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那倒也是，這麼說，這也是她安排的嘍？」
走過路過，千萬不可錯過，既來之，則干之，送上門來的好事兒，不幹白不幹，幹了屬理所當然，幹了也就幹了，不幹屬傻瓜吃冰棍，光看不幹，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
「呵呵，不會吧，把自己的親嫂子拉下水，虧她幹得出來。」
蔣玉瑛依言轉身，撅得高高的，藉著香煙的火光，向天亮看清了，原來是白雪似的土地上，有三個大小相似的黑點，攏在一起，恰似一朵黑鬱金香，他笑了笑，伸手啪的一聲，笑道，「這不挺好的嘛，很藝術，很性感，令人浮想聯翩。」
想了想，向天亮點頭道：「看來，邱子立早就開始往外轉移錢了。」
「她最後一次找你，大概是什麼時候？」
一心能二用，二人能合一，向天亮一邊開展腦力勞動，一邊開始了體力運動，很快就如魚得水，駕馭自如。
「是呀，你們的事，她都說了。」
「呵呵，我也想。」向天亮笑道。
李亞娟嗯了一聲，「小向說得在理，等風頭過去，咱們也許才能賭上一把，別人拿走了，那就策了，還躺在那裡原封不動，那我們也不妨拿走保管起來。」
更何況蔣玉瑛是「自家人」，李亞娟的嫂子，屬於內部活動，應該遵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而且蔣玉瑛也是「百花組」的正式成員，是自己的手下，領導去手下那裡「走走」，是密和-圖-書切聯繫群眾，領導關心手下，更體現了領導的「偉大」，再說了，這也是「計劃」內的事，早就有「進門坐坐」的打算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擇日不如撞日，撞上了那就撞唄，否則，就屬於禽獸不如了。
「……總之，現在案子結了，但邱子立的巨款找不到了，他們兩口子一個死一個瘋，知道巨款下落的人就幾乎沒有了，我們反覆的研究過，以邱子立的為人和脾性，他是絕對不會把錢交給別人保管的，也不會輕易把藏錢的地方告訴別人。」
指著微型錄音機，蔣玉瑛道：「這裏面，是最近一個多月以來，邱子立先後找我七次次的談話錄音。」
「不義之財，人人得而用之。」李亞娟也道。
「咯咯……小向，你果然是壞。」
把女人比作東西，虧向天亮說得出來，這自然招來一頓白眼和粉拳。
向天亮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不查很正常，暗中調查是肯定的，案子的掃尾工作交給了余中豪，他這個人，一定會繼續調查的，這也是江雲龍廳長指定他負責案子掃尾工作的原因。」
剛被省公安廳長江雲龍口頭譽為小神探，向天亮的感覺良好。
向天亮點了點頭，把三一八縱火謀殺案的案情敘述了一下。
「誰說的？誰說我壞了？」
向天亮忽地想起了什麼，噗的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屁股上的秘密，我就可以欣賞了。」
當向天亮從浴室間出來，www.ｈeｔuｂook•ｃom•ｃoｍ發現茶几上多了個微型錄音機，「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
「呵呵……小姑待大嫂，真是沒的說，沒的說啊。」
「咯咯，早晚的事嘛。」
「呵呵，就這麼辦。」
蔣玉瑛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了，因為他妻子方瑋，曾利用業餘時間跟我學過舞蹈，我們倆是好朋友，捎帶著我也就認識邱子立了。」
光憑感覺，向天亮就知道，「這鞋子」自己以前沒有穿過，鞋子雖然是舊的，型號有點寬，但對自己來說，絕對是新的。
蔣玉瑛道：「現在就這麼等著呀？」
「你想到什麼了？」
看了看兩個女人，向天亮壞笑起來。
忽然，客廳里沉默了。
李亞娟披著睡衣，站在卧室門口，含羞掛怒。
正好向天亮剛喝了酒，特別的放得開，活兒幹得那叫一個絕，比專業還要專業。
向天亮吃了一驚，「邱子立？是市工商局局長邱子立嗎？」
「十天之前吧。」
李亞娟拉著向天亮坐下，指著微型錄音機道：「這是我嫂子帶來的，裏面的內容，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嗯，是三月七日吧，那天還下著大雨呢。」
蔣玉瑛今晚得了「彩頭」，神怡心放，吃苦不忘挖井人，有意識的討好起李亞娟來了，「讓亞娟說吧，情況我都向她彙報過了。」
更為重要的是，向天亮知道自己乾的不少事，蔣玉瑛是一清二楚，應該給她一些甜頭籠絡她，所謂籠絡https://ｗｗw•hetｕbook•cｏm•ｃom
，實質上就是封口，對付女人，封上面的口就是封下面的口，下面的口子封上了，上面的口子也就沒有問題了。
「咦，你們以前認識？」向天亮一下來了興趣。
「哦，你說下去。」
「那，以後都歸我使用了？」向天亮笑問。
喘過氣，緩過勁，回過味，蔣玉瑛嬌聲低贊，「真棒。」
李亞娟也不客氣，理了理頭髮說道：「這些談話內容，可以以後慢慢的研究，我粗略的聽了一下，總的得出了這麼幾點，一，邱子立很有錢，二，邱子立急於想把錢轉走，三，邱子立目前的藏錢地點既很安全，又很危險。」
蔣玉瑛急道：「小向，哪還等什麼呀。」
「等？美餐眼前，我能等嗎？」
這個時候，說話就是多餘的，當然，也無暇說話，雙方都用自己的口子堵住了對方的口子，兩條小龍纏在一起，好不歡快。
「哦……」向天亮問道，「蔣姐，你是怎麼想起要對邱子立進行錄音，又怎麼知道我對應個邱子立感興趣的？」
「我保證，從此門只為你一人而開。」這決心下得夠大的。
「誰不喜歡錢呀。」蔣玉瑛說。
蔣玉瑛繼續說道：「他城府很深，只是說正好路過，上來看看我，聊了好一會，全是家常事，但他的老婆方瑋問起外匯牌價和黃金價格，我當時有些好奇，方瑋解釋說，她有個親戚的孩子要自費出國留學，問我能不能搞點美元，這對我來說，幾萬美元就和*圖*書是一張條子的事，所以我當場就答應了，但是，後來幾天，方瑋又一個人來了三次，每次都要求搞點外匯，都說是親戚朋友委託的，就這樣，我先後幫她搞了五萬美元、三萬英鎊、三萬加元和兩萬澳元，對了，還有兩萬多的港幣，再後來，方瑋就向我打聽黑市的情況，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了她，後來，她就沒再找過我了。」
向天亮壞笑道：「我現在只對三樣東西感興趣，權力，鈔票，女人。」
向天亮摸出一支煙，叼到嘴上，蔣玉瑛替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吸了幾口，他輕笑道：「你也不錯，『全國糧票』變『專用糧票』了，沒有傳說中的寬闊和廣茅嘛。」
「亞娟呀。」
俗話說，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而還有一句類似的俗話，是這樣說的，是不是自己的鞋子，只有穿過這鞋子的人才知道。
終於，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啊。」
蔣玉瑛有些嬌嗔，玉手在向天亮的胸肌上擰了一下，「希望我讓你滿意。」
向天亮搖了搖頭，收起笑容說道：「現在不行，案子剛剛了結，風頭尚未過去，余中豪的人肯定還在暗中找錢，還有邱子立自己的手下、同夥，乃至他的保護傘和合作方，只要是知情者，一定正在瘋狂的尋找，這個時候湊上去，等於是自投羅網，人才兩空。」
「叭。」
「嗯，她說，你常常這麼干，對她採取突然襲擊，所以她讓我……咯咯……」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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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聯手，「懲罰」向天亮，滿足了一點虛榮心，大家這才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
「她，她真是這麼說的？」
「對，就是他。」
沙發上的兩人，慌忙開始掩蓋「現場」，當然，既徒勞，又用不著。
李亞娟問道：「公安方面不繼續查了嗎？」
這正是，梅開一度被人唾，梅開二度不稀奇，梅開三度叫本事，梅花三弄情依依。
女人的玉臂箍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用細看，就感覺出她不是李亞娟，而是李亞娟的嫂子，市人民銀行的新任副行長蔣玉瑛。
蔣玉瑛道：「現在搞商品經濟，工商局就成了重權部門，邱子立能力強，政績優，仕途上很看好，以前他不屑光顧我們銀行，但那天，他和他老婆突然到銀行找我來了。」
向天亮看看蔣玉瑛，瞧瞧李亞娟，呵呵的笑起來，「怎麼，你們也惦記上邱子立留下的巨款了？」
蔣玉瑛是練舞蹈出身的，據說下過很大的功夫，全國演出都得過獎，舞蹈那是全身運動，身如蛇游，腰如柳擺，干起活來那才叫有水來，專業啊。
「剛才，梅花三弄啊。」
向天亮樂個不止。
「呵呵……說錯了，口誤，口誤，我是說，我現在只對三樣寶貝感興趣，權力，鈔票，女人。」
「你等等，是哪一天？」向天亮問道。
向天亮趕緊檢討，原來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要說也只能在心裏，或沒人的時候，但他也不明白，說女人是東西，女人不高興，難道女人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