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查，怎麼查，查什麼，讓誰去查？
田甜也道：「對，我也有同感，和以前相比，不夠儘力，有點形式主義走過場的樣子。」
至於「談話」的順序，向天亮是尊重「傳統」的，由大到小，「六姐妹」的順序必定是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這樣至少能避免不少「糾紛」。
不過，這個會與那個會相比，會議的主持人向天亮很累，那邊開會是正襟危坐，這邊的向天亮卻必須動，連續的動，勇敢的動。
諸露說，「我雖然被加了油，但你壓力不足，加得不多。」
那邊的臨時常委會議也結束了。
加班，市委大院燈火通明，領導夜以繼日，下屬們沒有早回家的道理。
阮妙竹跟著笑，「咯咯，誰寫的誰知道唄。」
夏小芳道：「天亮，我們也想去香港玩，堅決想去。」
是的，是揮汗如雨，儘管辦公室里還開著空調。
向天亮樂道：「他媽的臭娘們，你們剛才還紛紛說我的好，我和-圖-書累死累活的我容易嗎，噢，提上褲子就翻臉不滿了？」
阮妙竹也笑，「就是，那邊的會議有美蘭姐和碧巧姐掌握，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六姐妹」在百花樓里算是一個小團體，年紀都比向天亮小，又都是向天亮在清河市建設局時的同事，而且在向天亮面前都很「乖」。
梅映寒笑著說，「我知道一半，知道后一封匿名舉報信是誰整出來的。」
田甜道：「而且所有的費用，都要由你負責買單。」
那邊開會像是開會，開會的內容是用嘴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
諸露道：「就是，咱們吃大虧了，還不如辭去公職到國泰集團公司去上班呢。」
諸露：「我看呀，查肯定是要查的，不然，對內對外都沒法交待。」
林語兒撅起了小嘴，「你太壞了。」
田甜說，「真要查的話，事兒會鬧大，所以，最後就走個過場吧。」
向天亮閉著眼睛，自言自語，「那邊的會為什麼還沒結束呢和-圖-書？」
梅映寒道：「對呀，她們去玩一個月，我們去玩半個月還不行嗎？」
開會的方式也相當特別，他像在唱「獨角戲」，採取的是一對一的「談話」方式。
所以，十樓很熱鬧，那邊的小會議室在開臨時市常委會議，這邊的書記辦公室里，向天亮和「六姐妹」也在「開會」。
林語兒笑，「嘻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只關心咱們的會議成果。」
林語兒再笑，「嘻嘻，這還用說嗎？」
「我冤啊我。」向天亮一臉的委屈，苦笑著說，「你們講點良心好不好，我有良田無數，比較起來，是不是在你們的田裡耕耘的時間比較多？你們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田甜笑道：「小芳說得對，第一封匿名舉報信的作者是想渾水摸魚，第二封匿名舉報信的作者后發制人，把水攪得更渾，水渾得根本沒辦法摸魚了。」
梅映寒說，「輪到我加油時，你沒油了。」
一天之內兩名幹部受ｈtｔｐs://ｗｗw.ｈ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oｍ到了舉報，要查羅正信，高永卿也必須要查。
大家心照不宣，但不會說出來，沒人會去指責舉報者。
那邊開會可以抽煙，也可以喝茶，這邊的向天亮不但沒有這些享受，反而卻揮汗如雨，水分大失。
諸露笑著說，「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六姐妹」里，田甜和夏小芳分別是陳美蘭和楊碧巧的秘書，年紀也稍大，相對也比較成熟和善解人意，向天亮不用開口喊累，二人就走過來，四手齊動，體貼地按摩起來。
阮妙竹和林語兒當然也不會閑著，兩個人一左一右，目標是向天亮的兩條胳膊。
向天亮的會開得很有特點，地點在辦公桌上，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夏小芳道：「我也有意見，天亮，你的工作越來越不認真了。」
梅映寒道：「無非是查或不查，兩封匿名舉報信，要麼都查，要麼都不查。」
阮妙竹道：「比方說，她們都去香港玩，我們為什麼不能去？」
夏小芳笑和*圖*書道：「第一封匿名舉報信的作者很壞，第二封匿名舉報信的作者比第一封匿名舉報信的作者更壞。」
顯然，這是針鋒相對的舉報。
「六姐妹」是喬喬和晶晶的「學生」，還別說，起碼動作是像模像樣的。
百花樓里有兩個按摩和推拿的高手，喬喬和晶晶，她倆屬於專業水平。
向天亮也沒走，他本來是想溜上來瞅瞅苗頭的，卻被人「扣」下了。
臨時書記碰頭會沒開成，而是開成了晚飯後的臨時市常委會議。
而且，這邊會議結束的時候，會場像個戰場，辦公桌周邊一片狼藉，衣衫滿地。
夏小芳說，「我也認為會查，但不會真查吧。」
結束「開會」，打掃「戰場」，向天亮坐在書記陳美蘭那張辦公椅上，一邊喘息一邊抽煙。
會議很保密，除了十一名常委，沒有指定其他人做會議記錄。
阮妙竹也表示不滿，「剛才你打了我。」
難題交給了全體常委。
向天亮笑著問道：「兩封匿名舉報信，你們說，會是誰乾的呢？hｔtｐs://ｗｗｗ.heｔｕbｏok.cｏm•ｃｏm」
「六姐妹」齊聲歡呼。
諸露和梅映寒也不甘落後，田甜和夏小芳佔據了向天亮的肩、頸、頭，她倆則把服務對象定位於向天亮的雙腿，將他的雙腿搬起來擱在辦公桌上。
這邊開會像是打仗，能動手而決不動口，是男女混合雙打。
「扣」住向天亮的是「六姐妹」，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
那邊的會很重要，這邊的會也很緊要，那邊的會開了兩個半小時陷入僵局，這邊的開會變成了「開花」，向天亮負責「開」，「花」就是「六姐妹」。
「呵呵，我說為什麼還有意見呢。」向天亮笑著說道，「不就是去香港旅遊嗎，我決定了，等她們回來了你們就去，為了不影響工作，你們六個人分兩組去，每組半個月……」
林語兒道：「反正有些事，你沒有一碗水端平。」
會議的成果是豐碩的，「六姐妹」共「投降」了十五次，向天亮對自己「開會」的能力既滿意又得意。
笑聲里，陳美蘭和楊碧巧開門而入。