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拉開門，站在門口，一邊吸煙，一邊察看著。
「這，這也太不方便了。」
「沒有啊。」
想搭上李文瑞這趟末班車的人不少，余中豪就是其中之一。
一陣微風吹來，吹得向天亮心頭一凜。
「能幹？」
顧秀雲纏著向天亮，兩眼冒火，一付吃人的樣子。
經過了這幾個月的風風雨雨，向天亮更體會了權力的作用，也更加堅定了勇走官道的決心。
「真的。」顧秀雲身體一斜，手乖巧的放到了向天亮那裡。
「門外好像有人。」向天亮坐回到老闆椅上，輕輕地笑道。
「那你就去找我。」
「我，我若再要，非被你干癱了不可。」顧秀雲笑道。
余中豪咦了一聲，「又被你矇著了。」
辦這個案件，對個人來說，是件露臉上鏡的事，對進入省公安廳不久，根基不深的余中豪來說，更是一個出彩的好機會。
向天亮點著頭，「等我傷好了，就去你家拜訪去。」
「顧姐，現在咱們該往哪兒去呢？」向天亮壞笑著，右手離開方向盤，伸到顧秀雲胸前去了。
新的辦公室已經布置完畢，用不著把肉搏戰的「戰場」擺到聯合辦公區去。
顧秀雲怔了怔，「會是誰呀？」
「用腳後跟也能想得出來，你們這麼多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搞得水泄不通的，卻偏偏忽略了頭上，這一大片林子從書記樓直達院牆，稍有一點縱跳能力的人，都能輕鬆的在樹上來回奔走。」
顧秀雲小聲說，「我們家是老房https://m.hetubook.com.com子，三代同堂，我怕你弄出的動靜太大，讓大家難堪。」
「還行，他是因公負的傷，醫藥費可以報銷，我兩個女兒上學也是免費的，我公公婆婆也都有退休金，反正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起那些下崗工人來說，我們家算是小康了。」
「本來，我是想請你去我家作客。」顧秀雲紅著臉道。
「那，那以後怎麼辦？」
案件的背後，往往有很多案外因素，省委書記的警衛參与破案，等於是省委書記直管此案，這不是可以直接在省委書記面前表現自己嗎？
「為什麼？」
顧秀雲的身體相當敏感，向天亮的手稍稍一動，她就呼吸急促，身體扭動起來。
「呵呵……」
「其實，其實也不用怕的。」
「你真願意去嗎？」顧秀雲高興的問。
「真的嗎？」
東江省委派系林立，圈子密布，你爭我奪，權斗不斷。
梅開三度，顧秀雲才倒在辦公桌上，撅著屁股嬌喘不已。
「領導，我，我想要……」
「怎麼，你要留下來等他回來？」余中豪笑著問。
「我要，要那個……」
剛才的腳步聲，一般人走不出來。
向天亮心裏想道，歸根到底，狗日的余中豪還是自己的朋友，他在省里混得開，對自己還是好處多多的。
「痛快了嗎？」
「顧姐，你等得沒有不耐煩吧？」
不過，向天亮也想進步，也想搭上李文瑞的末班車。
「你騙我，你騙我……」hetubook.com.com顧秀雲一邊撒嬌，一邊捧著向天亮的臉親著。
向天亮剛從書記樓出來，就碰上了余中豪。
「不會吧。」向天亮笑道，「顧姐，你不會又想了吧？」
「我本來想……本來想……」
「那就好辦了，你要抓緊時間練車，我準備一輛車，停在安全房那裡，到時候你要是想來濱海找我，就開著車吧。」
「呵呵……這麼說，本領導是既有家難歸又無家可歸啊。」
剛才肯定有人走過。
正在這時，向天亮的手機響了。
顧秀雲啊的一聲，從辦公桌上爬起，一骨碌坐到了向天亮的雙腿上。
余中豪深諳此道，他和肖劍南、邵三河等人還是有些不同的，他懂點政治，會點升遷之術，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去哪裡？我能作主嗎？」
李文瑞今年六十二歲了，不出意外的話，他還能在一線幹上三年，這三年他也不大可能調離東江省。
向天亮剎住了車，「當然了，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領導嘛，既是工作上的領導，又是床上的領導，雙重領導哦。」
越野車開出省委大院后，向天亮的心思，就回到身邊的顧秀雲身上去了。
「痛快，太痛快了。」顧秀雲吻著向天亮的臉，「領導，謝謝你，沒想到你這麼能幹……」
省委大院的保衛人員走路，有節奏有規律，其他幹部走路，是又重又粗，既無節奏又無規律。
向天亮坐在老闆椅上，剛點上一支煙，就聽到外面有動靜。
當然，向天ｗwｗ.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亮既沒有餘中豪的迫切，也有自己獨有的蹊徑。
向天亮笑問，「你本來想怎麼著？」
奇了怪了。
「要什麼啊？」
好狗不擋道，好人要利他，向天亮不想擋了余中豪的道，予人方便，予己也會方便。
向天亮笑著問道：「你會找別的男人嗎？」
「嘿嘿……這倒是個問題，嚴重的問題，別的不說，影響他們睡覺就很不對嘛。」
顧秀雲嫵媚的一笑，乘著轉彎時身體的傾斜，順勢讓自己倒在了向天亮的腿上。
「領導，怎麼，怎麼了？」
顧秀雲又道：「去省委招待所你的臨時住處也不行。」
顧秀雲將身體貼到向天亮懷裡，紅著臉問道：「你回清河市去后，我，我怎麼辦？」
「真的。」向天亮晃著右手上的槍。
「嗯，干到我心坎里去了，我當時就一個念頭，哪怕，哪怕，被你乾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顧秀雲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一變。
只不過向天亮左手負傷，有些不太得勁，倒讓顧秀雲有了盡情發揮的機會。
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在門口稍稍停了一下，接著就走過去了。
向天亮索性將車開回了省委大院。
向天亮和顧秀雲大大方方的在門口值班室登了記，顧秀雲還加了一條，加班處理積壓的文件。
再說了，向天亮也不是個冒進的人，這個案子才剛開始，存在諸多疑點，思路尚未理清，即使讓他挂帥，也不一定很快找出眉目，不如先做個旁觀者，在關m•heｔubｏｏｋ.coｍ.ｃｏm鍵時刻再行出手，也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向天亮得意地笑道：「幹部幹部，幹部就得干字當頭嘛。」
看來，只有就地正法了。
「從樹上逃走的吧？」向天亮淡淡一笑。
向天亮悄然退回，將門關上后，又順手拿過一把椅子頂住了門。
想想也是，老是插手警察的事，有點越俎代庖了。
誰都知道在東江省，省委書記李文瑞就像一座巍巍的高山，其他人只有高山仰止、望而興嘆的份。
只要和李文瑞攀上交情，就意味著仕途暢順，前程似錦。
「為什麼不行呢？」向天亮壞笑著。
「不行嗎？不好嗎？」
「不會，我發誓我不會，但是……但是我會很想你。」顧秀雲輕聲道。
辦公桌上的顧秀雲，漸漸的還魂過來。
顧秀雲羞道：「我去了會被服務員看到的，對你對我都不好么。」
「嗯……去你那座安全房么，安全是安全，但太不方便，再說了，我記得那裡沒菜沒米了，去了還得餓肚子。」
「唔……」顧秀雲的身體又顫了一下。
「你不用去看了，他早就跑遠了。」余中豪說。
他有自己的門路，京城的兩個臭老頭，恩師易祥瑞，他們都是，李文瑞不過是現實的存在，促決不是唯一。
然後，他掏出手槍來到門邊。
「他癱在床上十年，我為他守了十年活寡，夠對得起他了……而且，而且他也暗示過，我要是在外面找男人，他不會反對的，只要我不拋棄這個家就行了。」
但是，很少有人敢挑戰李文瑞的m.hetubook.com.com權威。
「這倒也是，幹革命，促生產，也不能不吃飯啊。」向天亮笑道。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偶然路過，還是特意衝著咱們來的？」向天亮說。
「以後，什麼以後啊？」向天亮故作不解。
「當然能，今晚就由你作主了。」向天亮故作大方。
「你願意怎麼想，我都不反對。」余中豪有涵養，面對向天亮，他的辦法就是不生氣。
「會，但很少有機會開車。」顧秀雲道。
「那，那是特意衝著咱們來的嗎？」顧秀雲緊張的問道。
向天亮毫不客氣，「你什麼意思？怕我搶你們功勞，還是嫌我給你們添麻煩？」
赤膊上陣，盤腸大戰，那張剛布置好的辦公桌，向天亮還沒有簽閱一份文件，卻成了男歡女愛的地方。
難道是個會發射梭標的獨客去而復返？
「領導，不好了……是高部長來的電話。」
「很方便。」向天亮笑著問道，「顧姐你會開車嗎？」
省委大院里的搜查已經結束，重新恢復了安靜。
門外沒有動靜。
向天亮搖搖頭，「應該不是。」將槍放到辦公桌上，右手揉搓著眼前一對突出的玉峰。
向天亮滿意的笑了，「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
向天亮急忙提上褲子，好在他上衣穿著，用不著太多的麻煩。
辦公室里是開著燈的，誰會在門外呢？
哦了一聲，向天亮問道：「顧姐，你們家的經濟狀況怎麼樣？」
「嘻嘻……要死了。」顧秀雲嬌羞萬分。
向天亮頗有些無趣，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