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9章 正主子回來了

向天亮心裏直罵孫陽,問候著他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說好了讓陳雲波在南河待上一夜的嗎。
「我怎麼辦呀?」胡文秀有點急了。
賈惠蘭問,「這怎麼說?」
陳雲波:「張市長,那,那您說該怎麼辦?」
向天亮愣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把你給忘了,按照計劃,和今天的演變,你是不應該在家裡出現的。」
陳雲波:「張市長,您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張行:「晚了,等你一個來回,黃花菜都涼了,市裡領導有指示,十二點以前見不到檔案,你爸的事就捂不住了。」
向天亮道:「都想進來看看,又都在熬著,誰也不相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想讓別人先進來。」
張行:「問題不大,當然會沒事的,但檔案要是不交上去,萬一讓市委主要領導知道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這個樣子有點危險,萬一有人突然闖進來,連穿衣服都來不及。
正好碰到賈惠蘭的手,賈惠蘭用手拿住,低聲笑道:「真是打不垮呀。」
原來,陳雲波是想胡文秀了,跟著局長他們在南河賓館住下后,一看沒什麼事,就一個人悄悄地溜出來,找了輛計程車回家來了。
陳雲波:「我家出事了?張市長,什麼事啊?」
張行雖然人稱草包,但他有個一根筋的毛病,認準了的事,他會執著到底的,像他痴迷楊碧巧,那叫一從痴心不改。
剛睡醒,身上什麼也沒有,雖然不雅觀,但好在房間里沒有人。
向天亮起身,同時也和*圖*書把賈惠蘭和胡文秀提了起來,「寶貝,你確定你家陳雲波不知道儲藏室嗎?」
原來,張行沒走,一直待在三樓汪子榮家裡。
陳雲波:「我,我借輛摩托車,馬上去找他。」
張行:「事不宜遲,咱們馬上找。」
向天亮搖著頭,「這個也沒辦法,離十二點還早,只能這樣耐心地熬著。」
「那就只能穿新鞋走老路了。」向天亮急忙吩咐起來,「惠蘭姐,咱倆得再躲到儲藏室里去,你快去卧室收拾一下,把咱們倆的衣服和東西也拿到儲藏室里去,注意,一定要收拾乾淨。」
陳雲波:「這,這不會吧?」
向天亮趴在客廳的窗邊向外窺視。
「你個死妮子,給點陽光,你還燦爛起來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賈惠蘭嬌聲罵道。
賈惠蘭說,「這就奇怪了,他們憑什麼認定檔案就藏在這裏呢。」
向天亮急忙往窗外望去。
「惠蘭姨,我現在不怕你了。」胡文秀不甘示弱。
陳雲波:「這……」
賈惠蘭問,「那咱們怎麼辦,也這樣熬著呀?」
張行:「這麼說,你是不知道家裡最近發生的事了?」
陳雲波:「是啊,張市長,我剛才,剛才說過了。」
賈惠蘭和胡文秀躡手躡腳地過來,身上也是什麼都沒有,光溜溜的,往向天亮身上一粘,向天亮那裡立即有了反應,噌地豎了起來。
「寶貝,你怎麼了?」
胡文秀也伸手碰了一下,手像觸電似的縮回去,但只縮回一半,m•hetubook•com•com猶豫一下,鼓起勇氣,也讓手搭了上去。
轉移檔案的計劃,本來是確定在調虎離山成功的基礎上的,現在外面「虎視眈眈」,計劃也得改變了。
晚上十點十分。
是陳雲波?向天亮也有點緊張了,「你們沒看錯?」
張行:「哦,好在這事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事情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沒看錯,是他。」賈惠蘭肯定道。
「他,他……」
於是,張行和陳雲波在樓梯口「不期而遇」。
張行:「噢,你這是出差剛回來吧?」
向天亮贊道:「寶貝真行,那是紅外線夜視鏡,國產的,質量不好,會反光,所以,他們在觀察我們,我們也能發現他們。」
張行:「來不及了。」
向天亮笑道:「一點也不奇怪,他們這是賭徒心理,都在押寶呢。」
真正的主人回家了。
陳雲波:「怎麼來不及了?」
張行:「你說,你爸在鄉下,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地方,你能打通電話嗎?要是能打通電話,我早把他叫回來了。」
陳雲波:「張市長,那我爸他……」
進門,開燈,關門,張行坐下,陳雲波先去各個房間轉了一下。
因為張行從監控錄像里看到過檔案,當時陳玉來是躺在床上看檔案,床頭柜上還放著五六個檔案袋。
一個當然是胡文秀的老公陳雲波。
所以張行認定,陳玉來是將檔案藏在家裡,即使不是全部,也會有相當一部分,如果是藏在別的地方,陳玉來不可能和_圖_書每次帶這麼多袋檔案回家。
向天亮的調虎離山之計不太成功,大家的人手足夠,陳玉來去了鄉下,大家不約而同,派出人跟著陳玉來的車,但還是另外留下人「看」著陳玉來的家。
張行:「時間不等人,小陳,你好好想想吧。」
賈惠蘭嗯了一聲,「天亮,我看你的計劃要修改一下了。」
常務副市長許西平,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東海區區委書記高永卿和副市長陳瑞青,副市長張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雲波:「嗯……找到檔案后交上去,我爸就沒事了吧?」
陳雲波:「那我馬上打電話告訴我爸。」
當機立斷。
是兩個人,向天亮眉頭又皺,他從腳步聲里聽出來了。
賈惠蘭又笑了,「文秀,你學會了主動,算是小學畢業了。」
不過沒辦法,客廳的這扇窗不但大,而且是向外觀察的最佳位置,趴在這裏往外看,街上的幾輛可疑汽車盡收眼底。
路燈下的街道上,一個人背著一個包,正向這邊走來。
張行:「你不知道嗎?」
胡文秀扭著小屁股,「好像有幾輛車裡,有些紅點在亮,一閃一閃的,應該是有人。」
陳雲波:「不在,手機在,可能去朋友那裡玩去了。」
看到陳雲波回家,張行大喜,陳雲波認識他,陳玉來又不在家,這是天賜良機。
重回儲藏室,和第一次的感覺大不相同,因為沒穿衣服,一點也不覺得熱,三個身體緊貼在一起,覺得空間也大了不小。
守株待兔,這一和*圖*書次張行非常耐心。
向天亮摸著胡文秀的屁股,「寶貝,你仔細看看。」
陳雲波:「我不知道,我爸的事他從來不跟我說。」
張行:「你聽我說,你爸還不知道他私藏應該銷毀的檔案一事,已經被市裡個別領導知道了。」
趴在窗邊,兩個屁股撅起,兩個女人一齊往外看去。
賈惠蘭也看到了,「文秀,這不是你家雲波嗎?他怎麼回來了?」
張行:「你爸他啊,也是一時糊塗,他私藏了一批應該銷毀的檔案。」
張行:「別緊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向天亮沒好氣地說,「不信你自己往外看,他們還在那裡守著呢。」
就像向天亮給陳玉來定的「兩年期限」,說得一板一眼,規規矩矩,可胡文秀的表現讓向天亮滿意得很,再加上厲害的「枕邊風」一吹,說改就給改了。
陳雲波:「好,我聽張市長您的。」
但是,作為有身份的人,當然不會親自出動,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賈惠蘭不以為然,「天亮,你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胡文秀現在可膽大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跟惠蘭姨學的。」
這回張行的一根筋還發揮了正面作用,讓他給軸對了。
因此,重視歸重視,派出來具體幹活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蝦兵蟹將。
向天亮笑道:「已經改了,在你們兩個臭娘們睡得正香的時候,我已經通過電話調整了部署。」
張行:「沒關係,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坐坐,怎麼,你媳婦也不在家嗎?」
「就和圖書你們兩個臭娘們這點能耐,老子還能幹上一百回。」向天亮驕傲得很。
賈惠蘭說,「只停著十幾輛車,沒見到人呀。」
胡文秀的身體在顫抖,不用說也已給出了答案,「是他,是他……」
不等三個人放鬆下來,就響起了開門聲。
賈惠蘭應聲而去,她跟了向天亮多時,這種情況。她不陌生。
向天亮聽得好笑,伸手分別在賈惠蘭和胡文秀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臭娘們,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都火燒屁股了,還在這裏爭風吃醋。」
陳雲波:「張市長,實在對不起,我爸不在家,可能去鄉下看我奶奶去了。」
正說著,向天亮忽然感到,胡文秀挨在自己肩膀上的身體有點僵。
另一個人,是副市長張行。
「我確定,他絕對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胡文秀說。
胡文秀小聲問,「都十點了,他們為什麼不進來看看呢?」
為了得到陳玉來掌握的這批檔案,各方可以說傾巢而出,志在必得。
向天亮說,「想要檔案的人,除了咱們還有四幫人,分別以許西平、肖子劍、高永卿和張行為代表,所以,下面還在監視咱們的人,應該就是他們派來的,其實,他們也不確定檔案就藏在這裏,但看到其他人都還在守,所以也跟著守。」
「那我也去儲藏室。」胡文秀光著屁股,也去收拾自己的衣服了。
敵變我變,計劃沒有變化快,計劃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張行:「咱們馬上動手,找到那些檔案,找到后當面交給市裡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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