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向天亮還衝陳玉來使了個眼色。
胡文秀難為情地低下了頭，「我，我聽你們，怎麼著都行。」
陳玉來又是老臉一紅，「天亮，我會遵守的。」
賈惠蘭補充說，「天亮，站在我醫生的立場上，我認為你這個建議太不人道，凡事總有個過程嘛。」
賈惠蘭噢了一聲，笑著起身，走到向天亮身邊坐下。
「文秀，你說話。」賈惠蘭又逼胡文秀開口。
陳玉來急忙說，「不不不，你良苦用心，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但相當安全，上午十點的街上人不多，小區里也沒幾個人，公寓樓里也是。
賈惠蘭笑道：「爽快，表個態不比做起來難么。」
陳玉來急忙說，「我知道，我們知道，我們確實沒有這個想法，這個念頭想都沒有想過。」
「好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向天亮笑著說道，「短，中，長，是以時間來劃分的，所謂的中，就是設定一個期限，在這個期限內，你們倆在不被別人發現的前提下，想怎麼折騰都行，但是，過了這個期限，你們必須斬斷情絲，結束這種關係。」
向天亮的別克轎車停得很遠，離陳玉來住的市機關宿舍樓隔著三條街，至少有兩百米遠。
陳玉來涎著臉說，「這個么，像開車一樣，急剎車總歸是不太好，容易翻車。」
「我想聽聽你的建議。」陳玉來苦笑。
向天亮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在這兩年裡，你們只許在家裡瘋，絕對不能去外面，ｈet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在外人面前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曖昧。」
無奈，胡文秀只好說道：「我也覺得，覺得馬上結束不行，我，我做不到。」
向天亮又伸出兩根手指頭，「二，我會把陳雲波支開，市漁業局在茂山島有一個科研基地，茂山島遠離大陸兩百海里，我知道陳雲波曾申請去茂山島工作，所以，我準備安排陳雲波去茂山島工作兩年，僅限於兩年，在這兩年裡，陳雲波總共有四次總共四個月的假期，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有二十個月的時間在一起，已經不短了。」
陳玉來苦笑道：「天亮，你已經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看，我看這樣最好。」陳玉來點著頭，老臉也不紅了。
向天亮笑道：「你們女人就是毛病多，特別是這一點，就拿文秀同志你來說，昨天晚上和老陳瘋狂不已，今天就裝作沒事人似的，這算什麼啊，文秀同志，你要是不表態，我可不幫你啊，我說到做到。」
向天亮瞅了胡文秀一眼，「文秀同志，你和老陳的想法一樣嗎？」
「先說長，不可能，而且會很有可能家破人亡，我建議你們打消這個念頭，你們要是堅持這個念頭，會毀掉你們全家三口，毀滅性的代價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嘛，玩不起的就別玩，我認為文秀同志你玩不起，老陳你也玩不起。」
向天亮心道，難怪說女人是花，多澆灌才能鮮艷。
「嘻嘻，文秀不是難和_圖_書為情么。」賈惠蘭笑說。
去人家家做客還要喬裝打扮，向天亮覺得好笑。
呵呵一笑，向天亮擺擺手，走到沙發邊，在賈惠蘭和胡文秀對面坐下。
陳玉來猶豫了一下，伸手在胡文秀的胳膊上推了推，「秀，你說句話吧。」
向天亮又說，「老陳，你也別假惺惺了，坐到那邊去。」
陳玉來紅著老臉搖了搖頭，「我沒有想法，不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一夜過去，胡文秀少了幾分羞澀，臉色更加滿面紅光。
「還苦笑？怎麼，你認為我的計劃不好嗎？」向天亮笑著問。
「這個……」陳玉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賈惠蘭又笑，「我看也不可能，乾柴烈火，剛剛熊熊燃燒，不可能馬上熄滅。」
「嗯，你說得對，短，中，長，基本上是這三種結果。」陳玉來點頭道。
向天亮翹起了二郎腿，一點也不禮貌，完全是反客為主的架勢。
「天亮你說。」陳玉來俯身，為向天亮敬上一支煙。
「這個回答有點摩棱兩可，不行不行。」向天亮緊追不放。
向天亮的臉變得忒快，「呵呵……好了好了，老陳你該去燒菜了，吃完飯以後我再接受你說的所謂重禮，現在你也必須迴避，因為我和惠蘭姐要與文秀同志談話，進行一場嚴肅而又認真的談話。」
瞅到了向天亮眼睛里的冷峻，陳玉來不敢怠慢，「這個當然，這個當然。」
「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了。」向天亮晃了晃兩根手指頭和圖書，繼續說道，「再說短，也不可能，旁觀者清，至少我認為不可能。」
陳玉來訕訕而笑，「天亮，惠蘭，你們又取笑我了。」
「嘖嘖，一個是鮮花含苞怒放，情竇大開，嬌嫩欲滴，一個是老牛大吃嫩草，老驥伏櫪，老當益壯，可喜，可賀，可敬，可嘆……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個嘆字上，嘆過之後，我昨天晚上一夜未睡，老陳，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我得替你著想啊，比方說以後怎麼辦，俗話說，紙包不住火，老陳，我想聽聽你的想法，真實的想法。」
向天亮搖著頭說，「惠蘭姐你不要代替人家表態，我想聽文秀同志親口表態。」
一頂草帽和一付墨鏡，把本來就瘦削的臉遮擋了一大半，再彎著腰裝成駝背，走路一拐一拐，真夠難為向天亮的。
賈惠蘭揮了揮手，「老陳，這個我替你作主了，三者取其中，就定兩年，兩年過後，你和文秀必須斷了。」
「惠蘭姐，你不應該坐那邊，快過來。」
向天亮說，「你和胡文秀無非是三個想法，一，嘗一嘗，嘗過之後就結束，二，維持一段時間，良心發現后結束，三，企圖長期在一起，走上一條不歸路。」
陳玉來又是點頭，「這個必須的，必須的。」
「呵呵，這話很實事求是，我理解，我同意。」向天亮樂道。
向天亮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說，「老陳，文秀同志，你們都聽好了，我為你們制定了一個計劃，你們必須嚴格執行，我和惠蘭姐也和_圖_書會非常非常嚴格地監督你們。」
「三，兩年以後，老陳你不能再和文秀同志住在一起了，這是防止你們死灰復燃，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讓漁業局給陳雲波分配一套房子，你們分開住后，老陳或文秀同志不能單獨去找對方。」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陳，你現在比昨晚理智多了，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你的心並不很大。」
賈惠蘭笑道：「理解理解，衝動是魔鬼，誰都不可能在幹這種事之前，把什麼都給想好了，這就是出軌和結婚之間的區別。」
「天亮，對不起。」迎上前來的陳玉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文秀她不想到外面吃飯，可她又想當面謝謝你，所以，所以。」
猶豫，咬牙，陳玉來涎起老臉，坐到了胡文秀身邊。
向天亮也笑，「老陳十幾年積累的精力，當然需要發泄的過程。」
「我，我……」這個態胡文秀還真的表不了。
進了陳玉來家，向天亮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老陳啊，我覺得我好像跟特務接頭似的，太麻煩了。」
賈惠蘭先走，五分鐘后，向天亮才不緊不慢地朝陳玉來家走去。
賈惠蘭又催胡文秀，「文秀，該你表態了。」
「你想要哪一種？」向天亮問。
「我聽你的，我聽你的。」陳玉來連連點頭，心說兩年挺好，七百三十天呢，爭取每兩天和秀來一回，也有三百六十五回，不少了。
「四，老陳，這一條最為重要，是針對你個人，你必須無條件執行，這樣，你和-圖-書兩年之內必須找個女人再婚，也就是說，在兩年期限結束時，你要再娶一個老婆，你有了老婆，就不會再惦記文秀同志了，至於這個老婆吧，我讓惠蘭姐幫你找，找個比你少十歲左右的，你放心，保證能讓你滿意的。」
點著頭，向天亮說，「這個沒問題，漁業局的領導我熟，我來安排吧。」
陳玉來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向天亮一來就開他的玩笑。
「我們，我，也一樣的。」胡文秀紅著臉，吞吞吐吐的，心裏還有點想昨晚的激|情，其實，公公挺好的呢。
「我同意。」陳玉來心想，二十個月夠了，那四個月熬一下就過去了，把雲兒支開，更方便，更安全，雲兒是搞技術的，早就想去茂山島工作了，這樣也算遂了他的心愿，總而言之是一舉兩得。
賈惠蘭對向天亮笑道：「天亮，文秀也不願意馬上結束和老陳的這種關係。」
「老陳，表個態吧。」賈惠蘭催道。
胡文秀的俏臉又掛起了紅暈。
向天亮微笑道：「老陳，我給你訂的期限有三個，一年，兩年，三年，最長只能是三年，不能再長了，現在你要再次做出選擇，選一年還是兩年還是三年。」
向天亮認真地說，「還有一條，胡文秀同志有權利提前中止你們的關係。」
「不知道，真不知道。」陳玉來說。
「嗯，我，我也同意。」胡文秀是垂著頭說。
賈惠蘭道：「老陳，我覺得這個選擇好。」
陳玉來問道：「天亮，這個可以隨時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