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點點頭，心領神會，轉身輕手輕腳地躲進了書房。
陳玉來：「嗯……是有點不大方便。」
陳玉來：「不，不，就是，就是不大方便。」
陳玉來又是一陣忙碌，將張行用過的煙灰缸和茶杯塞到沙發下，定了定神后才去開門。
「嘻嘻，也是呀。」賈惠蘭嬌笑道，「現在只是開了一個頭，上面兩個突出問題，還有下面前後的兩個小洞洞，你都沒有研究呢。」
胡文秀羞得不行，閉著嘴「嗯」了一聲。
肖子劍：「但是。」
陳玉來：「今天，還有這裏，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再談。」
肖子劍：「好說，好說，你老陳比羅胖子精明，你這一輩子啊，比他乾淨多了。」
肖子劍：「哼，咎由自取。」
屁股一詞讓賈惠蘭笑了，「天亮，那咱們怎麼辦？」
肖子劍：「家裡還有人？」
陳玉來：「對不起，我沒想到您會說敏感的事。」
陳玉來：「肖部長，我是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飯。」
張行：「也好，但是有一個條件。」
肖子劍：「讓他滾，我說得夠明白了吧。」
肖子劍：「哦，你怎麼不早說啊。」
肖子劍：「說實話，他是不是也為那件事來的？」
「我，我怎麼翻天覆地呀。」
肖子劍：「老陳，這就是你的優點，揣著明白裝糊塗。」
問題是那陣敲門聲，來得毫無徵兆，驚得向天亮失去了防線。
「文秀，肖部長經常來你家做客嗎？」向天亮摟著胡文秀問。
這批檔案本來是要ｈｔｔｐs://ｍ.hｅtｕbook•ｃｏｍ.ｃom
「獻給」向天亮的，現在半路上殺出了程咬金，而且還不只一個。
陳玉來：「可以，可以這麼說吧。」
「先來後到嘛。」向天亮笑道，「咱們來得最早，除非這批檔案咱們不想要，才輪得上肖子劍和張行，再說了，咱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陳玉來：「老張啊老張，求你先走好嗎？」
向天亮樂道：「真是個傻丫頭，現成的老師就在這裏，還是免費的喲。」
這位不速之客居然是市委組織部長肖子劍。
陳玉來和張行均是臉色一變。
胡文秀差點窒室，她心裏驚呼一聲，太大了，沒來得及繼續體會，小嘴就被充滿了。
本來，向天亮是想點到為止，畢竟是第一次嘛。
肖子劍：「快說，可是什麼？」
陳玉來：「我，我……」
陳玉來：「肖部長，您小聲點。」
「肖部長，您好，歡迎您來我家做客。」
肖子劍：「我可以說嗎？」
陳玉來：「他常來我家坐坐。」
陳玉來：「肖部長，對不起。」
「我。」
除了一點點害羞，胡文秀已經沒了矜持和生分，她低聲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我才來一年么，不過，我從來沒見肖部長來過。」
所以陳玉來讓他走，他反而在書桌邊坐下，不走了。
肖子劍：「其實，這也是你的缺點，最大的缺點。」
陳玉來：「謝謝肖部長，這樣的評價讓我高興。」
陳玉來：「肖部長，您怎麼感慨ｍ.heｔubooｋ.com.ｃoｍ上了？」
「什麼事？」賈惠蘭還沒回過神來。
陳玉來：「我不明白。」
肖子劍：「給你三分鐘，讓他走。」
肖子劍：「你家裡還有客人？」
陳玉來左右為難。
肖子劍：「十年，說長其實不長，彈指一揮間啊。」
但陳玉來心裏慌了。
肖子劍第一次登門「拜訪」，陳玉來明白他是來幹什麼的。
肖子劍：「你還有一塊心病未了。」
儲藏室里。
肖子劍：「老陳，你今年貴庚？」
肖子劍：「我也是為你感慨。」
肖子劍：「誰？」
向天亮和賈惠蘭面面相覷。
賈惠蘭湊過來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可惜了，明顯是缺少開發嘛。」
一個熟悉的聲音，「老陳，我沒打擾你休息吧。」
肖子劍：「你說。」
陳玉來想和向天亮商量，可向天亮躲在儲藏室里，「近水」一時解不了近渴。
……
這一聲「我」，儲藏室里的一男二女可能沒有聽清楚是誰，但陳玉來和張行可聽清了。
「這是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不但要無條件執行，而且還要圓滿完成。」
向天亮拿手捏了捏胡文秀的胸脯，「我還沒研究文秀的身體哦。」
陳玉來：「老張，我手裡真沒有你說的那個東西。」
接下來就好辦了，也自然而然了，由生而熟，從快到慢，深入淺出，無師自通。
張行：「我過一個小時以後再來，老陳，別忘了市紀委書記方道陽是我的朋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和-圖-書始的，賈惠蘭主動和胡文秀互換了角色。
陳玉來也陪著肖子劍在笑。
陳玉來：「我……」
思想準備已經就緒，陳玉來心裏很坦然，有向天亮為自己撐腰，用不著怕肖子劍，至於張行，更是不足為慮。
誰擁有了這批檔案，誰就有可能控制這批檔案涉及的四五百人，哪怕是一半或三分之一。
處變不亂，陳玉來也是見過風風雨雨的人，他及時地沖張行使了個眼色。
胡文秀絕對是半推半就，但或者還有情不自禁和不由自主，開始是不肯的，但向天亮那隻手在她身上折騰，竟讓她沒了一點力氣。
陳玉來：「什麼條件，你說。」
爆發得很突然，胡文秀更沒有準備，唯有無奈地接受了。
張行：「還嘴硬，你要再嘴硬，我就不走了。」
談話的地點，居然換成了餐廳。
向天亮笑著問胡文秀，「老陳一定嫌你這裏不夠大吧？」
陳玉來：「嗯……請肖部長跟我來。」
陳玉來：「領導教誨，我求之不得，不過。」
陳玉來：「肖部長您明知故問，咱倆是同齡人啊。」
肖子劍：「怎麼，在你家也不方便嗎？」
應該說，這批檔案最好的歸宿是向天亮那裡，向天亮是濱海市最大政治勢力的代表。
肖子劍：「嗯，好想法，吃體制飯的人，都要過這最後一關。」
陳玉來：「我說老張，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陳玉來：「我知道，我知道。」
張行終於離開了。
陳玉來：「這個么，說來話長，容我以後向您解釋和圖書。」
肖子劍：「噢，五十，快到點了。」
哦了一聲，向天亮點著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肖子劍和張行是殊途同歸，來找老陳是同一個目的，都是奔著咱們屁股下的檔案來的。」
張行：「你不能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他。」
陳玉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肖子劍：「年紀大了，和以前不一樣嘍。」
肖子劍：「噢……」
陳玉來：「到時候還請肖部長高抬貴手了。」
儲藏室里笑聲連連。
陳玉來：「張行副市長。」
如果交給別人，將很可能壯大一股新勢力，濱海將從此不得安寧。
肖子劍：「你有把柄落他手裡了？」
陳玉來：「肖部長，您今天來是，是有什麼事吧？」
陳玉來：「嘿嘿，我不想了，不，我也想明白了。」
看到胡文秀的動作「正常」了，賈惠蘭也笑了，「傻丫頭，好好學吧。」
客廳里。
肖子劍：「你想明白什麼了？」
陳玉來：「肖部長。」
陳玉來：「肖部長說笑了，我能有什麼心病啊？」
陳玉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安全著落。」
賈惠蘭說，「據我所知，老陳和我家的老盧是朋友，與肖子劍向來是不對路的，而且老盧調到省日報社以後，我也沒聽說過他和肖部長有什麼來往呀。」
肖子劍：「老陳，怎麼回事？」
陳玉來：「那，那等我哄走他，你再來行不行？」
「我……」
肖子劍：「他是怎麼知道的？」
陳玉來：「嗯。」
賈惠蘭揪著
和圖書胡文秀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摁向那根大柱子，「傻丫頭，叫你還裝。」僅僅只用了些許力氣，她就從了。
張行：「老陳，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聽我的，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肖子劍：「怎麼，我沒有事就不能來串串門嗎？」
張行不是傻瓜，站在書房門邊只聽了個大概，也猜出了肖子劍的來意。
客廳里。
陳玉來：「但是什麼？」
陳玉來和張行互視一眼，雙雙起身。
肖子劍：「他來幹什麼？」
向天亮翻開胡文秀的上衣，扯下她的罩罩，壞笑著道：「惠蘭姐你看，一馬平川，幾乎就是個飛機場啊。」
肖子劍：「你答應他了？」
「誰啊？」陳玉來衝著門的方向問了一聲。
張行：「我不走，打死我我也不走。」
賈惠蘭又笑了，「放心吧，文秀你拜我為師，用不了三個月，我能保證你這裏變成崇山險峰，風光無限，迷死你家老陳和小陳兩個鄉巴佬。」
陳玉來：「沒有，可是。」
陳玉來：「為我感慨？我更不明白了。」
陳玉來：「是。」
肖子劍：「不過什麼？」
陳玉來：「肖部長也喜歡串門嗎？」
正在陳玉來猶豫的時候，居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那你聽好了，三個月之內，你必須讓這裡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向天亮道。
陳玉來：「不，我會提前下車，而肖部長以您的級別，還有整整十年呢。」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不但打斷了陳玉來和張行的「交鋒」，也影響了儲藏室里一男二女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