你。」
如果信不信都行的話，從他這個角度來講，說的應該是……
我從看到張小灑的錯覺中回過神兒來，笑著說道：「在這個實驗室里，還有比你權力還高的人？」
「我知道了，你們在主觀的模擬我們三個人，雖然沒有實物。」我壓低了聲音，盯著他。
「你不可能見到的人。」他翹起了嘴角，樣子跟張小灑有些相似。
「不然你以為莫醫生那些研究都是在浪費時間嗎？」
「我只負責告訴你，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到了下個周期你也不會記得這件事情，但你還是會繼續留在我這裏。」
我看著他狡黠的樣子，果斷說道：「我不跟你鬥嘴，之前你說過你一直都在這裡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