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中午，太陽也不見勤奮，在這些小巷裡，更難見到陽光的閃亮。
「那好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嘛。」
趴在窗帘下，李亞娟搖著頭說：「我可看不出來。」
「噢……還真是呀。」李亞娟讚歎著，不解地說道，「小向，余中豪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你的呢？」
關於出腿踢了女便衣的事，向天亮沒有絲毫的愧色，他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
這話說得，讓向天亮精神一振，豪氣頓生。
李亞娟靠了上來，「有一點……不過，跟著你，我不怕。」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舉起來，向後做了個OK的手勢。
所以，踢了那個女便衣小屁股三下，完全沒有問題，雖難理直氣壯，但當可心安理得。
頓時，那男的像喝醉了酒似的，身體晃著，向地上癱倒下去。
相比之下，李亞娟比較沉穩，而葉楠顯得毛躁好動，不適合做這種需要耐心的工作。
女的臉色變了，「你……小陳，你和-圖-書
怎麼啦？」俯身去察看同伴的情況。
「那就是孫寡婦孫巧仙的家，我們要從那兒爬進去。」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到了。」
那對便衣情侶怔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向天亮已經進了服裝店的門。
在一條黑洞洞洞的小巷裡，向天亮的腳步放緩了。
「你，你幹什麼？」被監視對象竟然出現在眼前，男的有點慌了。
「李姐，你看見沒有？街對面服裝店的門口裡邊，那對打扮得像情侶的男女，就是盯著我們的便衣警察。」
向天亮看了一眼李亞娟，贊道：「李姐，你是我最好的搭擋。」
爺爺曾教導說，男人打女人是對的，但唯獨女人的屁股是可以打的，也是要經常打的。
女便衣呀的一聲，身體撲到了男便衣的身上，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可是，李亞娟的家，果然被余中豪的人盯上了。
兩人靠牆站定，抬頭仰望，磚瓦牆上，離地面約兩米二三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三四十厘米見方的小窗戶。
向天亮得意的一笑，轉身迅速的離開了服裝店。
向天亮笑道：「看我的，你在這裏等我的信號。」
這次行動，沒有告訴葉楠。
還別說，這招法也蠻「靈」的，每當奶奶「工作」回家，因為入戲太深，到家后還神彩飛揚之時，正是爺爺奮起「報復」之機。
向天亮毫不憐香惜玉，飛起右腿，踢向了女便衣的小屁股。
向天亮對著那小屁股又加了兩下，以保證她和同伴，在兩三分鐘內無暇他顧。
「李姐，你緊張嗎？」向天亮分明感到了，李亞娟身上透出的情緒。
將望遠鏡遞給李亞娟，向天亮微笑道：「你仔細看，每隔十五秒鐘左右，那個男的都會朝你家窗戶的方向瞥上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其實就是在監視我們，而那個女的，負責監視你家所在的整個樓的出口，她在十秒鐘左右，就會向目htｔps://www.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ｃoｍ
標看上一眼，這兩個人，一定受過專業的訓練。」
李亞娟嫵媚的一笑，胸脯挺得更突出了。
「嘻嘻，你總算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笑著說著，被推開的手又回到了那男的肩上，這回可不是拍了，向天亮抓著肩膀暗中發力了。
向天亮心道，這不是余中豪小瞧了自己，而是故意派出來的「菜鳥」，目的就是震懾自己，打草驚蛇，逼迫自己「活動」起來。
幾分鐘后，向天亮出了大樓，大模大樣的向服裝店走去。
在約定的地點，向天亮剛到，李亞娟挎著一個帆布包，也喘著氣趕到了。
老兩口鬥了一輩子，爺爺負多勝少，但爺爺也有一招制勝法，那就是暴揍奶奶的屁股。
進了大學，向天亮把爺爺的理論發揚光大，引申總結出了這麼一個道理，女警察和女犯人的屁股，必要時是可以來上那麼幾下的。
「聽說余中豪擅長追蹤術，三年前追捕一個殺人犯，在五個月里，曾hetubook.com.com攆在逃犯屁股後面連著追了三千多公里，最終成功的將逃犯抓獲，從此一戰成名，公安部的內部通訊上，曾以《六千里的堅持》為題宣傳過他，說他的鼻子賽過進口的獵犬啊。」
向天亮指著那個小窗戶，低聲地笑道：
李亞娟也是一臉的興奮，「那我們怎麼出去呀？」
京城警官大學出來的人，當然有點斤兩，向天亮心道，這回遇到厲害的對手了，刑警大隊負責重特大案的傢伙，找個人是小菜一碟。
撇開葉楠，二人出行，也正合李亞娟的心意，至少她可以放肆地享受向天亮的小動作，而不用顧及葉楠的妒忌。
除了女店主和那對情侶，店裡沒什麼人。
牽著李亞娟的手，向天亮一邊走，一邊嘴裏數著。
兩個人相視一笑，向天亮接過了帆布包，看看手錶道：「咱們快走吧。」
繼續前行了大概一百米，拐了一個彎，又是一條更窄更暗的小弄堂。
這是他給李亞娟發出的信號。
男的二十多歲的年紀和-圖-書
，長得不賴，女的更嫩，臉上還有小酒窩呢，應該都是剛出道不久，訓練有素而缺乏實戰。
一路無事，兩個人不說話，只用眼神交流。
「哎，哪個組的？」向天亮拍著那男的肩膀，笑著問道。
因為早在少年時代，他就有了這個判斷，揍女人的屁股不算打，而是疼。
那間單獨的小木屋裡，時常傳出老兩口「鬥法」的「歡聲笑語」，成了向天亮少年時代的「美好」記憶之一。
穿小巷，走弄堂，這片老居民區，成了兩個人行進的最佳掩護區，只可惜，建設局有了新規劃，三五年內，這裡會被鋼筋水泥構築的大樓替代。
爺爺一生練武，沒讀過一天書，敏於行訥于言，而奶奶高小畢業，識文斷字，是方園百里有名的「靈姑」，其扮靈姑（又稱講靈姑）的水平，簡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業內一致評其為清河「第一靈」。
「呵呵，幫你們余隊長考驗考驗你們啊。」
爺爺還說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