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王君道：「我開完兩槍，他剛要第二次扣機。」
「對，陰差陽錯，被分配到建設局去了。」
「臨時的。」
肖劍南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他要掏槍，從而比他先掏槍的？」
「他們不要你？」
向天亮淡淡的一笑，「夠快的！」
挺立，雙手下垂，緊貼在身體的兩側。
向天亮道：「我和他比了三年，都是我贏了。」
但是，又是兩聲槍響。
就拿放槍的位置來說，都是一人雙槍，一左一右而藏，左槍在腰，保險是打開的，右槍則藏在褲袋裡，保險是關上的。
「我想試試。」
「是啊，我也奇怪，他掏槍的動作，有點像中年人。」
「臭老頭，你哪座廟的，敢在這裏編排起我老師來了。」
「四，你的左手本來是的主要武器，可是，你的老闆這幾天臨時讓你保管這個箱子，箱子至少有七點五公斤，這會造成你左臂肌肉僵硬，大大影響你的出槍速度和你的槍法。」
江雲龍笑道：「別裝蒜，快滾出來吧。」
兩位首長趕場子，倒像馬後炮啊，人家完事了，他們卻冒頭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王君問道。
「我可以給你。」
「就現在？」
「這麼說……這麼說，我真的不該來清河？」
王君沉默了一會。
一動不動的王君，左臂動了。
「我打中的是你的動脈，你失血的速度，將比我快上十倍以上。」
右耳朵，在幫助向天亮料敵機先。
「沒有危險。」
向天亮的槍還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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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是死了好，因為你會生不如死。」
「快槍對快槍。」
就在風吹之時，向天亮的右耳朵，短暫的抖了一下。
「哦？」
「報告首長，向天亮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車外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向天亮再也忍不住了，他媽的，敢污衊我恩師。
左手上的槍，都掉到了地上。
是部長和江雲龍廳長。
「你有多快？」
「我不能給他每把槍開第二槍的機會啊。」
「願聞其詳。」
「啪，啪。」
余中豪喊著跑過來了。
肖劍南笑著，手上更加用勁。
「那你呢？」
「我理解，很理解。」
「是嗎，豆腐一塊，不經打，分配到建設局也好，省得給警察丟臉嘛。」
「不知道，不找，知道了，不管天涯海角。」
向天亮笑道：「不會吧，你不會看花眼了吧？」
另外的那槍，當然是向天亮開的。
「五，你作為亡命徒，一定像一個口號所說的那樣，時刻準備著，所以你總是把彈匣壓得滿滿的，這樣就會造成彈匣里的送彈彈簧疲勞，降低了你手槍的送彈速度。」
王君一臉的傲氣，「你這是在污辱我。」
「可是，你耍賴了。」
向天亮沒給他企圖上車，劫持人質的機會。
「叭。」
一槍是向天亮開的，一槍是王君開的。
「我不想干。」
話音未落，王君右手上就有了槍。
他急中生智，衝著肖劍南眨眨眼，然後眼一閉，頭一歪，靠https://m.hetubook.com.com在車後座上，「昏」過去了。
「該死的箱子……你觀察得可夠細的。」
「不知道。」向天亮搖頭。
「向天亮，你輸了。」
向天亮聽著不高興了，這臭老頭，太不近人情了，咱幫你幹活，你倒來損我。
「比他快零點一秒。」
「可你不是警察了。」
向天亮和王君兩個人的身體，都微微的晃了一下。
「我也比你更准。」向天亮還是笑。
「呵呵……保密，保密。」
王君咆吼著轉身去開車門。
「那你為什麼要丟掉槍？」
江雲龍關切地問道：「他中槍了？」
「有危險嗎？」
「他們剛才承認了。」向天亮微笑。
槍響之後。
向天亮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
「你比趙鐵銑快多少？」向天亮反問。
王君的臉色慘白起來，他好生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雲龍，你少唬我，易老頭把這小子吹得跟花似的，我看也稀疏平常，易老頭啊，越老越會吹嘍。」
這是，警笛聲大作，無數警車圍了上來。
「哦，易瑞祥的關門弟子？」
王君道：「是的，你其實只擦破了點皮。」
「我要那個箱子。」
「他是我的學長。」
「有意思。」
王君的槍響了。
突如其來的風，能吹亂人的精氣神，會讓人分心。
「部長，這小子挺能的，協助我們破了不少大案呢。」
「我本不想殺他，可他追得實在太緊了，討厭。」
「你還是警察？」
指著黑和圖書色保險箱，肖劍南道：「這箱子是王君拿著的，按規定得上交警方吧。」
「什麼毛病？」
兩個人的左臂，都測出了血花。
王君的嘴角抽搐了下。
「誰快誰不死。」
「我得替他報仇。」
「中了一槍。」
「對，我看得清清楚楚，兩次比槍，都是你先動的。」
「你比趙鐵銑快多少？」
向天亮頜首道：「所以，生死面前，何談公平。」
「王君。」
「你到底有多快？」
肖劍南忍住笑。
「因為他有一個毛病。」
向天亮笑道：「你的槍法不錯，我先打中了你，你居然還能擊中我，所以，我很佩服你的槍法。」
等他回到車裡，肖劍南已經過來了。
風吹來，同時撩起兩人的衣角。
「二，我有兩個幫手，你為了他們，必定分心分神，這將導致你的出槍速度大大遲滯。」
「啪，啪。」
槍響了。
王君突然大笑起來。
「不錯，他們很討厭。」
向天亮忽道：「比趙鐵銑快。」
「有道理，邪不壓正，但不一定正必勝邪。」
向天亮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伸手掏槍。
他也在等待。
又一個聲音笑道：
他知道，王君在等待掏槍的機會。
「哈哈……」
原來，他改了他以前的習慣，沒有將槍放在褲袋裡，而是和另一支槍一樣，同樣插在胸前腰間，同樣的開著保險。
「因為他從小喜歡松著腰帶，長大后也改不過，所以他的槍插在腰間，總比一般人插得深一些，連半個槍把都嵌在腰帶里，這影響了他掏槍的速度。」m.hetubook.com.com
王君輕輕的笑了，「好像是這樣，如果他沒這個毛病，我們頂多是平手。」
「向天亮，如果不是為了箱子里的東西，你會不會來找我？」
「臭警察……哎喲……臭警察……」
「別打死他。」
向天亮沒忘了他的「本職工作」，跑過去先搶了黑色保險箱，這要是落到警察手裡，又多了個麻煩。
因為他只開了一槍，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
「為什麼？」
兩聲槍響，王君的兩條腿，幾乎同時曲到了地上。
「部長，只有自己臭的人，才會罵警察是臭的。」
三面夾擊，背後車擋，明擺著沒有逃跑的可能。
他舉槍便射。
王君慘然笑道：「你，比我更快。」
而且，是向天亮的槍先響的。
向天亮在微笑，「當然，天時地利人和嘛。」
「他們代表法律和正義。」
車外，忽地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有兩個幫手。」
江雲龍道：「部長，他就是向天亮。」
王君的機會選得恰到好處。
向天亮很淡定。
王君右手上的槍，跌落到了地上。
向天亮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帶著風聲。
「不錯，所以你贏不了我。」
「就是這個理。」
「我耍賴了？」
「你有把握贏我？」
「是啊，趕不走。」
向天亮和王君對視著，都一動不動，彷彿被魔力定住了。
王君點頭道：「沒錯，快槍對快槍，誰快誰不死。」
「三，你怕死，你內心恐懼，你在想著怎麼逃跑，所以你不能集中全部的注意。」
可是，對面的人是向天亮。
「哦……這www.hetubook.com.com
麼說，我是輸定了。」
王君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說呢？」
是兩聲槍響。
向天亮嚇了一跳。
所以，王君很快，向天亮更快。
形勢對向天亮極為有利。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王君輕笑。
不用說，兩個人有很多共同的地方。
王君也笑，「你有把握嗎？」
「對，給你右手一次機會。」
「誰啊，這麼大胆，敢罵警察是臭的。」
向天亮淡淡地說道：「你放下槍，至少我可以不殺你。」
因為余中豪和肖劍南，一左一右，站在離王君不到十米的地方。
向天亮輕嘆了一聲，「他一定輸在出槍速度上。」
白色的襯衣，頓時印上了絢麗的圖案。
「他們就是來替你收屍的。」
暈死。
「別，別啊……哎喲，臭警察，你輕點……」
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握槍、撥槍、舉槍……
「當臨時工，殺人方便，比如說現在。」
「你說呢？」
「他們是來打醬油的。」
向天亮和王君的站姿都是一樣的。
王君哦了一聲，「你知道了。」
向天亮笑了笑，「現在我還要人。」
他的右臂，也飛出了一道血箭，在夜燈照耀下，顯得燦爛奪目。
「一，我是正義一方，你是邪惡之人，邪不壓正。」
一邊替向天亮包紮右臂，肖劍南一邊笑著說道：「你小子，打得真准，他的雙臂動脈，都被你打斷了。」
「好死不如賴活嘛，你懂的。」
突然，一陣風吹來。
他先開的槍，王君中槍后，失去了準頭，子彈擦著他的襯衣飛了出去。
「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