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一直在想，這丫頭人看起來邋裡邋遢的為什麼屋子那麼香？
楚景言看著孫藝珍問道：「你覺得這做的對不對？」
聖誕節過後，C&O的第一部古裝劇便已經要開始準備上映，抱有期望當然是抱有期望，但楚景言卻興緻闌珊，這部劇到底是社長那一撥的人拿的指揮棒，楚景言這樣的所謂非也專業人士並沒有得到多少的鍛煉機會。
電話那頭的鄭秀妍很誇張的笑了一聲：「你沒發燒吧？」
「C&O的中高層大都是圈子裡早就有些名氣的人，也有些是東方國際自己內部從中國挖過來的人，但有些重要職位一直都空著，誰都知道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陳會長留給自己人用的，大家都在猜這個幸運兒是誰。」
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跟誰誰有過什麼，他跟誰誰有過什麼，彼此知道，所以叫亂。
初期的班底建成已經超出了楚景言的原地計劃，陳慕青自然是計劃之外的變數，不過也不影響大局，還就還，整個集團都是他陳家的，作為一個打工仔，楚景言可不會做出什麼越俎代庖的事情出來。
「C&O的創立在圈子裡早就是個談資，誰都知道東方國際和CJ的戰略合作關係，一個在中國幫助CJ獲得更多的工廠創辦，一個在首爾幫助一個中資企業迅速做大做強，CJ的娛樂產業東方國際一直遲遲沒有涉足，一直拖到現在，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好事。」
養成兩個蘿莉是這個世上和*圖*書最棒的事情，沒經歷過怎麼能明白其中的感受，只是中間有一大段的空白讓楚景言相當的不適應，畢竟原來還穿開襠褲的鄭秀晶都已經亭亭玉立，而早已經長大成人的鄭秀妍。
而鄭秀妍，她已經不用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因為過去的很多年已經足夠她去把這些阻礙自己前進的問題梳理乾淨，或許，更大的可能是，鄭秀妍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些。
楚景言接著說道：「那個女孩性格很好，第一次看見她是參加公司的角色選拔，但卻失敗了，不過我沒從她臉上看到氣餒，這很好，年紀小的人理所當然的應該不知道天高地厚，理所應該的明朗。」
楚景言回頭看了眼屋內的情形，想著鄭秀妍今天據說要趕通告趕到深夜，如果她知道出到以後會這麼艱辛，不知道當時鄭秀妍還會不會堅持那麼多年。
「最好別進來。」孫藝珍抿了口酒，「當個普通人挺好。」
楚景言重新一個站在陽台上，剛才口中的那個女孩當然就是朴智妍，很多東西是越了解越覺得無奈，神秘的那層薄紗被撕開以後會發現一切都是一樣的。
楚景言深吸了口氣后緩緩吐出，突然問道：「喂，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或者繼續讀書什麼的？」
楚景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和，但卻突然戛然而止，對孫藝珍笑了笑說道：「我想我們今天已經聊得夠多了。」
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還在溫馨的家宴，轉眼之間就要hetubook.com.com來到這個熱鬧歡騰卻終歸是一群光鮮亮麗卻極其孤獨的人們的聚會上。
韓國娛樂圈小，所以亂。
一個年輕男人拘謹的站在楚景言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翻閱文件的楚景言說道，等了許久，楚景言才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年輕人。
口袋裡的電話忽然之間響了起來。
楚景言依然沒有說話，今晚的楚景言不太願意聊這些，因為之前已經聊得夠多。
「你今天怎麼了？」鄭秀妍問道。
年輕人一愣，隨即滿臉堆笑：「可您已經很久沒去店裡看看了，很多事情都要您給個定奪，下面的人不聽我們的，只聽您的，這您也知道。」
「我說真的。」
電話那頭的鄭秀妍習慣性的「切」了一聲。
當然楚景言自己可不這麼認為，而現在和一個第二次見面的女人討論另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另外一個女人，楚景言發現自己的生活越發的墮落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當初還不是我教你怎麼用電腦的。」
楚景言沒有什麼特別熟悉的女人，鄭家那對不算，小肥婆也不能算，那三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丫頭片子楚景言和她們說話的語氣和對幼兒園小朋友說話語氣沒什麼區別。
答案得靠她自己去知道。
「換工作？」鄭秀妍以為楚景言是喝醉了在胡言亂語，笑著說道：「我從初中開始就沒認真念過書，到現在數學公式一個都不知道，怎麼考大學，還有，就算我不想當和-圖-書藝人了，違約金誰幫我付？」
「現在知道了，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做了什麼，獲得了這些？」
「確實很多。」孫藝珍緊了緊身上的針織外套，沒有因為楚景言話說到一半的無禮舉動惱怒，微微一笑后，便轉身往屋內走去。
所以如果以後和任何女人交流能像今天和孫藝珍這樣的話，楚景言認為自己可以省很多口水，並且女人緣噌噌的開始變好起來。
即使楚景言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已經搶來了C&O太多的權利。
「聖誕快樂，我睡覺嘍，拜拜。」鄭秀妍選擇不再聽楚景言的嘮叨。
當然這些時間看來，除了楚景言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女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可這個該死的地方最能消耗的就是一個人的明朗。」
楚景言說道：「你想清楚，這個職業賺不了多少錢，至少在我看來轉不多少錢，而且累得很，你沒時間和叔叔阿姨秀晶呆在一起，你每天都要承受很大的壓力，沒有私生活，以後你連和男友走在馬路上的資格都沒有，你想要這些？」
「可是你活得也很累啊，為什麼不放棄？」
給年輕人倒了杯咖啡：「我有說過你們可以隨隨便便來這裏？」
「我的妹妹如今已經成了藝人，很拼，但好像沒什麼成功的地方……」
見楚景言不說，孫藝珍便不再問，人能混得開自然就不笨，點到為止的道理誰都懂，沒成想楚景言卻突然開了口。
「……」
那朴智妍還和-圖-書需要那麼努力的往這裏面靠嗎？
「課業可以找人補習，這個不是問題，至於違約金，你別看我好像挺無所事事的，但我真的蠻有錢的。」楚景言語氣認真。
「大晚上的不睡覺打什麼電話？」楚景言接通電話問道。
孫藝珍緩緩說著，C&O的創立對於演員們自然是好事，如此的創作率，對於演員們來說就是更多的機會和上位機會。
「這話就迂腐了，誰都知道娛樂圈臟，但都想進來，為什麼，就是因為你們都好看，都漂亮，都萬眾矚目。」
他們不能隨意上街，他們不能隨意帶著戀人在公共場合出沒，在更多時候，這些單身演員們最多的就是窩在家裡，或者參加這種類似的聚會。
楚景言依然不死心，追問道：「真不在考慮一下？」
不像以往那般，楚景言的辦公室經常有人進進出出，而最近多了一些拜訪者，這些人大都西裝革履，打扮的一副正經模樣，但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和看見大廳來往的靚麗女職員時眼神中那股子戲虐，彰顯著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景言放下電話，望著遠處，忽然發現口袋裡沒了煙。
「在這個城市好像誰都能跟你們那個所謂的圈子扯上關係，好吧，如今我也能算半個那個什麼圈內人士，早些時候我碰上一個女孩，真的只是個女孩，但是她對這個圈子十分嚮往，並且努力的想要進來。」
楚景言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不值得而已。」
「我們兩個能一樣嗎？」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m
「大哥，這個月的賬您沒對過，沒您發話我可不敢給下面那些小的發錢。」
這些人當然不是好人，他們或來自鴨鷗亭，或來自梨泰院，他們對楚景言都有一個共同的稱呼。
把她們當女人在楚景言眼裡就相當於把猴子當人對待一樣不可思議。
看來還真不是小孩了。
鄭秀妍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也沒想過，總覺得都堅持這麼久了，放棄太可惜，放棄了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去。」
想到這，楚景言得意的揚起了嘴角。
楚景言舔了舔嘴唇說道：「我給你買禮物了，有空自己回家來拿，還有事嗎？」
說到這，孫藝珍看了楚景言一眼，楚景言笑了笑沒說話。
而如今他不得不面對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要把C&O的錢袋子交出去，因為財務總監的位置不再是楚景言兼任，陳慕青來了，老闆的女兒來幫自己老爸管賬，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這就是墮落的話，楚景言心想，那就讓我墮落到深淵吧，上帝。
一定是自己堅韌不拔激流勇進的大無畏品格在生活之中感染了鄭秀妍這個不思進取的人，才會讓她完成了這麼大的蛻變。
「這事做的很和我心意。」鄭秀妍在電話那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鄭大小姐的誇獎就是我的最高榮幸。」楚景言打了個哈欠，卻毫無誠意。
電話那頭不甘示弱：「大過節的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怎麼就你火氣這麼大？」
隨隨便便勾搭一個，都是最近赤手可熱的地產老闆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