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也可以看，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向天亮沒看過什麼電影《去年的春天》，十幾年的時候，他還在鄉下的田野上撒歡呢。
沒見過名人，總聽過名人的名字，就像黨和國家領導人，沒見過真人，在電視和報紙上總是見過的。
別克轎車繼續向東緩緩而行，「美女，你說說吧，為什麼會盯上我的？」
向天亮咦了一聲，「美女，從你這果然兩字上，可以充分說明，你在清河之前，就已經知道我了。」
「美女，我開著車呢。」
莫小莉笑著說，「你還真猜對了，你的這位朋友說，你總的來說是個壞蛋，是個讓人恨不起來的壞蛋。」
「向天亮，男，一九七零年三月八日出生，因為不喜歡被人稱為三八而將生日改成了三月十八日，向家是清河第一武術名門，向天亮作為長房長孫，從小習武，並被列為向家未來的掌門人，但向天亮自小立志要當警察，所以高中畢業后，以第一志願考入中央政法大學的和_圖_書前身京城警官大學，在京城警官大學學習期間，被著名刑偵專家易祥瑞收為關門弟子，但大學畢業后，向天亮沒有選擇留校和留京工作，而是回到了清河，可惜造化弄人，警察名額被市公安局前局長謝自橫以權謀私，用自己的女兒頂替了向天亮，向天亮被分配到市建設局，而恰恰在市建設局，因為當警察的理想破滅，向天亮的天性得到了極度釋放，居然混得風生水起，從副科級跳升到正科級，不久，又在市委個別領導的幫助下調到了濱海縣，成了全省最年輕的副縣長，他的主要事迹如下……」
向天亮沒有再問，一個女人就是一本天書，男人是很難讀懂的，莫小莉一定有「故事」，她不說，他不能刨根問底。
莫小莉笑著說，「好吧，現在就可以有意了，你再看我一眼。」
「不過，我來到清河市，第一眼見到的向天亮，卻是個小偷加壞蛋，雖然是偶然相遇，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和圖書卻把我身體看了個夠，所以，這個向天亮是個百分之一百的小偷加壞蛋，咯咯……」
「呵呵……好吧好吧，我猜一猜，如果是真朋友，他一定說我是個壞蛋，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他一定說我是個好人。」
向天亮奇道：「不會吧，我有這麼出名嗎，一年多前，我還在市建設局為了生存而掙扎呢。」
向天亮忍俊不禁，搖著頭說，「還是不能看。」
向天亮收起了笑容，點著頭說，「不錯，你在我眼中還是一個陌生人。」
「呵呵……」向天亮有些不好意思，「美女同志，實在對不起，我那是無意，只是驚鴻一瞥，一眼，就看了一眼，無意無罪嘛。」
莫小莉瞅了向天亮的大帳篷一眼，笑得更加響亮，胸前也在怒濤洶湧。
「這個么……隨便，但是我喜歡你叫我美女。」莫小莉又微笑著。
「咯咯……果然是壞呀。」莫小莉放聲地笑著。
「萬一翻車了呢。」
「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向天和*圖*書亮問。
莫小莉微笑著說，「我答應過你的這位朋友，保密。」
「我朋友？誰啊？」
但是，莫小莉的名字他還是聽過的，莫小莉，藝名茉莉花，三十九歲，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著名電影演員、話劇演員，出演過十多部電影和三十多部話劇，代表作《去年的春天》，是該片中的女主角。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情郎家，茉莉花呀茉莉花……」
「哎哎哎哎哎……」
向天亮搖著頭笑，「喲，情報工作做得還不錯嘛。」
莫小莉笑起來時更美，笑聲有點勾人魂魄，向天亮聽著，心裏又暖又癢。
「不錯，一年多前，我就知道清河有你向天亮這號人物。」
莫小莉笑問，「不會吧，我還是你眼中的陌生人嗎？」
「我是說萬一有意呢？」
向天亮也微笑，「那我就喊你美女了，美女？」
「盯上你？幹麼要用盯字呀？」莫小莉和_圖_書笑道。
「好呀，一男一女一起翻車，一個副縣長，一個美女畫家，多大的新聞，至少能上省報二版。」
一九八二年，演藝事業如日中天的莫小莉突然息影，從演藝界消失后，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為什麼不能看？」
「嚯，這個評價夠高的，我接受，我喜歡。」向天亮笑道。
「哎……再叫幾聲，我喜歡聽。」
向天亮更不敢再正眼去看莫小莉，莫小莉已脫掉風衣，上身是一件紅色的羊毛蝙蝠衫，特別顯眼。
莫小莉淡淡地說，「沒什麼，我父親莫伯庸是畫家，我三歲就開始學畫，當演員時也沒擱下畫筆，後來我突然發現，當個畫家比當個演員更適合自己時，我當然選擇了棄影從畫。」
忍不了了，向天亮那本來就脆弱的心理防線稍稍一松，下面的大帳篷叭地支了起來。
「那要是有意呢？」莫小莉瞅著向天亮的大帳篷。
「不過。」向天亮說，「從一個著名電影演員變成畫家，這個變化太大了。」
「萬一ｍ.ｈeｔuｂoｏk•ｃｏm.com啊。」向天亮猶豫了一下，「萬一有意呢，就多看一眼，合計看上兩眼。」
「你的一個朋友說的。」
「我，我還是個陌生人？」莫小莉怔了怔。
「歌詞沒記錯，調子有點跑。」莫小莉微笑著。
「我從不多看陌生美女一眼。」向天亮道。
向天亮哼哼了幾句，望著前方笑道：「我沒見過名叫茉莉花的美女，但茉莉花這首歌，我還是會唱幾句的。」
向天亮楞楞地看著莫小莉，近在咫尺的大美女，居然是前著名電影演員莫小莉。
「呵呵……」
笑過之後，氣氛更加融洽了。
「不敢有意，不敢有意。」
「咯咯……」
「美女，也許你真的是莫小莉，也許你真是前著名電影演員，也許你真是個畫家，但是，你到我們清河市和濱海縣來，絕對不是為了採風寫生。」
最要命的是，莫小莉笑的時候，胸前是山巒起伏，波濤滾滾，明擺著是沒有罩罩么。
向天亮忽地猛打方向盤，一邊冷冷地說道：
「美女美女美女美女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