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勝春：「現在事情複雜了，我們不知道向天亮在哪裡，想幹什麼，會去找誰？」
許西平：「老余，你賣什麼關子，快說啊。」
外面在說話，向天亮一邊聽著，一邊在陳美蘭身上自由的翱翔。
洪成虎，本來是向天亮即將信任的人，他的一番話，把向天亮的信任給打破了。
余勝春：「呵呵，說到點子上了，老洪和我就是這個意思。」
許西平：「哎，現在呢？」
洪成虎：「老許，你別急，你家美蘭不會有事的？」
許西平：「可是我不明白，想搞垮張行，辦法多得是，為什麼非要借向天亮之手呢？」
許西平：「唉……我還得跟你們兩位學啊，我都不知道，美蘭怎麼會和向天亮攪在一塊的，在我的判斷里，張行很討厭很忌憚向天亮，而美蘭是支持張行的，可是現在，現在這不是亂套了么，等於是美蘭與張行對著幹了。」
余勝春：「這隻有一個解釋，張行的人品有問題，作為一把手，他太不合格了。」
余勝春：「怎麼，你是擔心陳美蘭有危險，還是擔心向天亮把陳美蘭那個了，你啊，不是我說你，大丈夫男子漢，心胸要廣闊一點，眼光要放遠一點嘛。」
許西平：「接著呢？」
許西平：「你們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許西平：「哎，老洪老余，你們好像，好像對建設局的情況了如指掌啊？」
許西平：「什麼意思？」
今天沒有白來，向天亮覺得，今天這一「課」，勝過他再讀十年的書和圖書。
陳美蘭明顯的感到了向天亮的情緒變化，二人緊摟著，身貼身，心連心，甚至，還嘴粘著嘴。
許西平：「老余，我是問，向天亮還有我老婆，他們現在在哪裡？」
余勝春：「拚命那，張行敢嗎？結果，張行的車掉進了公路旁的臭水溝里，向天亮卻人車無恙，揚長而去。」
洪成虎：「老許終於急了，老余，你都告訴他吧。」
他們甚至都知道，自己正在和陳美蘭在一起。
這個人不但隨時掌握著事情的進展，而且還能及時的向他的主子報告；
不，或者叫操練更為恰當和貼切……
余勝春：「在這方面，張行那是向天亮的對手，人家是學這一行出身的，很快就發現了張行在後面跟蹤，就把車開行郊外，開上了國道線，然後，向天亮主動打電話給張行，確認了跟蹤者是張行之後，向天亮那小子做了一個不要命的決定。」
洪成虎：「哈哈，這小子鬼得很，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不會出什麼事的。」
余勝春：「高速行駛中，突然掉頭，駕車撞向了張行的車。」
張行身邊有他們的人；
余勝春：「老洪，我現在可沒轍了，你拿個主意吧。」
余勝春：「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向天亮召集了一幫人，躲他的家裡，清算市第三建築公司關於市一中教學樓工程的賬目，包括人事處的李亞娟、財務處的楊碧巧和夏柳、政研室的白曼，還有你老許的老婆陳美蘭，張行帶人守了一夜，www.hetubook.com.com
但沒敢進去偷搶，今天早上天剛亮，向天亮就帶著陳美蘭開車出門了，張行他們也就開著車跟了上去。」
洪成虎：「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是這個想法，張行和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
許西平：「別說風涼話，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急了？」
他不得不佩服，他們對自己的了解頗多。
洪成虎：「老許，這你就大可放心，包括張行，也包括我們，有不少人都想要向天亮手上的東西，可以買可以偷也可以搶，但有一點大家很明白，不能把事情鬧大，一旦鬧大了，就紙包不住火了。」
許西平：「可是，可是她跟向天亮在一起……」
許西平：「安插在張行身邊？」
余勝春：「老許啊，你老婆不傻，聰明著那，她一個堂堂的建設局二把手，手底下沒幾個人，人家還不把他當成花瓶啊。」許西平：「女人，成不了大事的，我看建設局啊，以後就是楊力恆的天下。」
冷靜、波動、激蕩、恢復，又重歸冷靜……
這個問題問得好，正是向天亮想知道的。
許西平：「你們是說，我家美蘭不屑於張行的所作所為，所以就，就轉而支持向天亮？」
余勝春：「呵呵，儘管你老婆在建設局工作，但我可以說，我比你更了解建設局。」
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張行之間的故事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向天亮就在這間屋子裡，包括他懷裡的陳美蘭，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洪成虎：「老余和圖書說得對，張行一個堂堂的正處級，你跟向天亮一個毛頭小科長置什麼氣啊，向天亮就是最快馬加鞭，也追不上你么，你讓他折騰去好了，可張行就是想不通，非常跟人家玩，結果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玩大了，玩綳了。」
能一心二用的男人，一邊聽著外面的談話，並因此而有情緒的反應，一邊毫不放鬆懷裡的女人，嘴在動，手在攀，什麼也沒有耽誤。
洪成虎：「老余他啊，在建設局安了個釘子。」
他只用一隻手，就扶抱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正長久的停在她的高山上，「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它們被他的手所喚醒，它們的武裝，被他的手熟練的解除，他的手在攀登，跨過高山平原，越過廣闊平原，走遍她那裡的每寸領土，高山在反應、在迎接、在歡呼、在長大……
余勝春：「老洪說得對，大家只想要向天亮手上掌握的真憑實據，只要拿到了真憑實據，就掌握了主動權，市第三建築公司是個什麼公司你還能不知道嗎？那裡的水很深，沒有真憑實據，光用嘴巴是搞不垮的，東西在向天亮和陳美蘭手上，向天亮和陳美蘭就是安全的，東西不在向天亮和陳美蘭手上，向天亮和陳美蘭也是安全的，因為人家拿到了東西，向天亮和陳美蘭就失去作用了。」
昨晚十點多鍾開始到現在，張行身邊有他們的人；
許西平：「老洪，不會有危險吧？」
陳美蘭無暇說話，她也不能說話，她在他的感染下，被迫和_圖_書的一心二用，自然而然的有了迎合的反應。
特別是一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事情，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據我們所知，市一中教學樓工程的問題，關鍵的證據，就在向天亮的手裡，我們不當英雄，就讓他當英雄好了……」
余勝春：「老洪，我可不敢貪功，那是你的主意，我只不過履行了組織部門的職責而已。」
客廳里，接電話的是余勝春，唔嗯啊的過了一會，終於結束了通話。
余勝春：「呵呵，豈只給耍了，他差點要了張行的命了。」
許西平：「啊……然後呢？」
余勝春：「張行他們沒事，那條臭水溝不深，淹不死人，很快被路過的交警救出來了。」
洪成虎：「怎麼，他又把張行給耍了？」
余勝春：「別打了，有人出大價錢買他們手裡的東西，但他們關掉了電話和傳呼機，你怎麼聯繫他們？」
余勝春：「他不善於團結人啊，作為領導，最大的要害就是手下有人，有了人才能駕馭全局，要想有人，你就得先控制人，駕馭人，張行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在這裏，狹隘，不夠大氣，沒有胸懷，色厲內茬，志大才疏，跟著這樣的人，是沒有出路的，因為他自己就沒有出息嘛。」
說得好，向天亮心裏冷笑著。
洪成虎：「老許，你冷靜一點，老余說得對，大局為重嘛，你老婆的事，現在急也沒用啊。」
她的身體發熱了，熱得難受，她稍微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右手方便的騰了出來，黑暗中來到了他那裡，一個帳篷
和圖書頂起的地方，玉手靈巧而又熟練，它，把它給揪了出來，不，也許，是它自己蹦出來的，它高傲、火熱、巨大，它正迫不及待……
向天亮心中的第一個疑團，很快就涌了上來。
余勝春：「是的，很可靠，也很有效。」
許西平：「什麼決定？」
余勝春：「嗨，這小子厲害啊。」
總之，張行剛才掉入水溝的車裡，很可能就有他們的人。
漆黑的樓梯里，向天亮聽得非常仔細，三個人正在談論自己，也正談到自己遇到的難題。
不用做嚴密的邏輯推理，稍加推斷，就能得出如下的結論：
向天亮的舌頭，一直盤踞在陳美蘭的櫻桃嘴裏，它伸得很長、很深，橫掃著整個口腔，搜索著每一個角落，她的舌頭在退縮、迎接、擁抱、嬉戲，它們攪在一起……她的津液，不斷的被湧出來，渡過去，在緩緩的流他他的嘴裏……
許西平：「我明白，我明白……對不起啊……」
洪成虎：「不急，不急，我們再耐心等等，據我所知，市第三建築公司的人，其主要成員都被公安局扣了，現在是一盤散沙，群龍無首，只要他們沒出來，向天亮對付一個張行就是小菜一碟，在今天晚上十點以前，向天亮可以從容的按他自己的想法去做。」
余勝春：「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余勝春：「呵呵，還真急了？你傻啊，向天亮要把陳美蘭那個了，也不在這個時候，他們是一個單位的，在一起的機會多得是，你防得住嗎？」
建設局裡有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