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只得放開李玟，苦笑著起身，收起壞心，老老實實的趴到了窗口邊。
余中豪：「注意到了，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和藍色裙子，長發披肩，身材偏瘦，身高應該在一米七零以上！」
向天亮：「呵呵，好好查一查哦。」
向天亮：「狗日的，你別狗咬呂洞賓啊。」
向天亮：「他媽的，你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想多管閑事。」
向天亮：「注意第三個。」
向天亮：「他媽的，怎麼走成一團了，你讓她們一個一個進來。」
出了電梯，耳麥里就傳來了余中豪的罵聲。
余中豪：「又有三個人要進來了。」
余中豪：「女的。」
向天亮站了起來，「不，是穿短袖襯衫的那個有問題。」
余中豪：「他們是省農業廳和省司法廳的人，這兩個廳就在省公安廳隔壁，我們三個廳共用一個食堂，我與他們常一起用餐。」
余中豪：「你說，哪一個是。」
……
余中豪：「真的，現在你是第一觀察點，我們作為補充。」
余中豪：「你快說，哪幾個要查一查？」
向天亮：「又有四個人來了，三男一女。」
向天亮：「十多個啊。」
向天亮：「現在又有四個人進來了。」
余中豪：「好的。」
余中豪：「也不清楚。」
向天亮：「對，就是她。」
向天亮：「娘們出門，總是成群結隊的！」
李玟也笑了。
向天亮：「省建設廳的郭副廳長，我在清河市建設局工作時見過兩次，打死我也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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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三、六、八九，這四個要問一問。」
向天亮：「狗日的，我的距離將近六十米，你卻不到十米，你還需要我來指點你嗎？」
向天亮：「讓李書記說句話。」
向天亮：「門口的那幾位你的部下，他們呢？」
其中的兩個，幾乎是低著頭進來的，一個穿著無袖白汗衫和黑色的裙子，短髮齊耳，身材略胖，身高一米七零左右，一個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和藍色裙子，長發披肩，身材偏瘦，身高一米七零以上。
……
余中豪：「門衛的值勤室里。」
余中豪：「哈哈……我怕你走神。」
向天亮：「保持聯絡，我馬上下來。」
向天亮：「你為什麼不親自上去檢查？」
「這兩個人有問題。」李玟叫道。
余中豪：「我也看到了。」
向天亮：「狗日的，認識的人不少嘛。」
……
無線通訊耳麥里，傳來了余中豪的聲音。
……
余中豪：「你儘管說，陳鐵龍他們都在聽著呢。」
向天亮的瞄準鏡，一直跟著那群女人移動。
「我們怎麼辦？」李玟也站了起來，同時撥出了手槍。
余中豪：「對。」
向天亮：「呸，你才是鬼眼，你們全家都是鬼眼。」
向天亮：「讓他們查查第三個。」
向天亮：「得，又有一幫人進來了。」
向天亮：「查第三個。」
這一回是李玟的手機在響。
下午一點剛過，省委大院門口就熱鬧了m.hetubook.com.com起來。
余中豪：「對，今天這個會議，還輪不到那些副廳級和領導套近乎。」
一般人進省委大院，總是一板一眼，舉止言行應該規矩而嚴肅。
余中豪：「他們都不是我們的目標。」
余中豪：「你小子，沒安好心。」
旁邊的李玟也看出了端倪。
余中豪：「我在門口看著他們。」
向天亮：「對，還要加上最後那個，都要查。」
調整了心神之後，向天亮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省委大院門口，包括李玟回來之後，和捧著快餐盒吃飯的時候。
余中豪：「理由呢？」
李玟拿著望遠鏡，也趴在窗邊往外觀察。
可是，那群女人中的那幾位，幾乎是相擁著進入省委大院的。
「你不能去。」
大樓旁邊的林蔭道上，除了站著一大群女人，還有三個面面相覷的男人。
余中豪：「這麼多人無辜被查，明天我要被罵死了。」
余中豪：「你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余中豪：「他們加起來，不一定能勝過你的一雙眼睛。」
向天亮：「狗日的，你手下人要是聽見你說這話，非被氣死不可。」
向天亮：「所以，聰明的瘋子是不會打扮成他們的模樣的。」
余中豪：「陽光照在地面上，正好形成的反射角，讓我的視線一片模糊。」
余中豪：「你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向天亮：「哎，又有一幫人來了。」
每當午後，人們總是特別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剛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和_圖_書想動彈，就連林子里的小鳥，也都張著嘴巴歇在樹上，懶得再飛出去覓食了。
余中豪：「可能嗎，那些人個個在我之上，老資格啊。」
這是向天亮與余中豪和陳鐵龍商定的對策之一，讓每一輛來車都停在外面，讓每一個人都步行進入省委大院。
余中豪：「放心吧，他們不是。」
余中豪：「對，一定是省婦聯、計生委和衛生廳的人。」
可惜，好事多磨。
余中豪：「不行，有幾個女領導認識我。」
向天亮：「他們不敢。」
余中豪：「第三第五第六，這三位疑似。」
余中豪：「哦……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沒有進入省委大院的轎車。
向天亮心裏一緊，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大樓。
將狙擊步槍扔給李玟，「你不用跟著我了。」不容她開口說話，向天亮就轉身出門而去。
向天亮：「沒有，她身邊都是人，我有把握擊中她，但是，狙擊步槍的子彈穿透力太強，一定會同時打中她旁邊的人。」
向天亮：「他們不是。」
「他娘的，人呢？」
向天亮：「李書記發話，讓他們光著屁股進出，他們也不敢不從。」
向天亮：「嗯，那個胖子不用查了，查另外那個。」
向天亮：「我同意。」
向天亮：「注意到第五個女人了嗎？」
余中豪：「更何況我和肖劍南只能從側面看，無法看清每一個人的臉。」
向天亮：「哎，又來了兩撥，一共七位。」
向天亮：「他也不是。」
余中豪：「又有兩個要hetubook.com.com進來了。」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把向天亮和李玟的好事打斷了。
余中豪：「那只有採用第二套方案。」
余中豪：「天亮，現在是你我專線通話。」
向天亮對著無線通訊耳麥說了起來，「余中豪，你在嗎？」
余中豪：「你比我看得清楚。」
省委大院門口內有幾株白楊，肥厚的大葉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輝，無數的鳴蟬正在力竭聲嘶地苦叫，大門口的水泥地上，只在這些白楊樹下面，殘留著一塊塊飄動的陰影。
李玟恨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腳的，身上的騰騰熱火被突然澆滅，擱誰身上也不好過。
向天亮：「他們之所以提前來，是因為他們會去認識的領導那裡坐坐。」
余中豪：「你等等，我出去和他們說幾句話，當面驗證一下。」
向天亮：「從一點零三分到一點十七分，有十一人進入省委大院，八男三女，年紀都在五十歲以上。」
余中豪：「是啊，商量好了似的。」
余中豪：「哈哈哈，這倒是個好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余中豪：「先放她進去，我親自盯死她。」
向天亮：「你戴上墨鏡啊。」
向天亮：「你看得清嗎？」
余中豪：「明白。」
余中豪：「你認為那個瘋子會扮成女人混進來？」
晴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的，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捲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路邊的雜草抵不住太陽的爆曬，葉子都捲成個細條了。
余中豪：「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開槍的空間嗎？」
余中豪：「省黨校的和東江大學的領導。」
向天亮通過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察看著每一個走進省委大院的人。
知道向天亮討厭開會。也不會去開會，余中豪才把電話打給了李玟。
向天亮：「查我的崗啊。」
向天亮：「第四和第五，她們的臉被擋住了，我看不見啊。」
來省委大院開會，「積極」的會早來，乘機去領導那裡坐坐，只有「老油條」才會踩著鐘點而來。
向天亮：「你的位置在哪裡？」
向天亮：「中間那個嗎？」
「女的對付女的，我有優勢。」
向天亮：「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向天亮：「那個瘋子如果冒充其中一個呢？」
余中豪：「這是實話，因為你有一雙狗眼，不，應該是鬼眼。」
「我馬上下樓去。」李玟說。
余中豪：「還有嗎？」
向天亮倒是挺想得開的，今天不是辦「那事」的時候，革命工作總是要擺在第一位的。
開會，一個體制內天天要做的事。
電話又是余中豪打來的。
余中豪：「哦……六個，不不不，他們不是。」
向天亮示意李玟把槍收起來，「你的手槍沒有用的，近六十米的距離，你的手槍打出去的子彈，很可能會打到別人的身上去。」
余中豪：「其中一個好像有點疑似。」
向天亮笑了，「如果她是那個瘋子，那她就是個男的。」
向天亮：「因為他們都是正廳級。」
余中豪：「我認識其中一個，為首的是省經貿廳廳長，那三位應該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