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文：「所以，你最好配合一點。」

向天亮：「你提出來的。當然是你說。」

是有人授意姜建文那麼說的，目的就是把矛頭對準向天亮和邵三河。

廖仲文：「什麼毛病？」

廖仲文：「但是，據行家分析，能將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只傷到鼻子而傷不到面骨，這樣的高手沒有幾個。」

廖仲文：「儘管你在開戶存錢時進行了喬裝打扮，但銀行的工作人員還是認出了你。」

廖仲文：「他和你一樣，不能互相證明對方。」

向天亮：「你們主張的是有罪推定法，先確定一個人有罪，然後才根據三要素去尋找證據。」

廖仲文：「打擊對手的最好辦法，是掌握對方的秘密，特別是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潛入了他的家。」

廖仲文：「第二，你想拉攏盧海斌，以便在人事鬥爭中贏得他的支持。當知道他的書稿被姜建文扣著時，你就潛入了姜建文家裡。」

向天亮：「那我無話可說。」

向天亮：「那是我的估計。」

廖仲文：「當然。」

向天亮：「那是你們的事。」

向天亮：「有可能，這三個字就是毛病。」

廖仲文：「你在那天晚之前，到底知不知道書稿的故事？」

向天亮：「什麼，你這就確定了。」

廖仲文：「你不傻，相反，你很聰明。」

向天亮：「無所謂，你說是就是吧。」

向天亮：「噢，你是要把姜建文鼻子挨的那一拳，也記到我頭上來了。」

廖仲文：「因為在那三個小時里，你在幹什麼www.hetubook.com.com，都是你在說，你說得對不對，別人不知道。」

審訊在繼續。

廖仲文：「對。」

向天亮：「沒看表，不知道具體時間。」

向天亮：「有點牽強。」

向天亮：「對，既然你說我們拿錢了，那錢在哪裡？」

向天亮：「……」

廖仲文：「三個動機，足夠了吧？」

向天亮又點上了一支香煙。

廖仲文：「向天亮，你放明白的，抵抗是沒有用的，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

向天亮：「我一個人。」

廖仲文：「三個要素，動機、時間和條件。」

向天亮：「十億人民九億商，還有一億在商量，我當然也喜歡錢，你廖副書記一定比我更喜歡錢。」

廖仲文：「總之，作案的動機、時間和條件，你都有了。」

廖仲文：「向天亮，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向天亮：「那三個小時，也能算作案時間？」

向天亮：「你喜歡錢，你有作案時間，你可能也會開保險箱，所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向天亮：「不一定。」

向天亮：「南北茶樓的服務員呢？」

廖仲文：「咱們再來討論你有沒有作案時間。」

廖仲文：「整整一百萬。」

廖仲文：「你別想否認，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證據。」

廖仲文：「所以，你潛入姜建文家盜取書稿的同時，順手牽羊的拿走了他的巨款。」

廖仲文：「能打開三鎖保險箱的人更少。」

廖仲文：「第一，你想打擊姜建文，因為他是你在人事和圖書鬥爭中的對手。」

廖仲文：「說得好，那我們就來討論討論，這個可能到底有沒有可能。」

廖仲文：「第三，你需要錢。」

廖仲文：「你捲走了巨款。」

廖仲文：「我們去過了。」

向天亮：「這是常識，公安局看門的老頭都知道。」

廖仲文：「要證據？」

向天亮：「廖副書記，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廖仲文：「對，具體到本案，主要是開保險箱這項特殊技能。」

廖仲文：「向天亮，你這是狡辯。」

向天亮：「在南北茶樓喝酒。」

廖仲文：「你幾點回家的？」

向天亮：「存在銀行里？」

廖仲文：「這是判斷，不是毛病。」

向天亮：「不會吧，會向家拳的人多了去了，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孫青陽就會。」

向天亮：「哦……照你這麼說，你也具備這三個要素。」

向天亮：「有道理，我同意你的推斷。」

向天亮：「呵呵……哪個銀行？」

廖仲文：「怎麼樣，你承認你具備了第三個要素了？」

向天亮：「算是吧，還有什麼，你們都往我頭上記吧。」

向天亮：「我這個人不喜歡打聽小道消息。」

向天亮：「既然無法自圓其說，那我就索性不說。」

向天亮：「你這句話有毛病。」

廖仲文：「縣農業銀行北城營業所。」

向天亮：「莫須有。」

廖仲文：「四月一日下午三點三十分。」

廖仲文：「你會嗎？」

向天亮：「我怎麼個聰明法？」

廖仲文：「什麼說法？」

審訊和圖書室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廖仲文：「和誰在一起。」

廖仲文：「那誰能證明你在那裡喝酒呢？」

向天亮：「你們相信了？」

向天亮：「然後呢？」

廖仲文：「而且，據姜建文交代，據我們調查，姜建文家的保險箱被盜，就發生在下半夜。」

廖仲文：「別轉移目標，我們是在說你。」

向天亮：「具體幾點，我不記得了。」

向天亮：「這個理由也不錯，能成立。」

向天亮：「我承認。」

廖仲文：「還有，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杜貴臨三人，是幾點離開南北茶樓的？」

廖仲文：「你以為我們沒有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向天亮的身上。

廖仲文：「你的最初目的當然是為了書稿，但看到了巨款，你動心了。」

廖仲文：「向天亮，咱們再來說說第三個要素。」

向天亮：「我？我花名王海？」

廖仲文：「那麼，你還說你沒有作案時間嗎？」

廖仲文：「說說你們潛入姜建文家的經過。」

向天亮：「什麼時候？」

向天亮：「那還有邵三河啊。」

廖仲文：「打在姜建文鼻子上的那一拳，是你們向家的獨門絕學之一，別人使不出來。」

廖仲文：「還有邵三河，或許，還有那個杜貴臨。」

向天亮：「噢……我忘了，現在是你在查我，我沒資格懷疑你。」

廖仲文：「杜貴臨無法作證，他受傷住院，腦部受傷，神智不清。」

向天亮：「這就對上點了。」

向天亮：「你們確定我是嫌疑人的時候，不是hetubook.com.com沒憑三要素嗎？」

廖仲文：「沒有其他人嗎？」

這個授意姜建文那麼說的人，應該也是炮製匿名舉報信的那個人。

向天亮：「作案的基本條件。」

廖仲文：「因此，關於你有沒有作案時間，你無法自圓其說。」

廖仲文：「現在你該說說了吧。」

向天亮：「是的。」

向天亮：「呵呵……我有那麼傻嗎？」

廖仲文：「難道不是嗎？」

廖仲文：「你可以估計一下。」

廖仲文：「道聽途說也沒有？」

向天亮：「廖副書記，你說你們的結論是什麼？」

向天亮：「這不就行了么。」

姜建文的交代，顯然不是誘供，更不會是逼供，向天亮故意說是誘供逼供，其實是他不想說真話。

向天亮：「沒有。」

向天亮：「嗯……先在東石橋遇上孫青陽，再去盧海斌家送書稿，然後送杜貴臨回家，最後送邵三河回家……這一圈折騰，這麼著也得三個小時吧。」

向天亮：「不知道。」

廖仲文：「你以為你自己是岳飛嗎？」

向天亮：「我需要錢？」

廖仲文：「難道不是你的事嗎？」

向天亮：「我明白了……」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貴臨啊。」

廖仲文：「這正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

向天亮：「我的動機是什麼？」

向天亮：「不錯，能開保險箱的人不多。」

廖仲文：「什麼不一定？」

廖仲文：「你憑什麼這麼說？」

廖仲文：「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廖仲文：「你有動機。」

詢問變成了審訊。

向天和*圖*書亮：「我配合，我配合。」

廖仲文：「你敢說你不缺錢嗎？」

廖仲文：「你花名王海，在縣農業銀行開了個戶頭。」

向天亮：「那倒是，沒有旁證。」

廖仲文：「你存起來了。」

向天亮：「足夠了，一個就夠了。」

向天亮：「行啊，閑著也是閑著，看在你們伙食優待的份上，我就陪你玩玩吧。」

向天亮：「多少錢？」

廖仲文：「姜建文家發生盜竊案的那天晚上，你和邵三河有可能出現在姜建文的家裡？」

廖仲文：「你也是行家，應該知道確定嫌疑人的三個要素吧。」

向天亮：「你知道『有可能』三個字的另一種說法嗎？」

……

廖仲文：「你上次說是快十二點了。」

向天亮：「別藏著掖著了，快拿出來吧。」

向天亮：「我能，在大學接受特訓時，我專門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向天亮：「我洗耳恭聽。」

向天亮：「這年頭誰都缺錢，你廖副書記家不缺錢嗎？」

向天亮：「說什麼？」

向天亮：「不敢，你廖副書記即使有秦檜的心腸，也不一定有秦檜的能力和權力。」

向天亮：「證據？」

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貴臨。」

廖仲文：「我們確定了。」

向天亮：「什麼證據？」

原來如此，知道對方要整自己，藉著舉報姜建文來整自己，藉著專案組來整自己，但沒有想到對方的手段這麼直接。

廖仲文：「可是，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他們沒人能記得你那天晚上在南北茶樓喝過酒。」

廖仲文：「你敢說你不喜歡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