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怎麼聯繫您？」朴智妍問道。
「真的嗎？」如今的她已經把剛才自己分外有骨氣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楚景言接過包裝好的絲巾，遞給了朴智妍一份，朴智妍喜滋滋的接過絲巾，看了看上面的價格，隨即愁眉苦臉起來。
電話那頭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楚總監晚上有沒有空參加一個聚會？」
楚景言乾咳了一聲解釋道：「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一定知道，男人在這方面先天不足，跟你們女人完全不能比。」
十六歲的女孩覺得這真是件好事，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揚起腦袋看著楚景言，朴智妍說道：「總歸是要還的，不然心裏上過不去，欠人東西的滋味可不好受。」
楚景言看了看，說實話他真的不太懂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區別和好不好看的差距，於是只好相信朴智妍的眼光。
一句話讓朴智妍進了候選名單，也是想試試在C&O自己到底有多少的話語權。
這鄭秀妍和鄭秀晶怎麼就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買點東西？這對比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楚景言想了想，看著朴智妍問道：「你喜歡演戲？」
「這回別再像上次那樣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了，我可吃不消。」
「對了，你多大？」楚景言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過朴智妍的歲數。
「給一個長輩買件衣服什麼的。」
「不算少哦。」朴智妍語氣中帶著絲絲的自豪。
「去女裝部做什麼？」
崔孝真說道：「和圖書今晚八點，地址稍後發給您，如果覺得有需要的話，可以先來我的工作室準備一下。」
「還是老樣子。」楚景言晃了晃手指，「我只給你面試的機會。」
能被誇獎，在小孩的心裏當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即使現在這年頭七八歲的毛頭小子都敢說自己什麼道理都懂，更不用說已經快要是高中生的朴智妍。
還比秀晶大了一歲，楚景言還真沒看出來，想著鄭秀晶那臉可真是顯得有些過於早熟，楚景言覺得以後得讓鄭秀晶少喝點那些激素飲料。
難道是自己的隱藏情聖屬性開始覺醒了？
電話是許久不見的崔孝真打過來的。
「聚會？」
恩……有點太自戀了。
「話糙理不糙。」
年紀輕輕口氣挺大，楚景言說道：「我可以給你工作的機會，賺到錢以後還給我。」
但總歸是有例外的，比如這個當時讓自己直接進了候選名單的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年輕，甚至光看臉的話朴智妍覺得比自己真的大不了多少的楚景言，雖然只是第二次見，說的話也沒多少。
待朴智妍點頭后，楚景言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很多人都講第一眼的眼緣，除了很多年前在舊金山街頭抱著他的腳，鼻尖還有鼻涕的鄭秀晶，楚景言倒是再沒有過腦子發熱當好人的衝動。
朴智妍點了點頭。
「什麼時間？」楚景言問道。
「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是個經常會夸人的人和_圖_書，記憶中好像真的就沒有誇過人，所以如果朴智妍知道自己是楚景言有生以來第一次讚許的人之後，會不會顯得很榮幸？
朴智妍停下了腳步，一臉無奈的看著楚景言說道：「連尺碼都不知道怎麼給人家買衣服？」
看著手中已經包裝好的紅酒，朴智妍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時隔許久，成宥利如願成為新劇的女主角，並且再過幾天之後就會開始播送第一集，對於C&O交出的第一份答卷，楚景言十分看重。
「我的工作說的粗淺一點，就是找人來給我拍戲。」楚景言說道，「你也算半個圈內人，意思應該能懂。」
「我還要買不少東西，這裏你應該比我熟。」楚景言看著朴智妍說道，「說的稍微親切點，我們兩個應該算是僱主和被雇傭的關係，第一份工作先帶我去女裝部。」
這個陳朔的私人造型師和楚景言的關係算得上好，如今C&O已經進入拍攝的第一部電視劇《快刀洪吉童》的女主角，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成宥利，之所以能很順利的脫穎而出，和崔孝真的大力推薦脫不開關係。
而如今崔孝真這通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麼，楚景言不得而知。
來到女裝部，朴智妍抬頭看著櫥窗中琳琅滿目的各式裝飾，有些眼花繚亂，這時楚景言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楚景言對朴智妍說道：「你先挑，有合適的拿過來給我看看，懂了嗎？」
「好了丫頭，聖誕節快樂。」楚景言坐上車，沖朴智妍笑了笑。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楚景言難得的耐心，「你有過演出經驗？」
那也是摻雜了一些東西的幫忙。
「就這樣吧，包起來。」
「那麼麻煩崔小姐了。」楚景言掛掉了電話。
「足夠我自己買吃的了。」朴智妍笑著說道。
想到待會還得和鄭家人一起吃晚飯，看了看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緊張，楚景言問道：「為什麼挑在今天。」
楚景言接著問道：「靠這個賺了不少錢？」
「再見。」
或者說在這個算上這次才第二次碰面的女孩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想法的幫助，是第一次，很早之前在妖蛇宮幫高雅拉那次，楚景言的目的也很純粹，就是為了他的規矩。
「這是附帶的。」楚景言心想現在的小孩怎麼越來越難騙了？
「我是九三年的。」朴智妍回答道。
朴智妍微微蹙起了眉頭：「我的工作不是去面試嗎？」
楚景言笑了笑說道：「名氣大了就是爺，這我懂。」
朴智妍笑的格外開心。
而現在，看著一臉匪夷所思的朴智妍，楚景言也覺得自己好像做的確實很讓人難以接受，平白無故的好處人人都想得，不過好處來的太突然或者太出乎意料，接受的人就得有一個心理平復的過程。
「確切的說，我喜歡關於藝人的一系列事情。」朴智妍很容易被楚景言牽著話題走，「和圖書演戲也好，唱歌也好，跳舞也罷，我都喜歡。」
楚景言把一大堆的禮物放好，說道：「過段時間公司會著手準備一部作品，到時候你直接來找我，懂了沒有？」
難得做回好人，楚景言當然得好人做到底：「不用謝。」
當時的兩人互誇了對方的名字好聽，這麼幼稚的行為自然是朴智妍先發起的，而如今除了謝謝，朴智妍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朴智妍卻覺得能被這麼一位應該是很厲害的人誇獎，感覺確實不錯。
「畢竟你以後在這個圈子做下去，或多或少肯定會和他們其中的某些人有合作，能搞好關係自然是最好，點頭之交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摸清脾氣喜好，這群人是挑作品而不是作品挑他們，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您也是。」
「我不需要工作，我還在讀書呢。」
崔孝真說道：「每年都有的聚會，私人聚會，我和幾個朋友閑著無聊經常會搞一些類似的活動，來的人，嗯……您現在的工作，我想應該很需要認識這些人，有男有女，當然大都是女人，這些女人，怎麼說呢，她們應該霸佔著韓國的電影屏幕和電視機。」
「再見。」
「哈，原來還想著今年能給爸爸媽媽買份禮物就已經算完成任務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聖誕老人。」
「那看來是有些實力和天賦的。」楚景言說道。
電話那頭的崔孝真笑了起來：「不會，沒那麼隆重。」
楚景言算不上純粹意義上的一個樂於ｍ.ｈｅｔuｂｏok•ｃｏm.cｏm助人的人。
朴智妍大眼睛中先是疑惑，然後想到當初楚景言在C&O的眾星捧月，而那家很大的製作公司聽說在準備新的作品。
「聖誕節嘛，總是比平常日子更顯得稍微有點氣氛。」
「謝謝您。」朴智妍語氣相當的誠懇。
朴智妍想了想覺得楚景言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問道：「要不然你跟我一樣，都買絲巾吧，說不定買兩份還能給打折呢。」
「聖誕節快樂，楚總監。」崔孝真並沒有直奔主題。
「平常不能見的朋友見個面，不認識的混個臉熟，這圈子誰都不喜歡當個被討厭的人，就算沒交情怎麼著也得表面上還過得去，你過來，我當然會幫你引見一些值得認識的人。」
「崔小姐。」
楚景言驅車離開。
楚景言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的崔孝真倒是先再次開口說了話：「你也應該猜的到，確實是會長和我說了些事情，這些人脈是我建立起來的，但其實也有東方國際的功勞在裏面，現在需要用到的時候，我當然不敢，也不能藏著掖著。」
朴智妍一直候在一旁，等楚景言掛掉電話，急忙跑上前，手上舉著兩條絲巾，興沖沖的問道：「你覺得這款怎麼樣？」
聖誕老人？楚景言摸了摸下巴，好像這個稱呼金夏妍也說過，想想這些年來自己都沒什麼桃花運，怎麼最近碰到個女孩對自己印象就很不錯？
「尺碼知道嗎？」
朴智妍的眼睛開始泛起了星光。
「真是個會生活的好孩子。」楚景言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