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勝：「那兩位，李玟和莫小莉，還有許西平的老婆陳美蘭和余勝春的前妻張小雅，你和她們……你和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長勝嗯了一聲，「還是客隨主便，你問，我盡我所知而答。」
向天亮：「你問的是這些啊，呵呵……你真想知道？」
向天亮：「他是有個人野心，想與陳美蘭書記分庭抗禮啊。」
向天亮：「不咋樣，不咋樣，咱們繼續正題，繼續正題。」
李長勝：「對不起，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喲。」
李長勝：「對不起。」
李長勝：「上下級關係。」
李長勝：「這個……還不至於吧？」
向天亮：「比方說，陳美蘭書記，她需要我的支持，我需要她的權力。」
向天亮：「好吧，我相信，但不是相信李雲飛，我是相信你。」
「嗯。」李長勝又是攤手又是點頭。
只許自己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向天亮收了李長勝帶來的兩個微型錄音機，自己卻用手往口袋上一拍，偷偷地打開了錄音筆上的錄音開關。
向天和-圖-書亮看著李長勝，許久，才開口問道：「你，還有李雲飛，你們到底是敵還是友？」
向天亮：「他事先有沒請示過黃省長。」
李長勝：「我也認為他在胡說八道。」
李長勝：「一般情況下，他應該聽我的。」
向天亮：「胡說八道，都退到溝里去了，還怎麼進啊。」
向天亮：「李文瑞書記的用意，我不敢問，所以也就沒法回答你。」
待李玟和莫小莉離開，門關上了，李長勝嘴裏嘖嘖，舉著右手翹起了大拇指。
李長勝：「你說。」
向天亮：「這麼說，他也是自己人了。」
李長勝：「應該是。」
向天亮：「與李雲飛無關？你哄三歲小屁孩啊。」
李長勝：「當然了。」
向天亮：「呵呵……老李啊，跟我玩這一套，你不是班門弄斧嗎？」
李長勝：「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向天亮：「嗯……行，你打算跟我翻什麼？」
「嗯？」向天亮笑著。
李長勝：「這是黃省長的決定，鍛煉李雲飛，主要還是配合https://www.hetubook.com.com咱們，完成牽制張宏書記和姚新民市長的任務，保證省委領導班子的調整工作的順利完成。」
向天亮不高興地伸出了右手掌。
李長勝：「那就是沒有拆。」
李長勝：「哎，你小子，和她們都有一腿吧？」
李長勝：「謝個屁，送我回縣委招待所吧。」
李長勝：「真的沒有了，我保證。」
瞪了李長勝一眼，向天亮的眼睛，忽地盯在李長勝的身上不動了。
李玟和莫小莉表現得很乖順，一邊起身，一邊和李長勝說著道別的話。
知道李長勝是什麼意思，向天亮對李玟和莫小莉說，「李玟姐，小莉姐，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
向天亮：「最後一個問題。」
向天亮：「算，儘管你根本沒有解釋清楚。」
李長勝：「對，是友不是敵。」
向天亮：「具體地說，我們是個利益共同體。」
向天亮：「好了，現在該翻最主要的一『篇』了。」
向天亮：「自作主張？」
李長勝：「絕和-圖-書對的。」
向天亮：「那麼，以後呢？以後是不是繼續這樣，和陳美蘭書記對著干？」
向天亮：「謝謝。」
向天亮：「他媽的，他哪裡是來配合的，他就是來搞破壞的啊，這傢伙本事不小，不但把我的反對派聯合起來了，他還挖我的牆腳，把縣委副書記肖子劍和縣人民武裝部長馬騰都策反過去了。」
呵呵一笑，向天亮又伸出了左手掌，嘴巴衝著李長勝的公文包呶了呶。
李長勝：「很有道理。」
向天亮：「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自己人，他幹麼要拆陳美蘭書記的台啊。」
向天亮：「你事先知不知道？」
李長勝：「真的，他說他找肖子劍和馬騰談過，但肖子劍和馬騰沒有答應。」
向天亮：「老李，你不覺得你越界和犯規了嗎？」
向天亮：「還有，莫小莉，她想與張宏離婚，我和張宏又水火不容，所以，我和她就可以互相利用，互相幫助。」
李長勝：「他說那是一種策略，以退為進。」
李長勝：「我鄭重承諾，當然是友。」https://m.hetubook.com.com
李長勝沉默了，又是喝茶又是抽煙的，就是不肯開口。
李長勝：「利益共同體？這個詞很有意思。」
李長勝：「他說沒有。」
李長勝：「那麼，你剛才翻了幾『篇』了，我可不可以也翻一『篇』？」
李長勝愣了，臉上噌地爬上了一層紅暈。
李長勝：「都被你繳獲了，你還想咋樣。」
向天亮：「你和我們的宣傳部部長李雲飛，到底是什麼關係？」
向天亮：「這話你信？」
李長勝：「廢話。」
向天亮：「只帶了兩個？」
李長勝：「天亮，我只能到這個程度了，有些事情，僅憑解釋有用嗎？」
向天亮：「說清楚點。」
訕訕地一笑，李長勝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遞給了向天亮。
向天亮：「老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
李長勝：「他答應過了，以後不會了。」
向天亮也忒露骨，李玟和莫小莉起身的時候，他雙手伸出去，在兩個女人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向天亮：「絕對的？」
李長勝：「如果事先知道，和-圖-書我一定會反對，因為這等同於自毀長城。」
李長勝：「也很對，那麼，李玟呢？」
「老李，你知道最後一篇是什麼內容嗎？」向天亮笑問。
聽了向天亮的話，李長勝意味深長地笑笑，「我知道，最主要的一篇，也是最後的一篇。」
向天亮：「簡單地說，我是代理房東，她們是房客。」
李長勝：「這個你誤會了，肖子劍和馬騰變成中間派，與李雲飛無關。」
李長勝：「我信，希望你也信。」
李長勝：「那麼……這一篇算翻過去了？」
向天亮：「還沒有，但也拆得搖搖欲墜了。」
李長勝嘆了一口氣，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也遞給了向天亮。
李長勝：「也對。」
李長勝：「我先問你，他拆台成功了嗎？」
向天亮：「我，和你老李，是敵還是友？」
向天亮：「他到濱海縣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向天亮：「那他是怎麼解釋的？」
向天亮：「又比方說，張小雅，她在國泰集團公司工作，以我與國泰集團公司的關係，我們成為朋友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