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聽到了她有些急促地喘息聲。
父親是個軍人，姐姐她跟父親那麼相像，所以自己也討厭軍人，討厭爭權奪利的生存，而姐姐終於在自己的冷眼中成為了軍人，然後，就是殺虐！殺虐！
「嗯，小嘉，快些長大吧，我和父親也會很欣慰，很高興的。」她居然聽見了！自己也不確定能夠說出口的話，這麼多年才說出的那句話啊！
「終於權力又回來了嗎？」
「呵呵。」戈蘭嘉想想，自己已經一個月沒有主動和過瞎寫通話了，都是她主動打過來，以前這種事絕對不可想象。
一個本來能夠站在力量頂端的女人，她的幸福因為某些人的理想而成為姍姍來遲，她的力量成為被恐懼的禁忌，那個姐姐，從小想要關懷自己，卻被自己拒之門外的姐姐。
「男孩子嘛？有幾個女孩喜歡，喜歡很多個女孩是很正常的！想當年本少爺……」這是他們的師傅，黎明中將大人的回應。聽說那個不小心聽到了豪門秘聞的傢伙回家寫了本都市泡妞小說，一炮而紅，而中將大人跪著搓衣板懺悔了一夜心中怨念翻湧，之後，那個作家就不紅了。
他是笑著說的，他能夠聽出來。
「你進來，我有話對你說。」沈莘刷了房卡，門沒有開，沈莘蹙眉點下機械解鎖打開房門，在戈蘭嘉逃走之前說道。
「謝謝，晴……川，你真好。」
韓數已經確定出事了，不過不知道他是失憶還是，被換成了另一個人？這樣的人，坐在了韓數原本應該存在的位置上，不知道對他，對其他人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戈蘭嘉坐在床邊，沈莘正拿著藥箱很細心的在他的腳腕關節處擦著葯。
沒有得到回應。
「本地區新裝電力控制系統檢修完成，造成不便，敬請原諒！」
不過，自己也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啊。姐夫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吧，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不要，但是心裏一定美死了。
這樣啊。
「是呀！」為了掩飾自己得意忘形的暴露了不應該的信息，晴柏川繼續說道，「戈蘭雲和你成婚之前，我們不都是在一起生活的嗎？難道你忘記了嗎？」
自己會喜歡上他（她）嗎？
僅僅是承諾嗎？
呃？
這是童萌的新成果，是升級版本的全艦控制系統的一部分，在軍事設施上得到了黎明大力支持的童萌對於新東西一般都是送到這裏先做個實驗。今天也不例外。
「以前？」韓數默默念著。
「是呀，我知道。」韓數胡亂應道。
「一樣的賤人！」沈莘忘了一眼魂游天外的戈蘭嘉評斷道。
燈應該是在門邊的和-圖-書，是在沈莘的旁邊吧。
因為自己喜歡的人死在戰場，就要上戰場去殺更多的人，這是瘋子！
「我走了。」戈蘭嘉努力站起來，才發現沈莘已經失手，腳一疼，拉起褲腳一看，自己的腳關節腫的絕對有小碗大！
「為什麼同意？」
「……」這是沈莘的回應，伴以臉紅羞澀的少女形象，自然，其中的默認態度被人認可也是理所應當的。
父親他也是這麼想的啊，因為，我們也怕死啊。
又摸到了！
節度第一家庭，因為，姐姐大人嫁給了大將軍韓數！
「你也真是狠啊，我全身都被拆散架了一樣。到處都疼。你真的是女孩子嗎？」戈蘭嘉抱怨著，雖然正在被女孩子服侍著，但是其不知足與反打一杷的傳承並沒有消失。
戈蘭嘉沉吟了一番，然後抬頭道：「你想多了吧，大概是覺得自己的陰謀得逞，故意在試探你呢。」
「額頭上也有傷！」沈莘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發現，然後俯下上半身，小心地檢查著傷口。
「很得意嗎？霸佔了姐姐，和趁虛而入的強盜有什麼區別嗎？」想要這麼喊回去，但是，沒有說出口。
晴柏川很滿意地點頭。
少年少女的氣息，雙方都能感覺到。
伸出手胡亂摸著，然後……
沈莘溫暖的小手輕輕按著戈蘭嘉的腳腕，這是一種有助於消腫的按摩手法，是當初接受訓練時教官教導的。
「對不起。」那是自己道歉的聲音，細若蚊鳴。
「進來吧，我和你說一切關於韓數的事！」沈莘走出一步很自然地站在門內一邊，像是姐姐迎接工作歸來的韓數的樣子。
啪！
「要是，他不同意的話……」
好吧，為什麼她能在這麼漆黑的環境準確地打在自己的臉上？這註定是個不解之謎了。
我們不想要權力啊！我們只想活下去！因為！
是你嗎？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戈蘭嘉辯解道。
戈蘭嘉的很多風流軼事都是這樣流傳開來的，很有種重走韓數路的感覺。
為什麼姐夫就能遊刃有餘，不，他其實也很害怕那些女孩子，因為……
宇宙戰艦都是有清塵裝置的，怎麼會有沙子？
「哭什麼？見到韓數至於激動成這個樣子嗎？」沈莘就是如此，那麼直白地揭穿了戈蘭嘉可憐的偽裝。
戈蘭嘉欲哭無淚，凄聲說：「你說呢？你怎麼跟個手術醫生一樣的准！」都是關節脫臼！
燈亮了，門上的顯示框跳出一行字。
「對不起！對不起！」戈蘭嘉揮著手，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不是距離www.hetubook.com.com啊！
戈蘭嘉和沈莘走在回軍官宿舍的走廊里，一片耀眼的雪白燈光下，戈蘭嘉心情沉重想著一些事。
為什麼，明明只有那麼少的祝福？卻要這麼幸福的模樣！
「何必，我們什麼都不要，難道，他們還會繼續為難我們嗎？」母親問正在駕車的姐姐。
「幹嘛？」沈莘警惕道，這件事一直是她和沈怡的秘密，就連自己的義姐沐蟬也不甚明了。
她笑靨如花挽著有些無奈但是很體貼人的韓數的手，靜靜走在向家人到來的路上。
你以為我看不到嗎？
戈蘭嘉想要說沒什麼。
「不開燈？」剛才在外面沒有察覺，但是，關上門后才發現裏面漆黑一邊。
作為一個戍邊的軍人是很無聊的，在這個地方，能說上話的，只有黎明這個不正經的老師，還有自己名義上的學妹，卻隱藏著特殊使命的沈莘。
「不是啊，我也不想啊，可是你……」戈蘭嘉想要辯解。
「對不起啊！」沈莘不顧面露恐懼的戈蘭嘉，走向不能逃走的對方，咔擦兩下在戈蘭嘉的再次慘叫中接好了關節。
「啊……」慘叫是伴樂。
「這樣啊，他對如何對待你呢？像他那樣的人，大概不會真的將感情放在主要的位置吧。」顏漁有些擔憂。
「你想什麼呢？」一聲女孩嗔怒的話聲將他拉回了這個世界。
「異界人！」
自己也是很膽小的人吧！甚至因為他突然露出了可怕的臉而嚇了一跳。
「可是對我？算了，說不明白。」沈莘喪氣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感覺到那種奇特的變化，卻是無法說出來呢。
「什麼樣子？」戈蘭嘉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說著像是在開玩笑。
那些人，那些自認為是正統的人！
「不相容的，我們這樣的人沒有實力只會成為犧牲品。天界的，或者是大世界的人肆意出賣的貨物。」戈蘭雲這麼回應。
忘不記的！那個時候，姐姐向我微笑著抬起小手揮別的樣子，她身後的車輛，花壇，樹木，還有高樓和天空，她就站在哪些景物之前，她對我說，小嘉，快些長大吧。
以前？為什麼要強調？
神罰十七年一月一日，已經掌握了邊緣了大部分軍權的人，那個笑起來被自己蔑視為奸詐的笑臉，其實只是想要和自己更親切一些的男子，他沒有拋棄政治上的利用工具，那個時候只能依附在身上才能繼續有尊嚴的活下去的姐姐。
沈莘打斷道：「不要廢話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她抬頭看著戈蘭嘉道，「我懷疑韓數除了什麼變故，不然不會呈現在這個樣子！」
「和*圖*書叫你不要吵啦！你個大笨蛋！」沈莘就在面前，很近的距離，能夠感覺到她如蘭的呼吸，她暖暖的溫度，甚至若即若離的身體的摩擦。
「是呀，是兩個大傻子！」名為戈蘭嘉和韓數。
如果是以前的韓數，絕度不會這麼說的，這種類似於表白的話，正是韓數一直逃避，不把他逼到死角絕對不敢說出的話語。
「小嘉啊，你要長大，然後保護媽媽啊。」在自己下車前，姐姐這麼說。
「你，你沒事吧。」看到戈蘭嘉被自己兩三下就打倒在地上，心裏除了十分不屑，但是更多的，是那種愧疚的心疼吧。
「我去！」悲鳴。
「哦，」戈蘭嘉不置可否，說：「肯定是你想多了，我怎麼感覺他和以前一樣的能貧嘴呢，很親切啊。」
「不是啦，我有女朋友的。」這是戈蘭嘉的回答，有種極度地想要逃跑的意味，很容易能夠想到那種偷吃被發現的偽君子。
為什麼，是我來保護，你呢？因為保護我們而必須嫁給那個人的姐姐，會繼續留在我們身邊嗎？
會堅強的。
但是，你為什麼又要靠過來！
「他以前對我的態度不是這樣冷淡的。」沈莘非常自然的誰出自己的懷疑。
然後，父親死了，也是死在戰場，自己幼小的雙手還能保護什麼呢？母親還活著啊，但是已經是孤兒寡母了的他們面對的是嘲諷，是冰冷的窺視。那個時候能否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這個宇宙活下去，能否看到時鐘上明天的時間都是未知的。
汗水壓不住了直接用上他的額頭。韓數努力想要強壓住自己心裏的懷疑，或者更多的是害怕！
只能這樣了。戈蘭嘉要是這樣出去，保不準又會鬧出什麼傳聞來。
戈蘭嘉四仰八倒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拆了關節的玩具人偶一樣，十分悲慘。要是韓數在場，居然會為他默哀的。
「自己不要成為那樣的人！」那年戈蘭雲十七歲，戈蘭嘉十二歲。
很開心的樣子，宛如整個世界都在因為她的婚禮而慶賀！
電擊！瞬間，自己的心靈被什麼東西一下給刺|激到了，痙攣，不停的不由自主的抽搐！然後，在黑暗中，在自己的幾乎肌膚相親的對面，那雙黑色的眼睛也在看著自己。
因為自己有著小秘密，姐姐她總能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自己害怕她，討厭她。
車子行駛在回家的道路上，他們是剛剛從空港參加了姐姐簡陋到幾乎只有新郎新娘的婚禮，然後姐姐換回了整潔的軍服，帶著他們回家。戈蘭嘉和顏漁。
「大概也能活下去，但是，終究不能帶給我們真正的保和圖書護。」
「能說說你的家人嗎？」戈蘭嘉這樣問道，是吞了口水之後說的。
於是免不了。
被稱為怪霧的姐姐也能找到自己的愛情，在得知父親死去的那一天，他同時在母親那裡知道了姐姐的身世。
姐姐嫁給了新來的總督，成為了總督夫人，之後，繼續的政變，幸運嗎？自己的姐姐還是站在勝利的一邊，自己的家庭比以前更顯貴了。
但還是要走，一瘸一拐想要出門的戈蘭嘉被沈莘拉住了，回頭，看見沈莘正著急的眼神看著自己說道：「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房裡藥箱有藥膏的，很快效的。」
「萬年前的借口了，真是的，也不知道要有多笨才會在宇宙戰艦上相信這樣的借口了。」沈莘掐著戈蘭嘉的手臂。
不過，現在這裏只有沈莘。
驚醒過來的戈蘭嘉裝作大量環境換頭抹掉了眼淚，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沈莘的宿舍門口，而沈莘正在很不滿意的看著自己。
晴柏川想著這些事，看著韓數困惑地回應，那彷彿是敷衍一樣的逃避，心裏也在想，這個韓數還是以前自己喜歡的人嗎？還是已經渡過輪迴，只是被強硬逼上責任之位的人。
戈蘭嘉看著一臉內疚蹲在身邊的沈莘，無來由的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女孩，姐夫把她送到自己身邊，不止止是鍛煉自己泡妞的本事，但無論如何，捶打抗打擊能力絕對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是主要原因！
「混，混蛋！」沈莘惱羞成怒，作為文職軍人培養的戈蘭嘉很少參加軍事體能訓練，不過就算參加了，也不會是退役殺手沈莘的對手！
走廊那邊又有很多同事走過來了，今天人怎麼都在外面？沈莘一把攥住戈蘭嘉的手，戈蘭嘉只能快步鑽進房門，只看行為舉止就是頗為不和諧的。
戈蘭嘉看著面前女孩的胸口，那個地方，自己在幾分鐘前才觸碰過！
「你最喜歡的清茶。」
啪……
「是傻子吧！」沈莘很得意看著不知所措的男孩。
「因為，不遵守承諾的話，他很愧疚。」戈蘭雲看著前方的道路，眼神中是比此更加悠遠的想法，「因為騙我會讓他更加愧疚。」
戈蘭雲，甚至是整個戈蘭嘉的遺孀和子女。
戈蘭嘉無奈苦笑道：「你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那麼會照顧我呢？你再努力，說不定，我就把採擷忘了呢。」
戈蘭雲一笑，吐著舌頭道：「自己也嫁人了，你就不要這麼白白浪費心思擔心這些事了，難道要小嘉去幫我打架嗎？」
「你，你幹什麼？」沈莘想要驚問，漸漸適應了黑暗的視覺，她看到戈蘭嘉正在和-圖-書緩緩靠過來的身體，被輕輕的壓住在牆上。
戈蘭嘉自上次的事後，這兩個月來和沈莘走的越來越近，已經成為別人眼中非常般配的一對，無論身世和樣貌，都是令人稱羡的一雙男女，不過，當他人問道兩人的關係時，他們都沒有承認。
不解之謎的準確巴掌，這回事另一邊臉，那麼就很平衡了吧。
「這都是輕的，」沈莘長長的睫毛抖著，頭也不抬說道，「你越來越過分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一些事，我可是有代價的。」
「別吵！」沈莘也是惱怒道，之後苦惱道，「我房裡的燈好像壞了！這怎麼辦？這麼黑我很害怕的。」
韓數一驚，沒想到晴柏川卻吧問題直接扔過來給了自己一個難題，不過韓汐曾經教授過自己的知識不都是那麼無用的，其中也包括了幾個重要人物的信息，比如眼前的晴柏川。雖然有著陌生之中突然的親切，不過以前自己和她真的關係很好吧。
姐姐的幸福難道要在這個傢伙的扮演中這麼虛假下去嗎？那麼姐姐是幸福，還是不幸？
說出的話卻是：「不是啊，進沙子了。」
清茶幽香襲人，聞著就有令人神清氣爽的效用，韓數品嘗著這杯苦茶，心裏也是一片清明，看著溫煦笑容的晴柏川，覺得活著真的很好。
戈蘭嘉壞笑道：「要是你真的成了我女朋友，我對你的了解是不是應該多一點？」
「我是你姐夫了啊，小子，以後可要爭氣一些，我會像你的父親一樣嚴格對待你的。」那個時候還帶著光幕，遮住了整個因受傷而毀容的人的青年。
沒有說出口的原因，是戈蘭嘉輕輕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冒犯生氣嗎？該不會已經氣到想要把自己大卸八塊，然而又無從下手的地步了吧！
他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后整個艦隊的宣揚的！
忍不住還是……
「我可比她強太多了，要不然也不會來到你身邊。」沈莘繫上軍鞋帶。
「你……」戈蘭嘉看了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兩個軍官同事，他們努力裝作沒有看見尷尬至極的戈蘭嘉，很是自然的走過去了。
姐姐戈蘭雲！
不要捏！不要捏！
姐姐大人也會這麼頑皮地開玩笑嗎？
又在耍小聰明！沈莘搖頭道：「話裡有話啊。不過，我總感覺他很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整個人都變了。很奇怪的感覺。」
不都是你誘惑的嗎？
幫戈蘭嘉擦完葯，沈莘幫著他穿上了鞋子。
晴柏川，韓數同時想到。
戈蘭嘉想到這裏，繼續道：「剛才真的對不起！」
無言以對，兩人只能相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