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只剩下了一男二女，李亞娟主動開起了玩笑。
向天亮明顯的覺出葉楠的多變，當了局辦公室代主任后，身上竟多了幾分官氣，對自己也不像剛開始那麼「親熱」了，她只是在那方面極度饑渴的時候，才會主動的粘乎過來。
向天亮大窘，趕快起身，退後幾步幾免搔擾，不料，反而卻反而顯得更加的明了突出了。
「真的很優秀。」李亞娟的臉也開始紅了。
本來么，領導拿大頭是理所當然，可代理主任葉楠沒把自己當領導，來了個徹徹底的平均主義，一人一萬。
「說定了的，為了避嫌，你只能事後知道。」向天亮一把奪過了車鑰匙。
「葉楠，乘這次過春節的機會，你也該把你的人生大事辦了吧。」
李亞娟也道：「葉楠說得對，現在是平衡狀態，只要平衡不被打破，你就是安全的。」
李亞娟問：「什麼叫優秀？」
葉楠走到向天亮身邊坐下，笑嘻嘻地說道：「我hetubook.com.com么，三年之內沒有這方面的計劃。」
局辦公室的正式編製只有五個人，葉楠、許衡太、劉正風、李亞娟和向天亮，局裡分下來三萬多元獎金，加上辦公室自己的全年節餘，總計有五萬多元可以自由支配。
這時，葉楠和李亞娟對視一助，竟是心有靈犀，一齊瞄向了向天亮的那裡。
「沒有眼福唄。」
比方說春節長假，一共十五天，節前八天過節七天，又比方說節前的福利問題，更是重中之重，當領導的最忙，也不會把這事給落下，否則就不是個合格的領導。
向天亮對李亞娟道：「李姐，你不知道葉姐的心思，可我了解她的小九九呢。」
「呵呵，葉姐那，你可要小心了，辦公室里還有我這麼優秀的人，稍不留神，肯定會被我取而代之喲。」
葉楠嘻嘻一笑，「天亮，你優秀嗎？」
劉正風現在是「孤家寡人」，拎了包就走，許衡太hｔtps://m•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也要急著離開，他和老伴買了下午的火車票，要去外地看望剛出生的大胖孫子。
葉楠馬上說道：「天亮你言過其實了吧，昨天領導們開會，大家可都是很關心你的，你要是不高興了，定時炸彈扔出去，他們能受得了嗎。」
機關里日常流程，永遠有一套約定俗成的安排，變化的是人和形式，而有些東西，是誰也改變不了和不想改的。
「那我倒要聽聽了，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放肆的笑過之後，向天亮苦起了臉，「他媽的，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我現在這個處境，四位副局長都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虧你們還笑得出來。」
建設局可不是清水衙門，不像有的部門，指望財政撥款來「福利」大家，建設局的小金庫滿著呢。
「那是真的優秀嗎？」
「經常在一起的，李姐你都沒看過？」
向天亮聽了，「噗」的一聲笑了。
掂著這九千元，向天亮和圖書才明白這混機關的好處了，敢情這獎金比工資還多，明天還有局裡統一分發的海鮮水果及購物券呢。
當然，向天亮上班時間不過半年多點，拿一萬有點燙手，所以分錢的時候，葉楠從他那一萬里數出四千，分給了其餘四人。
「知我者，李姐也，咱們這就開始吧。」
向天亮毫無顧忌的瞅著葉楠的「飛機場」，嘿嘿的壞笑起來，「我不說，說了怕某些人會生氣呢。」
劉正風手上多了一千，臉色便由陰轉晴了。
「唉，但願如此吧。」向天亮伸出手，向葉楠借車，「葉姐，我和李姐要出去辦事，借你的車用用。」
向天亮道：「葉姐剛當上辦公室副主任，代主任的帽子也還沒戴熱，這會兒要是生孩子，那就有些不妙了，新局長一來，肯定找人代替，葉姐恐怕連副主任的位置都不牢靠了，所以她三年內不會生孩子，要生起碼也得等當上主任以後。」
口福也是福啊。
葉楠有些特殊，她老公是和_圖_書現役軍人，本來今年是要去省城陪公婆過節的，可老公臨時有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她便改變了原來的安排，先留在清河，等老公完成任務后再去省城團聚。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李亞娟興趣盎然。
「天亮，你一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你笑啥呀？」葉楠推了向天亮一把。
葉楠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人生大事呀？」
二女大笑。
「說你唄。」
李亞娟在微笑，「看著是很優秀。」
分完錢，安排好值班事宜，局辦公室的會就算開完了。
葉楠問道：「可以說說是什麼事嗎？」
葉楠俏臉一紅，手指在向天亮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小鬼頭，你的心思還蠻大的嘛。」
走出辦公大樓到了車上，李亞娟問：「小向，你要開始你的計劃了嗎？」
「嘻嘻，努力呀。」
葉楠答：「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堅如鐵，硬如鋼，長如松，粗如棍，無堅不摧，摧枯拉朽，此所謂優秀也。」
但向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亮最後拿到的還是九千，因為許衡太、李亞娟和葉楠不約而同，都把一千硬塞還給他了。
那裡，哪怕是風平浪靜，也會是高山隱隱。
「當然，非常優秀，特別優秀。」
這哪是辦公室，簡直是女人主宰的世界啊。
不過，作為新人，向天亮有一關是必須要過的，那就是節日值班，這是建設局二十余年的老規矩了，葉楠也不敢打破。
向天亮發動了車子。
李亞娟說的是一半自嘲一半一本正經，「你呀，也快三十的人了，也該要個孩子了，不管是男是女，總是女人的任務嘛，千萬別像我，是只不會下蛋的老母雞，萬一你公婆發難，那你就是第二個我李亞娟了。」
「哦，說我，還是說亞娟姐？」
葉楠的目光很是迷離，「一定很優秀。」
農曆廿三放假，廿一廿二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日子，打的是局小金庫的土豪，分的也不是田地而是鈔票。
「沒有表現過的優秀不叫優秀。」葉楠像開會時的發言，特別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