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出來楚景言對於自己球技不準備多做什麼解釋，李在賢在揮杆結束之後，便把球杆遞還給了身邊的人。
「是不是也只是一個仗著父輩的無用後輩。」
想著，楚景言的目光停在了韓孝珠身上，這姑娘正姿勢優雅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撐額的喝著果汁，下身的白色運動短裙露出一雙圓潤光滑的大腿。
「什麼？」韓孝珠問道。
女人沖楚景言謙卑的微笑，然後另一個女人便端著溫熱的飲料走到了李在賢的身邊。
故事是這樣的。
「你是個不弱於你父親的人，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李在賢看著楚景言繼續說道，「但我為什麼不站出來，就是想說……盛世萬朝的一切事宜，CJ既不參与，也不干涉。」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不適合動手，韓孝珠覺得自己應該會把自己的鞋子扔到這位理事長大人的腦袋上去。
不明就裡的韓孝珠也望了過去，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在兩位美婦的陪伴下，緩緩向這裏走來。
楚景言看了眼韓孝珠，韓孝珠這才也學著送上了一瓶水，連瓶蓋都沒擰開。
小秀晶沒有看出楚景言當時的窘迫，依然自顧自的問著自己想要的問題。
楚景言啞口無言。
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畢竟他可不是哲學家。
韓國國土狹長，多是山地，想要找出一片開闊地不難，但如果想要找出一塊地專門做成高爾夫球場，那就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
楚景言很誠實的搖了搖頭，然後十分恬不知恥的湊近說道：「哎，我問你一個問題。」
白色小球便飛了出去。
兩個男人沒有走得太遠，只是圍著高爾夫球場附近的建築群在隨意的逛著，身後遠遠的跟著幾個人，是李在賢的保鏢。
會長大人都這麼說了，韓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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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一次尋酊大醉之際，楚景言向陳朔問出了這些問題，那時候的會長大人意氣風發，簡單明了的告訴了楚景言。
「為什麼一定要呆在山上呢，他們明明那麼無聊。」
韓孝珠：「……」
堅持……就是勝利。
腿控楚景言表示，但凡韓孝珠願意露出她那雙大長腿，那就全部都有眼緣。
韓孝珠自顧自的玩著手機，等過了很久之後才發現楚景言的眼睛還放在自己的腿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看夠了沒有？」
「不感興趣。」楚景言笑著說道，「反正也不參加比賽，也沒人願意跟我玩，隨便學學也就好了，懶得費心思。」
話題展開的很突兀，因為李在賢和楚景言好像都沒有準備為這次的見面帶來什麼濃重的工作色彩，好像純粹的見面寒暄一般，十分的輕鬆。
楚景言撇了撇嘴：「又不是我想來。」
說完，陳朔拍了拍楚景言的腦袋，難得的語氣溫和：「沒有人會去管你在成功之前過得有多辛苦多不容易，他們只會看事情的結果，然後來決定對你，是羡慕……還是不屑。」
在鄭秀晶小時候，在她還需要聽著童話故事才能安詳入睡的年紀，楚景言就是鄭秀晶的格林童話。
姿勢很優美，看上去像模像樣。
「走走？」李在賢對楚景言說道，然後回頭看了看韓孝珠，微笑著說道，「韓小姐就留在這吧，跟她們說說話，放心……不會霸佔你的理事長大人太久時間。」
「我很早就認識了你父親，這麼多年以來，我對他一直抱著尊敬，他是個真正有ｈttｐs://ｍ•ｈｅｔｕbooｋ•cｏm.cｏm大能力的人，這點毋庸置疑。」
但總歸還是會有，只是沒有那麼誇張而已。
沒有一個問題是當時的楚景言能回答的，現在回想起來，楚景言發現自己依然沒法回答那些問題。
明天楚景言就要啟程前往東京，很早之前便定下了的行程，要在今天和CJ的那位會長大人見一面，如約而至的楚景言帶來了韓孝珠，只是時間還有些太早，那位會長大人，想來這會兒還在自家準備著。
楚景言愣了愣，然後含糊其辭的說道：「應該是吧……」
一望無際的草坪，總歸能讓人心曠神怡一番。
當楚景言盤腿坐在鄭秀晶的床邊，說完這個故事之後，小秀晶依然瞪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著他。
「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李在賢的姿勢動作要比楚景言標準的多，仔細看了看球和遠處的草坪，然後猛的揮杆。
楚景言問道：「是不是腿長個高的女人，胸都小？」
韓孝珠聽著李在賢的話，低了低頭。
一身休閑裝扮的楚景言舉著球杆瞄準了一下腳邊的白色小球，然後猛地揮杆。
「所以您的定論是？」楚景言問道。
楚景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秀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臉忽然皺了起來，對楚景言說道：「那哥哥，這兩個和尚不是很可憐嗎，一座山上就他們兩個人，沒人來看他們，也沒有家人……所以老和尚才會跟小和尚講這麼無聊的故事吧。」
李在賢口中的她們，自然是指自己帶來的那兩位美婦。
楚景言低頭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放下球杆，感情自己擺了這麼長時間的姿勢，全是裝給別人看的？
「我們依然是合作關係，至於盛世萬朝的第一人是誰，CJ並不在意。」
CJ集團的會和-圖-書長，李在賢。
畢竟理事長大人明目張胆在盛世萬朝年會上親吻的人，也只有韓孝珠。
嘴上過了癮，楚景言放下水杯，看了眼遠處的走廊，然後站了起來。
會長大人和理事長大人雙雙停下了腳步，遠處的保鏢好像是怕遮住李在賢眺望風景的視線一般，紛紛退散開來。
前幾天還在漢江邊大玩憂鬱，男神氣質爆發，這才隔了幾天，就又便回老樣子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真正的頂級人物，韓孝珠顯得有些不太淡定，於是便只好跟在了楚景言身後，微微鞠躬問好。
記得很牢的，是楚景言在被鄭秀晶煩的實在無能為力的時候，便說出了那個十分具有代表性的小故事。
是個極其艷麗的女人，李在賢帶來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沒打中什麼？」楚景言回頭問道。
「如果他們真的這樣無聊的話，為什麼不下山呢，下了山應該就有城市了，他們可以去吃好吃的，可以去找自己的家人，還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緊接著，楚景言的球也飛了出去。
那晚楚景言想要的是如此循環之後，可以讓鄭秀晶早些去睡，沒想到，那會依然年幼的鄭秀晶，天真浪漫的問了楚景言很多問題。
如今的楚景言和陳朔話里的那兩個和尚何其相似。
這位原本才應該是三星帝國太子爺的男人，和盛世萬朝的太子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心滿意足的看了很久，楚景言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也就是在那晚，韓孝珠被烙上了楚景言的記號。
然後閑著也是閑著便會試著想去弄清鄭秀晶的這些問題。
葉溫婉為楚景言打造的一系列理事長煉成計劃，高爾夫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個星期都會有這些日程安排，每次都草草了事心不在焉的楚景言，和*圖*書說實在的就算運動細胞發達，也不可能速成到什麼地步。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他們在說什麼呢，他們在講故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楚景言放下球杆，輕輕的鼓了鼓掌。
那時候的楚景言撐著下巴看著鄭秀晶，然後靜靜等著她最後的一絲精力耗光，沉沉睡去。
李在賢接過侍者遞上來的溫熱毛巾擦了擦手，對楚景言說道：「理事長先生的球技，好像不太好。」
楚景言的記性離過目不忘還有些距離，但這些小事依然能記得清楚，來首爾之後獨自一人的那段時間，偶爾他回想起這些。
「那他們沒有家人嗎？」
李在賢是認得韓孝珠的，想來自從《燦爛的遺產》之後，已經很少有人會不認識韓孝珠，而因為楚景言的關係，這些個雲端之上的大人物，多多少少也會對韓孝珠有所耳聞。
然後無邪般的問道：「哥哥，那座廟裡是不是只有那兩個和尚？」
一大清早就從家中把韓孝珠接出來的楚景言還是第一次看見韓孝珠穿得如此青春活潑，倒不是說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對了楚景言的眼緣。
叼著吸管，韓孝珠看著楚景言說道：「你學了半年，怎麼技術還這麼差勁兒？」
望著楚景言那張俊俏到有些邪乎的臉，韓孝珠確信這個人一定被老天爺眷顧著，光是他這張嘴能平平安安過了二十幾年，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凡事貴在堅持，他們能堅持的住，就不要問有沒有意義，因為在堅持，就說明這些事情至少在那兩個大小和尚心中，有意義。」
一旁的韓孝珠看了看楚景言，又看了看遠處四處張望的球童，開口道：「你沒打中。」
他在堅持。
類似於內地那種恨不得開飛機才能m.hetubook.com.com
跑遍的高爾夫球場，在首爾，是根本不可能見到的。
新的球升了上來，楚景言握住球杆，對準，揮杆，動作一氣呵成。
李在賢伸了伸手，便有人遞上了雪茄，緩緩的吸了一口之後他才說道：「定論早就有了，之所以現在才見面，我只是為了表明態度罷了。」
但偶爾在楚景言搜腸刮肚都沒法找出新故事的時候，他就會胡編亂造一些。
李在賢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揚起：「力道很足，方向也不錯，可理事長先生好像就沒準備把球打進洞去。」
「好球。」李在賢直起了身子，望著遠處已經看不見蹤影的白色小球，淡淡的說道。
楚景言很認真的看著韓孝珠說道：「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為我解答。」
眼緣這種事很那解釋的清楚，說不定就是一個髮型，一個微笑的事兒。
李在賢看了眼韓孝珠，對著楚景言意味深長的笑道：「說句玩笑話，我還真沒見過比楚理事長你還要漂亮的男人，也難怪我們警察廳韓次長的女兒，也能被你收入囊中。」
「嗯哼？」
「就這樣還要約人來這。」韓孝珠搖了搖頭。
李在賢看了楚景言一眼，接著說道：「之所以不和你見面，是因為我得確定一下，你是不是傳聞當中的那麼優秀。」
兩個男人握了握手，沒有想象之中的寒暄和所謂的熱情，李在賢和楚景言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球杆，便走到了台前。
「和尚講究的是六根清凈，出家了……自然也就是沒有家人的。」楚景言想了想回答道。
「沒打中球。」韓孝珠指了指楚景言腳步紋絲未動的白色小球說道。
大人物們即使是運動，也希望能風度翩翩和不失體面，所以楚景言心想或許這就是為什麼高爾夫能風靡上流社會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